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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妇人重复了自己的话,初若听着,神色间虽然没有太多的变化,但是到底心中的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明明是想拉他们一把;可是,她好像适得其反了。

“狗子是第一个发病了,就肚子疼,拉肚子,然后越来越瘦之外,还有什么情况?你说的出血,是出恭的秽物,带血吗?”初若看着眼前的妇人,一字一句说得甚是认真。

“是的。”其实妇人的心中已经是有些不信初若的话了,可是听着她说着自己的狗子的事情,到底妇人还是搭理了一下,“狗子有时候还会上吐下泻一起。”

“那他之前,有没有吃过其他的东西,比如外面的狐狸?”空气的腐臭味道还是很明显,初若若有所思道。

脑子划过一道光,初若的瞳孔微不可见的缩了缩,禽流感三个字,便直接上了心头!

她有些害怕,若是真的就是禽流感的,那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现代社会,那么多的人医学者都无法解决禽流感瘟疫,放在这个异世,如何能?

“不,不是的。那狐狸,狗子是不会吃的。”飞快的道,妇人一下子就否定了初若的话,神色间一派认真果断。

“是不会,还是你不知道?”表情严肃,初若反问道。

“我们村子里面的人,是不会有人吃狐大仙的!”妇人的神情一片坚决,表情中,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你们村子的人,很敬重狐大仙?”初若听着那妇人称呼狐狸的称谓,表情之中有些怪异之色。

一只畜生,被世人封上了一个神明般的称谓,那这一类畜生对着一族的人而言,是敬重的,是神圣不可冒犯的!但是,就她刚才在外面所看的,好似不是那么一回事。

“那是自然!狐大仙,让我们村子里面的人,有了一口饭吃,甚至还将自己的皮毛赐予我们,我们自然是敬重的,如何会将它煮食了!”说得认真,妇人瞧着初若,几乎就只差对天立誓了。

完全就是出于诧异之中。

初若听着那妇人所言之话,完全就有些懵住了;面前的妇人口口声声的说敬重狐大仙,可是外面那一地被剥皮了的狐狸,又作何解释?

“那外面的被剥皮了的狐狸,又是怎么一回事?”初若眼中的不明之色,不用说,就是看都可以看出来,更别说她说话时候的语气。

“那是狐大仙对我们的恩赐!狐大仙将自己一身的皮毛给予我们,让我们一族之人每年都可以安稳的过冬,我们又如何会吃了它的血肉!”对于初若的那不信任的语气,妇人到底还是有些心生不满的。

病态,赤裸裸的病态!

初若听着这妇人的话,当即便愣住了;自己残忍的将人家杀害了,还给自己找了一个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初若觉得,这个村子里面的人,到底还是有些问题的。

“好,关于狐大仙的事情,我们就先放一下;如果不是狐狸肉的问题,那么你们村子里面,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在这个问题上,初若也不愿意多过纠缠,于是便主动的转移都了其他的问题上问道。

“其他的事情,没有,村子里面一直都是很安宁的,从未发生过其他的事情,就是发生了,一个村子里的,谁都会知道的。”说得笃定,妇人没有犹豫半分。

当下,初若的神情明明暗暗的变化着。

“瘟疫一事,本就不是你想得这般容易的,这个村子里面的人,是救不了了的!”一旁,傅君诺瞧着初若的神情,晦暗变化着,当下便直接开口给她一个台阶下,亦是希望借着他的这一句话,她可能随着自己离开了。

这个地方,到底是不安全的;甚是就是呼吸着这里的每一寸气息,随时都会有患上瘟疫的危险在!

他真的不愿看到她因此患上瘟疫!

初若明白傅君诺话中的意思,可是却没有出声回应,只一贯的沉默着;而那蹲着身子,抬着头看众人的妇人却在此刻笑出了声音来。

“哈哈哈哈……你们这些人,口口声声的说要救我;可是现在却只想着一味的逃开。”忽而,那妇人站了起来,眼中的绝望,面上的狰狞,眼泪珠子就好似是止不住的雨。

人,最是难以接受的便是,突然有希望,突然又没有了希望。

妇人的表情有些疯狂了起来,看着初若的眼神,多了恨意。

身后,傅君诺察觉到了妇人的神色变化,几乎就是下意识的反应,直接伸手将初若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你想做什么!”傅君诺的声音,有些阴沉,看着还没有任何举动的妇人,眼中满是警告之色。

妇人瞬间便被傅君诺的眼神给震慑住了,而初若被他这般一扯,也是有些稍微的愣神。

与此同时,那一直站在傅君诺身后的侍卫直接走到了最前面,挡在了妇人面前。

屋内,一群人对着一个妇人。

“我没事的。”当即,初若飞快道,目光看向了傅君诺,“她也是一个可怜之人,就是想对我做什么,也做不了什么。”

“你真的将自己的性命当成了玩笑不成?”傅君诺听着初若的话,眉眼一下子就皱起了。

他可还没有忘记,刚才那妇人瞧着初若的眼神,那不是什么和善的眼神。

“她不过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现在还是也半条腿踏入了棺材里面的人,若是她的对我对我不利,我也不会坐以待毙,说不得,还是她先死在了我的面前。”顿了顿,初若扫了眼一直伴在自己身侧的锦李,道:“更何况,我还有锦李。”

初若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一直很是平缓,就好似说着一件事实一般,语落,目光扫了眼那妇人,眸光淡淡,但是却让人的心,忽而一凉。

其实,她自己心中亦是明白的很;这不过就是人之本性。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实在是太少了,但是以德报怨的事情,却是太多太多了。

妇人在看到了初若扫向自己眼神的时候,那心忽而便疯狂的跳了一下;那眼神好似在说,自己刚才如果真的动手伤了她的话,那么现在就不会这般的好好的站着了。

“哈哈哈哈……怎么,你想杀了我!那你杀就好了,我不过就是一条贱命罢了!就是你们这些踩在脚底下的泥巴!满口的好心好意,可是现在却想杀我了是吧!那你们杀啊!反正我也是身子埋进了半截的人了!”妇人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朝着初若等人,便一阵的大吼大叫,简直就是不要命了的样子。

对面,初若看着近乎癫狂的妇人,沉默了下来。

她自己未曾想要杀过那妇人,而且想救那妇人的心,也是有的;可是到底是有心无力!

若是无能为力,还不如从未轻易相许!

“这周边,哪里有大夫?”看着那妇人,初若问道。

“呸!你是想找大夫,还是想逃走?你想逃走直说便是,何必来这一套!”妇人不愿相信初若的话,对着她说话的时候,也没有了刚才的好声好气,整个人就好似带着刺的刺猬。

妇人觉得,眼前的初若,就是一个骗子,一次次的欺骗了她!

她再也不相信这些人了!再也不!

初若那没有多少表情的脸色,终究是变了变,看着那妇人,心中有些沉重了起来。

此时此刻,表情有些凝重了起来,一副回忆着什么的模样,疑惑的目光瞧着那妇人,又扫了扫身旁的初若,有些不肯定道:“公主,或许,他们患的不是瘟疫呢?”

锦李的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却是好似一阵狂风一般,卷起了不少的风浪;平地起沙。

下意识的,初若看向了锦李,瞧着她那有些犹豫的神色,当即便道:“锦李,你是曾经见过这病状吗?”

“似乎见过。”还是有些不肯定,锦李扫了眼妇人,又看向了初若,道。

“骗人,都是骗人!哈哈哈哈……你们这一群骗子,到底还想玩什么花样!”对面,那妇人忽然就破口大骂,目光阴狠的看着锦李,好似要发疯的人。

如何能不疯?

一个人,经受了一次绝望,两次绝望,甚至可能还要经受三次绝望,如何能不疯狂呢?

此时此刻,那妇人就是濒临疯狂边缘的人;她看着锦李,口出恶言,“你这个贱胚子,还想戏耍我到什么时候!”

“你住口!”初若的突然就爆发起了脾气,朝着那妇人便是一怒吼,眼底的冷漠,让那妇人瞬间如坠冰窟。

若是这个妇人只是对她自己发脾气,也就罢了;但是她却冲着锦李发脾气,这一点,初若着实是忍不住的。

“公主……”一旁,锦李瞧着初若的神色,当下便道:“奴婢受得住的。”

“那也不是你该受的!”闻声,初若瞧着锦李,说得认真。

这一路上,锦李为了她做了太多的事情,甚至还搭上了锦桃的性命;投桃报李,她都甚至没有对她有什么恩惠过。

她哪里就值得为锦李为自己做这般多的事情!

“你方才说,见过,是在何处见过?”话题重新还是回到了刚才的事情上,初若问着锦李,语气与对那妇人相比,天差地别。

“奴婢幼时流落,也是见过一些事情。奴婢记得,有一种病,唤作白痢。那时候,有一个村子,屠狗为生,村里面的屠狗的人多,有时候,为了方便,便直接在村子里面的水井边屠杀;有时为了晨起可以早一些将狗肉交给酒楼,便在夜间的时候屠杀了狗子,扔在水井口。那时候是夏日,井水凉爽,便有人直接生饮。后来,有一日,有好几户人家的还是出了事情,腹痛难忍,上吐下泻,没多久就死了;渐渐的,村子里面的人,越来越多的人患病了,村长以为是犯了忌讳,便去请了高僧做法,可是却没有任何的效果,村子里面的人,还是不停的有人死去。”顿了顿,“记得有一日,来了一个游医,瞧见了村子里面的情况,便给村子里面的人瞧了瞧,再开了一些药。说来倒也是神奇,服药的人,最后都痊愈了。”

“外面的井水,有一堆的狐狸肉。夏日天热,他们也会喝井水。”初若下意识的想起了那一堆被剥皮了的狐狸肉,恍惚记得,那旁边,还是真的有一口井在。

井水又是会洒落在被剥皮的狐狸上,成了污水;而这些污水会再次的渗入土中,进到那井水之后;而村子里面的人,渴了的话,就直接和井水……

“而且,奴婢记得,那些人病状和刚才那妇人说得,相似得很。”锦李听着初若所说之话,想了想,又补充道。

井边,死狗,生水……

妇人家的儿子,是最先出事的,这个屋子,离水井最近……

初若听着锦李的话,眉头一下子皱得比一下深,当即看向了那妇人,道:“你的狗子,是不是老是喝那没有烧开的井水!”

“那井水甘甜,本就是可以生喝的!”妇人是听到了锦李所说的话,但是还是有些倔强的不愿意承认。

那就是是了!

初若听着那人的话,心中瞬间就有了论断。

“而且,村子里面的人,都是喝着那井水长大的,之前也没事!”顿了顿,妇人依旧不死心道。

没事,一日没事,难道就会一辈子都没事吗?

这井水变污水,也不是一日之寒!

“所以你们村子里的人,都才会得了瘟疫!”当即,初若冷冷道。

“不可能的!”没有一刻的犹豫,妇人反驳道。

“不可能?”听着妇人的话,初若的表情有些凉薄,重复的话,显得有些嘲讽。

瞬间,那妇人一下子就沉默了;就好似想说什么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想了想,初若看着那妇人,又问道:“你们村子里面,有没有请过大夫。”

初若的语气不是很友善,一派命令的口吻,冷着的脸,看起来隐隐有些官架子在。

对面,妇人听着锦李的话,眼神有了变化,而在忽然听到初若的声音的时候,当下便是一吓,道:“没……没有。”

初若听着那妇人说出了‘没有’二字,脸色黑了一些。

“所以,你便只是给你的狗子,寻了平安符,没有去给他找过大夫?”初若的语气,几乎是冷到了一个冰点了。

“穷人家的,没有多少银钱过生活,哪里就请得起大夫;更何况,我们这些人命贱,老天哪里就看的上眼了,熬一熬,也就是了。……”妇人的声音,有些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