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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浴完毕她便又回了书房,亲自拟写了一封信,命青鸟即刻交由娄金,她要查查看,这个然儿究竟是何方神圣。

然而第二日云浅浅吃完了早点,青鸟传回来的消息却是,东方辰奕身边的任何女人无论是明里还是暗里的不论是名字还是表字全都没有一个带然字的。

云浅浅皱眉,她暗格这么大的势力都查不到的东西,看来这然儿还真是不简单啊。

好,云浅浅冷笑,她就喜欢玩点有难度的,就冲着这个然儿想抢自己的孩子,这趟浑水,她趟定了。

皇后怀了身孕的喜讯,后宫的众人在第二日便已经都知道了。

一时间,消息传出去,真真是喜气盈门。位分低的妃嫔没有都送了贺礼,位分高的自觉能和云浅浅说上话的都亲自来看看,就连太后娘娘也送了贺礼来。

这不,刚刚用完早膳的云浅浅正坐在云鸾宫看书,便有宫人来报,说林贵妃,萧贵妃,蓉嫔等人前来觐见,恭贺皇后即将为东阳添一位皇子。

云浅浅笑得淡薄,既然是来为宝宝添喜气的,那便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即使,宝宝的父皇甚至到现在都没有来看过他,即使,太多的事情现在还一团乱麻。

命青鸟亲自迎她们进来,云浅浅掩饰住脸上的一丝萎靡,打起精神,不论这些人平日怎么不待见,如今的她都希望能为孩子积些福德。

几位妃嫔进来,虽然个个眼里心里都是羡慕嫉妒恨,但奈何人心不同,脸上倒是各有各的表情,云浅浅看着觉得蛮有意思的。

不论心里怎么想,说着怎样阳奉阴违的话,但云浅浅笑笑,她们送来的贺礼都收了。

只是云浅浅微微奇怪,今日的妃嫔该来的都来了,却是独独缺一个柳梦歌。即使她心中再不高兴,这表面功夫都是要做的,何以现在明目张胆到了这般地步。

云浅浅冷哼,是觉得有东方辰奕撑腰么?

“思妍妹妹可是见着柳妃妹妹了?”云浅浅问道。

“妹妹听说,柳妃前几日生病了。”林思妍乖巧地回答,殊不知她心里已经想看鹬蚌相争了。

“什么病?”云浅浅打破沙锅问到底。

“可能是感染了风寒吧,宫娥们是这样说的。许是昨儿个和皇上在御花园被风吹着了。”林思妍不着痕迹地说道。

“哦?都生病了还能去御花园?好,本宫知道了。”云浅浅不是没听懂林思妍的挑拨,但她不在乎。

那日差点害她丧命,这笔账她还没算呢。

带众人走后,云浅浅用了午膳,午休片刻,淡淡地和青鸟说,“走,咱们去瑶华宫散散步。”

云浅浅带着皇后的阵仗,身后乌泱泱地跟着一队宫人,去了瑶华宫。

并未让宫女通传,云浅浅直接进了内殿。

“听说妹妹病了,本宫来看看。”云浅浅进屋便说道。

柳梦歌正窝在一方小榻上下棋,见到云浅浅来了急忙行礼。

“今儿上午众妃嫔去云鸾宫请安,思妍妹妹不是说妹妹病了么,怎不到床上去躺着啊。”云浅浅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

“呵呵,一直躺着也不见好,这不便坐一坐。”柳梦歌干笑道。

抬眼看着那下了一半的棋,云浅浅笑道,“呦,妹妹好兴致啊,竟是在下棋。怪不得未见妹妹去云鸾宫,这棋局中的妙处的确比云鸾宫那地方有趣多了。”云浅浅浅笑道。

“姐姐误会了,妹妹一直卧病在床,这也是刚刚坐起来,妹妹一直想着等好些了便去探望姐姐,这不妹妹疾病缠身,怕连累了娘娘和孩子么。”柳梦歌神色委屈,小心说道。“要不姐姐便与妹妹下盘棋吧。”柳梦歌提议道。

“好。下棋最是要清净的,那你们就都退下吧,没有命令不可擅进。”云浅浅冷声说道。

“那姐姐请吧。”待众人走尽,柳梦歌仍旧神色尊敬。

然云浅浅只是摸了两枚棋子在手上掂量掂量,便扔在了期盼的中央,打乱了一整盘棋。

看着柳梦歌惊讶的表情,云浅浅笑道。

“本宫身子硬朗,只要妹妹不把那些乱七八糟的香混在一起给姐姐我闻着,本宫和孩子便都能活得长久些。”云浅浅拉长了声音。

“听闻华落宫旁边的碧泉殿离云鸾宫极远,若是妹妹怕传染,那便等妹妹病好了再回来这瑶华宫住吧。”云浅浅收起了笑容。

“若是柳妃娘娘下次再意欲加害本宫极皇嗣,且不说皇上会如何,今日本宫便和你柳梦歌说个明白,若是真有那一日,本宫要拿你生祭了我的孩子。”

云浅浅看着一身颤抖的柳梦歌,挥袖离去。

然一脸怯懦的柳梦歌在抬头的瞬间,盈盈的大眼中闪过的却是令人发抖的阴鸷。

只听到云浅浅远远的声音,“穿本宫旨意,柳妃染病为防传染皇嗣,自请搬离瑶华宫。而本宫与柳妃的棋局,柳妃一子惜败,自觉惭愧,罚俸六个月。”

云浅浅领着青鸟离开了,只留下瑶华宫众人瑟瑟发抖,刚刚皇后的气势,好强。

晚上,云浅浅终于在用晚膳的时候见到了东方辰奕。

他似是用过了晚膳,只一言不发地坐在云浅浅旁边看书,时不时地抬头看看她的碗,然后给她布菜。

云浅浅并未推拒,因为没有必要。

饭毕。云浅浅一直等到宫人把饭食都拾到了下去,才抬头看仍旧看书的东方辰奕。

“怎么?来兴师问罪么?”云浅浅略带嘲讽地看着他。

“我相信你有你的原因。”东方辰奕笃定地说道。

只是如此真诚的口气倒是让云浅浅一愣,不为他的歌儿出口气么?好,那云浅浅便把她想说的要说的都说了。

“东方辰奕,我不管你的然儿她是谁,她在你的心里有多重要。

“今日,我告诉你,若是你的然儿做了任何伤害我孩子的事情,即使扫平整个皇宫,我也在所不惜。

“若是你还有一些为人父的自觉,那么,请你让你的然儿在这九个月不要妄图做任何她承受不了后果的事情,即使,她的背后还有你。”云浅浅警告道。

“然儿不会伤害孩子的,她也期待这个孩子。”

“呵,她期待?她凭什么!”云浅浅仿似听到了什么大笑话,笑靥如花地问道。

“凭她,将会是孩子的母妃。”东方辰奕仿佛说着手中的闲书,语气悠然。

“东方辰奕,别让我恨你。”

“孩子的事,是我事先未告知于你。但然儿无辜,孩子也无辜,这阵子我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你安心养胎。”

东方辰奕的声音仍旧是低沉优雅的男低音,仍旧是浑厚魅惑。

只是,云浅浅却有些发抖。

看着东方辰奕离去的背影,云浅浅的泪终于止不住地从眼眶中溢了出来。

乾坤宫上清殿中,东方辰奕刚刚走进上清殿,便有人扑了上来。

“奕哥哥。”甜美的声音娇俏可人,却又带着女人的妖媚。

“你怎么来了?”东方辰奕的声音中有一丝惊讶。

“然儿想你了么,怎么,不欢迎啊。”

“欢迎。”男子的声音有些疲累,但仍旧哄着女子。

“奕哥哥,我的事情都忙完了。”

“忙完了?你想进宫?这个时候,不太安全。过段日子吧。”东方辰奕揉了揉眉心。

他曾说过等然儿忙完她的事情便娶她进宫,但似乎,现在,不太合适。

“她孩子都有了,还有什么不安全的。总之奕哥哥你答应我嘛,这件事你一定要帮我。”然儿拽着东方辰奕撒娇道。

看着熟悉的眉眼,仍旧是那么美的样子,自己从小到大爱慕的容颜,怎么,心中的什么东西似乎不一样了。

不过即使有什么不一样了,他也确定,他爱她。

“好吧。”东方辰奕宠溺地点了点头。

“奕哥哥你最好了。”而云浅浅这厢,睡到半夜,便感觉到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正抵着自己。缓缓睁开眼,一把冰冷锋利的宝剑正抵在自己的咽喉处。

云浅浅叹气,似乎这两日她的反应变得迟钝了,竟然到现在才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杀气。

丝毫没有看使剑的人,她缓缓地坐了起来,似乎怕着凉把衣衫扣好,才抬头看着来人。

一个女子,身材娇小,红衣黑发,漂亮的眸子此时正冷冷地看着自己,那眼神泛着杀意。

云浅浅觉得她的眼神有些像几年前的自己,冷血狂傲。

只是,云浅浅皱了皱眉,“姑娘蒙着面纱,是怕本宫认出来么?”

“怀孕了?真是没想到,你竟然会怀了别人的孩子?”女子嘲讽道。

“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宫身为皇后怀得是正统皇嗣,别人的孩子,是作何解?”

“本以为皇后娘娘从江南回来还会情殇一段时间,到是我低估了皇后娘娘那颗心的冷硬程度。”

“你是玄的人?”

“你还记得他?呵,倒是不易啊。叙旧便到这了。”似乎不愿多提玄,红衣女子声音轻灵,然而说出的话却是索命之音。

“今日我亲自来走一遭,便是要取你的贱命,省得你将来还会伤他的心。看到红音女子提到玄的时候眼中毫不掩饰的倾慕和爱护,云浅浅更觉得,她像是自己几年前的样子。

那时云浅浅刚继承孤月宫,四处打听玄的消息无果,却总有些冒名顶替假传消息的人来挑战她的底线。

那是脾气尚且浮躁的她,每每遇到这些人都会亲手杀之而后快,凌厉异常。

也因此孤月宫宫主狠辣无情的谣言便在江湖上开始流传。

“杀我?你配么?”云浅浅露出了久违了的杀戮之眼,看着红衣女子笑得灿烂。

“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的。”红衣女子说完便提剑刺来,招招凌厉,直取云浅浅的性命。

云浅浅从被褥中摸出折扇,左挡右击,尚且占得上风,然而招式斗得快了,不知为何云浅浅竟有些气喘,倒真是怀孕的女子不比寻常啊。

剑尖一挑,折扇从云浅浅手中应声而落,落在地上却是已经被打开。

“这扇子是你从哪偷来的?”红衣女子惊讶地睁大了双眼,停了手中的攻势。

云浅浅瞥了眼,是玄的那把,不是她管用的武器。

“偷?本身便是出自我手,我用得着偷么?”

“你的?这扇子是你的?呵呵,怪不得,原来是你的。他竟然对你用情如此之深。”女子脸上的凄凉哀婉让云浅浅有一瞬的动容,那哀戚仿佛她被心爱的男子抛弃了一般。

然而女子转身眼神猩红,看起来更加疯魔,“那我便更要杀了你了!”

女子说完招式比刚才更快更密,而这厢云浅浅应对起来竟然有些吃力。

眼看落于下风,云浅浅心道不能让眼前女子有机可乘,需得快速解决战斗。

云浅浅运足了八成的内力,使出独步天下,拼着受上一剑的风险移到女子近前,一掌打在她的胸口。

说时迟那时快,女子一口鲜血喷出,垂然倒地,而云浅浅的胸部也受了一剑,顿时血流如注甾。

“滚,别让我再见到你。最后奉劝你一句,我与玄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不需要你来插手。即使,你爱他。

“今日之事,我且不说,若有下次,相信你了解玄,依他的性子,知道你今日竟来暗害我,恐怕你会死的很惨。”

云浅浅丝毫不在乎胸部的剑伤,只是垂眼看着地上的女子,冷声警告廷。

女子虽然受了重伤,跌跌撞撞地站起来,眼神却仍旧狠戾,“我一日不死,他日便一定取你性命。即使我和你玉石俱焚,我也在所不惜。”

看着女子仍旧骄傲忿恨的眼神,云浅浅摇了摇头,真是执迷不悟啊。

女子走后,云浅浅本便强撑着的身子跌坐在床上,赶紧寻了医药箱,把伤口包扎起来,这伤虽不伤及生命,但定会损伤身体。

现今的她不能让腹中孩子有一丝受损,是以刚刚即使拼着受伤也要给她一掌,那一掌下去,想必那红衣女子半年之内都不能再出现在她面前了。

收拾完伤口,云浅浅触目可及那把折扇,捡起扇子,似乎,这扇子不该留了。

第二天白日醒来,昨晚的伤口隐隐作痛,但云浅浅并未告知青鸟,怕她为自己担心。

忍痛吃了早膳,便见小安子领着一位身着宫装的女子恭恭敬敬地走进来。

“皇后娘娘吉祥。”二人恭恭敬敬地行礼。

“有事么?”云浅浅脸色泛白。

“娘娘,皇上知道娘娘孕期辛苦,特意派了花姑姑前来伺候,她比较经验,懂得如何照顾孕妇的饮食起居,而且懂些药理,可以帮助娘娘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小安子恭敬地说道。

云浅浅知道小安子所说的麻烦应该是后宫争宠的绊子。

“奴婢花千雨,给皇后娘娘请安。”宫装女子年龄约莫不到四旬,眉眼中可见年轻时的美艳,一看便知是个伶俐女子。然恭谨守礼。并无她面貌上给人的疏离感。

云浅浅淡淡点头,“今后有劳姑姑了。”

“那奴才便告退了。”小安子适时地离开了。

花千雨不愧为宫中的老人,察言观色的本事比桃儿要高出很多。此时见到云浅浅脸色惨白,便担忧地上前问道,“娘娘可是身体不适?”

“无甚大碍。”

“奴婢年幼时曾学过些医术,看娘娘脸色惨白,似是失血过多的症状。”花千雨道。

云浅浅并不怀疑花千雨的真诚度,本身便是东方辰奕派来为自己保胎的,她不担心这人会出什么幺蛾子。

“受了点小伤。”

“那奴婢去给您熬些安神补血的汤药吧。”花姑姑温和地说道。

“好。辛苦了。”许是有了身孕,云浅浅觉得近日的她待人处事柔和了许多。

转眼便又过了一个月,此时云浅浅的肚子已经有近三个月了,可能是她瘦得厉害,此时倒还不见身形。

东方辰奕果然守约,从未来过,而花姑姑则一直无微不至地照顾她,让她有些感动。

她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但是她的武功,却渐渐地弱了。她能感受到,她的功力随着孩子越来越大而越来越弱,若是她试图练功催发内力,肚子就会疼得厉害。

今日,又疼了。

看着额头直冒冷汗的云浅浅,花姑姑说道,“主子,您又疼了?您是不是凉着了?”

近些日子花姑姑和青鸟一样不离左右,此时已经和云浅浅熟稔了。

“嗯,可能有点吧。”云浅浅皱眉。

“那娘娘可得多注意,奴婢老家有个女人,天生体质极寒,也像娘娘这样,但偏生她有会些属寒性的功夫,只要一运功,孩子便会手上,后来听说她不得已散了功力呢。”

“哦?有这等事?你怎么知道?”云浅浅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