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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过去了,丁香苑风平浪静没有任何一点异样。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敏感,关于这幕后黑手。

“我想像仙儿一样叫你一声桓哥哥可以吗?”她举起酒杯望着他。

看着她的表情,他似笑非笑了下就立即恢复了平常的沉默。两只杯子碰在一起,第三只杯子也碰了上来。

“桓哥哥,宝姐姐,一起干杯吧!丁香苑终于恢复了正常,真是可喜可贺啊。”

酒刚刚饮罢,几个绣娘就过来了。

“凌小姐,我家主人再三叮嘱只许我们两个月的时间。现在时间到了,我们该回去了,谢谢凌小姐这些时间的厚爱。”

“你们现在就要走?你家主人?能不能容我跟你家主人再行商议,我想留你们在丁香苑,不管是什么条件都可以。”

“小姐心意我们领了,只是家规严谨,我们不敢贸然。主人是从不见外客,行前主人已经严格交代事情一了速回。”

看着她们,她呆坐在那里。刚刚还是满心欢喜,转眼间就成离愁,还有丁香苑接下来的路依然崎岖难走。

“只是我很舍不得你们,除了你们的绣工之外,还有你们全心全意为我的心思。既然家规甚严,请代谢你家主人,若是有机会我定当上门致谢。”

“小姐的心意我代主人领受了。丁香苑现在是艰难了些,但是也不是无法运转。这段时间我细查了下,若是小姐肯放弃部分二等单,就能在头等单和下等单上有充足的精力。这两个月来,我们已经将十个资质尚佳的二等单绣娘细心调教,虽然立即抽到头等单尚有欠缺,但是不久时日定能胜任。”

“姑娘一言令我茅塞顿开。”她站起来深深鞠了一躬。“你们日夜辛苦了这么久我们还没时间坐下来喝喝茶,今天晚上我们大家一起聚聚好吗?”

看着景桓一脸的微笑,为首的姑娘微笑着答应了。

晚宴很简单却很雅致,就在这丁香苑中。花香悠悠,虫鸟鸣鸣,清风阵阵,月亮的清辉洒满了整个院落。

一架古琴放在花间,一个个绝美的音律从那雪白的指间飞扬而出。看着她恬淡疏阔的样子,他不觉饮了好几杯,萌山凉亭上她随心写意的样子又跃上心头。

高山流水,音随意转,如入仙境。凝神望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他蓦地一阵酸楚。尽管她是那般张扬,那般强大,那般精明,可她也仍然只是一个小小女子,一个需要保护需要依靠的小小女子。倘若尽除那身坚强和伪装,她应该是和仙儿一样。

看着他双目微闭全然陶醉的样子,她知道缓缓流进他心田的不仅仅是这琼浆还有这音律,只是有没有高山流水之情她却不得而知了。

曲罢,她望着他微微一笑,“听闻桓哥哥对武术颇有造诣,不知今晚可否有幸以饱眼福?”

“桓哥哥,你就把瀑布边那套剑法展示给我们看好不好?我已经折好了柳枝权当宝剑!”她一边说一边顺手折下柳枝递到他的面前。

“仙儿,我那些雕虫小技怎么敢在众姑娘面前献丑?你这孩子!”仙儿把柳枝往他怀里一塞扭身就回到了位置上。

“想必众姐姐也想见识下瀑布剑法吧,桓哥哥你就让我们开开眼吧!”看着她诚意满满,他微微一笑拿起了柳条。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一阵疾风,几个人影,落叶阵阵。铿锵的词,疾劲的剑,掌声一片。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公子今日之剑想必也以动四方了。”

“姑娘过誉了,在下很难做到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他欠了欠身回到了座位上。

“今天真是尽兴,听到了宝姐姐的绕梁三日,看到了众姐姐的曼妙舞姿,惊叹了我桓哥哥的霹雳弦惊,只是此情此景不知何时才能重见。”言语间她竟然有许多的伤感。

“仙儿,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但同在京中相逢仍有期,你就不要这么伤感了。”

字字句句都在耳畔,或许真的是醉了,她竟然忘了收回自己倾慕凝神的眼光。曾几何时,她一直期盼有一双手有一个人能够牢牢抓住她的心。此时此刻,她几乎透不过气。

曹恒回来了,带着满车的锦缎回来了,这次他又去了蜀地。车在丁香苑停了下来,他跳下车就往里面飞奔,刚进屋差点一头撞在了梅姨的身上。

“曹公子,你这么飞跑干嘛?又不是去赶集又不是去投胎,莫非又出了什么大事了?”

“梅姨,看你这话说的,怎么这么难听呢!宝善在吗?我找她有事!”他站定之后又故作镇定起来。

“原来你是要见小姐啊,可是小姐出去了,莫非你想我家小姐啦!”看着他心口不一痴痴愣愣的样子,梅姨就想刁难一下他。“哼,我们家小姐都忙的晕头转向了,哪里会有时间见你啊,你今天还是不要打扰她了。”

他转身就往回走了,看着他的背影,梅姨突然觉得玩笑有点重了,毕竟他是曹家少爷。

回府的路上,他在一个小酒馆旁停了下来。宝儿和一个男子正饮的甚欢,看着两个人谈笑的样子简直比他和宝儿在一起还要亲密,一股无名之火从脚底蹭地升了起来。

自从在萌山上的那件事情之后他更加明白了自己对宝善的感情,以前是青梅竹马,是妹妹,可是自那之后她更是他心之所属情之所系。

呆呆地站在那里,他无法挪开脚步,也无法走近斥责,宝儿的心到底是什么想法他也只是揣测。那谈笑的样子时时映入眼帘,一阵阵酸楚也时时划过他的心房。

难道就这两个月的时间,宝儿就变心了呢?不可能!毕竟从小一起长大。可是他确实第一次见到她和一个陌生男子如此相谈甚欢,以她的心性和眼界什么时候把谁放在心上过?

难道一见钟情?哼哼,这样的故事也只能自己想想罢了。她一心都在凌家的织绣上,都在爷爷的遗愿上,都在爹爹的病痛上,又怎么会有如此的心思与一个陌生男子呢?

想到这些他摇了摇头,对自己的紧张和敏感不觉笑了笑,有人给她解解闷儿也好,丁香苑的事情一团乱麻。他的脚步轻快了,赶忙让车夫快点往府里赶,这批锦缎可是等着急用的。

一回到家,奶娘就赶紧把他拉到了一旁,反倒把他吓了一跳。

“恒儿,你千万不要和二少爷靠的近,一定要记住。他用过的东西你千万不要碰,一定要记住。”

“难道他得了什么传染病?严重吗?”

“依我看是得了花柳病,这个事情你知道就好了,千万不要和任何人说,否则老爷怪罪下来我可担当不起。”

“那能治的好吗?谁让他天天到处招摇,竟招惹些不三不四的人!”

“治肯定是治得好,又不是第一次了,只是再这样下去就没得治了。也苦了那些个无辜的女子了,真是造孽。”

看着奶娘一边叹息一边摇摆着老弱的身体往厢房里去,他的心倍感温暖。在这个家里,最疼爱他的不是爹爹,而是奶娘。看来这次哥哥又闯了祸了,闯祸对他而言就是家常便饭,烂摊子就只能留给爹爹替他清理。尽管这样,他还是他的掌心宝。

第二天,他准备去凌家。刚出门就看到了两副棺材经过他家门口,一些纸钱也飘落在了门口。他停住了脚步侧身站在旁边,毕竟死者为大。

“真是岂有此理,这条街从来不曾有人从这里送葬,真是岂有此理!”看着这两队披麻戴孝的人慢慢地走过,他简直要急死了。那队伍却很长走的很慢,一条街的人全部都涌了过来。

尤其是抱灵位的人走过他家门口的时候狠狠地啐了一口,狠狠地望了一眼他家的大门,仿佛有着不解之仇似的。这么大的声响,不知道爹爹是个什么反应。既然他一直没有出来,大概也是尊重死者,再说虽然习俗此街不送灵,特别是他家出了贵妃之后,但也没有严格地说此街不准送灵。

究竟是什么人敢如此挑衅众人皆知的习俗,挑衅他曹家在京中的威望呢?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两队人马才慢慢地过去了。他还没来得及吩咐,门房就赶紧飞速把遗留下来的痕迹清理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