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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若听着妇人的话,只觉得当真是愚昧无知得很!患病之后不去医治,反而是选择求神拜佛的庇佑?

当真愚蠢!

“那之后呢?之后村子是了那么多的人,你们也没有去请大夫?”初若高声的质问着对面的妇人,一派上位者的姿态。

当下愣住了,妇人到底是没有见过世面,这一来二去的,整个人就怂了,低声道:“后来村子里面死的人越来越多,就更加不敢去找大夫了,若是被外人知道了我们村子得了瘟疫,造了天谴,那如何得了……”

所有的话,都一套一套的,妇人一副说得有道理般。

愚蠢至极!

初若看着面前的妇人,脱口便想骂几句,可是话到了嘴边之后,却又说不出了,眼前的人,本就是无辜受害的人,她如今说什么,不过就是在人家的伤口上撒盐罢了,于事无补,那还不如什么都不说了。

免得伤人!

“那你记得,那游医开的方子?”初若的目光落到了锦李的身上,认真道。

“记得,奴婢知道那方子。”点头道,锦李瞧着初若,道:“当归十二钱,薤白十二钱,黄连三钱,木香六钱,地榆九钱,桃仁九钱,枳壳九钱,槟榔九钱,槐花九钱,赤芍九钱,炒莱菔子九钱。”

一副回忆的模样,锦李一点一点的背着,语落瞧着初若,道:“奴婢记得,好似就是这些了。”

“傅君诺,你可以找到吗?”当即,初若看向了傅君诺,道。

“确定不是瘟疫吗?就因为锦李的只字片语?”傅君诺到底还是有些怀疑的,听着初若的话,忍不住的说了出来。

“不是瘟疫,不是更好!”下意识道,初若说得飞快。

那一瞬,傅君诺稍微有些愣住了,没有反应过过来。

“若不是瘟疫,自然是最好的,可这不过就是锦李猜测的。若是她的猜测错了,你在这里呆得越久,便越是危险。”平复的语气,傅君诺看着初若,面色下有些些许波澜,或许是对锦李的不信任,或是是对她的担心。

“我信,锦李的话,我信!”闻声,初若的语气之中,带着坚定之色,笃定道。

“公主……”身侧,锦李瞧着初若与傅君诺之间的对峙,心中明白他的意思,又瞧了眼自家的公主殿下,小心道:“奴婢记住的,不过就是幼时的回忆……”

“你是我的亲近之人,你的话,和我的话,没有区别。”打断了锦李的话,初若瞧着她,肯定着她的话。

一时无言。

“去寻吧。”久久,傅君诺瞧着初若那神情,终究还是妥协道。

他眼前的这个姑娘,说是心善也罢,说是固执也罢,终究是他自己喜欢的姑娘。

自己喜欢的姑娘,想要什么,又有什么不能给的呢?

……

一夜的兵荒马乱,等到清明之时,那村里面还喘着一口气的,都全部被初若给寻了出来,那井口边,被剥皮了的狐狸,早已经在昨夜的时候,便给大火烧得干净,便是那井口,也在早晨的时候,被填了起来。

青天白日下,村子里面的人,都是瘦骨嶙峋,眼神之中满是慌乱之色,一个个的,紧张兮兮的,都不敢东张西望,只敢时不时的偷偷与身边的乡人对视一眼。

气氛一时安静得比之黑夜,还要更加可怕。

草屋檐下,初若安静的坐在一圆凳上,晨曦之光,照得她的脸,隐隐发出了一圈光圈,显得她越发的通透明亮。

不过就是短短的几步距离,一边是苦苦挣扎的患病村民,一边是安稳端坐的富贵人家。

云泥之差,看似短短几步之遥,却便便难以逾越。

傅君诺在初若的另外一旁坐着,神色淡淡,只那右手,细细的把玩着腰间的玉佩,时不时的,瞧上她那么几眼。

“公主,药都煎好了。”屋子后面,锦李走了出来,从从容容的入了初若的眼底,低声道。

“给他们都喝了吧。”瞧着天上的日头,初若转念一想又道:“那些人呆着的地方,日头有些偏了,转去旁边的一处,好好的晒一晒。”

身上带着的病菌,也是该好好的消一消的。

“是,公主。”听着吩咐,锦李也无多说其他的事情,只照着初若的话,去做了。

“你为何,要让他们坐在这日头低下?你也不是那故意刁难的人?”傅君诺对于初若的那后半句话,有些疑惑,当下便问了出来,道。

“闷在屋子太久的东西,无论是人还是物,多少都腐朽了,是该好好的在日头低下好好的晾一晾。”闻言,初若瞧向了傅君诺,也不做其他的解释,便是做了,也不见他能明白,故而她便说出了这一番话来。

只见,傅君诺听着初若的话,便沉默了下来。

“这药,是可以治好你们的病的。”日光底下,锦李手中托着一个木盘子,上面放着一些药碗,看着那些在日头底下晒着的村人,从容道。

“这药……真的能治我们的病?”颤巍巍的声音,活像是耄耋老翁的语调,可是眼前的人,虽然是在病态之中,但是依稀还是可以看出是一个青壮男子。

人的皮相,到底是经不住病患的折磨。

“是。”笃定的一个字,锦李说得甚是有底气。

她想,她定是不能辜负自家公主殿下对自己的信任,便是说,也要说得底气十足!

一群的人,冒着瘟疫的风险,就只因为自己的一句话,便一同在此刻受着,她一定不能辜负了!

“那若是治不得……”还是刚才的男子,再次的开口了,浑浊的目光,哪里有半分青年男子的精力。

“你们本就是注定要死的,想要活着,就得好好的拼一拼,这药,你们若是不喝,那就只有死路一条!”听得清楚那些村人和锦李的对话,初若敛了敛眉眼,带着压迫的语气,冷色道。

全然变得冰冷了起来,初若的眉眼之中,多是凉薄之色,好似站在高处的人,冷漠的俯视着如蝼蚁般的芸芸众生。

绝情!

初若的神态,无论是傅君诺的那一群侍卫,亦或者是村人,心中都只有这二字。

忽而,初若转头看向了傅君诺道:“我们还能在这里耽搁多久?”

“明日,就得走了。”听着初若忽然的发问,傅君诺沉默了一下,随后有些沉重道。

明日?

只听着傅君诺说出的期限,初若的神情,稍稍的暗了些许。

“那也好的。”久久,初若道。

到底还是有一日的时间,可以去做的;一日啊,可以做的事情,倒也是不少的。

眼底划过了一抹暗色,初若瞧着那远处太阳底下的人,一个个的,衣衫褴褛,可是……

“公主他们的药都服下了,晚上的药,也正准备着了。”瞧着那些人将药喝完之后,锦李走到了初若的身侧,低声道。

“这药,要多久,才能痊愈?”看向了锦李,初若道。

“这药,奴婢……”只听着初若的话,锦李的面上犯上了一抹难色。

“也是我忘了,你也不是大夫。”只一看锦李面上的难色,初若便明白了,当下帮着她打着圆场道。

当下,锦李稍稍低垂眉眼,已示回应。

“他们留着有用的,傅君诺,你留着几个人,好好照顾他们,可好?”目光再次的落到了傅君诺的身上,初若打着商量的语气,道。

“嗯。”只一听初若的话,傅君诺点头道;不过就是留下几个人,对于他而言,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想去看看他们,和他们说一会话。”目光变化之中,初若看向了那一群的村民,出声道;语落,也不等其他人说什么,自顾自的就站了起来。

“还是小心些吧。”随着初若的动作,傅君诺立马就站了起来,连忙阻拦道。

“没事的,不是瘟疫,也不用怕!”回首,初若瞧着傅君诺,安着他的心,道。

“锦李,你扶着我,过去吧。”拉起了锦李的手,初若道。

“是。”瞧着自己的手被初若给抓住了,锦李瞬间便反手扶着她的手臂。

……

“你们可知道,那么为何会遭这般罪过?”瞧着那些村民,初若落下了这一句话,眼底划过了算计之色。

对于突然出现的人,又突然开口说出这一句话,村人眼底满是疑惑,更多的,确实谨慎。

一个个的,都沉默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开口的,算是其中年纪最为见长的村民,眼神闪躲的看着初若,谨慎道。

“你们得罪了狐大仙,你们可知道?”继续挑明了道,初若瞧着那开口的村人,道。

“不可能!”年长的村民,只一听初若的话,当即就否定了道。

“这世间,从来就没有不可能之事!你们村子里面的人,手上沾染的太多的血腥,也是时候,报应到了!”只一听着那村人的话,初若继续道。

“我们一村子的人,都敬重狐大仙,你这个妖女,不要胡说八道!”有些生气了,也是有些急了,那年长的村人,一副要争论的样子。

“敬重?敬重便是将你们口中的狐大仙,剥去了一身皮囊?”怒斥的声音,如同昨夜一般,初若一脸的怒容。

忽而,初若的那一脸怒容成了最后的叹息之色。

旁边的人,听着初若说了这句话,有些云里雾里的,让人有些看不清楚,到底,她想要说什么。

站在日头底下,到底还是有些热了,初若的脑门上有了些许的细密的汗珠子。

日头,离着西沉,离着深夜,近了一些了,没有多少的时间了!

心中的心思,如同一张大网,密密麻麻的织着,初若看着眼前的村人,也不不愿意在去多说其他铺垫的话了,事情,果断的解决了,就是了!

“我幼时浑浑噩噩,少不更事,难得上天垂怜,开了智。”语气有些飘忽,初若回忆着旧日的事情,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了源光的模样。

一怒一静,历历在目,她着实是想他了。

恍惚的想起了此刻的境地,初若将自己的心思压入了心底之中,重新看着面前的人,道:“你们可知道,什么叫做开智之人?开智之人,是天人,老天爷厚爱的人。我昨夜的时候,有人托梦告知于我,说你们村子里面的病,是因为晋国出现了妖孽,上天警示;但终究不忍,便托人给了我一个解救方子。这一句话,我也只说一次,你们可以不信,只是,你们不信我的话,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语落,初若一一扫过那些村人的神色,千般姿态,各种颜色;怪力乱神之说,谁又能说得清楚是非黑白,曲折对错呢?

“晋国的权相,当真是和妖孽啊!”不明不白了的落下了这一句话,初若懒懒的扶着锦李的手,转身便朝着屋檐下走去。

“初若……”傅君诺听着,心中多少明白了她的心思,只是,对于她的这个做法,他是真的不知道,是否可行。

“怎么?”初若只看着傅君诺欲言又止的模样,平静道。

“无事。”一腔的疑惑,终究还是被自己给压下了,傅君诺微微摇头道。

“哦。”对于傅君诺的态度变化,初若没有去多加的追问,只提醒道:“那无事就多加休息一下吧,明日我们就要离开了。”

“你……你不可以走!”身后那一群刚刚被初若给唬住的人,只一听初若要离开,那年长之人,当即开口道。

闻声,初若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只回首瞧着说话之人那么一眼,道:“我怎么就不能走了?”

她的语气,很是平静,只是多少带了一些高高在上的姿态在里面,让人觉得,有些难以接近。

“你……你、你是老天派来救我们的,可是我们这些人,都没有好起来,你怎么可以走!”人,总是贪生怕死的,同时又极易迷信;说话之人,在这只字片语中,流露出了自己的心思来,甚至也将其他人的心思也流露了出来。

眼瞧着那些村民,虽然没有开口说一声,但是那眼中贪生怕死之色,和说话之人,如出一辙。

其实,哪有人不怕死的?只有那些真正活腻的,厌恶人生的人,才会不害怕;但是若是人没有这样子的念头生起,哪怕是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也会害怕。

死了,会怎么样呢?到底会有什么样子的事情发生呢?一切一切的未知数,让人对死亡,充满了恐惧。

“我已经做了我该做的事情,接下来的,已经不是我该操心的。”顿了顿,“你们也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