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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农门医女倾天下 > 第250章 认贼作父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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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太过为难,瑞王妃也不必在意,之君想要见我,自然也就回家去了。”

“你想见我,就直接找我,何必为难旁人?”冷之君说着,推门而入。

温若兰都微微吃了一惊,毕竟冷之君并不在王府里,再看冷月莲错愕的神情,姐妹两个人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倨傲,居高临下,一个惊呆了,目光里除了欣喜还有几分胆怯。

“既然姐妹团聚,若兰先离开。”温若兰起身。

冷之君伸手拦住了:“不必,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这下尴尬了,温若兰低声:“夫人,毕竟是姐妹,何必要闹得不愉快呢?不如若兰去准备一些清酒小菜,边吃边聊如何?”

“之君。”冷月莲站起身,可怜巴巴的看着冷之君。

冷之君眼底一抹嫌弃,冷哼:“收起你这一幅嘴脸,我就问你,当年你为何见死不救?你与那宁燕归都做了夫妻之事,都不肯救他们吗?认贼作父这么多年,良心就安?”

温若兰关了门的时候就听到了这么一句。

“小姐,这里面怎么吵起来了?”八两凑过来想要往里看。

温若兰瞪了她一眼:“别人的家事,你好奇什么?随我去后厨看看。”

八两颠颠的跟着温若兰走了,小姐进宫没带着自己心里都怕死了,真担心失宠呢,那个听风那那都比自己强,听到小姐这么和自己说话,心里美滋滋的。

孙婆子在厨房里正给温若兰熬汤,见到她来了,起身迎过来:“小姐,这里油烟味儿重,有事儿告诉老奴就好。”

“孙妈妈,准备个火锅,烫一壶竹叶青的酒。”温若兰说着还看了看灶房里面忙碌的丫环婆子们,挑眉:“怎么?还要摆酒吗?”

孙婆子笑了:“小姐大喜,怎么能不摆酒呢?不过放心好了,安总管说了,小姐怎么说也是女子,纵然得了官服也不必招待客人,有金老和周老坐阵就够了。”

温若兰最怕麻烦,能这么安排也不反对,左右是被推出来了,金老和周老露露脸没坏处。

正要往里走,一阵油烟味儿飘来,她明显感觉到胃里翻滚,急忙转身:“就这么办,火锅送到小厅就好。”

孙婆子看小姐脸色发白,美滋滋的回头吩咐粗使婆子准备了,自己则看着小灶给小姐熬汤。

在外面转悠了一会儿,温若兰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回到了小厅。

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冷月莲轻声抽泣:“之君,过去那么多年了,当年的事情就放下吧,如今父亲苍老不堪,家中情况你也知道,为今之计只能我嫁入安国公府,这样才能找到弟弟啊。”

“找到又有何用?你爹娘惨死,我爹娘不也一起赔了性命!真是手段绝伦了,到底是谁又这般本事,杀了我们一门之后还能找得到一模一样的人在府里?”

冷之君磨牙:“萧家早晚要灭门的,我回来就是报仇的。”

“现在这样不好吗?”冷月莲抬眸看着五官都有些扭曲了的冷之君:“死者已矣,难道我们还不能让自己活得轻松点儿吗?”

“呸!你冷月莲舍不得荣国公嫡长女的身份,我冷之君在乎什么?我何止爹娘惨死,丈夫女儿都早就魂归黄泉了,不报仇,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温若兰在门外听出来一身鸡皮疙瘩,她不是故意偷听的,可这些秘闻是在恐怖到了难以接受的地步。

全杀了?然后在外人看来,这一家子还都活着?更可怕的是老国公爷也哑忍,真的是萧家所为?

在脑海里画了一个巨大的问号。

温若兰转身走出去几步,轻咳两声走向了门口。

果然,里面瞬间安静下来了,八两刚要开门,就见冷月莲掩面跑出来,险些和八两撞了的满怀。

“冷小姐小心。”八两伸手扶了一下冷月莲。

“失礼了。”冷月莲胡乱的低了低头,脚步不停的离开了。

八两懵懵的回头看温若兰,温若兰也是一脸迷糊,倒是冷之君立在门口,看着冷月莲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出声:“好吃的呢?”

“呃……。”

八两被问的差点儿一头栽到地上。

“已经备好,稍等片刻,夫人里面坐吧。”温若兰过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冷之君走进小厅里,坐在椅子上低头喝茶,面无表情的样子哪里像刚刚吵过架的女人。

温若兰坐在旁边:“夫人不是说要参加他们的婚礼吗?这不就是一个名正言顺的好机会?”

“哪里是什么好机会?这女人已经疯了,一味地委曲求全有什么用?富贵荣华不过百年,为人子女看着爹娘惨死都要哑忍,与猪狗无异。”

“……。”温若兰表示这话没发接下去了。

冷之君话锋一转:“怎么突然就当了官?东方宇宏搞什么把戏?”

温若兰苦笑:“险些被害死,这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害你?萧玉瑶?”冷之君嘴角抽了抽:“等我哪天摘了她的项上人头,一定要挂在城门上暴晒半月。”

不等温若兰说话,冷之君突然来了兴致:“不然,今晚我们去一趟御医属怎么样?”

御医属是个关乎后宫的地方,这倒是让温若兰有些犹豫了。

“我怀疑那个孽徒就在御医属。”冷之君看着温若兰:“不抓到他,只怕后患无穷了。”

“夫人除了要找到听雨还想要什么?如今夫人与若兰是一条船上的人,还是坦诚相待更好一些。”温若兰进了房间,做了个请的手势。

冷之君眉心微微一抖:“倒也不瞒着你,御医属有一株重台莲,也是母子莲,用来炼蛊能成最强的蛊,我想用。”

温若兰垂眸端起茶盏,用杯盖拨弄茶盏里的茶叶,重台莲自己刚让六子带走一朵,御医属难道还有?这莲本就是很罕见的,也极少有人用来配药。

“如果你帮忙,我答应你一件事,只要能做到再所不惜。”冷之君手扶在桌上,目光咄咄的看着温若兰。

温若兰放下茶盏,一字一顿:“找到听雨就好,重台莲不必去御医属。”

“瑞王妃难道得了重台莲?这世间仅此一朵,可马虎不得。”冷之君语气都严肃了许多。

温若兰勾起唇角:“仅此一朵毕竟还是有,夫人放心就好。”顿了一下:“还需要一些时日,王爷归来,重台莲双手奉上。”

“瑞王妃真是心思缜密又胆识过人,这重台莲在瑞王身边,就不怕我一路追去,杀人拿莲?”冷之君似笑非笑的看着温若兰。

温若兰轻轻的把茶盏放在几上,起身走到窗口,外面三月正是好时候,时间过得可真是够快了。

极目远眺,她不知道灞州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按六子说他应该出海巡视回来了,宁燕归回朝完婚,他会怎么降服那些宁家的兵士呢?

“夫人,若兰不想管太多别人家的家事,所以即便是听到了一些也装作没听到,同样,若兰也不希望有人管我们的家事,身为皇家子孙,皇家的事就是家事,夫人的仇人是萧家,若兰也希望尽绵薄之力辖制萧家,我们是不谋而合,但并不是受制于你。”

冷之君脸色微僵。

转过身,小脸上带着明媚如的笑意:“当然,若兰希望夫人能大仇得报,可纵然你现在得了重台莲,练就了子母蛊,又能控制几个人呢?常言道斩草务必除根,否则就会反扑而来,前车之鉴,夫人也该明白若兰的一片苦心。”

“瑞王妃难道不是想利用我的毒术,控制燕都的局面吗?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还能合作?”冷之君冷哼一声,起身要走。

温若兰看着她走到门口,才轻启唇瓣:“一人之力何以撼动萧家?当朝封王拜相的肱骨之臣如今还剩几个?荣国公与宁国公两位都是元老,却也都面临着人丁稀薄,夫人难道不该多考虑一下荣国公一族吗?”

冷之君转过身看着温若兰:“你很善于拿捏人心。”

“只是平常心,夫人若是心如铁石便不会现身见冷月莲,也不会要去参加他们的大婚。”温若兰走过去,目光温和:“所以,夫人心里有一份亲情,让你把仇恨刻进了骨髓里。”

“算了,知道你有一张巧嘴儿。”冷之君拿出一块玉佩递给温若兰:“暖玉安胎。”

“多谢夫人。”温若兰福了福身。

冷之君转身走了。

松了口气,温若兰算着六子应该到灞州了,他能看懂自己的信吗?

灞州。

东方翊看着风尘仆仆的六子跳下了马背,眉头终于舒展开了。

“王爷,王妃的回信。”六子双手捧着盒子递到东方翊面前。

“下去歇着吧。”东方翊接了盒子转身进了书房。

书房墙壁上挂着海事图,桌子上摆放着沙盘,沙盘上标注着没个海防的驻守点。

东方翊坐在椅子上,打开了盒子:“重台莲?”

伸手拿起来重台莲端详了片刻,眼底顿时冒光了,蹭一下站起来的时候,重台莲里掉下来了一颗红豆,红豆掉在地上滚到了远处,东方翊急忙过去轻轻的把红豆捡起来,嘴角笑意更深。

“原来真的有了。”喃喃自语,平静的表情和捏着红豆颤抖的手,透出他此时的心情。

转身回去后面的寝殿,从抽屉里拿出来那些飞鸽传书的只言片语,看了良久起身走出去,大手一挥犒赏三军。

驻守海防,日子清苦不说,有许多兵士是从北方来的,适应这边的生活都很难,平日里宁家军军纪森严,不准饮酒,不准,最重要的是宁燕归生性淡漠,又多年不曾打仗,犒赏这种事情简直比过年都难。

火头军忙里忙外,派出去一队兵士到民间购买羊鱼菜,顿时整个海防驻地都沸腾了,美酒佳肴当前,东方翊更是与将士们一同举杯庆祝,别人不知道他为何高兴,他却已经兴奋的不能自已了。

六子更是忙碌,安排兵士乘船出海,每一个驻点都送去了酒肉美食。

乔褚一直都驻扎在外围驻点巡视,一则熟悉海事,二则熟悉地形,最重要的是宁燕归给东方翊的三十万宁家军都在总驻地,他需要尽快与这些依旧是宁家军的兵士打好关系。

庆祝三天,东方翊接到了罗凡的信,金银宝藏开发初见成效,里面除了金银财宝还发现了一块匾,匾上写着得宝藏,得天下。

东方翊立刻回信就地掩埋,不准任何人走漏风声,并且让罗凡分批把金银之物存到钱庄,尽快来灞州带着银票和花子路。

燕都,宁燕归的婚期就在两天后,后宫的事情一点儿风声也没有,除了温若兰突然成了御医属首座之外,萧家更是没有一点儿动静。

金老和周不同被叫进了议事厅。

“两位老人家辛苦了,燕都现在最大的事情莫过于宁家冷家联姻,这件事两位怎么看?”温若兰问。

金老和周不同对看一眼,金老先开口了:“燕都局面,王妃担忧却有一个人更担忧。”

“皇上?”温若兰心里清楚,燕皇的确是极力想要,至于背后原因也不难猜测,东方翊和八王都刚刚接手兵权,能不能服众还不得而知,所以稳住萧家,等待时机。

金老点头:“所以,王妃不必太过急切,只需要平常心就好,宁、冷两家联姻,王府分别送过去贺礼就好,冷月莲能来找王妃,必也有内情,大婚之日王妃要去宁家贺喜,这便是个机会。”

“宁燕归其人如何?”温若兰问。

“并非迂腐之人,行事果断利落,年轻的时候是个心思缜密又心狠手辣的人,睚眦必报,灞州一去多年,性子怕也会略有改变了。”周不同对宁燕归是很有印象的。

温若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声音不高不低:“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护短,妾室和女儿都被萧玉瑶害死了,会哑忍吗?”

“这就要看王妃的手段了。”金老接话:“良言一句三冬暖,不无道理。”

温若兰勾了勾唇角,笑了……。

宁国公府。

宁远一身团花锦缎长袍上绣着万寿纹,端坐在太师椅上,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对面跪在地上双手举着藤条的宁燕归低垂着头:“父亲,请责罚孩儿。”

“责罚?”宁远声音不高:“就算是责罚,又能怎么样?难道说能让全府上下接受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嫡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