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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甄一脉就落在一只麦屯上面,刚才也许是看准了只落在麦屯的边沿上,因为每只麦屯里的麦子都堆积的冒出了尖尖的顶,就像座小山,而山顶有一个印记,很明显的印记。

甄一脉小心翼翼的轻轻蹲在屯边上,张开麻袋,从边上慢慢的将边沿出的麦子装进麻袋,麦顶竟然纹丝不动。

若离从上面看着甄一脉小老鼠般的灵巧的蹲在麦屯边沿,不敢信相信的眨着眼睛,这孩子又不是耍杂技的,怎会有这么深的功夫,那麦屯只有一根手指头,甚至还没有一根手指有厚,他竟然蹲的稳稳当当。

不大一会儿一只麻袋就装满了,甄一脉抬起头看了看上面,鲍天麟将麻绳的一头扔了下去,甄一脉很利索的将麻绳绑在麻袋中间,宝天麟轻轻一拉,麻袋便晃晃悠悠的被拉了上来。

鲍天麟将一麻袋麦子顺着提出了房顶,顺手将它吊下了墙,不知用什么飞了下去,麻绳便从麻袋处割断。

若离带着佩服惊讶的目光安静在蹲在上面,一会看看甄一脉轻轻地跳在了另一只麦屯上,一会看看鲍天麟。

前些天还发愁的事儿此刻烟消云散:守着这么两位高手,还愁没粮食吃,简直是杞人忧天,要愁也是愁这黎府这么多的粮食那年那月才能吃完,会不会发霉。

甄一脉很快的装满了带来的所有麻袋,若离说了数一共有八只,八只麻袋啊!那可是每袋一百斤的大麻袋,就算是鲍天麟甄一脉有神力,也拿不回去啊,它是一袋一袋分开的,可是她的这种担心不能再说出来,再说就是啰嗦了。

甄一脉装完麦子,还仔细的将根本没碰到印记的麦子理了理,才被鲍天麟用麻绳提了上来。

鲍天麟收起麻绳,对甄一脉说:“一脉你先下去将麻袋堆起来,金若离帮着将瓦片盖上。”

这件事若离知道,这叫善后。

她忙将旁边的瓦片拿过来准备盖好,鲍天麟拦住她小声说:“还有下面的茅草。”

“哦对。”若离忙将掀在一边的茅草往一块聚拢。

“金若离,我说你怎么这么笨,轻一点。”鲍天麟只顾着看甄一脉跳了下去,往一块堆麦子,回过头一看若离笨手笨脚的将几根茅草掉下去。

真的很笨,人家下去了一个人还钓上来八只麻袋都没掉下去一根茅草,而她只是恢复一下就掉下去好几根。

她边自责边更加小心的去做,却越是小心越是出乱,茅草一根接一根的往下掉了起来。

她有点懊悔的停住,拉了拉鲍天麟的胳膊:“鲍天麟,还是你来吧,我也太笨了。”

鲍天麟正站起来看着府内,不知在找什么,听若离说蹲下身子见下面的那只麦屯上已经落了一层茅草,没好气的看着若离:“不好了,留下证据了。”

“那怎么办,要不要下去毁掉证据。”若离很自责的看着鲍天麟。

“你下去?”鲍天麟斜着眼睛看着若离问。

若离忙侧了侧脸庞:“当然是,你了,我哪有这个本事。”

“我也不能,金若离,你看看那些茅草能毁干净吗?”鲍天麟看着下面,摇了摇头。

若离跟着看去,这些茅草本来是好好的一个整体,被她一碰掉了下去,因为太干就碎了,已经像一层细末盖在了麦子上。

便低下头去:“不能,怎么办?”

鲍天麟见若离像做错了事的孩子,长长的睫毛都像是在认错,有点好笑,伸手将她拉起来来:“怎么办?就这样办啊!先将这些盖上,发现了就发现了也没谁看见,发现不了就算了。”

说完很快的将瓦片盖起来,拉着若离轻轻跳了下去。

三人站在一堆麻袋前,若离张了张嘴,没敢再疑问。

鲍天麟看了天天色,月亮偏西,指着麻袋对甄一脉说:“一脉,你和金若离等着,我去看看,找个什么东西将它们运回去。”

话音刚落,若离只看见眼前人影一闪,鲍天麟已经不见了,好半天她才回过神,鲍天麟进了黎府院子。

不由得紧张地问甄一脉:“一脉,他进院子,会不会被发现。”

甄一脉茫然的摇了摇头,随即紧张起来,拉起若离往边上一靠,小声说:“要发现也是先发现我们,姑姑,有人来了。”

甄一脉几乎耳语的声音让若离越发的紧张起来,她的心马上飞到了嗓子眼里,屏住呼吸仔细听,果然从侧墙那边传来脚步声,好像还不止一个。

慌忙拉着甄一脉的胳膊,颤抖着问:“一脉,怎么办?要被发现了。”

甄一脉很镇静的拍了拍若离拉在他胳膊上的手,小声说:“姑姑,别紧张,我们躲起来,要发现就让他们发现粮食好了。”

“那可不行。”若离忙说:“要是被他们发现了粮食,我们不但要饿肚子,以后也没机会了,还会牵连无辜。”

甄一脉想了想,听着那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好像还有呵斥狗的声音,眼睛四处看了看,不远处见有好几棵大树,便对若离小声说:“姑姑,你站着别动。”

若离心惊肉跳的站在原地,看着甄一脉用瘦小的胳膊将几只麻袋一个一个的提起来,放在一棵大梨树的开叉处,这棵梨树开叉很低,枝叶又茂盛,还挂着很多葫芦般的小青梨,麻袋放在那里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

“一脉真聪明。”若离稍微放心一点,看着甄一脉临危不惧的瘦小身板,小声夸了句走到他身边:“那么我们要藏哪里?”

“我们也上树。”甄一脉很果断的决定,拉着若离将她带到一颗不很高的树下。

“姑姑,你先上去。”他将若离的双臂一抓,轻轻地几乎是托举起来,若离的手便碰到了树枝,使了点劲,将自己翻转上去,艰难地坐在了树枝上,就听见脚步声转了过来。

她张开嘴巴无声的对着甄一脉喊了声:“一脉。快上来。”

甄一脉身子微微一弓,忽的一下就窜了起来,双手抓住横着散开的树枝,双腿一夹身子一转就到了树枝上,整个动作流畅利索,

若离微微半张着嘴巴,今晚她算是见识了鲍天麟甄一脉的本事,感情这么长时间她一直生活在高手之间,以前她也看出来这些人有功夫,但却没想到这么炉火纯青。不单单是有力气还会轻功。

甄一脉刚刚转到树枝上,墙侧面就过来四个壮壮实实短衣短裤打扮的汉子,后面跟着一只小花狗。正是黎宝根后来带的那只。

若离紧张到几乎不会呼吸,几个人就在脚下,那只小狗不停地动嗅嗅西嗅嗅的,狗的鼻子最灵敏了,若离下意识的将自己的脚往起提了提。

却没料到鞋跟挂在了树枝上。只提起了脚鞋子却掉了。

真是催悲!若离吓得闭上了眼睛,这要是被发现该怎么办。

等了半天没听到鞋子掉下去的声音,睁开眼睛一看鞋子还挂在那根树枝上,只是鞋后跟被挂着鞋尖朝下,还微微晃动,随时有可能掉下去。而且从下面只要一抬头就能清清楚楚的看见这这只浅红色的绣花鞋。

若离有点后悔没穿一双深颜色的,此时她只能暗暗祈祷鞋子不要掉下去不要被看见。

底下的人脚步很重的走了过去,那只小狗跟在后面。

人走了过去。小狗却不急着走,它跑一会儿低下头嗅一嗅,张开嘴巴不知道吃下什么,又接着跑一会儿。

都跑了过去,若离刚刚松了一口气。它却又转了回来,抬起头对这树上挂着的鞋子叫了几声。

若离的心顿时飞出了头发。

“花花。叫什么呢,快点走。”已经走出很远的一个男子转过头对着小花狗喊了一声,还停住了脚步。

若离再次闭上眼睛,暗暗咒骂那只鞋子。

小狗听到喊声,对着树上叫了几嗓子,看着那只鞋子挂在那里也不动,小小的身子试着往上跳跃了几次,见够不到,嗷嗷几声向前跑过去。

若离捂着长长出了口气,结果身子一动,那只鞋子又摇晃起来,狗又竖起耳朵返了回来。

若离无可奈何地捂住嘴巴,眼睛恐惧的盯着那只看起来很可爱的超大版的吉娃娃般的小花狗。

小花狗睁大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很严肃的看着树上挂着的鞋子,不时地:“汪汪。‘几声,直到确认它只是一只鞋子,根本不会对自己动,这才跑几步的追了上去。

好长时间若离才敢捂着衣服长叹一声:“吓死我了,再折腾一次姐的心脏病都要犯了。”

甄一脉轻轻笑了起来,声音从若离头顶传来:“姑姑,你的鞋子好悬,好在没什么味道。”

“那是,我可没脚臭。”若离很肯定的说了一句,活动了一下身子,刚才都僵硬了。

谁知她刚才紧紧地住抓着头上的树枝才能坐稳,。这会一放松取下两只手,一个仰翻就掉了下去,树跟着一摇,鞋子也掉了下去。

扑通一声,屁股先着地接着头也重重的磕在地上,地被人踩的很瓷实,屁股和头一阵一阵的疼。

甄一脉见状慌忙跳了下来,上前扶起她,若离就很狼狈的一手看着头一手看着屁股,有气无力的说:“一脉,看来这坏事是不能做,你看看现世报。”

甄一脉轻轻笑了笑:“姑姑,那是你没坐稳,那里是现世报,要报也是报在我和天麟哥哥身上。”

“什么都是欺软怕硬,柿子都是捡软的捏,你们这么好的功夫,掉下来也摔不疼啊,还是我倒霉,没事跟着你们凑什么没热闹,不但帮不了忙,还添麻烦。”

若离嘴里唠叨着,见甄一脉又将麻袋取下来,顺势坐在一只上面,刚一坐下去屁股生疼,她又站了起来。

“姑姑,你侧着身子坐。”甄一脉一边将麻袋一个一个的取下来,一边注意地听着动静。

若离侧着身子坐在麻袋上,一手手轻轻的揉着脑袋,小声念叨:“我的头一定起了疙瘩,疙瘩疙瘩散散,明天就不见见。”

这是她小时候不小心碰了头,妈妈嘴里念叨的一句话。

甄一脉觉得有点好笑,裂开嘴巴笑。

虽然笑得无声,若离还是捉看到了,她很没好气的说:“甄一脉,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不安慰也就罢了,还取笑!”

若离虽然语气重了,还特意加上了甄一脉的姓,但是样子很是娇嗔,甄一脉幼小的心灵微微一颤抖,有点恐慌的过来伸出手帮着若离揉着头,边揉边看了看:“姑姑,还真是起了个小疙瘩。”

甄一脉看着疙瘩加重了一下,若离忙缩脖子:“就这里,就这里,我看看。”

“还好,不是很大。”若离自己看了看,不大的一个小疙瘩,又摇了摇头仔细的感受了一下,这才放心的说:“还好,不是脑震荡,只是皮外伤。”

两人坐在麻袋上眼巴巴的看着两边,若离小声随甄一脉说:“一脉啊,鲍天麟会不会有事?怎么这么长时间不出来。”

甄一脉很放心的对若离说:“姑姑,天麟哥哥那么厉害,怎么会出事,就算出事也是别人出事。”

这一点若离相信,就凭他刚才将自己提携上房顶,就已经够厉害了,黎府就算是很大,里面也都是庄户人家的守家护院之人,谁会有他那样的功底?

可是怎么还不回来,难道是夜会黎馨兰?

若离想着想着就发挥了充分的想象,不大一会就将这种想象发挥成了一篇浪漫的邂逅。

鲍天麟此刻还真的在黎府内,也确实在夜会,但是会的却不是黎馨兰而是黎全根。

两人在黎根全的幽静雅致的书房里,鲍天麟悠然自得的坐在藤椅上,黎全根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

鲍天麟喝了口茶,似乎有点难以启齿,最后还是很艰难的说:“黎全根,你也来了这么长时间,我大哥交代,先不要有所行动,没有什么事千万不要暴露。只做好你的大少爷就好,今天呢我是来给你说一声,做了件不好的事儿,借了你家仓库里的粮食。因为要做就要做的逼真,所以也不烦劳你了,但是呢你得帮我找两匹马儿让我运回去,当然这些粮食以后会会加很多倍在你的俸禄里。”

黎全根慌忙跪在地上:“臣不敢当,区区一点粮食算什么,王爷就是要臣的命臣也在所不惜。”

鲍天麟轻轻一笑站了起来:“黎根全,没那么严重,你也知道大哥和我及母后都很看重与你,好好干,以后不会亏待你,今儿这事不是你的任务,只是请你帮忙,以后有事另行通知。起来吧。”

黎全根站了起来,见鲍天麟看着他忙说:“王爷只管放心出去,小的马上去准备马匹。”

鲍天麟转身往外走:“找两匹能自己回来的马,你就不要跟着了,甄一脉会发现的。”

鲍天麟走出黎根全的院子,对着黎馨兰的院子看了看,纵身飞上了屋顶,后面院子自由护院的大黑狗看见了影子,狂叫着扑着冲了过来。

黎全根快速出了门,早已没了鲍天麟的影子,他忙向后面走去,见仓库旁的小房子灯光聚起,忙呵斥一声,接着喊了声:“大壮,快点起来去看看怎么了。”

小屋里的人答应着一个个的走了出来,拿着木棍长刀跟着黑狗前去。

黎根全看着人都走了,转到侧门看出腰间的钥匙,又进了旁边的马厩。

若离和甄一脉坐在一堆麻袋上,简直是望眼欲穿,听到院子里传来疯狂的狗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声声震耳欲聋。

若离的心也跟着狂跳,她慌慌张张的站起来拉着甄一脉的胳膊,有点语无伦次地说:“一脉,该不会鲍天麟被狗咬了吧,要不就是狗被鲍天麟咬了?怎么这么疯狂,好像还有人的脚步声,鲍天麟被抓住了吧,怎么办?怎么办?”

甄一脉被若离左右摇晃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抽出身子,安慰若离:“姑姑,你别担心,天麟哥哥那会被他们抓住,一定是另有情况,我们再等等。”

“我们怎么等啊?”若离着急的再次拉着甄一脉几乎带着哭腔:“这粮食要不要的都无所谓,万一鲍天麟有个好歹,我们怎么回去,鲍天角还不得把我们生吞活剥了啊!”

甄一脉顿了顿,说实话他一点都不担心,凭鲍天麟的本事进入这样一个乡下财主家的府邸那还不是如履平地,可是被若离这么一说,想起那只吐着舌头的黑獒,他也急了。人倒是不怕但是这只狗不能不怕,那可是吃人的狗,只要被它逮着,不是它死就是人亡,所以不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人,以前他一般都不会放黑獒。

他刚想说什么,却见若离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便硬着头皮安慰她:“姑姑,不用担心,天麟哥哥一定会没事的,那只狗那里是他的对手。”

院墙内的声音越来越杂乱,高高的院墙之外都听得清清楚楚,若离还能感受到所有屋子里的灯都亮了,月光忽然之间好像亮了许多。

“姑姑,要不然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甄一脉见若离来来回回的走动,脸上闪着泪花。心里发慌,便将衣服理了理准备跃上墙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