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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嚣张皇后不好惹 > 第279章 看上去气势倒是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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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过去的暗卫正是有追查当年那组织的经验,很轻易就觉察出一点与众不同。

看来他们是不打算罢休了?他们的目标应该是月国的皇帝江子群,邱蔚庭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针对自己。“你说,他们是不是在跟朕施压,毕竟朕之前放开了舒韵文的手脚,让她自己去查…”

老太监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皇上,您未必把华阳公主的能力看的太高,她只不过一个被宠着长大的小姐,老奴想那帮人应该是忌惮她身后的舒家,毕竟女皇选择的世家除非手腕强硬到一定程度,否则如何在组织的追杀下保住自己还生了孩子。”

邱蔚庭眼中的神采淡了淡,敛了敛眉,想来也是,他总是要比身边这个老人想的更加天真。到底为什么他一国之君会被一个不见光的组织牵着鼻子走,恐怕与自己的无能有很大关系。

老太监感觉出邱蔚庭身上透出来那股颓劲,他眉目微动,张了张嘴也没能说出什么来,他知道邱蔚庭心里在想什么,自己从他出生就跟着,他每次心里的想法,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他就明白。

但是真相是残忍的,邱蔚庭虽然当上了皇帝,但他的资质实在难以同以前的德光女皇匹敌,在自己几个兄弟里也不算突出的,为什么他这么多年厌恶王皇后还是拿她没办法,一部分固然是王家掌握着大部分的兵权,可是邱蔚庭本身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老太监不可能对他真说这些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评价。他很心软,虽然看上去气势倒是足,但治国之路不全是只有仁德就够,邱蔚庭认为他自己已经够狠,但在老太监眼里,这还不够,或许可以说是远远不够。

邱蔚庭自己不像早些年一样野心勃勃了,这是个坏事,但是没有办法。老太监明白那种太平日子过惯了就不想撕破脸皮的感觉。目前下一步该如何,坦白来说他也是一团乱麻。

舒韵文果然说话算话,带着那三个侍女出席了宴会。具体来说是贵妇间的茶话会,舒韵文不认为自己是能融入云国夫人圈子里的人,毕竟之前她的名声实在坏的可以。

不过好处还是能相互打探一点消息。京城里人人都知道舒韵文有时候隔三差五就会进宫,同皇帝肯定走的很近。再说她是皇室成员,宴会上要是能请动了她过来,也是件添面子的好事。

三个侍女目不斜视,站在离她们十几步远的地方。舒韵文后面是清水。春季到了,外面日头实在很好,请客的是大理寺卿家的长媳,她的公公在京城周围有一片临水的庄园。山上种了大片桃花,此时正开的盛,在京城里是一绝,每年都会组织京城里有头有脸的夫人小姐过来赴宴。漫山遍野的桃花挨挨挤挤,远远看过去仿佛是一片片用水墨晕染开的画面,层次极丰富。舒韵文伤的腰还没好彻底,一碰就有些疼,正常走路倒没什么,就是不耐久坐。她在前面走,清水为她提着裙裾。

云国贵妇春天喜在头上戴精致的绢花,因为可供选择的料子多,所以云国的绢花制作精美,尤其是京城里的手艺,颇受四国女人的欢迎。

舒韵文今日挽了个凌虚髻,样式简单好看,歪别着一朵嫩黄的水仙绢花,绢面与平常的不同,不透,带着淡淡的乳白,花不大,花瓣舒展有灵气,她的气色好,平常不打扮,这样女偶尔一次,衬的整个人都娇俏了不少。

清水见自己家小姐又恢复了从前那种衣**致的派头,心情别提多好了,再后面的三个侍女也统一了打扮,手里拿着其他需要带上山的物什。习武身体也好了,她们在后面走的虎虎生风,看起来一点都不吃力。

谢春山,也就是大理寺卿的长媳,年纪不大,刚成亲一年整,在闺中的时候也是家中幺女,她被父亲兄长也是捧在手心里长大,性子很霸道,之前也对舒韵文印象不怎么样,自从她在陆老太君寿宴上露了投壶的那一手,对她改观不错,毕竟她一样是个爱玩的性子,舒韵文身手不错,人看起来颇爽利,长的又好看,就起了结交的心思。

山上风大,谢春山早命人寻了半山腰一处背风阳光好的地方,用绸布支起一条相当长的廊,周围被开的正艳的桃花包围,前方是一小片青草地,木屐踩上去十分绵软。舒韵文被早就等着的引路侍女带着,一路走,一路看,觉得自己这几天腰伤到的郁闷都一扫而光。

“公主来了,这边请。”谢春山一身浅蓝的春衫,束起的纤腰不盈一握,舒韵文的身份尊贵,故她接到了下人的回话,就过来这边亲迎她。谢春山俊眼修眉,也是个出色的美人,两人相见了,先朝对方露了个笑,谢春山轻盈的朝她行了礼,手臂朝旁边柔软的平伸过去,掌心朝上。

舒韵文点点头,朝后一抬眼,在坐的所有夫人小姐都已经起身朝她见礼,舒韵文没多说,让她们起身,春天出游不用太把规矩放在心上。

谢春山算是相当有能力有手段的妇人,她并未因为家中父兄的宠爱就变成一个花瓶,相反,她的母亲当年是河洛第一世家嫡女,她的三叔是当时有名的皇商,足迹遍布四国,谢春山的母亲有几年常女扮男装跟着商队和她三叔走南闯北,眼界开阔,是当时贵女圈里炙手可热的人物。

谢春山从小跟着这样的母亲,外祖家因为经商,积累了富可敌国的财富,她耳濡目染,从识字开始就会看帐本,嫁到大理寺卿家中,因为自己的婆母身体不好,管家大权里落在她身上,谢春山丝毫不怵,里外打理的井井有条,在家中威望极大。

众人先是看了戏,听了曲子,连成一片的桌上各式各样的点心都有,舒韵文身后的清水往上面略微一扫,她吃过的都有,没吃过没听过的也不少。旁边的粉裙侍女倒了甜酒给她,舒韵文端起来凑到面前微微闻了闻,轻轻抿了抿,一种绵柔的口感还透着一股香甜的红豆味道。

味道确实别具一格,可以说是相当不错。舒韵文从来也没喝过这种酒,在座的夫人小姐用了一口也觉颇讶异:“谢夫人,这酒…”谢春山看着众人都盯着自己,知道她们是从来没见过这种酒,大方一笑:“这是原先家母年轻时候自己琢磨出来的,我从小喝到大,不过工艺着实有些复杂,今日咱们难得一聚,我把家中所有的都拿过来,数量不多,众位喜欢就好。”

周围的桃香仿佛把她们这边浸透了,那酒留名“三月红”酒味不浓,不醉人,夫人暂且不说,清水看着那些小小姐,都很喜欢这酒。她暗自吞了吞口水,心里暗暗惋惜。谢春山健谈,交友广泛,坐在前头的夫人几乎都同她交好。舒韵文耳边是习习的微风,还有不时飘落过来的桃瓣,举目四望,不是粉白的“雾”就是苍翠的树木,置身其中,舒韵文感觉自己好久都未如此放松过了。

吃食过了一拨,就没必要非呆在桌边了,夫人们凑成几小堆,平日里交好的小姐也相约去林子里转转,怕走丢了,身后跟着大批的仆妇。舒韵文被谢春山牵着,走到一个凉亭里坐下。

这凉亭周围挂了粉白的幔帐,顶端白砖青瓦,风一吹,意境非常足。众夫人啧啧称奇,谢春山拍了拍手道:“诸位,不如我们凑在一起玩叶子牌打发时间?”跟她一起过来的都是从前就与她交好,听她这么一说也捂着嘴笑了:“叶娘可是又忍不住了?”

舒韵文看了她一眼,见是个陌生的女人,不如何熟悉,想来不不是诰命,她口里的叶娘应该就是谢春山的乳名了。谢春山看被她识破,索性也不瞒着:“家中人少,我一贯打牌上瘾,憋的厉害,怎么着出来一趟不能满足满足我这个爱好了?”

诸位夫人笑成一团,舒韵文被请在谢春山旁边坐着,婢子很快端牌上来,她低头问道:“公主可是会玩牌的?”舒韵文眨眨眼,莹白的面庞上漂来一小缕碎发:“本宫几乎在娘胎里就会玩叶子牌了。”狡黠的样子让谢春山心口一撞,她还是非常欣赏这华阳公主的好颜色。

叶子牌不怎么难,但需要的人却多,舒韵文闺中也常玩,但是进了宫就不如何玩了,毕竟一国之母,身上还背着母仪天下的责任。

她们这群人里不少玩牌的高手,动作非常流畅,一看就是常练的,舒韵文碍于腰伤,不能久坐,玩过一圈之后,就找借口离开了凉亭。

清水及三个侍女跟在她身后,舒韵文漫无目的的在山坡上走着,前面还有谢春山家中的婢女提醒,以防夫人小姐一时高兴,误入了丛林深处,听说这周围是有山泉的,舒韵文很高兴的让他们带自己过去一看。

这次女眷大规模的出游从上午一直持续到下傍晚,山上的风开始大了,她们穿的衫儿抵挡不了这股凉意。

回到公主府,舒韵文觉得相当尽兴,虽然很累,但还是打起精神问了问练武的事,请来的武师傅很尽心,舒韵文相当满意。清水服侍她净了面,拆下头饰,换了腰间的膏药,晚膳就端上桌了。

因为今天出去被人招待,回来肚子并不十分饿,清水给她盛了一小碗的汤水,正用着,下人就过来通报说府门口有人找,说是要见她。

清水一瞄外面快要掌灯的天色,脸色十分不好:“来人什么身份?怎么挑这个时候过来?拜帖呢?”下人跪在地上支支吾吾道:“没有拜帖,是一辆马车,说是有急事要同公主商讨,奴才让他先进来,那人说什么都不下车,一定要公主去门口见他,奴才,奴才…也实在没办法。”

舒韵文眉心微皱,觉得蹊跷,反正这个时辰来的人定然不是普通过来拜访的夫人之流。“你让他稍等,本宫待会儿过去。”舒韵文放下汤勺。下人“哎”了一声跑回去通报,清水脸一下子就臭了:“到底是谁,这大半夜的跑到公主府门口,还非让你这个公主去门口接他?人坐在马车上不露面是什么意思?”

舒韵文也着实有点心绪不好,本来就吃不下去东西,让人这么一打搅,直接站起身来不吃了。清水希望那人的事能快些解决,遂为她披了个大红织金的薄披风,裹好了出门。

天色越来越暗,舒韵文走到近前才看清楚那辆马车,门口的侍卫因为她出来了,提前掌灯,灯光映着无一丝装饰的马车,莫名有些诡异。清水大着胆子走过去敲了敲车壁:“公主过来了,贵人可是要下马车同公主交待什么?”她觉得让舒韵文亲自在这里等一个不知什么身份的人简直无礼至极,故而“贵人”两个字咬字非常重。

过了半晌,靠着清水这边的车窗帘子被掀开,露出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清水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面部线条冷冰冰的男人,对方开口道:“让你家小姐过来,我有话对她说。”这已经是清水同他在云国接触后两个人说的最长的一句话。

“小姐,马车里的是赵伯宴,他让你过去,有话跟你说。”清水快步回去,脸色十分不好。舒韵文浑身一震,意识到他是要跟自己说一些严重的事。她捏了捏清水的手腕,走过去。赵伯宴还是从前那样一身黑的装束,漆黑的瞳仁仿佛不带任何感情的道:“那个开酒馆的男人,我找到了,你要跟我去看看吗?”

舒韵文手指动了动,因为内心的震动,嘴唇开始哆嗦起来。她侧过头去看了看清水,走过去附在她耳边说道:“你先回去,是老川的事,我要跟去看看。”清水闻言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我不放心他,让我跟你同去吧,万一他要对你做出什么事来,也好有个照应。”

“她不能去。”赵伯宴放下帘子,嗓音传过来,几人都听到了。清水当然不服气,舒韵文扭住了她的手指:“行了,他既然救过我的命,就不会害我,你放心就行,在府里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