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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小娟不满的嘟囔着:‘还好若离姑娘人好,你可千万不敢回去,你要是回去去了,我可怎么办?我还好办大不了去住姐姐那儿,那个甄珠儿可怎么办?”“那不能,我们小娟还在这里坚守,我怎能回去。”若离很豪气地说:“我一定等到你们都回去,我来断后。”

转眼年关已到,若离早早的关了饭店巧女馆,带着司马小娟随心甄珠儿回到玉溪村。

随心将若离几个送到,卸下过年的东西,就牵着毛驴回去。司马小娟看着随心远去的背影对若离说:“若离姑娘,今年只有我们三个过年,有点冷清,不如让随心过来陪我们。”

“过年是一家团圆的日子,一般是不能在外过夜的,哪怕过了年三十,初一过来也行。”若离看着冷冷清清的四个大院子,时间久了没人住,院墙都有点脱落,有点萧条没落的感觉,伤感的说:“以前我们是每个院子都住着四个人,现在是一个院子都住不满四个人。以后这里就成了空的了。”

“是啊,我们最迟明年就得走,这里以后就没人住了。”司马小娟跟着说:“若离姑娘我们三个人,还放不放鞭炮,吃不吃年夜饭?”

“当然放了,年夜饭也要吃。”若离很肯定地说:“不管我们人多人少,精神的在。”

她和往年一样,过了腊月二十三就开始蒸馒头炸油饼,煮肉,准备的东西足够吃到正月十五。

甄珠儿越来越孤僻,她随着若离去镇上回家,都是沉默不语,不管若离司马小娟怎样说说笑笑,只是一言不发,就像没听见似得。

司马小娟不止一次的偷偷对若离说:“若离姑娘,甄珠儿该不会是气傻了吧?要是以后发了疯可怎么办?”

“不会的,她只是气愤不过。过些天皇上派人来接她,就好了。”若离笑着说:“我们只看着她不出事儿就好,也算是对得起鲍天角了,至于别的。就不操心。”

腊月二十八,蔡老爷家黎家都送来了猪肉鸡肉,司马小婵已经俨然黎府当家主母,里里外外的张罗,忙的陀螺似得脚不沾地的跑。

“没想到我们小婵这么厉害,都能统帅一个黎府了。”若离看司马小婵带着几个丫鬟仆妇提着食盒将做好的熟食送了过来,很有领导范儿的指挥她们将东西放好,笑着说:“早知道你这么厉害,以前我就不用操这么多心了。”

“我这也是被逼出来的,若离姑娘。你说相公不在。宝根也不在。家里就公婆小姑子,这么大的家业我不费点心怎么成。”司马小婵笑嘻嘻的看着若离司马小娟:“我的意思是若离姑娘和小娟甄珠儿去黎家庄过个年算了,你又坚持不去。”

”我们就在这里过哪儿也不去。过年都在家里谁在别人家。”若离看着司马小婵很羡慕的说:“小婵,我们这些人里,你最幸运,你看看你多好。”

司马小婵很知足的点了点头:“小婵确实很星幸运,公婆待我如亲生,狗儿也乖巧可爱,相公也好。”

司马小婵放下东西,就急匆匆的赶回去忙活了,若离看着司马小娟:“看来我们什么都不用再做,每天只管吃了睡睡了吃就好。”

“这样也怪无聊的。我讨厌冬天,没有花儿草儿蝶儿虫儿的。”司马小娟看着远处的高山:“你看看那山上,一点绿色都没有,光秃秃的。”

“花儿草儿蝶儿虫儿也跟人一样,得有个生死轮回。”若离轻轻笑着:“你要是心急难受,就将你那些蝴蝶标本拿出来看看。”

“也只能这样。”司马小娟无奈地说:“不过若离姑娘,我们要不要出去走走。”

“你是说我们去县城玩两天?”若离看着司马小娟:“还是算了吧,马上就过年,万一下雪变天,我们赶不回来,再说人家都说腊月的兔子都不离窝,甄珠儿又这样半死不活的,带上她我们窝心,不带她又不人道。”

司马小娟点头说:“也是,那我们就这样等着吧,厨房里那些个东西堆得我看我们一个正月都吃不完。”

“慢慢吃,寒冬腊月的又不怕放馊放坏。”

两人白天起来,常宝田常宝林都会将水送过来,除了吃饭两人就在炕上坐着,炕烧得很热,坐在上面热乎乎的,随心总会抽时间过来,陪着若离司马小娟说一些东家长李家短的事儿。有时候几个熟了的大姑娘小媳妇的也过来凑个热闹,院子里倒也出出进进的很热闹。

转眼就到了腊月三十,一大早若离便和司马小娟将晚上吃的喝的准备好,每家的院门前都挂上红灯笼,将初一早上要换的新衣服都拿出来,还准备了很多的红包,准备给给常婆婆的重孙子,狗儿发压岁钱。

若离一边包着红包,一边对司马小娟说:“小娟,你说这钱多了也不是好事儿,这一年多来鲍天麟也不来收盈利,我们这钱多的也每个地方花,开年了要好好投资一些,将我们这几座院子好好修一修,如果以后我们都走了,我想让它变成学堂,这十里八乡的连个像样的学堂都没有,狗儿长大了还得去县城读书,怪远的。”

司马小娟扑哧一笑:“若离姑娘,钱多了还发愁啊,你别着急,等过完年我来帮你花,我大把大把的花。”

“你呀就要随便花,每天一身衣服一只鸡的花.‘

司马小娟得意的一笑:“若离姑娘,这才能花多少钱,我才不要什么衣服吃什么鸡呢,我不会去买上好的首饰玉佩,那些个手镯头钗,一件就简直连城,看你有多少银子。”

若离佩服的看着司马小娟:“小娟,真不愧大家闺秀,你说你小小年纪怎么会有这样的见识,还知道那些个价值连城的好东西,你那时候还小,怎么会懂得东西的价值。”

司马小娟抿嘴一笑:“若离姑娘不是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吗。我那时候都七八岁了。”

若离便取笑说:“价值连城的东西我是买不起,不过有人能买得起,静安王富可敌国,现在已经沉冤得雪,给我们小娟买点连城的东西应该是小菜一碟。”

“若离姑娘,我也只是说说而已,那里就要什么上好的首饰。”司马小娟听若离说起了盖家,红着脸说:“我们司马家也不比他们盖家差。等我回到都城,爷爷爹也会买给我的。”

“等你回去,就该出嫁了。你和星云都不小了,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等得到?”

三十晚上,天很黑很冷,若离司马小娟早早的贴上对联,将大门关好,将晚上吃的糖果水果核桃花生瓜子全都端到若离的屋子里,又将小饭桌摆在炕上,凉菜热菜的上了满满一桌,若离还拿出了一罐子葡萄酒。

甄珠儿一个人呆在屋子里,若离苦笑着看了一眼司马小娟::“小娟,我们还是请娘娘过来吃年夜饭吧。”

司马小娟撇着嘴说:“还没当娘娘就这样,当了娘娘还不折腾死人!真受不了了,也就是若离姑娘心好,一直管着她,要是换了别人,谁还理她。”

“当了娘娘就称心如意了,自然不是现在起这个样子。”若离笑了笑:“我不是要管她,我是尽自己的责任,怎么着我也算是个长辈,还有鲍天角以前对我也不错,就算是看在他家门的面子上,也得关照关照。”

若离去甄珠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甄珠儿,过年了,过来吃年夜饭。”

甄珠儿屋子里的灯还黑着,她有气无力的说了声:“你们吃吧,我不想吃。”就没声没息了。

若离在外面大声的说:“甄珠儿,你不过来,我们可顾不得你了,我么要喝一点酒助助兴,万一等会有你饿了,可别怪我们。”

甄珠儿沉默了一会儿,打开门走了出来。

她心里虽然不高兴,还是清楚的,这年三十的不能扫了大家的兴,万一若离生气起来,不再管她,鲍天角再不派人来接,以后会很难。

再说万一再出了什么事儿,甄贝儿就是不知不觉的出了事儿的。、

跟着若离来到屋子里,见司马小娟已经脱掉鞋子坐在炕上,小小的饭桌上摆着满满一桌子,犹豫了一会儿,也脱掉鞋子上了炕。

三个女子坐在热腾腾的炕上,吃着说着,甄珠儿不插话,却也不时的跟着若离司马小娟笑几声。

远处传来一阵一阵的爆竹声,若离抬了抬身子:“甄珠儿,小娟我们也去放爆竹。”

“你们还是呆在屋子里,我出去放。”司马小娟起身下了炕,拿起爆竹就走了出去,若离紧紧跟在身后。

一支爆竹刚刚升上天空,就听见大门被砸的咚咚响,若离的心一紧,这么晚了谁会过来,慌忙拉住司马小娟的手。

“谁啊?”司马小娟有功夫在身,胆子大一点,将若离挡在身后,大声问。甄珠儿飞快的跳下炕窜了出来。

门外传来一声洪亮的声音:“我。鲍天麟。”

“鲍天麟?”若离一阵狂喜,傻傻的看着司马小娟。

“天麟哥哥。”甄珠儿第一个冲了出去将会大门打开,鲍天麟赶在新年回来,一定是来接她的。

“珠儿。”鲍天麟身上透着一股寒气,风尘仆仆的牵着一匹高头大马站在外面,看见甄珠儿问了声。眼睛马上捕捉到若离傻傻的样子,咧开柔软的嘴唇笑了笑:“你们可都好。”

鲍天麟进了屋子,几个女子矜持起来,看着他脱掉靴子坐在热炕正中间,都小心翼翼的坐在旁边。

甄珠儿谨慎的坐在炕沿,司马小娟也规规矩矩的坐在她的对面。若离只好搬来一只凳子坐在鲍天麟对面。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以往一样的热情的招呼大家吃喝,心里却美滋滋的,鲍天麟能赶在除夕夜回来,一定是为了她。她已经从司马羽那里知道鲍天麟甄一脉现在正在东征,鲍天麟作为主帅是不能轻易来开的。这足以说明她在他心中的位置。

“金若离,天这么冷,你还是上来坐炕上吧。”鲍天麟看着对面若离眼里的光彩,和只有他才能看明白的窃喜,心里热乎乎的,感觉到门缝里吹进的寒风,对她说:“我们都是自己人,她们两个不好意思离我太近,到底我是小叔子,要避嫌的,你就没关系了,上来吧。”

“也对。那我上来了。”若离也感觉到后背凉簌簌的,也想离鲍天麟近一点,便装作毫不客气的上了了炕,坐在鲍天麟身边。

鲍天麟的身上更多了一层成熟稳重的气质,眼神变得深邃起来,脸上多了份沧桑,显得更加有男人味儿。若离只觉得心脏砰砰直跳,热血顺着全身的血管激流,最后都聚集在脸上,她有种预感,脸上的毛细血管随时有爆裂的可能。

“鲍天麟,在东边很苦吧,能不能吃好?打没打胜仗?”为了掩饰内心的燥热,她装作擦了擦脸庞,问鲍天麟:“瓦砾国的士兵勇敢不勇敢,我们有没有胜算?”

鲍天麟的眼睛不时地飘向若离,手里的筷子并不怎么动:“还行吧,胜算的把握很大,如果过完年再打一个大胜仗,就会将他们彻底赶回去。”

“鲍天麟辛苦了,多吃点,我们能有现在的生活,都是你们在外用性命换回来的。”若离又帮他布了几块熟肉:“这些都是你爱吃的,好好吃。”

“你们也吃。”若离的话让鲍天麟很受用,他这才感觉到饥肠辘辘,飞快的抡起筷子:“还真是馋了,行人打仗吃的也马马虎虎,只要能填饱肚子就好,那里顾得上品尝好与不好。”

“天麟哥哥,是不是皇上让你来接我们回去的。”甄珠儿小心翼翼的看着鲍天麟狼吞虎咽,若离在一旁不停的给他夹着菜。犹豫了很久,见他吃的慢下来这才小声问:“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鲍天麟见甄珠儿的眼里充满着期盼,停下手里的筷子:“珠儿妹妹,大哥估计的等到开春才来接你们回去,现在都城的情形还不太稳定。接你们回去容易,就怕路上有什么危险。在这里反倒安全一些。珠儿,你不用着急,大哥既然对你有所承诺,就一定会信守的。”

“可是,我们在这里等的实在太辛苦。”甄珠儿听鲍天麟的话,心里有些失落,听出来鲍天麟并不是来接她的,但是鲍天麟的话也给她希望,原来鲍天角是在意她的安全。

“有金若离还有小娟,小婵,怎么会辛苦,现在又不需要为吃的穿的发愁。冬天过去又是山清水秀的。你们就当是在这里游玩。”鲍天麟说话间眼睛看着若离:“金若离,你着不着急?想不想回都城?”

“我一个村姑我着什么急,你不也没回去吗?都城什么样我早忘了。”若离轻轻一笑,她巴不得在这里多呆些日子,最好呆到十年期满。

鲍天麟却听出了一些暧昧,他微微一笑:“你不着急就好,珠儿,定等我打败瓦砾国回来,就来接你们。”

“天麟哥哥,你什么时候才能打败瓦砾国啊?”甄珠儿叹息一声:“说不定都时候我们都七老八十了,还回去做什么?”

“那时候才好呢,我们就坐在夕阳下说起现在的事儿。”若离见鲍天麟沉下脸来,知道他忌讳甄珠儿说的话。忙打岔:“那时候我们都变成老头老太太了。不过一个小小的瓦砾国也不用打这么久吧。”

鲍天麟跟着笑了笑:“真想看看你变老太是什么样子?”

若离笑嘻嘻的说:“当然是不笑像核桃,笑起来像菊花,嘴瘪进去,头发雪白。”

“那样也不错。”鲍天麟笑嘻嘻的端起酒罐:“我们喝点酒吧,都喝点不要拘谨。”

司马小娟很识趣的端起酒杯:“天麟哥哥,我们喝一点,然后你早点休息吧,赶路很累的。”

“没事儿,我就是回来看看你们好不好,多喝点。”鲍天麟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若离在一旁笑吟吟的帮他斟酒。

司马小娟隐隐的觉得鲍天麟对若离有什么,两人之间也有什么。却看不出什么端倪。鲍天麟归贵为王爷,现在真正的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她觉得坐在她身边很拘谨。她想快点回房去睡觉。

见若离也跟着一杯一杯的喝,尝了一杯,葡萄酿的酒又甜丝丝凉爽爽的,也跟着喝了起来。

不喝还好,这一喝就晕晕乎乎的,喝的兴奋起来,抢着给若离敬酒。

鲍天麟怜爱的看了眼若离:“金若离,不用这么伤心,你要是伤心小娟该则怎么办,星云暂时还不能回来。”

在夜色的掩护下鲍天麟牵着马告辞,若离司马小娟甄珠儿泪眼汪汪的送到村口,看着他飞身上马绝尘而去,这才擦着眼泪伤感的慢慢回来。

甄珠儿心里难受,她知道鲍天麟不是为了她而来的,鲍天角也不牵挂她,爷爷爹娘也没人想起她,她有种被抛弃的悲哀,她想起了已经有点淡忘了的甄贝儿,那个总是对她唯唯诺诺的跟在屁股后面的妹妹。她后悔前些天司马羽盖星雨从韩丹国回来,她没好好询问甄贝儿的情况。现在她不知道过得怎样,没了这个跟屁虫般的妹妹,生活好像少了什么,身体好像缺少了一部分。

她默默地跟在若离司马小娟身后回到院子里,径直进了自己的屋子里,轻轻关上门,扑倒炕上,咬着被子的一角放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