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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嚣张皇后不好惹 > 第261章 省得心里老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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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出来也没有多少意思,王皇后啧了一声,转过头去了。

舒韵文做车回公主府的路上,清水就在车里抱怨她脚痛,舒韵文倚靠在车壁上揉着额头太阳穴,她上次因为喝酒带来对身体上的伤害没有完全恢复,宴会上的酒又推脱不了,上了车才觉得后劲上头,晕晕乎乎,脑壳一阵一阵的抽痛。

清水在旁边哀嚎,扰的舒韵文有点烦躁,她小声说了句:“清水,别吵,我头疼。”清水就凑过来掏出个丸子:“早知道你就得这样,大夫给你配了副药丸让我带着,说你喝了酒就嚼一颗。”

舒韵文伸手拿过来看了看,闭上眼睛送进嘴里,牙齿一咬一股子陈皮混着什么奇怪的苦味甜味冲进她的头顶,还好,不是很难吃,舒韵文皱紧的眉头渐渐送开。咽下去没一会儿就觉得身上舒服了很多。

“清水,今天过年,你不觉得想家么,比如想你娘什么的。”她睁开眼睛,看着清水。“想是想,不过两国离的这么远,我就算想又有什么用呢?我知道小姐你想家,不过你也该知足了,老爷公子他们都识字就是来回送趟信的功夫,我娘大字不识一个,就算是想写信也没办法。”清水捏着自己的小腿,她长时间不在宫里伺候,腿上的功力也退化了不少。

舒韵文倒觉得这个不难:“这样吧,等我下次往府中寄家书的时候,你可以写封信,到时候一齐送回去,我给家里的管家说说,让他给你娘念念你写的信,让她安心,省得心里老惦记。”

清水停下了手,觉得她今天又有点古怪,但是说不上来,反正这种口气以前没在她身上听到过。

公主府里的厨子,也就是江子群手底下的暗卫,趁没人的时候换好了衣服从房顶跳出了府,一路上穿花绕树的在京城高低不一的屋顶行过,脚间或点过瓦片,只有轻微的响动。他循着记忆里的路线到了一个据点和他的头儿接上。

“厨子”的头儿若是取下蒙面来,舒韵文应该很容易就能认出来,那张无论多大都带着孩子气的脸正是关越的。只不过这么些年了,风里来雨里去,为这张脸添上不少风霜。

“头儿,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关越负手在后,声音平平无奇:“你在公主府里查皇后的事,知道她这些日子出府回去后哪里有些不对劲吗?”“厨子”想了想,低头道:“确实有,皇后近来应该经常在外饮酒,据属下观察,应该是因为一个男人,她曾经半夜起来画了副像,我把它拓下来了。”

“厨子”从贴身的特制暗袋里掏出一张纸来,抖开双手奉上。关越拿过来一看,点了点头,他把画像收起来,又问道:“皇后前些日子从宫里带回来的小太监和他妹妹李月有什么异常?”厨子摇头回还没有异常情况,现在已经被舒韵文当成了重点培养的对象,假以时日应该能成为心腹。

关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最后嘱咐他好好看着皇后,若是在府中出现了画像中的男人,一定要尽快通报。头儿,这男人跟皇后什么关系?属下之前没怎么负责过这一块,有点不明白。”

关越那双睁起来显的无辜的圆眼睛一丝异样迅速闪过,脸上越发凝重:“他是原来同皇上竞争皇位的前月皇独子赵伯宴,算是当时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不过舒老最后选了现在的皇上。之前他一直和皇后私交甚好,最后死在军队里了,死因至今还没有查出来。”

“厨子”开始有点惊讶了:“这么说,赵伯宴原来是假死,他不会是想…”关越赶在他那几个大逆不道的字未出口之时瞪了他一眼,“厨子”缩了缩脖子,把喉咙里的“谋朝篡位”咽了回去。

交待完了情况,关越与之对视了一眼,后者抱了抱拳,身子在空中弯曲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形状,悄无声息的落到了屋脊上。

关越绕着屋内转了一圈,确定没什么问题,也从窗户里出去了。耳边的风声很大,关越提了几次气,人就已经到了城郊。

事出有因,关越也不敢真瞒着江子群,决定还是亲自骑马送一趟,日夜兼程,到了月国已经是十天往后了,年节的气氛早就淡的没影,他打马进京城的时候街上的老百姓袖着手还跟他走的时候一模一样。

因为身份,关越不能随便暴露,他也没有进宫的腰牌,一进城门先找了个客栈将自己从前那身行头洗去,换了个装,出门就摇身一变成了一位家里还有那么点钱的小商人。看上去有钱在哪里都好办事。

他外面裹着毛皮斗篷,去了京城里跟宫里联系的据点,找到暗桩,证明了自己的身份要求进宫。那边暗卫跟他从前就认识,见他回来了还很有点激动:“好啊你关越,皇上不是让你去云国看好了皇后,你过完年怎么就回来了?不管那边的事了?”

这个暗卫长了一张细眉细目的脸,白白净净的,骨架也不大,看上去完全是一副南方人的长相,不过说话的嗓子倒是粗砾的很。暗卫里面大家都叫爱叫他“白猴子”,虽然他一直都非常不喜欢这个称呼。

关越被他一拳擂在胸口,血都差点吐出来,他立刻一个手刀就劈过去,两个人瞬间就过了几招。暗卫就只讲究一个快字,关越可是个中老手,“白猴子”自然比不过他,转眼就被他拧了手指,疼的嗷嗷叫。

“怎么,你哥哥我没回来这一年里,你小子胆子倒是长了不少啊,说说,什么时候被派到这里来的?”关越身上的肌肉放松下来,松开了他的手指,“白猴子”灵活的扭了扭自己几个指头,发出了卡拉卡拉的响声。

“嘿嘿,上次内部要来一次换动,我赢了大疤他们几个,长相也不怎么让人注意,就被调过来了,其实这活真不错,一点都不累,跟以前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日子没法儿比,就是有一个坏处,如今我像是重了点,明明也天天练功,耍起把式来总是没有以前那种感觉了。”

“白猴子”摸了摸他平坦的肚子,往旁边一侧,身随眼动,很轻松的就跳到了桌子对面,转身入座,动作流畅又漂亮。“越哥这次回来,想必是要跟皇帝说个猛的,怎么?皇后出什么事了?”他真是有点好奇,毕竟之前自己也是贴身保护江子群的那几个,皇帝前些年跟舒韵文蜜里调油好的恨不得上朝都带着,所有的暗卫都见过她真容,觉得江子群作为一个男人能娶到这样的夫人,那可真是…按大疤说的,不枉此生。

大疤是另一个跟“娘们”关系不错的暗卫。平时人脾气算里里面暴的了,以前他们一起训练的时候,“白猴子”还纳罕这么一个彪形大汉样的男人,竟然成了个暗卫,并且自己还打不过他,嘿,真是,没看出来啊。

“这次事挺大的,我从知道这个事就一直都在犹豫,唉,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关越没有明着说是什么事,反正脸一下子就显出疲惫来了,他从旁边拉了把椅子坐下,心里其实有点打鼓。

白猴子把上身弹起来趴到桌子上,问他是什么事,能愁到他。关越摇了摇头:“你还知不知道圈里的规矩了?各司其职,不互相过问懂不懂,当年记的都记到狗肚子里去了?”他们虽然小时候一起训练,那时候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整天想的就是怎么把其他几个人弄死,不过还好他们最开始抱团的这几个人披荆斩棘,一路走到最后。

所以感情相当不错,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平常在一块没任务了也常常聊天打屁。“行了行了,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用念叨,我就是想着皇后,毕竟这样的美女可不多见嘛。”白猴子就差躺在桌子上打个滚了。

关越看着他没骨头的样子脚就痒痒,想踹上去:“那可不得了了,要是被上头知道你在惦记他的婆娘,你十个头都不够砍的,信不信?”他们平常都称呼江子群为“上头”,其实想来也差不太多,关越觉得他和白猴子说说话挺让人放松的,毕竟两个人之间聊的那些皇家禁忌说出来能有一箩筐。

“哎呦,关大爷啊,饶了小的吧,小的也就想想,你常年在外面出任务,是不知道哇,上头是一提到皇后名儿那三个字就要发疯,以前两口子吵架,皇后抛下他走了那天啊,你是没见,哭的真是肝肠寸断,连我们这些当暗卫的都不忍心了。放心,何青衣那女人这辈子是别想在皇后活着的时候上位了。”

白猴子冲关越抖了江子群一个大丑事,说完之后两个人想想那个场景,都无声的咧开了嘴。白猴子在这个鬼地方天天埋伏着,常常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个认识的人,关越一回来,真是要扯着嗓子叫亲娘,撒欢撒的狗都比不上他。

本来关越这一路上心情都很沉重,毕竟赵伯宴死了不是一年两年了,突然在舒韵文去了云国后神秘的出现在她身边还被认出来,怎么想都是个阴谋。

想着江子群知道来龙去脉后脸上的表情,他就一阵心颤,不知道还要掀起什么样的腥风血雨。暗卫也是人,虽然比一般人精通杀人还冷血无情,但他们其实不希望有什么事都要出动他们。

因为一般就两种可能,去杀人,或是调查,而且调查的后果一般都是要杀人的。关越不排斥,但绝对称不上是喜欢。他们这几个人里面对这种事最热衷的,恰恰是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白猴子。照他自己的话说,他都不怕死了,人活着就没什么乐趣,就杀人的过程才能感觉自己是活着的。

白猴子一向看东西都一针见血,他说何青衣上不了位,那就真当不上皇后,况且如今凤印不在宫里,江子群送到了舒府,到现在还不知道放哪里了,江子群就算心血来朝要立何青衣,没有凤印也是白忙活。

况且何家比舒家差远了,舒家神龙见首不见尾,连他都摸不清里面水有多深。何青衣就凭生了个男孩就想着上台,想的未免太简单了。当舒雍和他几个儿子是吃素的吗?他活了这么些年就不知道还有江子群这么委屈的男人,舒韵文说走就走,一个皇帝,连拦着她都办不到,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的直哭,简直丢人。

虽然关越不想承认有时候会觉得江子群挺惨,但是自己听到白猴子说他哭,莫名其妙心里想笑是怎么一回事?他跟白猴子两个人聊了没一会儿,就换好了他在这边一直穿的夜行衣,潜伏在皇宫周围,准备一到时间就进去。

子离其实已经回来挺久的了,他被派出去处理了一个官,江子群知道那人嚣张了有一段时间了,奈何一直抓不到什么把柄,舒城他用的很顺手,况且他刚回来,上次他去查贪官的事一出来,全国的大小官员都知道了这么个人,再把他派过去,肯定是打草惊蛇,所以江子群想都不用想就把子离调出去了。

然后后面的事不用他操心,那个官的人头子离就给他带回来了。怕臭了,已经用蜡泡过了。江子群看了一眼,问道:“后面可处理好了?”子离点了点头。江子群摆了摆手让他下去,第二天那府上就传出来大官被从前结仇的人找过来,一刀跺了头。

关越在暗处极有耐心的边打坐边等着天黑下来,练武的人可能别的有问题,拖时间绝对不成问题,关越再睁开眼的时候,正好听到了更夫在街上走动的声音。时候到了。关越起身飞快的朝皇宫掠去。

他轻巧的在空中调整了个姿势,悄悄落到了御书房的屋脊上。子离已经站在不远处等着他了,关越朝他点了点头,子离什么也没说,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靠着他说了句:“皇帝在里面等着。”说完,猫腰就跳到了旁边的树上,藏好不动了。

关越暗暗吸了口气,从他们一贯特制的地方落到屋里江子群的面前,不声不响的下跪道:“属下关越,有要事启禀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