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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姐姐你看天麟哥哥。”甄贝儿的脸红起来。拉着甄珠儿撒娇。

“哥说的没错吧,珠儿妹妹,没有就是没有了,不可随意瞎想。”鲍天麟还想继续贫,门外传来蔡老爷的声音:“田角,田林。司马翼,盖星雨,甄一脉。”

“本老爷昨天来还是一片烧焦的荒地。今天就耕了一多半,你们也太神速了吧。”蔡老爷将每家的户主喊了一遍,指着耕了一大半的地不相信的说。

鲍天麟以为是什么事匆匆赶了出来,见他问这事,笑嘻嘻的答道:“蔡老爷。我们都是精壮后生,一天时间犁这点地不是什么问题吧。”

蔡老爷看着鲍天麟:“你们是什么时候耕的。耕的还很直很深,看你们的样子不像是能做这些活。”

“蔡老爷,这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就跟你一样谁能看出来你德高望重位高权重啊。”鲍天麟说话很夸张,一句位高权重差点没让刚刚回来的盖星雨笑了出来。

蔡老爷却高兴了,他确实是玉溪村最位高权重的人,昨天若离几句话让一向扶不上墙的女儿跟着他打理家业,所以今天乘着给几户人家送种子,忍不住想来看看,一看就有点怀疑,一怀疑就过来问问。

“你说的倒是实话,不过本老爷可警告你们,你们自己的事必须自己做,直到你们交粮纳税了。”说完带着女儿及家仆丫鬟昂首挺头发顺着河床边的小道回去。

玉梨一直深深低着头,眼角却在扫描,扫了一圈也没看见司马翼,司马羽也不见,心里有点失落,跟在蔡老爷身后往回走。

司马翼司马羽今天和昨天一样,还是捉了三只兔子两只本笨鸟,沿着昨天的路线往回走。

司马翼耳朵好,远远地听见有人说话,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躲在林子里。

远远地蔡老爷苦口婆心的给玉梨讲着敛财的道理:“玉梨啊,爹告诉你,对于这些泥腿子,决不能心软,昨天对田麟那些人,爹就不计较了,毕竟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家,过几年就离开了,但是对于村里的那些人,就不能让步,一个铜板都不能少,你要知道积少成多。,咱们这万贯家业就是爹我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的积攒下来的。”

玉梨心不在焉的点头应着,两人走在前面,后面的家仆丫鬟们都远远地跟在后面。

路过昨天那棵有着花蕾的树,玉梨忍不住慢下脚步轻轻跳过壕沟,伸手去摘那枝最繁茂的枝条。

司马翼在枝条后面微笑。

玉梨愣了愣,这样的情景在她的期待中却没想到会是真的,两人对视一会,玉梨惶恐的眼神平缓下来,小小的嘴唇微微动了动,轻轻一笑露出一颗小小的虎牙,有点怯生生的美。

蔡老爷边走边自言自语的说话。感觉身边女儿不在,转身看去,见她盯着花树发愣,放大声喊:“玉梨,杏花你没见过?花儿还不快帮小姐摘一枝。”

后面的一个丫鬟答应一声,快步走来,司马翼微微笑着将面前的花枝摘下小声道:“小姐,送给你,拿着快走,别让你爹看见我们。按照规矩我们是不能乱跑的。”

玉梨机械的接过花枝,带着娇弱的笑不知所措,司马翼微笑着再次提醒:“小姐。走好。”

司马翼硬朗的线条柔和起来也很有正气,玉梨这才醒悟过来,羞涩染上了脸颊,转过身子一眼见小丫鬟花儿已经到了身后,忙装作站不稳当。倒在她身上。

小丫鬟花儿慌忙半搀半扶的将玉梨扶上了林边小路,玉梨轻飘飘的往前直走,头微微偏移脖子却不动。

直到一行人走过了小桥,司马羽才对司马翼说:“哥,别看了,走远了。”

司马翼笑着跳了出来。将手里的兔子高高举起,斜着眼睛问弟弟:“小羽,你说那位小姐。像不像兔子。”

司马羽笑嘻嘻的歪着脑袋:“哥,你该不会想将她活捉了吧,别说你们两还真有缘,两天见了两次都在这颗杏树下。”

司马翼笑了笑:“要说缘分,应该是我们两人的。我们都在那颗树后面。”

“可是她只看见了哥而当我不存在。”司马羽故意很失望的说。

司马翼长叹一声:“小羽,我们也只是说说而已。就算真的有缘分,难道哥要娶她不成。”

“那也未尝不可,我们只是被流放,过了一年,只要能自食其力就能留下来,以后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司马羽轻松的说着,将手里的飞鸟在头顶上盘旋,鸟毛飞了起来。

司马翼用手拂去落在脸上的鸟毛:“小羽,难道我们真的要在这里安家落户?这穷乡僻壤的,你能安下心来?”

“哥,我说的是你不是我,我当然不会在这里安家了。”司马羽继续轮着肥鸟。

司马翼溺爱的看了一眼只比自己小了几分钟的弟弟:“小羽,好了别轮了,鸟毛乱飞,你不会在这里安家落户,哥当然也不会了,这点小小的缘分就当做消遣一下,咱家的冤情还未结案,爷爷和爹还在牢里等着,我们哪有心思谈婚论嫁,我们啊过过嘴瘾就行了。”

提起了爷爷,司马羽垂下了手里的鸟儿,默默的走在司马翼身边,这两天可以出来,两人才恢复了一点平时的活泼,两人从几岁就跟着爷爷,性格豪迈,来到这里听从爷爷的教诲,装聋作哑,这几个月实在憋屈的难受。

月光比前一天还明亮,常有发率领家里男丁又是一夜奋战,还没等到鸡叫头遍地已全部耕完。

“田兄弟,这几天就先这样了,要是你们闲来无事,就将地里的大块土疙瘩打一打,你们这是荒地,不用抹平了,过些天下一场春雨,就可以下种了,到时候我会让我娘告诉若离姑娘的。”

吃完饭,鲍天麟将剩下的银子每人两钱如数发到个人手里,常有发很谦卑的低着头接过,抬起头对鲍天麟保证:“田兄弟,你放心,我就是不给我们家地里下种,也会过来给这块地下种。”

鲍天麟点了点头:“这点我相信,这是一点小意思,金若离的意思,她说常婆婆经常帮她,你带回去给家里买点东西吧。”

耕地的银子每人收了三钱,多出了二十个铜板,四家就多了八十,也就是八钱银子,鲍天麟拿出来交给了常有发。

常有发千恩万谢的带着兄弟子侄回去,鲍天麟看着司马翼司马羽盖星雨盖星云都进了院子,春枝春雅将碗碟收拾进去,才进了院子回了屋子。

鲍天角坐在炕沿看着书,见鲍天麟进来抬起头:“天麟辛苦了,早点去睡吧。”

鲍天麟笑了笑:“大哥,地全都耕完了,很顺利。”

鲍天角放下手里的书:“这两天全靠天麟周全,今儿中午我听那金若离又给你说了个什么粒粒皆辛苦,不亲自劳作,看一看也感同身受啊。”

鲍天麟坐在鲍天麟身边:“大哥就坐在这里看书,感同身受的事由你弟弟我来做吧,那个金若离说;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确实很形象,耕田才是第一步,接了下来还有很多事,一直要忙到秋收。”

鲍天角拿起小饭桌上的毛笔,将这首小诗写了下来:“天麟,这些都记下来,以后用得着。”

鲍天麟点了点头:“这两天的时间,我就发现庄稼人其实很容易满足,只是吃了一顿饭,多给了一点就已经感恩涂地了,你是没看见他们干活的劲头,我都觉得不打赏个十两百两的都对不起他们。”

鲍天角轻轻一笑:“先记着吧,以后再赏。”

“以后不知道是那年那月。“鲍天麟叹息一声起身进里间。

“天麟,如果你受不了,过些天想办法回去,大哥留下来就好。”鲍天角轻声说。

“大哥,我也就是说说,我怎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大哥在哪里我就在那里。”鲍天麟又嘻嘻笑了起来。

鲍天角轻轻摇了摇头,从小到大也只有这个弟弟懂他,如果没有弟弟帮忙,有的事他还真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第二天依然是睡到自然醒,太阳已经老高。

扫完院子,烧了热水梳洗完毕,盖倾眉走了进来站站在门口,略带惊喜:“妹妹啊。你看看对面山上,花儿都开了。”

若离走出院子,站在大门口向远处看去,无穷无尽的翠色之中,点缀着点点桃红,很是绚烂,桃花儿开了!

“是啊姐姐,这两天忙没顾得上去看,怎么好像一夜之间花儿都开了。”若离定定的看着,这才注意到院门前田埂旁一些树上也结满了花蕾。随时都会绽放。

盖倾眉满目喜悦:“山上花儿开得早一点,地也耕的早一点,一般来说桃花开了该耕地。杏花开了播种,梨花开了该种菜了。”

若离看了一眼身边的盖倾眉,这个养在深闺的有着郡主身份的女子懂得还不少。

便无意中说了句:“姐姐,你懂得真多。”

“不懂也不行啊。”盖倾眉轻叹一声。

若离再次看着盖倾眉端庄温柔的脸庞,在这些最大的也只满十八岁的人群中。盖倾眉已算是老人家,她已三十岁高龄,这个年纪还没前世她的年纪大,在若离看来还应该处在半成人阶段,但是盖倾眉却总是感慨自己已经老去,总是默默的做着长辈该做的事,也只有和她在一起说会儿话。

“姐姐。你长得这么美,又很能干,星雨星云星辰就全靠你来照顾了。”若离看着远处灿烂的桃花。山坡上忙碌的人,轻声说。

盖倾眉轻轻叹息一声:“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什么时候可以了离开这里,你我的任务也该完成了。”

盖倾眉的语气中透着惆怅,若离便安慰她:“这里也还好。如果衣食无忧,也是山清水秀。”

盖倾眉无奈的说:“不说好也没办法。四面全都是山,只能看见头顶这一片天,除了农忙,半天看不见人影,吃的要靠自己种,穿的要靠自己织,赶一趟集需要鸡不叫起床说不定还要借宿一宿,就是有钱也花不出去啊。”

若离扑哧一声就笑了起来:“姐姐,你也太悲观了吧,依我看这里青山环绕,小溪流淌,空气新鲜,民风淳朴,很不错啊,以后条件好了,我们可以让这里热闹起来。”

盖倾眉听若离这么说无奈的笑了起来:“妹妹倒是想得开。”

若离纵了纵肩,一边活动着腰身:“做人就是要想得开,高兴也是一天不高兴也是一天,既然这样为什么不高兴的活好每一天呢?”

若离话音刚落,鲍天麟的声音就在大门口想起:“金若离,难得你有这样的改变,我怎么听说你以前每天都苦大仇深的顶着一张苦瓜脸,死活赖着要在定安府求个安身之地,打死都不回乡下,怎么这会觉得这里好了,你是重新脱胎换骨了还是脑袋开窍了?”

若离回头一看鲍天麟鲍天角正从院子里走出来,一个阳光帅气,一个俊逸出尘。

看到鲍天角,她特意注意了一下他的眼睛,温和深邃,一点也没有让人眩晕的深潭漩涡。

习惯了和鲍天麟斗嘴,听他这么说便回击过去:“鬼鬼祟祟的,干嘛偷听我们说话?我有改变不好吗?告诉你我以前是脑子被驴踢了,现在我想通了,不行吗?”

鲍天麟裂开嘴巴笑了起来,牙齿在阳光下特别的白:“这头驴还真有本事,能做太医了,要不你去再让它踢一踢,说不定还会更好。”

“要踢你来踢,我觉得我的脑子已经达到了最高境界,再高的话就成神成仙儿了。”若离一句都不吃亏,鲍天麟也嘻嘻笑着,并不生气,若离又说了一句:“要不你真的替驴来踢我一脚,说不定比驴效果好。”

盖倾眉在一旁极力的忍住笑,慢慢的退了回去,悄悄地进了院子。

若离见盖倾眉撤退,鲍天角又在,不便和鲍天角再贫下去,笑着说了句:“好了,鲍天麟不跟你贫了,回去打水了。”

鲍天麟也笑了笑恢复了平时的不羁:“去打吧,一会回来打土疙瘩。”

“什么土疙瘩?”若离不解的问。

“昨晚常大伯说要我们闲下来将地里的土疙瘩打一打。”鲍天麟似乎在和若离商量。

“哦,是地里那些土疙瘩吧,是得打一打。”若离这才明白过来,是要将已经耕完的地里的土疙瘩打散开了。

“怎么打?”鲍天麟追问一句。

“拿土锤打了!”若离有点不可思议的看了鲍天麟一眼,在这里别的没有,农具是应有尽有,那只跟灰耙差不多的有着长把的木头锤子,应该就是做这件事的。

这一句话说完若离自己笑了,土锤在她嘴里是骂人的,现在却是一把古老的农具,还是打土的确实很土。

打回了水,见鲍天麟手里拿着土锤翻来覆去的看,见她回来远远地就喊:“金若离,你快点来看,是这么砸吗?”

“故意卖萌。”若离小声嘀咕一句,那么明显的东西还要问人,还是示意甄一脉将水桶放下来走了过去,拿起土锤,走到地里。

地里的新土被翻了出来,一块一块的,里夹杂着枯去的新长的草,土锤不重,若离轻轻举起来砸将下去,土疙瘩就散开,顺手用木质的锤子头拨一拨。

新鲜的带着着潮湿气息的黑中透着猩红的土就平顺起来了。

若离示范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干的,这些动作姿势还是在电视里看过的。

打了几块土疙瘩,若离忽然然想起好像以前看过,犁地的人在前面,后面还跟着一个撒种子的,种子就撒进犁出的壕沟里。便对鲍天麟说:“可是,也不对啊,如果这样的话,将耕出来的壕填平了种子怎么种下去。”

鲍天麟不知道这个问题,摇了摇头。

若离纵了纵肩,秋粮有很多,蔡老爷给的种子就有玉米高粱豆子胡麻,那样该怎样种什么时候种,还得请教常婆婆,常有发说过到时候回来帮着种的。

“那就将地里的土疙瘩打开,抹平就行了,对了我要在门口挖一块地,种些花儿,还有后面那一片空地,种点菜。”若离将手中的土锤交给鲍天麟:“你先招呼人干着,我去换双鞋子,换身衣服。”

鲍天麟接过土锤打了几块土疙瘩,看见司马翼司马羽在院子里活动,挥了挥手。

“司马翼,司马羽,地已经耕完了,地里的土块太大,得打散开来,赶紧出来干,土干了就不好打了。”

司马翼嘴里应着,偏过头看了看鲍天麟手的农具,去屋子后面拿起来顺手帮司马羽也拿了一把,两人出来在自家院子门前打了起来。

盖星雨盖星云也拿着农具走了出来,阳光明媚,举目望去花红柳绿的,倒也很是惬意。

若离进了屋子,脱下外面的长袄裙,换上短袄宽裤。过膝长夹袄配上宽宽的夹裤,将头发高高盘在头顶,用一支木钗固定好,套上简易手套,就走了出来。

甄一脉拿着木锤等在门口,见她出来眼神顿了顿,低下头去似乎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两人出了门,见各自都在自己门前,便也在门口地里打了起来。

“不会可以慢慢学嘛,再说这种活儿它不用学,只要是个人就会做。”鲍天麟很殷勤的从后面那过来一把锄头一把铁锨。:‘你们两个就用它们将地里的土疙瘩打散开就好。”

甄珠儿看了一眼铁锨把,有点粗糙。往后退了退:“天麟哥哥,这个把手这么粗糙,磨粗了手怎么办,这段时间做饭洗衣服,你看看我的手都变粗了,要是再拿这个东西,那还叫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