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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离说着这个传说,眼睛很戏谑的挤了挤:“所以啊鲍天麟,你还是给喜鹊破了这个规律吧,说不定你以后也是皇帝,金口玉言的,那样的话喜鹊会感谢你八辈祖宗的。”

“嘘。”虽然若离说的几乎是唇语,鲍天麟还是很惧怕的捂住了她的嘴:,用比她还小的声音说:“大胆!金若离,不可胡言乱语。”

“我说的可是真的,如果以后你做了皇上,说的话就是圣旨。”若离故意张大嘴巴,却极小声的说。

鲍天麟一向阳光热情的眼神冷峻起来,严厉的盯着若离,好半天才似乎无可奈何地伏在若离耳边:“金若离,这样的话在我面前说一说就行了,我当没听见,千万不可瞎说。说得不好后果很严重。”

鲍天麟说完警觉的看了看周围,大家都没出来,但是鲍天角就站在门口,他的脸色僵了僵。

若离也是和鲍天麟胡言乱语惯了,和他说话并不忌讳。但见他有点恐惧,也觉得自己话说的不合时宜,玩笑开过了头,这样的话也是被别人听见了,会误会鲍天麟有野心的,。尤其是鲍天角。

慌忙做贼心虚的看了看周围,还好没人。

便吐了吐舌头:“鲍天麟,我也只是说着玩的,说者无意。”

“你是无意。”鲍天麟思量着大哥有没有听到若离的话:“就怕听者有心。”

“不会有人听见的,我们说的是悄悄话,谁听见了谁又不是驴耳朵。”若离见鲍天麟并不是太生气,忙岔开话题:“鲍天麟,我们这秋粮估计不会有好收成的,后半年的粮食要泡汤了。”

若离说的很伤感,鲍天麟不相信的看着她:“不会吧,我看长势挺好的。”

“长势是不错,可是果实不尽人意。”若离叹息一声:“刚才我和盖姐姐摘了些毛豆,煮熟了水汪汪的一点都不好吃。”

“应该是还没长好。”鲍天麟看若离很失落,安慰她:“再过几天也许就饱满了。”

“不会的,现在就是吃毛豆的时节。”若离撅起了嘴:“不说毛豆,我们那玉米棒子也不好,一颗玉米杆上只有一根棒子,有的还没有,这也罢了。可气的是那些棒子上面的玉米粒数都数的过来。”

鲍天麟看若离的样子有点心疼,就接着安慰:“金若离,你是太着急了吧,秋粮不是说还有一个多月才成熟么,现在还早。说不定过些天就长好了。我们再等等,放心吧,就是颗粒无收也饿不死你。”

“这点我相信,就是饿死我也不能饿死你们那,你们是谁?人中龙云!可是这些粮食有我们的血汗,我们都真的付出过。”

“要不然,我们去找点豆子看看,是不是别人家的也这样?”鲍天麟见若离说的可怜可叹,忽然灵光一闪:“我记得去果林的路上有一片豆子地,前些天都已经挂满了豆荚,那片地里的豆子稀稀拉拉的,长势也不好。我们去摘些来,如果和我们的一样,就是还没长好。如果比我们的好,那就听天由命了,能收多少是多少,不好吃了就不吃了。”

听鲍天麟说的有道理,若离立刻赞同,现在天才刚刚亮,还不热,心动不如行动。她忙对鲍天麟说:“鲍天麟,你说的有道理,还是你英明,我们现在就去。”

怕被鲍天角责怪,若离没喊上甄一脉,反正只是去偷偷摘一些豆子,不用兴师动众。

和鲍天麟一前一后的出了院门,鲍天麟装作悠闲地转悠,若离就装做端着簸箩好像去院子后面的空地摘菜。到了后面的菜地四下看去并没人注意她,想来人们都在睡到自然醒,这个时候应该都在睡觉,便将簸箩夹在腋下,兔子般的的冲进了林子。

两人顺着林子边沿转过后山角,走过山壑,就上了一座山,翻过山,就来到了种有豆子和别的农作物的山坡,这座山和玉溪村相对的是郁郁葱葱的林子,而这一边就有几层斜着的梯田。

两人来到种有豆子的田边,豆秧枯黄干巴,豆荚却很繁茂,密密实实的挂在躯体上,两人相视一眼,若离飞快的看了看周围,除了早起的鸟儿叽叽喳喳叫着乱飞,只有他们两个。

她快速的进了豆子地,弯下腰胡乱的想要连根拔起几株豆秧,可是因为土太干燥,一时拔不出来。

鲍天麟轻轻推了推她:“我来。”

鲍天麟只是轻轻一用力,豆秧连根拔了出来,若离瞅准盯稳几株豆荚几乎都压弯豆秧的指挥鲍天麟:“鲍天麟,那株,还有那株。好了就这几株就够了。”

宝天麟便将拔出的豆秧一珠一株的递给若离,若离将豆秧根部连着的土块在干硬的地边磕下,一株一株的放在一边,、拔下了有十几珠,觉得差不多了,若离从边上扯过一些冰草,很快速的将它们拧成草绳。

用简易草绳将挂满豆荚的豆秧捆起来,草绳留出一个扣,轻轻用手一提对鲍天麟说:“鲍天麟。我们走。”

两人转身只走了几步,就听见有人高一声底一声的说话,听起来是两位拾粪的老人。

鲍天麟警觉的将若离拉起,进了地里顺着崖畔根往外跑,刚刚转过地头,就看见从山下走来两位老人。一人手拿着一把短小的铁锨,背上背着一只粪篓,一前一后,不时的将路边的那些个牛粪驴粪用铁锨铲起来装进背后的粪篓里。两人似乎很有默契额,前面的为后面的留一点。他们动作熟练。那些个干了的粪便铲进铁锨,铁锨轻轻一杨,就准确无误的进了背后的粪篓。

鲍天麟将若离挡在身后。两人躲在山侧的地头土堆旁,看着两位老人慢悠悠的沿着盘旋而上的地头小径走了上来。

这一片山坡的梯田地里都种着秋粮,除了这一层的豆子,底下还有胡麻糜子谷子荞麦什么的,若离只是在它们开花的时候根据花的样子判断出它们是什么。现在花都开败了,她就不知道它们到底是什么了。

怕被人发现,若离拉了拉鲍天麟的衣襟,小声说:“鲍天麟,我们快走走吧,万一被看见。就真的成了贼了。”

“什么贼!说得这么难听,只是尝一尝这些豆子。”鲍天麟很不满的看了若离一眼:“不会说话就别说,你也没想想我们能做贼!”

“没经过人家同意。偷偷拿走人家的东西。那就是贼了。”若离小声说:“还找什么借口,只不过我们说过以后有机会会还的。”

鲍天麟皱了皱鼻子,他知道这些个东西都是黎全根家的,拿他们的东西根本就不算偷,如果不是他怕见面太多不好。要多少黎全根都会又快又及时的送来。

“我们走吧。”若离见鲍天麟没有离开的意思,眼见得两位拾粪老人转到了眼前。拉了他一把:“他们都来了。”

“等一下,看看这么早老头上山来做什么?”鲍天麟身子没动,眼睛看着已经快到眼前的两位老者,似乎有很大的兴趣。

若离有点想不通,不就是两位弯腰驼背,行动缓慢的背着粪篓的老者,有什么好奇的。

鲍天麟用眼梢瞄了眼若离,暗暗好笑,他之所以不急着走,一来是因为平时也见不到什么人,他想听听看起来很有阅历的沧桑老人说些什么。说不定山人闲谈之间会有三义人的话题。二来躲在土堆后面,若离紧紧地挨着,他觉得这样很心悦,平时虽然天天和若离斗嘴见面,却没有什么机会可以如此近距离。

两位老人一边走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后面一位好像走不动了,停了下来对前面弯着深深腰的老者说:“老背锅,你走慢一点,天还早呢?”

前面老人停下来转过头去:“老瘸子,老汉我都走得最慢了,是你腿瘸。”

瘸腿的老者慢慢赶了上来,一只手扶着腿喘着气说:“老背锅,你知道老弟腿瘸,就慢慢走。反正大少爷说了,只要我们看着前山后山的庄稼不要被那些穷疯了的贱民偷,赶一赶野猪什么的就行了。”

背锅老头看瘸腿的跟了上来,放下背上的粪篓:“瘸子兄弟啊,你我都是半截子人,你瘸着腿我背着锅。幸亏大少爷人好,给我们发着口粮,管着衣裳,我们什么都不干就看看庄稼地,要是不好好看,怎么对得起身上衣服口中食。”

瘸子也放下粪篓:“老哥说的是,。我们大少爷心好,我们哥两的尽心尽力,绝不能负了大少爷的用心。”

背锅老人放下粪篓,便进了地头,瘸子老人随后跟着,两人一前一后的在了地里转悠视察。

若离得心就提到了嗓子眼里,眼睛随着两双脚步慢慢移动,眼看到了刚才拔豆秧的地方,她微微张开嘴巴。果然传来背锅尖利的喊声:“瘸子你快来看,谁拔了豆子?”

瘸子身体快速摇晃,好不容易到了跟前,也吃惊的变了声:“老哥,这是谁干的,谁这么大胆?”

背锅很仔细的查看着被播出豆秧的土坑,好半天才总结出一句:“里面的土还是虚的,这边上还有脚印,看来这个贼刚走不远,好像还是两个人,我们过去看看。”

“这两个贼娃子,抓到了要他好看。”瘸子愤愤的说着,跟在背锅身后。

背锅一边很快速的沿着脚印往外走,一边对身后很艰难的跟着的瘸子说:“瘸子老弟,等一会要是看见了贼娃子,你就好好看清楚是谁?这方圆几十里,黎庄的玉溪村的,柳树庄的,我们都认识,只要认准了。我们就告诉大少爷,大少爷要是不管还有宝根少爷,只要我们宝根少爷出马。谁不怕。”

瘸子就摇晃着身子:“背锅老哥,你就放心,只要你能找出贼娃子,我就能认出他们是谁,别看我腿瘸眼睛可亮着。”

两位被照顾看山坡庄稼的残废老人家抱着对东家的强烈责任感,很令人钦佩的出了豆子地。

“鲍天麟,快点走了,小心被抓。”见鲍天麟还是很镇静的嘴角挂笑看着,若离带好豆秧,。拉着他:“万一真的被抓,就糗大了。”

“抓?你看看他们能抓得住我们?笑话!”鲍天麟斜着眼睛嗤之以鼻。

“你就走吧,人家抓不住我们,可是能看见我们,能用眼抓。”见鲍天麟还没有走的意思,若离自己转身:“我们也真是的,早知道这些豆子有人看,还是这样两位特殊老人,就不来了。”

鲍天麟这才转过身子,跟在若离身后,临走前看了一眼两位认真的老人:“这个黎大少爷还真会用人。”

“他还真是会用人。”若离一边很快的走进林子,一边说:“着两位老人不但尽心还敬业,更重要的是他还给他们发口粮,这属于低保户吧。”

鲍天麟紧走几步赶上若离:“什么低保户?”

若离随便解释一句:“就是给这些没有劳动能力的残疾智障人士安排力所能及的工作,发给生活费。”

鲍天麟刚要张嘴,就听见头顶一声喊:“瘸子,那两个人在林子里,一男一女,你快看看是谁。”

“金若离,快蹲下。”鲍天麟听到喊声一把拉住若离:“蹲着走到那颗大树旁。”

若离听话的蹲下身子,挪动脚步来到一棵帽茂盛的灌木前。

“金若离,他们在上面,看我们很清楚。”鲍天麟看若离蹲着挪了过来,拿过她手里提着的豆角秧,慢慢挪动脚步向山下走。

“鲍天麟,如果万一我们被发现了怎么办?这两人很认真,传出去就麻烦了。”若离想起还有两个月就可以自由活动了,万一这个时节有了不良记录就糟了,不有的很懊恼。

鲍天麟听若离说,语气严厉起来:“那就让他消失呗,反正我们是不能出差的。”

听到消失两个字,若离惊得差点站了起来,一连声的说:“不行,我们偷了人家的东西还要灭口,也太惨无人道了吧!”

“激动什么?蹲下。”鲍天麟一把拉着若离:“不让他们消失,难道我们进牢狱?”

“那样不行,我们还是想办法从他们眼皮底下溜走,不被发认出。”若离看着鲍天麟眼里的杀气,往他身边挪了挪:“鲍天麟,你一定有办法的,绝对不是杀人灭口对不对?”

鲍天麟有点轻蔑的看了若离一眼,似乎不屑回答她的问题。

若离还睁大一双眼睛等着鲍天麟的回答,就听见:“瘸子,你快来,两个贼娃子藏起来了。”

是那个背锅在上面很兴奋的喊叫,似乎两人藏起来是好可笑的事儿,而且语气带着绝对逃不出法眼的自信。

若离的目光从鲍天麟脸上转移,透过灌木丛间隙向上看去。

只见瘸子走到背锅身边眼睛看向山林打着包票:“背锅老哥,只要他们还在山里,就逃不出我瘸子的眼睛,我们站的这个地方哪里都看得到,除非他们一直藏着不出来或者钻进地里,。”

背锅就坐在了山头:“瘸子老弟,我们就在这儿等着,我们也抓不住这两个个贼娃子。只要认出就好。认出他们是谁,回去报告给大少爷,也是我们的功劳。也让那些个眼红我们的爱嚼舌根的人看看,我们是有用的。”

两个老人坐在山峁之上,睁着两双鹰一般的眼睛。

“鲍天麟,我们怎么办?一点都不敢直起身子,也不敢有太大动静。”

被人在头顶盯着,若离不敢再动,眼睛看着鲍天麟可怜巴巴地说。

鲍天麟轻轻一笑,索性依着灌木坐了下来:“金若离,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既然你不愿意他们消失,那就忍着呗,你要知道上面看下面是很清楚的。乖乖坐着等吧。”

这一点若离很清楚,这片山林不是很茂密,更多的是一些矮小的灌木,站在山顶,山中没遮没拦的地方一目了然。

只好乖乖地坐在鲍天麟身边,只要山上那两位不下来,他们不站起来。应该是看不见。等到了晚上天黑下来,就好办了。

坐了一会太阳高高升起,阳光照在脸上,刚开始还有点暖洋洋,一会就晒得有点眼花,若离也觉得肚子有点饿,整体就很不舒服,仰起脸问鲍天麟:“鲍天麟,你说这两个老人家会不会一直这样盯到天黑啊。”

鲍天麟回头看了让她一眼:“我怎么知道,你要是不想等。我让他们消失。”

若离仔细的看着鲍天麟的脸庞,玉琢般的洋溢着笑容,眼神明亮。看不出说的是真是假。

“不用这么看着我,我不打诳语。”鲍天麟看出了她的疑问,轻松的说。

若离收回目光:“我还是等吧。”

为了这么点小事,害两位老人的性命,那简直是兽类的作为。

不知道为什么她理解的消失就是鲍天麟会杀了他们灭口。她却无以反驳,只能是坐在鲍天麟身边和上面的人耗着。

太阳热辣辣的照在脸上,若离往旁边挪了挪,顺手扯下几根灌木丛下的带有叶子的藤条,编了两顶三扁二圆的简易草帽。

“鲍天麟,我们被定在这里了。一定就会被发现,你带着这顶帽子挡挡太阳。”

鲍天麟接过帽子看了看,戴在了头上。若离也将她的戴了起来:“鲍天麟。这叫保护色,如果我们慢慢挪一下,也许不会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