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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炯炯,源光看着初若,眼神开始变得汹涌了起来。

源光的这一番话,才是让初若迟疑了一会,但是也就是一会,随即,她又是之前的漫不经心,她道:“这可如何是好,你有病,我没药,但是请你听曲子还是可以的。”

顿了顿,初若扫了眼二十人,“我方才唱的,你们且弹给摄政王,可莫要慢待了。”

闻声,二十人均是不敢多说其他的事,只快速的拨弄起了手中的乐器。

当即,靡靡之音再次响起。

“这些人也是聪明的,我边哼着调子,他们便边弹了出来,如今,还能给你弹奏一番,说来,倒也是极有造诣的。”初若闭起了眼睛,细细的听着,同时还不忘用源光说上一两句。

可这一两句,她……是故意的!

那日舞剑的时候,初若亦是在一旁给源光唱了曲子,后来,他将这个曲子做不久前的一夜,弹奏了出来,可如今,她却唱给了那么多人听,而这些人,倒是很快的就上手弹奏了出来,这……不就是故意做给他看的嘛!

此时此刻,宫外的某些人听着宫内的情况,笑得嘴都合不拢了;纷纷都想着,这夫妻间的吵架,还真是有趣得很,有趣得很……

彼时,公主殿内的另外一个房间里面,源凭琅听着外面的动作,慨叹了笑了起来。

“源相,这是笑什么?”身为最想看到源光笑话的刘庸,在这个时候,自然是要选择最近的地方看戏的,而最近的地方,很明显,源凭琅的房间,是最好的了!

“她的性子,和她娘亲倒是一般无二。”闻言,源凭琅看向了刘庸一样,从容道;语落,缓缓的落下了一白子。

顿时,刘庸的表情认真了起来,“这话如何说?”

“当年的时候,亦是有那么一些女子不死心的纠缠,我亦是不愿将话说得太重,让人家姑娘失了面子,可是她娘亲知道了之后,此后对于纠缠的男子说话亦是不轻不重。”回忆了一下,源凭琅从从容容的说出来,眼中带着笑意,如同情窦初开的小子,明显至极。

这倒是一个有趣的事情,刘庸飞快的落下了自己的黑子,而后道:“那之后呢?”

“之后,我便是再也不敢。”笑道,源凭琅看清了局势,道:“叫吃了。”

闻声,刘庸一看局势,这个表情就垮掉了。

“哎,我说,源相大人,是如何迎娶了公主的娘亲?”好奇心的驱使下,即使这棋局落了下风,但是刘庸还是忍不住的问出口。

闻言,源凭琅原本要落下的白子,突然就放到了棋盒之中,手腕亦是搭在棋盒的边缘,眼神渐渐的模糊了起来,那一场盛世风华,仿佛就在他的眼前开始了。

“她想要什么,我便给她什么,她不愿繁华如骨,那便给她一场山水人家。感情这一回事,说到底不过就是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什么,还有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吗?”低低的声音,从源凭琅的口中说出,转而,他收起了自己的情绪,看着面前的棋盘道:“吃子。”

……

靡靡之音,再道了一个点之后,就断了,没有了后续,初若睁开眼睛,就听到了对面人开口道:“公主方才就是唱到了这里,就没有了。”

“原来是没有了,我还说,怎么就不弹了。”闻言,初若反应过来,而后便是一笑,她道:“那我们继续便是。”这样子,仿佛就忘记了旁边还有一个人呢。

锦李在一边看着,心都已经快跳出喉咙口了,这……太危险了,太危险了……

“而你撑伞拥我入怀中,一字一句誓言多慎重,你眼中有柔情千种,如脉脉春风冰雪也消融,后来谁家喜宴重逢,佳人在侧烛影摇红,灯火缱绻,映照一双如画颜容,宛如豆蔻枝头温柔的旧梦,对面不识,恍然间思绪翻涌,望你白衣如旧,神色几分冰冻……”初若视若无人的低吟,可是不过才吟哦了几段,便直接被源光给打断了。

“够了!”低沉而后夹杂着怒意的声音响起,源光阴冷的扫了眼那抱着琵琶的男子,冷色道:“都给本王滚出去。”

殿内瞬间就如遇冰逢雪,冷到了极点,只一听源光那怒斥的声音,一个个的,便立马的站起来,一股脑的,全部都朝着外面走去。

鹅梨帐中香依旧缓缓的烧着,味道之中带着梨花的清甜,初若细细的嗅着,不言不语。

人走光了,源光瞧着无动于衷的初若,心中的那气,一下子就又不知道该如何去撒了,整个人沉默的如同童养夫一样。

初若是偷偷的扫了眼,差点就没有笑出来。

“本王知道错了,人不是也弄走了。”久久,源光闷声的说出了这一句。

“他们不过就是哄我高兴罢了,有何所谓?”凉凉的说出这一句,初若附带的,扫了眼源光。

源光听着初若的这一句话,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当即道:“本王可以哄你高兴,要他们做什么!更不要说,有些高兴,还是他们哄不得的!”

初若在源光说出口的那一瞬,就明白了他话里面的意思,脸顿时就有些烧了起来,当即,她果断的拿起了旁边的小玩意,随意的动起那熏香,同时道:“你的那二十个人,不过就是来情安罢了,算是有心;那我的这二十个人,也不过就是来哄我高兴罢了,也是有心的。”

这下子,源光很明白了问题到底是出在什么地方了。

“她们算什么情安,不过都是有心在我面前晃悠罢了!只是,在晃悠,也是入不得本王的眼!”这一番话,源光说得义正言辞的模样。

摄政王啊,你这样子,和当日不一样啊!

初若冷眼瞧着,心中有一个小人在嘀嘀咕咕的说着,面上却是不显山不露水的,依旧是那淡漠的姿态。

“哦?”片刻,初若落下了这一声。

心思一下子就翻涌了起来,源光听着初若的这个声音,眉头一下子就皱起了,整个人亦是警惕了起来。

这无由来的一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夫人……”猜不出初若的心思,源光便低声的哄着。

“不好受吧!”冷不丁,初若冒出了这一句话,眸光落在了源光的身上。

“这感觉,确实不好受。”转而便是一笑,源光看着初若,眸光沉沉。

“嗯,我也不好受,想这法子让你吃醋,我也是难办得很。”嘴角的笑意终于是露了出来,初若站起身子来,动了动已经有些僵硬的身子,转而认真的看向了源光,神色中没有了玩笑之色,她说,“源光,我的心中,只放了一个你;可是若是你做不到我想要的,那么,我只为你做的事情,也可以不为你做了……”

“比如,唱曲,我可以只唱给你一个人听,也可以唱给更多人听;我可以原谅你,但是,你也要清楚,每一次的谅解,都是会将彼此将的情愫给抹去些许,最后所有的情愫,都会被磨灭掉的……”后面的这一段话是最重要的,初若的语气慎之又慎,看着源光的眸光最是沉重。

“你抹去三分,我添上十分,如此,年年岁岁,只增不减。”语气变得霸道了起来,源光看着初若,倔强得很。

轻轻的笑意,浮出面上,初若瞧着源光,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回答;她想告诉他,再添也不过就是末数,都回不了从前的。

肩上多出了一双手,是源光的手,而后他的头有些委屈的埋在了初若的肩窝处,他道:“夫人,今夜,为夫是否可以回来睡了?”

“嗯,这个嘛……”肩上的重量成了柔情一片,深深的纠缠着初若,她低吟道。

“如何?”那声音,紧追不舍道。

“打地铺吧!”扫眼四周,初若不紧不慢道:“你想留下来,我倒是可以给你添上一床锦被,好让摄政王睡得多少舒服一下。”

闻声,源光的目光落到了不远处的大床上。

“若是摄政王觉得委屈,或是得寸进尺的话,那么还是回吧。”一句话,瞬间就掐断了源光的所有痴心妄想。

“不委屈,这挺好的。”当即,源光说得信誓旦旦的,好不容易,可以到这房间里面睡了,他想,那就知足吧,知足吧……免得落得上回的下场,半夜了,还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寝殿去。

源光妥协了,初若也没有说其他的了,这一夜,她瞧着地上的人,睡得极其舒服;可是她是舒服了,但是床榻下的源光,可是不舒服的。

一夜接着一夜,源光觉得自己身上的火气,越来越盛,可是却无处可发,只得每日早朝的时候,冲着朝下的一众人大发雷霆,而尚如师站在最前面的,默默忍受。

偶尔,刘庸来给初若请脉的时候,打眼一看源光的样子,啧啧出声,那绿油油的眼睛,活脱脱就是几日没有吃到肉的狼的样子一样。

果然啊,这女子一旦要逼死一个男人,不让上床,就是了。

苦苦的熬了几日,源光发现了一件事情,初若似乎没有要让他上床睡觉的意思,这个问题很是问题了;煎熬了好几次,他都想对她开口说什么了,可是她那眼神冷冷的看过来,瞬间,他就没有了声音了。

这一夜,源光来的早,初若正好是在沐浴,这下子,狼的眼睛,就亮起了了!

“摄政王……”锦李脚步一挪,挡在了源光的面前,低声道:“公主在沐浴。”

“本王知道。”而且,就是知道,才要进去的!目光一扫锦李,源光那神色有些凶狠。

“摄政王还是等公主沐浴好了之后,再来吧!”锦李一看源光的眼神,心里面就打颤,但是还是硬着头皮的说出了这一句话。

“本王与公主之间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丫头插嘴了!”冷色道,源光看着锦李,心中就记恨上了。

“奴婢不敢……”噗通一声跪下,锦李垂首道。

“既然不敢,便给本王让开了。”威压道,源光端起了架子来,看着锦李的时候,眼色冷得很。

“可是公主沐浴的时候,不愿有他人在身旁的……”咬牙说出了最后一句话,锦李直接就将自己的脸埋到了地上去了。

闻声,源光理直气壮道:“本王是伺候公主沐浴的。”

此话一出,在门口守着的婢女,倒是一下子就愣住了,素来都是女子伺候男子沐浴的,如今怎么就变成了男子伺候女子沐浴?而且,这男子还是摄政王……

门口的人,一个个的错愕了;源光也没有心思去看她们到底是个什么心情,直接越过了锦李,打开了门,静悄悄的朝着里屋走了去。

屏风上,倒影着婀娜的身影,时不时有水声响起。

源光的目光直勾勾的瞧着那屏风,盯着那声音;身体瞬间就烧起了一阵火,火烧火燎的,让他都有些口渴了,想喝水。

呼啦啦——

里屋的水声在源光渴水的时候,恰好响起。

他渴了……

“谁?”初若察觉到了身后似乎有一阵诡异的目光,顿时就将自己的身子朝着水中下沉了一些,怒色道。

“是我。”嗓子发出的声音已经是有些沙哑了,源光回答着初若的话,整个人的就不对劲了起来。

这太热了,这屋子,怎么就这么热了!

熟悉的声音,让初若心中的担忧少了一些,但是却还是不免有些被惊吓到了,当下,她没好气道:“摄政王是想来告诉本公主,今夜摄政王要会自己的寝殿去安歇嘛!”

又是这样子的威胁!

源光听着初若的这一句话,心中嘀咕着,可是却不敢明说出来;而且,他觉得骨子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起来,那一直被压抑的东西,正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复苏着。

“自然不是,为夫是来伺候夫人,让夫人消消气的……”不要脸的话,源光不带眨眼的说了出来,然后脚步还不要脸的迈开了。

“你,我不要,源光,你出去!”初若听到了身后的声音,又朝着水里面沉了沉,热水触碰到了她的下巴,一种说不出的窒息感袭来,她飞快道。

只是,到底还是迟了一些。

源光站在水桶边上,听着初若落下最后一个字,然后更是不要脸,道:“到底是为夫之前的过错,想来请罪还是需要身体力行才好的。”

初若本就被热水熏得脸红红的,如今源光都已经到了身旁,那脸直接就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