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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离在后面加了一句:“走好,不送,厨房里有我和鲍天麟合作的搅团,今天可是发挥到了极致,比凉粉还滑嫩,你们两去尝尝。”

甄珠儿甄贝儿出去了,若离插好门上了炕,甄一脉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她:“姑姑,你真的和天麟哥哥没什么吗?”

“小孩儿也问这个?”若离拍了拍甄一脉的头:“早熟啊你,你天天和姑姑在一起,你说我们有什么事,他才多大点儿,我多大了,我要是和他有什么事。”

甄一脉嘿嘿笑了出来,若离的话听听不太懂,但是有一句他是听懂了,就是他天天和她在一起,也确实没什么事。

两人一起躺在炕上熄灭灯,甄一脉黑黑的大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若离将猪八戒背媳妇讲给他听,绘声绘色加上那段滑稽的音乐,甄一脉的笑声就响亮起来。

隔着一堵墙的隔壁,鲍天麟鲍天角站在院子中,听着隔壁院子里传来的甄一脉童声童气的笑声,鲍天角竖起了眼睛:“天麟,这个金若离还真本事,一脉也出声了。”

“大哥,一脉和金若离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话很多。”鲍天麟一双平时闪着热情的眼睛此刻和鲍天角一样深邃,如黑夜一般。

鲍天角两眼看着黑夜,听着隔壁隐隐约约的甜美声音:“有没有办法让他开口说话,试探一下。”

鲍天麟同样的神色:“还没有,小弟不敢急于求成。”

“这倒也是,你还是跟在金若离身边注意观察,如果兵符不在一脉身上,那就可能在珠儿身上,两头的两家暂时不用去管,兵符找到了,虎印玉章也就出现了。”

“那么珠儿妹妹哪里就交给大哥了,这可是大哥的强项。”

“不急,先等耕种完毕再说,天麟这几天有没有发现什么?”

“没有,他好像从未出现过。”

“他一定出现过,而且一定会再次出现。”鲍天角很肯定的说。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鲍天麟道:“大哥,金若离说我们每人出三钱银子,众人帮我们将这些地全都耕种。”

“哦,那倒也不错。”鲍天角点了点头“只要她能做好,就让她去做吧,地是一定要种的,不管用什么方式,掩人耳目也得做的真实一些。”

“啦啦啦啦啦啦。”兄弟两人的谈话被隔壁传来的欢快的声音打断,若离是在哼唱猪八戒背媳妇那段经典的曲子,还配上动作,甄一脉就笑得喘不过气。

第二天起来打扫完院子,院门口,吃完早饭,就看见河那边常婆婆的身影在徘徊。

“一脉,我们去打水。”若离快速的进了院子,拿起水桶匆匆对甄一脉说。

两人快速的来到泉水边,将水桶下,就过了河,按照平时的经验再过一会那些个大姑娘小媳妇妇女儿童的安顿好了家里就会过来,常婆婆就不敢和若离说话了。

“若离姑娘,若离姑娘。”常婆婆平常一样的着急,若离还在河中间就喊了起来:“我给你说,我回去把你开的条件说了,我那儿子孙子们都愿意帮忙,就是我那死鬼老头子胆小怕事不敢来,他不来就不来,离了狗屎还不种菜了?。”

若离过了河站在常婆婆面前,,见她眼圈青黑,面色更加的沧桑,知道昨晚肯定为了这事一夜无眠,有点难为情的笑了笑:“要婆婆为难了。”

常婆婆收起刚才的笑,小心谨慎的看了看周围,除了山上有人忙活,周围还没人,便凑近若离的耳朵:“不过我家老大说了,白天就不敢做,须得等到晚上,这些天人都在地里忙,晚上睡得早,天气也好,我们就趁着月亮干活,鸡叫头遍回去。”

“这也行,不过就辛苦他们了,常婆婆你回去告诉他们,我一定不会亏待他们的。”若离看远处有人提着水桶过来,忙对常婆婆说。

常婆婆也忙忙的准备走开,临走之前又嘱咐一句:“若离姑娘,。我家老大说你们这些地在山下,没有山坡那么向阳,不用这么着急,今天明天准备一下牛,犁,筢子,后天晚上会过来,老身是怕若离姑娘着急先过来说一声。”

若离忙点头:“知道了。”

常婆婆匆匆的走了,若离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虽然她嘴上对鲍天麟说得很肯定,心里到底没底,庄稼人一般都很本分,现在看起来常婆婆一家人并不是很古董。

回来后看见鲍天麟已经在门外等着,便将常婆婆的话告诉了他。

鲍天麟脸上露出喜色,笑嘻嘻的跟着若离进了院子:“金若离,佩服佩服。”

“你知道就好,也不用说出来。”若离将水桶放在地上,鲍天麟很有眼力见的手脚麻利的提起来进了厨房倒进水缸了,嘴里说着:“你还真不客气,他们是什么时候来。”

“人家聪明,说是加夜班。”若离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鲍天麟:“后天过来。”

“加夜班,是什么?”鲍天麟将两桶水全都倒进缸里,顺手学着若离的样子倒扣着放在水缸旁边,走了出来。

若离笑吟吟的看着他:“就是白天忙他们的,晚上给我们干。”

“黑灯瞎好的能看见吗?”鲍天麟担心地说。

“你是闲操心。”若离白了他一眼:“这是什么时候,后天刚好是十五,,你没听说过十五的月儿圆吗,大后天是十六,十五的月儿十六圆,十七,都是月亮最亮的时候,完全可以照的晚上跟白天一样,常婆婆说了三天,三天足以,前两天耕地,一天播种,神速。”。

“哦,这样啊,也好”鲍天麟应了一声:“那就这么定了,银子的事我去办。”

“银子是银子,还有事。”若离见鲍天麟要走,忙拦住他:“请人帮忙,不止是银子这么简单,得让人家愿意为我们好好干,所以我们得准备些好吃的。”

“为什么?我们给银子不就行了。”鲍天麟很不解的停住脚步:“难道还要管饭?”

若离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不是非要管饭,是一种策略,俗话说要想马儿跑得快就要给马儿加好料,尊重人家,人家自然给我们干活是又快又好,以后我们有什么忙,人家也乐意帮,就像你对待下属一样,你对他好了,他自然为你卖命。”

鲍天麟带着夸张到极点的表情上下打量一番若离,稍微后退一点:“金若离,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见解。”

“不是还有这样的见解,是颇有见解好吧!”若离笑着回屋子:“这么简单的道理,那里是什么见解。”

“你还没说怎么准备吃的,现在这件事是大家的事,要准备大家一起准备。”鲍天麟见若离回屋,跟了进来。

若离就将她脑子里设计好的说了出来:“我是想啊,司马羽司马翼不是会功夫吗?这些天野兔都成灾了,捉几只兔子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星雨星云这些天也是天天钓鱼,我们没粮食,这两样怎么也算是山珍水味了吧,我们给他们做个蒸兔肉,熬鱼汤,估计他们应该会很高兴,说不定三天的工作两天就做好了。常婆婆有七个孙子,都是精壮小伙子,以后咱们有什么事可以用得着。”

鲍天麟看着若离像个精打细算会过日子的小媳妇,叽里咕噜的说了一串,有点好笑,看见甄一脉站在地上一双黑黑的眼睛有点茫然的看着,对他笑了笑小声道:“你看你姑姑,像不像小媳妇。”

若离瞪了他一眼,鲍天麟缩了缩脖子走了出去,边走边说:“这些事由我来安排吧。你不用操心了。”

看着鲍天麟出了院门,甄一脉裂开嘴巴笑出了声:“姑姑,你以后可不能嫁给天麟哥哥。他不是猪八戒,不会背你的。”

若离瞪了一眼甄一脉:“鬼才嫁给他呢!”

鲍天麟出了院子,甄珠儿甄贝儿走了出来,甄珠儿看一眼若离的房间小声对甄贝儿说:“妹妹,人不要脸真的是无法可治。真不知道天麟哥哥图什么。”

甄贝儿轻轻笑了笑:“姐姐,你就不用操这份心了,我们现在只要不饿死就已经不错了,别的事过了这阵子再说。”

甄珠儿叹了口气,秀丽的眼睛下意识的看向隔壁院子,空无一人。冷着脸道:“只怕是到了那个时候,我们甄家的脸都被丢光了。”

“丢光了就丢光了,只要一脉好好地。我们都还在。”甄贝儿说完进了厨房,这段时间她只学会了生火,所以这个工作每天都由她来做。

“姐姐,我看我们今天就不用做饭了,吃这些吧。”甄贝儿一眼看见案板上昨天的搅团。还有今儿用盖星雨钓的鱼熬的鱼汤。

“你要吃你吃,我可不吃。”甄珠儿坚决的说。自己动手掀开自己的面缸,空空如也,看了眼旁边的粮食袋子,所剩无几,叹了口气,转身回去,甄贝儿端着冰冷的食物跟了过去。

后有晚上才过来,若离闲了下来,和盖倾眉司马小婵又去后山剜苜蓿,甄一脉默默的跟在后面,盖星辰司马小娟继续征服那棵大树。

顺着树坑,苜蓿越来越多,只几天的功夫苜蓿就疯长,不用小刀用手就可以揪了,司马小婵一直看着山拐角处,心神不定,她一直自认为是豪爽的人,现在却觉得自己有点故作姿态。

两人立刻进了林子。

司马翼司马羽进了林子,躲在一颗大树后,睁大眼睛顺着说说话的方向看去,原来这段河水上面架有一座简易的木桥,木桥由木板搭成,下面是几根粗厚的铁链,木桥的对面才是玉溪村的中心位置,据他们的住地还有一段路程。

桥上过来六七个人,为首的就是村长蔡老爷,穿着臃肿的长袍,戴着顶帽子,身后跟着三位女子,一位杏黄衫裙头戴步摇窈窕可人的小姐,两位梳着丫鬟髻,身穿浅色比甲,紫色衣裙的小丫鬟,最后是一位推着独轮车的壮汉,两位短衣跟班。

过了桥,走过河床,来到了山脚下的小路,黄衣少女紧走几步跟上蔡老爷,小声道:“爹,女儿还是不想跟你去。”

蔡老爷圆圆的绿豆一样的眼睛在女儿脸上转了几圈,压低声音说:“玉梨啊,你爹我没有儿子,就你们两个女儿,你是嫡出又是长女,以后爹的家业还要靠你来撑着,你不跟爹来谁跟爹来,爹可不是那种目光短浅之人,不能将辛辛苦苦挣来的家业给了别人,爹带你出来是见见世面,练练胆子。”

少女低下了头,弱弱的回了句:“那就依着爹了。”

蔡老爷见女儿不再坚持,昂首阔步向前走去,他这辈子在这玉溪村也算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可惜膝下无子,他有一妻三妾。,也只有夫人和小妾为他生下两个女儿,长女就是玉梨,次女还小,不过他并不觉得面上无光,有两个女儿足以,以后招个女婿生个孙子跟了他姓也一样,他可不愿意听别人的将侄子们过继一个顶门立户。还是自己的女儿亲。

不过他这位女儿实在是脾气温和性情懦弱,得带她出去好好见见世面。

玉梨见爹不肯答应,慢下脚步,想等身后的丫鬟一起,忽然看见路边林子里一棵桃树有了深红的花蕾,提起裙摆轻盈的走了过去。

走到树前面,轻轻踮起脚尖倾斜身子,伸手去摘那根结满花蕾的树枝,却发现树枝后面一张俊朗的脸,目光如炬。眉如漆刷,鼻子挺拔下巴坚毅。

她吓了一跳,拆点趴在了树干上。张大嘴巴却没喊出声,因为司马翼对她做了“嘘”。

玉梨捂住嘴巴,身子往后靠了靠站直,定定的看着树后边的司马翼不知所措。

司马翼也看着玉梨,这个女子眉毛细长。眼睛明媚,鼻子娇俏,嘴巴小巧,皮肤细腻,个子不高,一双眼睛似受惊的小鹿般惊慌失措。小嘴微微张开,可以看见鲜嫩的舌尖。

他不由得有点想笑,回头看了看身边的弟弟。他也正审视着玉梨,两人相视一笑,司马翼见后面的两个小丫鬟跟了上来,对着玉梨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

玉梨愣了愣。白皙的脸瞬间染上红晕,清醒过来的她慌忙往后退。却差点一个屁股蹲跌进树沟里。

“小姐,小心点。”跟上来的一个小丫鬟忙上前扶住她,“小姐是想要那枝桃花吧,奴婢给你折。”

“算了算了,还是让它好好的长着吧,不要砸塌了。”玉梨慌忙伸手拉住小丫鬟,拉着她一起踏上小路:“我爹都走远了,我们跟上吧。”

一行人走远,司马翼司马羽树后面闪了出来。

司马羽眯起眼睛看着他们的背影:“大哥,你说他们是不是去我们那儿?”

司马翼点了点头:‘那还用问,那边除了我们没别人。“

“我们为什么要藏起来,又没跟别人来往。”司马羽看着哥哥,不解的问。

司马翼抖了抖手里的兔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律例规定一年之内我们的活动范围不能超过前面那条河后面那座山,我们已经超界了。”

司马羽吐了吐舌头:“那么哥,我们快点走,赶在他们之前到,看看有什么事。”

兄弟两人从林子里快速走回,到了住处才从林子里走了出来,走过屋子后面那片空地转过侧墙,看见盖星雨盖星云兄弟两提着几条鱼儿走了回来,四人远远地相视一眼,走到中间院子大门口站住。

司马翼敲了敲门,鲍天麟走了出来,司马翼将手里的三只兔子给他看了看,又指着司马羽手里的鸟给他看了看,鲍天麟笑着点了点头。

司马翼司马羽回到家里,司马小婵端过两盆水,不大工夫,三只剥皮破腹的兔子肥鸟就被带到了若离面前。

若离将兔子肥鸟放在厨房里,就听见外面有人喊:“田角。出来取种子了。”

田角是鲍天角流放册子上的名字,鲍天麟就是田麟,若离听出是村长蔡老爷的声音,出了厨房去门口看。

“姑姑,你进去我去看。”甄一脉从屋子里冲了出来,一把拉住她小声说:“咱家写的是我的名字,女子家的少抛头露面,外面是男子。”

若离愣了愣,停住了脚步,这才想起这是古代要避免和陌生男子见面。

看着甄一脉走出院子,忽然感觉他好像长高了。

不出去就不出去好了,若离站在厨房门口看外面,司马翼司马羽盖星雨盖星云鲍天麟都走了出去,甄一脉也在其中。

蔡老爷在鲍天麟院门口停了下来,后面推独轮车的将车子停下来,就站在一边儿。

蔡老爷看着眼前高大帅气器宇轩昂的鲍天麟,眼睛顿了顿,他也没认下鲍天角和鲍天麟,以为是鲍天角开口道:“田角,按照规定,播种时间本村长得为你们提供玉米高粱豆子胡麻种子,这已经到了播种时节。种子给你们送来了,你们是每家四口人,每人一亩二分地,所以每家给四样种子刚刚好,就按照每亩最多六斤种子来算,每家二十四斤,种子不是白给的,要掏银子的,我给你们带来的种子,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个个颗粒饱满,绝对秋天有个好收成,我也不多要你们的,不管什么种子就五个铜板一斤吧,每家正好一两二钱银子。”

“村长大人,不是要抢人吧。”鲍天麟还没张口若离一下子窜了出来,一个铜板五斤土豆白菜的,常婆婆都认为自己占了便宜,又送给她一些别的作为补偿,粮食就算比蔬菜贵一点也贵不到这么离谱吧,在她生活的年代蔬菜可是比粮食贵的:“一斤五个铜板,村长大人你也敢开口。”

蔡老爷吃了一惊,看着忽然出现来面前的若离,好半天才说出一句:“女孩子家家的,这些事是你管的吗,进屋呆着去。”

“蔡老爷,不是我要出来打扰你,这不是你说的价格太离谱了吗,都是村前村后的,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得差不多就行了。”若离脸上带着谄媚的笑,语气却是不卑不亢。

蔡老爷的脸色沉了沉下来:“瞧你这位姑娘说的,我是按照规矩办事,不是来卖种子的,老爷我那里欠你们这点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