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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被吓着才怪。”若离得意地扬了扬头:“这些天我已经给常婆婆洗脑了,常宝田常宝林也在,两人一定将我说过的话告诉了黎宝根,他一定认为鲍天麟有神灵保佑。”

甄一脉抿着嘴笑了起来,若离也跟着笑。

做准备工作的这些天,她天天去常婆婆家,有意无意的说起一些奇异事件,尤其是真龙天子的,常宝林常宝田有时候也在旁听,那些皇上都是真龙天子,就是真龙下凡。

常宝林常宝田一定会将这些说给黎宝根听。

两人说说笑笑的继续向前跑:“一脉,已经到了这里,不如我们去看看黎果子,看看桃子苹果今年结的怎样?”

“好。”甄一脉见若离心情大好,以前也听她念叨过要在门前栽一些果树的想法,两人便进了山林,翻过山头,去黎果子的果园。

这几年来,若离渐渐地和黎果子熟了,黎全根也带着鲍天麟若离去过果园,黎果子告诉若离,之所以看护的果园果子没有虫,是因为他用木灰粪便和炕灰合成药水,打在了树上。

难道黎果子所说的就是很早以前的农药?既然黎果子能培育出味道绝无仅有的苹果,进贡的蟠桃,应该别人也可以,只要虚心取经就好。

老实本分忠心耿耿的黎果子知道若离甄一脉关系匪浅,很热情的请他们品尝去年贮存的苹果。

平果经过一个冬天依然新鲜可口,清脆香甜,若离很是佩服。她吃着苹果向黎果子请教果树的一些知识,黎果子思想传统,观念陈旧。只是大概的介绍果子的品种,树苗的培育。’

若离知道他是怕技术被学走,多了抢饭碗的人,也不深问,坐了一会就和甄一脉离开。临走的时候又带走了几只苹果。

回到家里将苹果籽儿收起来,仔细放好,她不知道苹果树是怎样种出来的,却见过成千上百亩的平果树苗。按黎果子的说法,应该是先下种,等种子发芽然后通过嫁接培植怎么的,几年后果树才能挂果。

若离对于种植果树自然是一窍不通,但是不管会不会,门前有一大片地可以试验,这么好的品种不发扬光大实在可惜。

黎果子说苹果种子下种时间是十一月,。也就是大冬天,收完麦子秋粮,若离便和鲍天麟商量着留出一亩地专门种植果树苗,鲍天麟对若离的建议想法持有怀疑的态度,但是并不反对。他认为现在种粮只是一个副业,开饭馆巧女官才是王道。

若离却不这么认为,她觉得土地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取之不尽的财富,所以虽然黎果子吞吞吐吐的只说个皮毛,她却从常婆婆嘴里问出了很多的学问。

日子过得飞快,自从鲍天麟默认了司马翼蔡小姐的事儿,司马翼经过几天的深思熟虑,决定亲自上门提亲。

蔡小姐已经十八岁,算得上大龄剩女,蔡老爷身体多病,夫人也病病殃殃。蔡小姐一心心属司马翼,爹娘也不敢过多挑剔。

司马翼在司马羽的陪同下,将一块青翠欲滴的玉佩作为定亲之物交给蔡老爷。

蔡老爷是白手起家,从小东奔西走,曾在很多地方做过学徒伙计,也算是见过世。,看见这块看起来平常的玉佩,拿在手里知道绝不是平常之物,本来对这桩婚事还有点不太满意。觉得自己百里挑一的算是大户人家的女儿招一个没有根基的流放之人有点吃亏,看到定亲之物。他毅然决定,按照认儿子的礼数招司马翼进黎家。

婚礼就定在秋收以后的农闲时间。

婚礼的准备工作全部由蔡家包办,眼看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鲍天麟将饭馆巧女馆的事情全部交由盖星雨盖星云照看,若离司马小婵,盖倾眉在家里帮着做准备。

虽然婚礼有蔡老爷一手操办,但是零星的东西也不少,几个人忙碌了一个月才将该准备的准备好。司马羽更是全力以赴的打来几只狐狸。将皮剥下请熟皮子的皮匠将皮子熟好,请裁缝给司马翼缝制了一件华贵的真皮长袍。

可是别人都在忙绿,司马翼却是郁郁寡欢,整天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似乎有无限的惆怅。

若离觉得心里堵得慌,和司马翼虽然没有鲍天麟那样亲密。却也朝夕相处。四年的时间,司马翼外冷内热,冷峻潇洒。如果放在她以前的世界里,决对的酷哥一枚,不知道会被多少女子倒追。现在虽然也被女子倒追,却是入赘。

看着本来应该喜气洋洋的事儿笼上了一层忧郁,若离轻轻的进了司马家的小院。第一次叩响了司马翼的门。

司马翼看到若离,棱角分明的的脸上露出一丝惊异。随即低下头小声道:“若离姑娘。。请进。”

司马翼的小屋干净整洁,他请若离坐在椅子上,就默默的低头不语。

天气变冷,司马翼的小屋没有一点温暖,冷冰冰的。

若离有点心酸,应该是最高级别的官二代三代,本该是生活的奢侈繁华,现在却要在这山高皇帝远,爹娘也很远的地方开枝散叶,心里不舒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她是想了很久才打算进来和司马翼谈谈的,一个马上就要结婚的男子,脸上布满了忧郁,一点没有快要成亲之人的喜悦,一定是心里有难以言说的隐情。

司马羽在外面看着若离进了大哥的屋子,这几天悬着的心渐渐回落,只有他知道大哥的想法。

蔡玉梨小姐虽然在这深山老林里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人物,家境也算殷实,也识文断字,大哥心里却是越来越不满意,如果说初次见面,少年懵懂的时候还有一丝好感?,现在只是为大局着想,想给他和妹妹一个自由的空间,一个家。

他心里难受却又取代不了,蔡玉梨喜欢的是大哥,而大哥现在长兄如父,是一家之主,虽然两人同年同月生。他知道大哥心里的感受,如果说娶蔡玉梨有点勉强,还说得过去的话,入赘蔡家长子姓蔡,对司马翼这样的人来说确实是有点勉为其难。

他不敢和大哥探讨这些,怕让他更加难受。

若离进了屋子,他算是彻底的放下心来,这里的十六个人,他最信任若离。

若离坐在椅子上,好半天才将准备了很长时间的话题打开:“司马翼,快要成亲了,怎么?心里有点恐慌还是不很满意。”

司马翼冷峻的脸上微微泛起红:“没有,若离姑娘。”

司马翼是过大世面之人,他不知道若离找他有什么事儿,按理说若离也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女子一般是不能单独和男子共处一室的。这个女子虽有点例外,也不太计较这些,但是只限于和鲍天麟,他有点拘谨。

若离微微一笑:“司马翼,怎么没有,你脸上都写着呢。”

司马翼吃惊的抬头:“若离姑娘看出了什么?”

“自然是你心里不痛快,不愿意这门亲事。”若离笑咪咪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但是为了什么目的,还得勉为其难。”

司马翼更加吃惊的盯着若离:“若离姑娘,可不能瞎说。”

“还不承认,贼嘴硬似铁。”若离撇了撇嘴角:“就你这样子,傻子都能看出来你是心不甘情不愿,但是不管你愿意不愿,既然你选择了,就应该担待。”

“若离姑娘,我那里不担待了,这不是都答应了吗。”司马翼被说中了,小声辩解。

若离很是轻蔑的说:“一副不甘心情愿的样子,那里是担待,你看看司马羽小婵小娟,都不敢说话。连司马羽都不敢说话了。”

“是吗?”司马翼愣了愣,这几天确实太安静了。

“是。”若离很肯定的说:“这些天大家都在为你的婚事做准备,却没人敢说笑。”

司马翼低头不语,他是司马家的长孙,爷爷交代,司马家以后的生死存亡,繁荣败落全在他身上。这几年来他处处小心翼翼,处心积虑的为弟弟妹妹们打算,想要家人早点免除牢狱之灾,却无能为力,只能等。

和蔡玉梨成亲,是目前来说最好的归宿,既可以有个自由之家,离开鲍天麟鲍天角的视线,又可以有踏踏实实的安身之处,可是这也意味着不管以后如何发展,蔡玉梨就是他的结发妻子,他有点不甘心。

蔡玉梨毕竟只是一个小山村的小小姐,虽然对他一片真情,却离他心目中的妻子相差甚远,以前想的时候他想的很好,只不过是一个名分,可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他觉得名分很重要。

他是镇安王世袭继承人,如果以后有翻身之日,他的妻子就是王妃。这个地位对于蔡玉梨来说有点高。

见司马翼沉默不语,若离柔声道:“司马翼,既然已经决定了就好好面对,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爹娘不在身边,又是入赘。但是你反过来想一想,这其实是最好的归宿。有人说娶一个爱你的人做妻子,找一个你爱的人做妾室是最合理的。我虽然主张一夫一妻,但是也觉得不错,你说呢。”

“一夫一妻?若离姑娘,这是你的主张?”司马翼略带诧异嘲讽的看着若离。

“当然我做不到,我喜欢人家人家未必喜欢我,所以说凡事不能求全。”若离自我解嘲的笑了笑,她说这话确实有点自欺欺人:“但对你而言,这事很简单,以后你还有机会娶妾,喜欢谁娶了过来就好,黎小姐也就是个名分。”

“话是这么说。”司马翼小声说:“心里还是不舒服。”

“你还不舒服?我还觉得蔡玉梨小姐不值呢。”若离毫不客气地说:“一个女孩子家,不怕流言蜚语,等了你四年,还陪上身家,你还心里不舒服,你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

“她有什么感受,这不是她想要的吗。”司马翼无所谓地说。

若离直直的看着他:“是她想要的,可是她也将自己所有都搭了进来,人,家产,她也只有这些东西。”

若离说的很直接,司马翼无言以对,他只是考虑自己的感受,却从没想过蔡玉梨会有什么感受。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吧,好好待蔡小姐吧,她真的很爱你。”若离站起来向外走:“自己也高兴一点,这可是第一次成亲。”

司马翼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想想自己也真是无趣,又没人逼,是自己愿意答应和蔡小姐成亲的,却又摆出一副受苦受难的样子。

司马翼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司马羽很感激的看着若离。司马翼的样子让他很着急,却又无可奈何。

“不用这么看着我,我又没做什么。”刚刚出了院门的若离被看得不好意思,红着脸说。

司马羽收回感谢的目光,跟着轻轻笑了笑:“若离姑娘,你说的话比我们说的都起作用,你看看大哥,终于笑了。”

“他是笑了,可我觉得他心里很苦。”若离叹了口气:“也许他不是对蔡小姐不满意,是不甘心沦落到在这里安家落户。还要入赘。”

“都是我们连累了大哥。”司马羽低下头:“大哥心高气傲,以前在都城不知迷倒了多少豪门千金。虽然比不上天角倾倒一片,却也声势浩大,让他娶一个山村小姐,确实有点难为他了。”

“山村小姐也不错,小家碧玉的倒也温婉可人。”若离站在门外和司马羽说着话:“要论出身,蔡小姐比我高贵多,看来我连想都不敢想了。”

“这怎么能比。”司马羽笑着说:“若离小姐可是郡主啊。”

“什么郡主,还不是变相的丫鬟老妈子。”若离摇了摇头:“可是有道是英雄不论出处,虽然我不是什么英雄,却也有用武之地。蔡小姐也一样,说不定以后夫唱妇随,还能帮司马翼大忙呢。”

“若离姑娘真会说话,英雄不论出处,确实如此。”司马羽和若离说着话,帮司马翼做袜子的司马小婵哼起了小曲儿。眯起眼睛笑了笑。

“司马羽,你大哥的事定了下来,该操心操心小婵的事儿了吧。”若离顺着司马羽的目光,看见司马小婵满脸的憧憬,坐在院子中间的太阳下小声哼着,司马小娟端着她的瓷盆,逗着鱼儿。

司马羽为难的看着若离说:“若离姑娘,小婵这件事儿现在还不好做决定。”

“为什么?”若离不解的问:“我听小婵说当时你和司马翼都看见了。”

司马羽听若离这么说,知道司马小婵将那那晚的事儿都告诉了若离,不由得责怪的瞪了司马小婵一眼。

“瞪她干什么?我又不会说出去。”若离娇嗔的回了司马羽一眼:“你们都是男子。她一个女孩子家,自然把心事说给我听,怎么你还把我当外人。”

“不是这个意思若离姑娘。”司马羽忙说:“我当然知道若离姑娘不会说出去。不过一个女孩子家把这种事说出来。总归不好。”

“知道就好。”若离小声说:“小婵当我是朋友才说给我听的,我说米已成炊,我看还是把这事定下来吧,男人好说,女孩子家就不好说了。”

“米已成炊?什么意思。”司马羽听若离说这话。瞪大眼睛,他和司马翼只看到两人相拥而眠:“若离姑娘是说他们已经……?”

“是的,难道你们没看出来。”若离和司马小婵探讨过这件事,觉得应该将实情告诉司马翼司马羽,让他们做主,便实话实说:“小婵已经是黎家大少爷黎全根的人了。”

司马羽温顺清冽的眼睛忽然间像是蒙上了一层浓雾。脸色也跟着暗了下来。

他转身就想进院子,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若离吓了一跳,没想到他的反应如此强烈。她想都没想伸手将司马羽的衣襟紧紧拉住,小声说:“司马羽,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去问问这个小婵,是不是想死。”司马羽愤愤地说:“一个女儿家还有没有廉耻。”

“你给我出来。”若离用力将司马羽从踏进一只脚的门槛上拉了出来:“是不是小婵不想死?,你也要害死她。”

“是她自己活得烦了。”司马羽被若离拉了出来。气呼呼的看着若离,压低嗓门:“若离姑娘。你说一个女儿家,怎么这么没有节操呢?”

“你跟我过来。”若离刚想说话,见甄贝儿端着一盆水出来,伸手拉着他向院子后面走去。

司马羽心里生气,司马小婵和黎全跟在一起他和司马翼都看到了,当时都没说,他和司马翼认为两人虽然相拥而眠,估计还没发展到有肌肤之亲夫妻之实的程度,所以先将这事暂时缓一缓放一放。

而且兄弟两人觉得司马翼一个人沦落为小地主家的上门女婿已经够落魄了,司马小婵再做一个小地主家的少奶奶,也太惨了。

司马羽跟着若离来到院子后面的空地上,花儿已经凋谢,白菜萝卜都已收获,诺大的一片空地上,荒草凄凄。一副深秋的荒凉。

若离将司马羽带到后面的林边,停下来就质问:“司马羽,你刚才怎么这么冲动,你是不想让小婵活了吗?”

司马羽虎着脸不说话,他也觉得刚才是有点冲动。

见司马羽不说话,若离接着说:“司马羽,小婵是个女子,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黎少爷是她暗恋了几年的人,发生点什么也在情理之中,你说是吧。”

司马羽皱起眉头:“若离姑娘,你是说小婵喜欢黎少爷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