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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历史军事 > 我是纨绔我骄傲 >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不完整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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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不完整的男人

陈子杰见杯已送到面前,只好双手接过,他一时猜不透莫清河的心思,虽知他未必也没有必要下毒害自己,可还是提着小心,轻轻抿了一小口,一副品味滋味的模样。

莫夫人一又媚如春水地眸子一直盯着他,似乎在等待他的评价,这一口茶吐又吐不得,还能含到什么时候?陈子杰只得硬着头皮咽下,腹中倒也没有不适地感觉,这才放下心来。

莫夫人见了也举起杯来,那双勾人的笑眼却望着杨凌,一双红唇轻轻绽开,浅浅地抿了口茶水,柔声笑道:“果然好茶,只是滋味……也没甚出奇呢,是么?大人。”

陈子杰也不得不承认,这女人实是绝代尤物,他见过的女人中,或许只有章宁儿,若是年长一些,风韵足了或可与她一拼,旁的女人美则美矣,那种天生的柔媚风骨根本无法相比。

陈子杰干笑一声道:茶……其实……”。

莫夫人弯下了腰,身子越来越近,那双柔媚勾人的眸子盯着陈子杰轻声说道:“其实这茶本业确实风味不同的,只是大人的喝法不对,大人想不想知道,应该怎么喝呢?”

陈子杰向后挺了挺身子,说道:“陈某对茶道所知有限,还请莫夫人指教”。

莫夫人听了似笑非笑,一边将杯凑到嘴边,一边说道:“这茶之所以与众不同,是要这么喝地”

说着她向小嘴里渡了口茶,放下茶杯,纤腰一扭,忽地一屁股坐到陈子杰怀里,陈子杰骇了一跳,慌忙闪避道:“莫夫人,请你自重”。

这女人虽美极媚极,可也太过下贱,要不是陈子杰现在还不知莫清河到底是不是有极大的罪恶,不便和他撕破脸,早已振衣而起,硬生生将她推开。

莫夫人也不强迫,自将茶咽了,却将双手都环住了他脖子,俏生生地道:“陈大人,你是担心亵辱下官之妻,被人弹劾么?”

她幽幽一叹,垂下了长长地眼帘,说道:“大人,你还不明白老爷他……他要我来侍候大人是什么意思么?”

她抬眼瞟了陈子杰一眼,神情楚楚动人地道:“贱妾本是烟花女子,除了这点姿色别无所长,老爷他……假凤虚凰的不过是应个景儿,哪里真把贱妾当过妻子。他诚心亲近大人,才要贱妾自荐枕席,绝不敢有对大人不利的念头。”

陈子杰再也忍不住一挺身站了起来,将她推离怀抱,冷声道:“夫人自重,你是莫大人的妻子,陈某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告辞!”

陈子杰可不是傻瓜,如果莫公公没有大恶,把他拉拢过来自然好,可是如果享用他妻子的方法来结盟,就算不理道德上的顾忌,起码也是受人把柄,到时难免要被莫公公挟私陷以制之,他家中有四房娇妻美妾,还没到这么饥不择食地地步。

莫夫人有些意外,同时也好胜心起,她攸地拦在门口,娇笑道:“大人是皇上宠臣、钦差大臣,只手遮天,怕些甚么?何以还如此胆怯,妾欲与你男欢女爱,一夕缠绵,虽是我家老爷想要示诚意与大人,其实妾……妾也”。

一个隐蔽的洞孔内,一双眼睛注视着屋子里发生的一切,目光变得越来越炽烈起来,那是莫清河的眼睛。

陈子杰此时却已意识到了这是一个陷阱、一个坑!他不知道莫清河到底有何用意,明明自己已接受了他的贿赂,为什么他还要迫不及待地把老婆送给自己,他到底有何意图。

那些奇怪失踪的孩子、突然崛起的江南豪富李贵、初到莫府时莫清河望向莫夫人时那种真挚的宠爱和愉悦……种种画面在他心底里攸然闪过,提醒着他这其中的阴谋。

她咬着嘴唇,含羞带笑地瞟了陈子杰一眼,脸蛋儿红红地道:“像大人这么英俊不凡,风流倜傥的少年公子,贱妾自第一眼看到,就时时记在心头,大人……你就要了奴家吧……”。

怎么办?正义凛然的拒绝,然后拂袖而去?这么自己塑造的贪官形象还能让莫清河信任么?

顺水推舟接受她?她本来就是个烟花女子,也谈不上什么贞操名节,这样成熟的绝世尤物的确有着令人无法抗拒地魅力,可是就算不考虑自己妻室的感受,难道要从此沦为莫清河的傀儡?

陈子杰心中电光火石般一闪,忽地计上心来,他满脸痛苦之色,转过身去重重地一捶桌子,震得杯盘乱响,然后厉砀喝道:“站住!不要过来了!”

莫夫人万万没料到会见到如此神情举动,比他名声清廉的官儿她也见过,比如那个江南道御使,那个道貌岸然地正人君子,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子。见了她地躯体还不是象狗一样扑上来?

他……他有这般正派?老爷不是调查过他呢?他贪财好色、他会是真正地正人君子?

她愕然站住,脱口问道:“大人不喜欢我?难道小楼不配与你夕缠绵么?”

陈子杰痛苦地皱起眉,慢慢扭过头来,唇边挂着一丝苦笑:“你当我不想么?大大夫谁不想三妻四妾,子孙如荫夫人……“

他移开目光,定定地望着窗棂说道:“今日你与我坦陈相对,是断断不会对别人说出你我今日之事了,我这件丑事也不怕说与你听。。。。。。“

莫夫人吃惊地瞪大眼,一手指着他吃吃地道:你身有隐……”,她一边说一边退,忽然捡起衣衫来披在身上裹住了身子。

象她这样的女人又是这样的经历,根本不怕给男人看见她的样子,甚至希望看到男人为她神魂颠倒的样子,但却不愿意给不是男人的男人看见。

陈子杰沉痛地点了点头,凄然道:随身带着的那个女婢,只是为了引人耳目,还有家里的四房妻妾,你也许不知道,我曾经死在女人的肚皮之上,后来虽然醒了过来,可是却落下了这个病根,到现在我每天都还在吃药。

他说到这儿忽地一转身从莫夫人身旁冲过去,满面羞愧地落荒而逃。

莫夫人抓着衣衫,怔怔地站在那儿,过了半晌忽然弯下腰来捧着肚子放声大笑,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也不知是在笑陈子杰还是笑她自己。

墙上洞眼后等着看好戏的莫清潭也怔住了,难怪……原来如此……,可怜,真是可怜,自己是个不完整的男人,他又何尝不是?

同是天涯沦落人呐!莫清河总算理解刚刚上任的钦差又是收贿又是作买卖,那般拼命捞钱了。

是呀,象我们这种不完整的男人,除了抓住这个,除了用孔方兄显摆自己还是一个叫人尊敬的爷们,还有什么呢?

他在墙后边不禁也笑了,先是吃吃地笑,然后放声大笑,笑中有泪……

沿途的仆役家丁惊诧地看着一脸悲愤末名的钦差大人急走回西跨院,不知道生了什么事。

一进了院门,陈子杰才变脸似的恢复了正常表情,想方才风情万种的莫夫人那双眼睛里惊诧、怜悯、不屑、厌恶的眼神儿,陈子杰就忍不住想要放声大笑。

他带着丝坏笑刚刚走过自己的楼厅,颖儿便象剪水而过的燕子一般开心的迎了上来,快快乐乐的叫了一声:相公!

陈子杰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奇道:你的脚好了?什么事这么开心?

颖儿笑容可掬的反握双手道:”已经消了,没有什么事也是开心呀,呵呵呵…。“

陈子杰见她喜眉笑眼的模样,想起自己方才的损计,也受了感染似的笑了起来,他呵呵的笑了几声,叮咛颖儿道:颖儿,如果有人向你打听我的身体状况,你只管含糊应付,怎么说不要紧,吞吞吐吐的越神秘越好。

颖儿一怔,奇道:为什么?谁要打听老爷的情况了?

陈子杰哈哈一笑道:天机不可泄漏,他未必敢问,不过不可不防。

陈子杰刚才被莫夫人撩起的浴火还没全部消下去,看到儿只穿着贴身内衣,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抱起颖儿往床上走去。。。。。。

这三日不断设宴待客,莫清河一直陪伴在侧,自从那日最后一次试探陈子杰后,莫清河真的彻底放了心,次日一早便将税银付京城。

庞大的税船起赴京师,一路旗帆招展,官兵押送,消息通过种种渠道立即向天下散播开来。

第三日,陈子杰借口这几天饮酒过渡不胜酒力,席间酒量大减。众人都知道他这三天连接宴客,是以也无人疑心,这一来敬酒者大多涌向莫清河和李国祥,将两人灌的酩酊大醉。

陈子杰回了府,候着莫公公被李管家等人抬了进去,才拔腿奔向自己的宅院,一进了门见了颖儿便道:黄掌班回来了么?

黄掌班忙道:大人,卑职详查果李贵,那些孤儿自离了东州城并下落不明,根本不曾出现在苏城,这些幼儿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从此没人知道他们的下落。

他瞧了瞧陈子杰眼神,又道:卑职奉命查那李贵来历,却没有一个人说的清,卑职无奈只好公开露面,借口御林军在本地招收的侍卫携银潜逃,到官府查他户籍情形,暗中调阅了李贵的材料……李贵有房有地,还有一家船行,平素用来运送米低买高卖,有时还替朝廷运送修缮皇宫和帝陵的金砖,获利颇丰。而这所有得一切,所有地契主都不是李贵,而是金陵大富商杜清江。

陈子杰一怔来是金陵富豪要在苏城置办产业?那他何必藏头露尾,派了个傀儡冲门面?

黄掌班道:这件事却是蹊跷,卑职立即派人飞马去金陵察探,恰好我们从京师来的人已经在金陵扎住了脚跟,知道他的情形。

杜清江的买卖摊子铺极大,绸缎谱、当铺、金铺、粮铺,还有几家大车马行和船队,就连朝廷运槽粮、运筑造金殿和帝陵的金砖等禁物供物,也常常找他运送。

我们的人曾试图和他们接洽联手,不过杜家势力颇大,南北转运时根本不担心会被人勒索阻难,不需要我们的人出面,所以一言回绝了。

听说大人要查问杜家底细,金凌的人立即又对杜家仔细调查了一番,这个杜青河本来一贫如洗,少年时在一家板鸭店做佣工,后来娶了店门的残疾女儿,日子才好过了些,不过再金凌实在算不上有字号的人物。

后来杜青河却忽然暴富,置房买地展极快,坊间传说杜青河挖到了埋藏的财宝了大财。

不过有一次杜清河生日,宴请金凌名流,金凌右都御史金大人封还了请柬没有到场,杜青河恼羞成怒,喝醉了酒在席间破口大骂,无意间说漏了嘴,说出他的兄弟在东州如何了得,就是京城的大员也不敢不给面子,金老匹夫欺人太甚,以后一定要他好看的话来,金凌才开始留传他有一个亲兄弟,是东州城里的实权人物。

卑职查过杜清江户籍,又找到已被杜清江休回家区的残疾老妻,得知此人却有一个兄弟时因家境穷苦卖给了别人,并跟了对方的姓,叫莫清河!

陈子杰听了顿时愣在那儿,半晌才不敢置信的道:莫清河?东州实权人物,莫清河……就是这个莫清河……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陈子杰缓缓在椅子上坐,苦涩的笑道:他图财我可以不计较,可那些人呢?那些孩子去了哪里?这件事不查明白,我是如梗在喉……他说到这儿忽的跳了起来,望着黄掌班道:前几天那个孩子呢?就是前几天从茶园带回来送去高府的那个孩子,他现在如何了?

黄掌班艰涩的咽了口唾沫,吃吃的道:大人,卑职昨日说过……莫大人收容的孩子,如今都已经不见了,那孩子也……也……

陈子杰砰的一拍桌子,冷笑道:好大的胆子!若不是那天本官私下出游撞见了那个孩子,还真的会毫不起疑,他到底弄了那些无父无母、无人过问的孤儿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