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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者,凶器也!

而这个剑,并非单纯指剑类,也包括诸如刀、枪、斧、钺等十八般兵器,通常越是犀利的神兵,便越会伴随浓重的煞气。

虽然在李寻连眼里兵器乃是朋友,但兵器出炉伴随煞气,却也并不能让他放在心上。

砰然大响中,红白双剑回炉完成,一道红白交映的豪光冲上天际,再度引得风云变幻。

由于并没能准确摸索到李嫣然冶出红白双剑时的圣意,所以此番回炉,李寻连却是将双剑合为一体,冶出一柄单剑来。

此剑长约四尺,相比于寻常剑类要略长,但吻部却很短,大概只有半尺左右,其余从剑柄往上至吻部开始,乃是由龙凤纠缠组成,龙是白泽,凤是朱雀,两者环绕剑身,栩栩如生。

这把剑也是蕴含着与玄武盾同样浓烈的煞气,品阶亦为圣器中品,可谓相当成功。

胡万被开炉时发生的巨响惊醒,回想刚才,不知怎地记忆里好像出现一片空白区域,无论他如何作想,也是想不出自己刚才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过他和李寻连一般,都是生性乐观的人,此刻见得开炉成功,便抛开疑虑冲上去祝贺。

当他起身离开之时,在他身侧方圆半丈之地,无数干瘪的爬虫尸体迅速化为飞灰,随风一荡,飘散殆尽。

这些异样没人注意到,无论胡万自己还是专心冶器的李寻连,都没能发觉。同样也没反应过来,胡万在出神的时候并无玄气防护,为何爬虫却没有攻击他……

亦或者,为何攻击他的爬虫最后都没能得逞。

随后两人便是返回神剑峰,这一路上可给胡万折腾的够呛,他没有李寻连那么神异的体脉,但也亏得他是防御力极强的天罡体,在李寻连分神照看的前提下,终于在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时登上了河岸。

然而李寻连这次也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带着胡万渡江远比想象中困难数倍,好几次两人都险些被巨浪卷入涡流,或者撞上礁石,幸好他熟悉了这一带的路径,才能有惊无险的化险为夷。不过也得是说他们运气不错,否则此番便是被巨浪撕碎,也属正常。

要知道,按照常理来说,怒江巨浪足以湮灭任何神海境以下体脉普通的玄修。

回到神剑峰后发现李嫣然和顾盼兮并没在住处,李寻连和胡万闲来无事便开始四处找寻,最后是在大掌柜那里找到了她们。

原来大掌柜不知怎么想的,竟私下传授给她们一种修炼法门。此法门倒也不是什么顶尖功法,只不过是略好于寻常修炼法门而已,但却是经过大掌柜亲自修改的,如此一来,效果自然要翻上几番。

李寻连开玩笑的说自己都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大掌柜则说了一句你又不是女孩儿,直接把李寻连给说懵了,是不是女孩儿怎么了,咋还有性别歧视啊?

大掌柜再没搭理他,随后便是开始撵人,因为大掌柜喜静,但胡万却是个大嗓门,于是乎想要厚着脸皮求功法的李寻连和胡万便被扫地出门了。

本来也是闹着玩的,有没有功法都无所谓。从大掌柜那里离开之后,四人来到观天下崖边,放眼望去,仿佛大地匍匐脚下,心头一片畅然。

李寻连将回炉后的红白双剑从须弥戒中取出,李嫣然接过后很是欣喜,但双剑变成单剑,却是得重新取个名字才行。

集合众意,左思右想,最终李嫣然丝毫不顾及大家的感受,抬头看着夜空满月,取名叫银月剑……

这个名字着实把大伙儿雷的够呛,明明龙缠凤绕好生霸气的剑型,最后却是取了个“应景儿”的名字。不过这剑说到底还是李嫣然使用,她愿意叫啥就叫啥吧。

笑闹了一阵儿,天色越发向晚,众人皆觉有些疲累,便都各自休息去了。

次日,风光大好,除了那依旧似有薄沙笼罩的天空,其他方面皆可称为绝佳天气。至于那朦胧天穹,谁也没办法,自玄气难以摄取以来,始终便是这幅样子。

上午练功不须多提,中午时分皇庭有信使前来,说是大军五日后便可整备妥当,届时邀李寻连参加祭天仪式,随后共同出征。

对于这个消息,李寻连没什么感受,但胡万却殊为兴奋,明明还有五天,却已经急的抓耳挠腮,显然是坐不住了。

在他的一再要求之下,李寻连只好决定提前启程,先去皇城找个驿馆住上几天,毕竟那里比较热闹,也能安抚下胡万“躁动”的心绪。

由于胡万实在心急,两人也没怎么准备,简单收拾一番便直接启程。当天晚间到得神剑峰下百里处的一个小镇,见天色已经黑透,便决定在此歇脚。

驿馆是李寻连和大掌柜下山时常住的那家,一来二去都有了感情,老板给他们开了两间中等客房却死活只收普通客房的价钱,李寻连也不推诿,二人各自歇下,是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李寻连的房门被人敲响,然而他还没歇够呢,心说胡万这货真是要死,又不是已经开战了,着的哪门子急啊!

满不情愿的打开房门,刚想给他两句,却赫然发现门前站的是一个妙龄少女……

李寻连的迷糊登时清醒三分,定睛一看,来者不是别人,竟是顾盼兮那个呆货!

“你怎么来了?”李寻连惊讶问道。

“让你不带上我,哼!”顾盼兮得意洋洋的闪身进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躺倒在床便要睡觉。

原来,李寻连害怕顾盼兮闹着要跟他同赴战场,所以临走时并没跟她打招呼,甚至连李嫣然都一并瞒下了。只是没想到,这货竟然追了上来,只是她从哪得来的消息啊!

眼看顾盼兮就要睡着,李寻连生拉硬扯的拽了起来,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走了,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住哪?”

顾盼兮把一张小脸都凑在一起,可见真是困得不行了。

“大掌柜告诉我的呀,不说了不说了,追了一夜,累死我了。”

说完,躺下便是睡了,李寻连也没忍心再打扰她,只是觉得大掌柜也真够可以的,这还没等咋地呢,就开始胳膊肘子往拐了。现在就如此向着顾盼兮,日后那还得了?

在梦里,顾盼兮梦见李寻连带着八抬大桥来向自己提亲,心里这个美呀,不觉便咯咯欢笑起来。

李寻连从旁看的直翻白眼,心说这货在梦里指不定怎么捉弄自己呢,否则咋会笑的如此灿烂。

然而好梦不长,眼看着就要上桥的时候,胡万却是突然闯了进来,“走哇,最好在今天日落之前就能……”

话说到这里硬生生的卡住了,胡万看看李寻连,又看看床上的顾盼兮,脸上写出一个大大的懵字。

“这,这这这……”抬手指向顾盼兮,胡万结巴道:“这什么情况!”

“还能是什么……”

“你是不把人家睡啦?”李寻连话未说完,胡万已然坏笑着凑到跟前来,“你小子行呀,我说怎么非要开两间房,还说嫌我睡觉打呼噜,你这是早有预谋啊!”

“你别在这胡扯,两大男人睡一间房难道就正常啊?”李寻连一脸黑线,这事真有点没法解释。

“哈哈,还说啥啊,说啥都没用了。真没看出来,你这小子有手段啊!”胡万抓住话头就是不放,说完又凑到床边仔细看了顾盼兮两眼,然后咂嘴道:“啧啧啧,你瞅瞅,鬓角还有汗呢……”

能没汗嘛,赶了一夜的路!

“你这思想太龌龊,赶紧给我滚出去,她连夜赶路困顿不堪,你可别在这吵闹了。”李寻连无语,只得晓之以理的同时加以驱赶。

“呦呦呦,这是不一样了,以前都是咱们老哥俩合伙损白顾盼兮,现在倒好,变成你撵我了。”胡万哈哈大笑,一副贱兮兮的表情:“连夜赶路困顿不堪,真是心疼啊哈哈!”

由于他吵闹声太大,顾盼兮便被吵醒了,但醒的不是很彻底,迷迷糊糊眼睛半睁半闭。

“胡万?”顾盼兮歪头问道。

“是我是我,放心,这事我不会说出去的。”胡万仍在坏笑。

顾盼兮不明所以,还以为胡万在说她偷偷跟来没有告诉李嫣然的事呢,她睡的迷迷糊糊,倒也忘了这件事还没跟李寻连说起,李寻连则更不会未卜先知跟胡万提及。

“那就好,否则嫣然姐恐怕会怪我。”顾盼兮嘀咕道。

“哈哈,怪啥啊,生米煮成熟饭,再怪也没用。”胡万笑的越发欢乐了。

“恩……也是。”顾盼兮迷糊点头,只道胡万说的生米熟饭是指她来都来了,李嫣然就算发现也是晚了。

李寻连一听,心说这可毁了,跳进怒江也是洗不清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此事落在别人嘴里或许也就几天的嚼头,但在胡万这劣货嘴里,絮叨一年都是少的!

他肯定是想起来便会四处聒噪,得罪到他继续四处聒噪,心情好了四处聒噪,心情差了也得聒噪,总之,这事让胡万知道,便是等同于让全世界都知道……

慢着,啥事啊,啥事也没有啊!

李寻连狠狠揉了揉眉心,既无奈于胡万的恼人模样,更无奈于顾盼兮的迷糊状态,最无奈的是,绕来绕去,自己都在潜意识里认为他和顾盼兮发生过什么不一般的事儿了……

这可怎么办,这还能有好儿?

李寻连正自百般无奈,熟料气海却突然猛缩了一下,随即便如同被无数根钢针扎刺那般,端的是疼痛无比。

这症状来的太过突然,猝不及防之下李寻连便是发出一声痛哼,面容都扭曲起来。

胡万还在那里兀自撒欢儿,见得李寻连异状还以为他是生气了,嘀咕道:“怎地那么小的气量?”

说完等了一会儿,却见李寻连还不说话,再细看些,竟发现李寻连的额头鬓角都有冷汗涔涔而下,这才知道是出问题了。

“这是咋的了!”胡万大惊,他的第一反应是中毒,但回想一下,自昨晚至现在,他们好像还未吃过任何东西。

抬眼看向桌上茶壶,刚要过去检查,却听得李寻连咬牙说道:“不是中毒……”

不是中毒,那又是闹的哪门子?

原来,从李寻连体内被种入魔根至今,刚好过去一个月的时间,他有此异状,乃是幽魔噬心印发作的原因。

关于这件事李寻连并没有跟大家提起,距离幽魔噬心印彻底发作尚需一年时间,且在绝玄狱的时候李寻连中了截脉毒霖,机缘巧合将魔根削弱不少,时间还长,他想着如果自己能够找到解决方式,那还是不要说出来害大家担心为好。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种痛苦远比魔根刚刚种入时强烈百倍,该是日后每一次发作都会越发强烈,就算自己想要隐瞒,怕也是隐瞒不住。

眼下就是如此,胡万见得李寻连如此痛苦,却偏偏不知如何解决,一时间急的满地乱转,嘴里也开始胡乱猜测起来。

顾盼兮本来还很困顿,被这情况一激,当时便彻底清醒。

比起胡万,顾盼兮则更是惊忧,说话时语气都开始打颤,几乎就要急的哭出声来。

“这可如何是好!”胡万皱眉搓手,片刻后沉声道:“你照顾好他,我去请大掌柜前来!”

“都怪你,要不是你非拉着他早早出山,哪会有这种事!”顾盼兮焦急之下胡乱怪罪,心中只道李寻连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她绝对跟胡万没完。

胡万也是不明就里,支支吾吾不敢吭声,还真就把错责归咎在自己身上,一张黑脸顿时更黑几分。

“兄弟,你可得挺住啊,老胡就这回去!”胡万冲李寻连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此时李寻连已经痛到说话都费力的程度,但眼见两人胡乱猜测,几乎认为自己要挂掉,也是得出言安抚,省的他们胡乱猜测。

说话会牵动气息,李寻连咬牙强忍着丝丝刺痛,艰难说道:“莫要费事,片刻便会转好……”

胡万哪里肯信,随后又叮嘱几句,火急火燎便回山去了。待得他走后半个时成左右,李寻连气海中的刺痛感渐渐减弱,又过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随着气海一松,终于平静下来。

平静之后一种无法抗拒的疲惫瞬间布满全身,李寻连深吸一口气,软倒在床。

顾盼兮见了只道是李寻连毒发身亡,登时便抑制不住泪水,扑上前来嚎啕大哭:“呜呜呜,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

李寻连想出言解释,奈何这疲惫感着实太过猛烈,张了张嘴,竟是没能发出丁点声音。

无奈之下也只能定住心神,只待疲惫感慢慢消退。

见得李寻连没有任何反应,顾盼兮越发悲伤,脑袋一热,便用力掐向了李寻连的人中穴。

人中穴乃是人之重穴,强力按压之下会产生剧痛,李寻连好不容易才从先前的剧痛中缓解出来,还没消停,便又是坠入火海……

“呜呜呜,我还有好多话没来得及和你说,你千万不要死啊!”顾盼兮哭的梨花带雨,李寻连郁闷的没着没落,再折腾一会儿,不死也得被顾盼兮给掐死了。

在这种“痛苦折磨”中,又不知过了多久,李寻连终于是缓解过来,一把推开顾盼兮,开始大喘粗气。

顾盼兮先是一愣,片刻后转悲为喜,一把将李寻连熊抱在怀,嘴里呜呜的说着什么,听也听不清李。

反正大概意思就是你吓死我了,以后不要这样吓我。

要知道,人中穴可不是胡乱就能往死里掐的,否则好端端的人,恐怕也得给掐死。李寻连本来还有些埋怨她病急乱投医,但见得顾盼兮如此反应,心头登时便融化开来,双手也不觉得环住了顾盼兮的后背,轻轻抚慰起来。

“没事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顾盼兮伏在李寻连肩头呜呜哭了一阵,这才觉得有些失态,赶紧抽身站起,问道:“你刚才到底是怎么了?”

李寻连道了一句说来话长,随后便将种种际遇娓娓道来。顾盼兮听后许久不语,她知晓了李寻连眼下算是并无大碍,但想到仅剩一年多的活头,心里便有沉重万分,一时间悲郁无比,再度低声啜泣起来。

此事重大,胡万来去甚急,本来半天的路程,硬生生被他两个时成便折了个返。

大掌柜自然是会同来,待得见到大掌柜之后,李寻连又将过程叙述一遍,前者听了微微蹙眉,显然此事在他心中虽很严重,但也并非无法解决。

胡万和顾盼兮则是眼巴巴在旁看着,他们现在插不上嘴,都只能在心里祈求大掌柜会有解决之道。

片刻后,大掌柜轻叹一声,道:“解铃还须系铃人,看来我得亲自去绝玄狱走上一遭了。”

听得此言,李寻连便是知道大掌柜所谓的解决方式,便是强闯绝玄狱,擒住赤魔子,然后逼他给自己解除幽魔噬心印。

这个办法的确可行,但不得不说,若是这么做了,引发的后果将会十分恐怖。因为绝玄狱乃中关押的都是皇庭重犯,强闯绝玄狱在某种程度上与伸手扇打皇庭脸面也没什么区别,当此复杂时势,此举甚是不妥。

更何况,那神异牢狱具有反震玄气的能力,这种能力仿佛便是为神海大能量身定做,你实力越强,反震之力也就越大,即便是大掌柜,如果不慎触动反震,怕也是落不到什么好下场。

想了一想,李寻连还是决定不能让大掌柜轻涉此险,便开口说道:“此事无需急于一时,截脉毒霖曾将我体内魔根削弱,从这方面下手估计也是可行。”

以毒攻毒,这种办法李寻连在讲述绝玄狱经历的时候大掌柜便曾想过,但细思之下并不可行。玄修种类颇多,冶器炼药傀儡等等,但说巧不巧的,大掌柜精通一切,偏偏对着毒道所知甚少。也许以毒攻毒在理论上能够奏效,但用量选择,却是拿捏不准,胡乱施为,很可能让李寻连反遭其害。

“您不用担心,我记得上次酒壶的大小,想必以此为依照,当可解毒。”李寻连出言安慰,他记得那酒壶大小是没错,甚至连当时壶中大约有多少分量的酒水都是记得,但这有何用,谁知道酒水跟截脉毒霖的比例,谁有知道多一点少一点会引发什么后果……

想念一想,大掌柜还是将其拒绝,“以毒攻毒不可行,除非能够找到精擅毒道之人,否则你就绝了此念吧。”

精擅毒道者一般都聚集于西北蛮荒之地,那里的少数部落专以蛊、毒为手段,想要寻找并不是很难,但难的是他们凭什么要帮李寻连,要知道,西蛮北蛮同属蛮族,乃是青霄国的极端对立面。不说别的,被李寻连擒住的人狼不就是来自西蛮么。

更何况眼下西蛮还有趁机入侵中原的念想,客栈作为中原江湖庭柱,李寻连又是客栈公子,傻子才会给对手的核心人物解毒。

“我能说一句话吗……”

这时,顾盼兮一脸疑惑呆呆的问了一句。

三人侧目看去,说实话,大家都不认为她能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顾盼兮眨了眨眼睛,怯懦问道:“先天魔气不是玄气的一种吗,和以毒攻毒有什么关系?”

果然,这呆货听了半天都没听明白事情关键所在,以毒攻毒只是比喻,先天魔气虽不属毒类,但经过事实证明却是能够以毒类削弱甚至解除。

“说你呆货真不是骂你!”胡万嘲讽道。

然而,他话音刚落,李寻连却是突然想到什么那般,只见他双目一亮,喜道:“虽然呆货这个问题很傻,但却给了我一种启发!”

闻言,顾盼兮登时欢喜,大掌柜则是凝目向李寻连看去,实际上他已经打定主意强闯绝玄狱,但此乃下策,如果李寻连真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那便是再好不过。

“先天魔气不属毒类而是属于特殊玄气,以毒攻毒是一种原理也是一种比喻,变相思考一下,是否也存在着与先天魔气类似的玄气呢!”

其实说到这里,李寻连心中已有定论,只是稍稍卖个关子而已。

“玄阴之气!”大掌柜瞬时醒悟,按照以毒攻毒的设想,此法也许真的能够奏效。退一步来说,即便不能奏效,也远比真正的以毒攻毒安全得多,更何况魏总管现在与客栈交情不浅,相信这对他来说不过举手之劳的事情,他肯定不会拒绝。

议定此事,众人不再耽搁,由于大掌柜还有诸多琐事需要打理,便先行回山去了。而李寻连等人则是趁着天色未晚直接启程,星夜赶路之下,三日后终于抵达皇城。

探听过后得知魏总管正于皇城北方八十里外的灵秀山操办炼药事宜,眼下已是深夜,再急也不急于一时,随便找家驿馆歇下,只待明日登门造访,便可知道此法是否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