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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天麟看若离说话的神情有点可爱,若有所思又很不甘心,笑了起来:“人家常婆婆家估计也没什么果子,或者人家一忙给忘了,我们还是去看看谁家果子树多,顺手摘几只尝尝得了。”

“谁家果子树多我们怎么知道。”若离顺手从地上采下一根蒲公英茎,吹去蒲公英的种子,将茎塞进嘴里嚼了起来,甜丝丝的带着些许的涩味。

鲍天麟很神秘的一笑:“不知道不会看啊,我们等会找你说的那个什么梅子的时候顺便看一看。”

“去哪里看?黎庄?”若离翻了翻白眼,河对岸不能去,因为属于这个庄子,只能是后山的黎家庄了。

“这不明摆的吗,还要说出来。”鲍天麟嘿嘿一笑,将扁担往前戳了戳,示意甄一脉快点走。

甄一脉脚下加快了速度,若离几乎小跑着才跟得上,她一边嚼着蒲公英茎。一边将还不失时机的又掐下一根蒲公英种子用嘴吹散。

鲍天麟有点责怪的看着若离将这种野花的茎吃进嘴里,孩子气的吹着蒲公英,问她:“金若离,那是什么东西,你就吃?”

“蒲公英啊,这茎是能吃的,不信你尝一尝。”说话若离又掐下一根,吹去蒲公英的种子,随手递了过去。

看着鲍天麟放进嘴里嚼了起来,又问前面认真的快步走的甄一脉:“一脉要不。”

甄一脉摇了摇头。鲍天麟嚼着嘴里的东西,看几片蒲公英小伞般的种子落在若离乌黑的头发上,很有意思。问她:“金若离,你怎么跟个小孩似的,还玩这个。”

“这哪里是玩,这是在帮它们,这些小伞一样的东西是它的种子。它们四处飘落,也就落地生根了,这蒲公英的茎还是一样药材呢,可以治病,好像是对嗓子好吧。”

若离边走边一根一根的掐着蒲公英的茎,一一吹散种子。一边给两个男孩子将着小时候很着迷的知识。

甄一脉脑袋转了转,若离知道他想问什么,这孩子的想象力前段时间被她挖掘出来了。后来她怕讲得太多引起怀疑,就将讲了一半的故事打住。

刚想张口回答,鲍天麟说不定和甄一脉一样的问题就来了:“金若离,你瞎说的吧,我们种的粮食蔬菜都得将种子种到土里。这个东西就这么一吹就种了?”

若离很得意的说:“它还就是这么种的,不信明年你看看这里。准保是一片蒲公英的海洋。”

若离说的多少带着点豪迈,鲍天麟就觉得她更像个小孩子,一时间有点不相信她比自己大三岁。

回到家里,鲍天麟就一直跟着,若离觉得有点困,她有睡午觉的习惯,便将昨晚做好的猪耳朵猪肚子做了两个凉拌菜。

很用心的红油耳朵,酸辣肚丝。

两盘凉菜配着拍黄瓜,装在三个盘子里端进屋子,放在小饭桌上,回来得太迟,做死面饼子是来不及了,只好找来仅剩的一只馒头,很不好意思的分给鲍天麟甄一脉:“鲍天麟,一脉我们今天出去太磨叽了,也来不急做什么了,就这点馒头,你们多吃点菜肉。”

鲍天麟坐在饭桌前看了一会,拿起筷子又停了下来:“金若离,这盘子这么大,我们也吃不完,分出来一些吧。”

若离知道他是要给鲍天角的,只能是无条件服从,很懂事的回去厨房拿来三只小瓷盘,这些小瓷盘是这次去县城买回来的,每家都分到几只。

将三样菜分出来,鲍天麟就将两只端在手里,一直放在胳膊间端了过去,瞬间又回来。

鲍天麟甄一脉坐在饭桌的两头,若离便进去甄一脉的里间端出唯一的一只高一点的木凳,坐在中间。

菜的味道做的很好,因为在城里买到了所能想到的所有调料,若离不由得自己夸起自己的手艺:“这些菜做的真的很不错,就说这肚丝吧,又酸又辣,酸辣可口,这红油耳朵吧,颜色有好味道又脆,还有这黄瓜就更不用说了,以后要是有条件,我就去做厨子,专门做这些菜,一定很赚钱。”

鲍天麟一口一口的品尝,觉得确实不错,但还是小小的打击了她一下:“就算你做的真的不错,那也得有东西才是。”

若离忙将恭维他的话说了出来:“我知道这多半是你的功劳,肉是你买的,调料都是你买的,你真是太能干了。在不知不觉中就将这些东西买齐了,最重要的是我还没花钱,说到这里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记得你替我保存了一只金元宝。”

对与若离似乎是很不经意间提醒的事,鲍天麟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继续吃,心里美滋滋的,他觉得若离的肯定比大哥的肯定更令他激动。

吃的盘底朝天,菜是吃完了,分给鲍天麟甄一脉的馒头动也没动,若离笑着将烧好的开水端了上来,每人喝了碗水。

吃饱了就困,洗完碗筷,她对鲍天麟甄一脉说:“我们先睡个午觉再去吧,这会儿太热了。”

甄一脉满腔热情的等着去找若离嘴里那神秘的叫做梅子的东西,听若离这么一说,很不情愿的低下头去,因为有鲍天麟在,也不敢表现的太生气。

鲍天麟就很不客气的对若离说:“金若离,睡什么午觉,我们现在就去找梅子,顺便侦察一下哪里有果树。”

若离也很想马上就去,。可惜多年养成的习惯她自己知道,就算现在打起精神就去,可是等一会绝对神情倦怠。

便坚持说:“你们两个就先做点别的,我只要一会会,就一小会儿,哪怕就打个盹儿。”

见她说得可怜兮兮,鲍天麟有点不忍心,稍微动了点侧影之心,对甄一脉说了句:“一脉,你稍微等一下,我过去有点事安顿一下就来。”

若离忙溜进去子里躺在了炕上,很快就上睡了一会儿,也是有短短的估计不到半个小时。

醒来就精神焕发,听甄一脉在里间有点动静,悄悄地走了进去,一眼看见他正抱着自己的左脚发呆。

悄悄走到他跟前,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大声问:“一脉,想什么呢?”

甄一脉弹跳般的跳了起来,用从未有过的凶狠眼神看着若离,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你干什么?”

他的这个前所未有的态度下了若离一大跳,她有点一时难以接受,傻愣愣的看着甄一脉,好半天才说:“一脉,你没事吧。”

甄一脉见若离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觉得有点失态,低下头小声的说:“姑姑这段时间不太进来,有点不习惯了。”

这个理由虽然很牵强,若离却也能理解,这孩子脚后跟有缺陷,怕被人知道,只是这反映也太大了。

便无所谓的笑了笑:“一脉,姑姑知道你长大了,不打招呼进来是姑姑没礼貌,以后我会注意的。”

这孩子现在虽然长得单薄瘦小,但是以目前来看,张开后绝对的俊朗,这么有潜力的孩子对于自己的缺陷一定会很在乎,可是这个缺陷不是很明显,一般人不会注意的啊,这也太过读自己苛刻了吧。

若离虽然嘴上说的很大度,但是毕竟被这个一直当做自己孩子照看的孩子呵斥,到底心里不舒服,默默的转身离去。

说实话虽然她已经有过三十多岁的经历,但此生毕竟是有十八岁,去年才十七岁,本来不该和这个当时已经十二岁的马上变少年的男孩共处一室的,可是共处一室照顾甄一脉是定安王提出的条件,她很清楚的知道定安王是让她做甄一脉的贴身丫鬟,也就是通房大丫环的角色,只不过冠上了姑姑之名。

以后一定不能随便就踏进甄一脉的里间,这孩子长大了,有了秘密,不只是不能随便进去,还得找个机会商量商量,看能不能将里间的门堵死,为甄一脉重开一扇门。

按理说这个问题很好解决,只要让甄珠儿甄贝儿住套间,她和甄一脉搬过去一个住现在的屋子,一个住那间空屋就行了,可是从一来这里这两人好想知道这个约定,很自觉地就去了那边,即使两人挤在一间屋子里也不提这个条件。

想着这件事,出来又坐在了炕沿,甄一脉也许是感觉到自己的失态无理,怯怯弱弱的跟了出来,垂着双手站在她面前,看了眼门外闪动一双空洞的大眼睛小声说:“姑姑,不要生一脉的气,我不是针对姑姑的。”

到了院子后面的山林里,虽然还是太阳最毒辣的时候,却并不是很热,全都是树荫。

因为刚才甄一脉的失态,若离心情一直不是很好,虽然嘴上说的不是很介意,心里到底不顺。

甄一脉自然看出也很清楚,很乖爽的跟在若离身后,不时的报以犯了大错的般的脸庞。

“金若离,怎么了?苦着一张脸,是不是没睡醒啊。”

鲍天麟见若离没了往日的自然,看起来还有点倦怠,以为她没睡醒,走到身边问了句。

“没有,午觉嘛睡一小会就好,我是在看哪里有苹果树,杏树,麦收季节杏子应该熟了。”

一点小情绪就被看出来了?若离忙调整下心情,带上热情,甄一脉还是个孩子,是个男孩子,偶尔发发脾气还像个男子汉,要不然一点脾气没有还不变成个伪娘了。

一眼就看见不远处一棵挂满红杏的树,转身拍了拍甄一脉的肩膀:“一脉,那棵树上的杏子熟了,一看就馋人,我们去摘几只尝尝。”

甄一脉见她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做错了事得到原谅的孩子似的透出一点弱兮兮的笑意,大大的眼睛闪了闪,走到杏树前,只是几下就猴子般的攀上了树。

若离扬着头去看,还不忘四下观察一遍,看会不会有那道绿色的目光。

鲍天麟也来到杏树下,不过他没去看树上的甄一脉,而是看若离,知道她是有点担心,嘴角扯出一丝笑意:“金若离,怎么,被绿眼王子吓怕了?放心吧,他没跟着来。”

“你怎么知道他没来?”若离不相信的看了眼鲍天麟。继续关注树上的甄一脉:“你又没跟着他,他又不会通知你你。”

“我跟着他?”鲍天麟不屑的说:“他的派头还没那么大。”

“你不是说人家也是王子吗?怎么就派头不大了。”若离眼睛紧张的跟着甄一脉转,嘴里和鲍天麟说话:“人家派头再小,好歹有个夜叉般的随从,你派头倒是很大,却没人跟着。”

和鲍天麟说话随意惯了,有时候就找茬斗嘴,鲍天麟也一般不在意。

听她这么一说,鲍天麟倒像是很光彩炫耀起来:“就他那老眼晃花,弯腰驼背的随从。我都带不出去,你看看我带着你们两个,一个体面的孩子。一个妙龄的女子,多养眼。”

若离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鲍天麟,你羞不羞啊,谁是你跟班随从啊,我们都是有身份的人。现在我们的身份都是一样的一样的,流民。”

若离说话扬起头看着树上,光洁的脖颈很是细腻,鲍天麟连带着就想起了下面的酥软,心头一紧,嘴里说道:“这流民跟流民不一样。就我们三个一出去啊,我就是流民头领。”

“还流氓头领呢”若离一边笑着,一边注意地和甄一脉对上眼。伸出手双去接他扔下来的杏子。

鲍天麟收回目光,也跟着去接,心里琢磨着他怎么老是往若离那隐私的地方去想,真的有点流氓。

杏子红红的黄黄的,饱满诱人。只是看着外面就能想象出里面果汁的味道。

杏子已经熟透,而且看起来是利胡的。也就是杏胡和杏肉能分开,若离用一双手捏住杏子,轻轻一掰,杏子利索的分成两半,露出里面光洁的杏核。

杏肉里面却满满一包虫子,几只肉乎乎的虫子和排泄物。

看了好些个,全都一个样。

她忙喊甄一脉下来:“算了算了,一脉,你下来吧,这些杏子都不能吃,都是虫吃的。”

这甄一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茫然的向下看着,他刚刚瞅准了几只红艳艳的挂在枝头的。

若离仰起头大声说:“一脉,下来呗,野生的杏子就是不能吃,里面全都包着虫子,真是白白浪费了我们一脉的体力。”

甄一脉听明白了若离的话,顺手拿过几只杏子,掰开看了看,真的无一类外的外面光鲜诱人,里面住满虫子。

又不甘心的找了好几只不太光鲜的,里面的虫子少一点,但是势头很猛。

他很不甘心的从树上溜了下来,看着被若离放在地上的那只最大最饱满的。

“看什么,想尝尝,那就闭着眼睛吃下去。”若离看他满眼全是可惜的样子,拿起那只他一直盯着的大杏子递了过去:“有句话叫做大虫吃小虫吗,吃的肥腾腾。”

甄一脉见若离开起了玩笑,抿着嘴巴笑了笑,摇着头走开。

鲍天麟听若离说话,将手里的全包着虫子的杏子合起来递过来:“这么说,金若离,你是个大虫了,那你去吃小虫。”

若离笑嘻嘻的躲开:“你也是只大虫子,黑头虫。”

三个人边走又找到几棵野苹果树,有几只看起来红了一点,却被鸟啄的全是疤痕,而且还很明显的有虫子吃过的痕迹。

“金若离,真的是野果子都不能吃。”

鲍天麟最后总结一句。

“不知道我们上次看到的黎根宝说是给县太爷进贡的桃子会不会也全是虫子呢?”

若离忽然想起那片花开似瀑布一般的桃树坡。

“不知道啊,应该不是吧,是的话还怎么进贡,要不我们去那边看看。”

鲍天麟自己一个人也去过那里,听若离这么一说,歪过头来。

去就去,可是若离想起上次去的时候是顺着河水边走的,一直走到山的转弯处,回来的时候跟着黎宝根就迷失了方向,便认真的说:“对,桃子应该有早熟的也差不多了,我们去看看,只是那里太远了,从河水边走,是不是会近一点。”

“你是担心像上次一样迷了路?”鲍天麟一眼看穿了若离的意思,斜了她一眼:“那时候我们还不清楚这些山脉,现在应该不会迷路了,不就是翻过几座山吗?我们顺着这边走。”

鲍天麟说完,没有直接上山,而是顺着山侧向隔壁山走去,走过这座山,下了山就到了两山交界的山壑。

沟壑间满是高高的蒿草,夹杂着苍耳老鼠它舅什么的。

若里弯腰捡起一块土疙瘩扔向草丛里,没什么动静,又扔进去一块。

鲍天麟不解的看着若离,问她:“金若离,干什么呢?”

“是试探一下草里面有没有蛇什么的,这叫打草惊蛇。”若离微微扬了扬眉毛,又扔进去一块。

鲍天麟微微一笑,若离说的打草惊蛇,也就是投石问路,他没想到若离也懂得这个道理,关键是名字还起得不错。

“好了我们过去吧。”扔进去好几块,并没什么动静,有动静也看不到,若离拉了拉甄一脉:“小心一点,那开着紫红色花的是老鼠它舅,还有那颗身上有刺,叫什么来着,哦对了,是苍耳,会粘在身上的。”

甄一脉听到若离说那棵高大的开着紫色花的叫老鼠它舅,笑了起来。

鲍天麟也跟着笑了笑问:“金若离,那名字是你起的吧,还老鼠它舅。”

“我哪有那本事,大家都这么叫来着。”

这种花还是草的,以前倒也偶尔能看见,在郊区的地头,公园的山坡,大家都叫它老鼠它舅,学名好像叫什么毛曼陀罗,曼陀罗这名字太好听了,天龙号八部里就有这种花,可是曾经对比过,一点都不像。

所以是叫毛曼陀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