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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艳儿一怔,半响才道:“你是说福妃娘娘不会让我们坐上正妃的位置吗?”

竹子颜点点头。

“不会啊,我看福妃娘娘不是这样的人。”敬艳儿对怀雪颇有些好感。

“人心隔肚皮,如果她是那样的人呢?”

“那怎么办呀?”正妃之位是每个秀女嫔妃眼中的宝位,都想爬上坐着,敬艳儿也不例外,单纯的脑子一听竹子颜这么说心中开始了担忧。

“我也不知道。”竹子颜假装柔弱,低头沉思了一会,又道:“姐姐,我入宫之时还听别的宫女们说了很多宫中可怕的事呀,我现在每次想起来都后怕得很。”

“什么事啊?”

“听说宫里的妃子们总是无缘无故的死去,而有的秀女,总是莫明其妙的失踪。”

“她们是怎么死的?”敬艳儿如小鹿般单纯的双眸透着害怕。

竹子颜神秘的看了看四周围,轻声道:“听说是被人害死的。”

“害死的?”敬艳儿的脸色一白。

“嗯。”竹子颜点点头:“正妃们为了不让那些被皇上临幸了的秀女嫔妃们分了皇上的宠,所以下计害人呢。”

“妹妹,你的意思是说,福妃娘娘会害我?”敬艳儿惊吓的道,一听竹子颜如此说,情不自禁的把自个给代了进去。

“我可没这样说,可谁知道会怎样呢,福妃娘娘看着不像那样子的人,但你看她刚才那样,跟平常一点也不一样,谁知道平常那样她是不是装的。”。

敬艳儿怔在当场,想起方才福妃的模样,心里不禁打起了鼓。

“呵呵~~~姐姐莫怕,我这不也是听人说说的吗?”竹子颜在心底暗笑,真是个单纯的女人,随便说说就吓成这样了,哼,不过,这康嫔倒是颗好棋子。

三个月后。

康顺三年八月三日,丽嫔,康嫔,安嫔三人正前往‘正钦殿’向皇后请安之时,康嫔突然晕倒在了御道上,经御医诊脉,康嫔的肚子里已然孕育了怀嗣,且一月有余。

正钦殿。

“康嫔,不是免了你的行跪之礼吗?快起来,语儿,赐坐。”萧姿儿六个月的肚子显得很是突翘,或许是长期卧床的关系,她的模样比起前几个月来更显得削瘦了。

站在床旁服侍的语儿一听主子发话,忙过去扶起康嫔落坐。

“谢皇后娘娘。”康嫔敬艳儿起了身,道:“娘娘,只是一个月的身子而已,不碍行礼的。”

“话虽如此说,但你现在是有了身子的人,万事自然需小心点。”

“娘娘说的是。”敬艳儿一笑,偷眼望了左上侧坐着的福妃一眼,又赶紧别过了头,心里想起这些天来丽嫔一直在自个耳边所说的前朝后宫之事,不知为何,一见福妃,她总觉得背上毛毛的。

“早些回去歇息吧,以后这晨安你就免了,好生在自个宫里养着,缺什么要什么的跟内务府说声。”萧姿儿温和的道。

“是,谢娘娘的关心,妾身告退。”康嫔朝萧姿儿与怀雪行了礼,便出了‘正钦殿’。

若有所思的望着康嫔的离去,半响,萧姿儿才对着怀雪道:“怀雪,你跟康嫔之间可有过什么事?”

“没有啊,怎么了姐姐?”康嫔一走,怀雪便坐在了床沿,隔着被褥轻抚着萧姿儿的肚子,不时的俯耳倾听。

“你啊,这么喜欢孩子,什么时候自己也生一个?”萧姿儿见怀雪这模样,不禁打趣道,心里也着实想着这回事。

“姐姐――”怀雪脸上一红,原本娇嫩的肤儿犹如海棠印面。

萧姿儿呵呵一笑:“我看最近这康嫔见了你比以往显得生疏,有时看着像在躲你似的,特别是她有了身子之后。“

怀雪想了想,点点头:“我也感觉到了,可我和她之间除了每天一次的晨请,并未有任何说话的时候啊。”

“那是怎么一回事?”萧姿儿暗皱眉,心里不知为何有些不安起来。

“姐姐,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的话?”竹子颜不耐的望着直盯着窗外出神的竹笙舞。

“什么?”竹笙舞转过头,茫然的看着妹妹。

“你?”对于姐姐的痴呆模样,竹子颜紧握了拳头,好久才把心中的怒火给熄了下来,只是恨恨的道:“我刚才说,不能让康嫔比我们先生下孩子。”

“是吗?”一听妹妹如此说,竹笙舞并不若平常那般的忧忡,只是转过了头望着院中刚开的木谨花儿出神,想起那晚夜探御林军军营的情景时,好半响又回不过神。

“当然,大凌朝的下一个皇帝只能由我的儿子来做。”说到这儿,竹子颜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意,道:“若不是那萧姿儿整天在正钦殿躺着,御医宫女又围了一大堆,我早让她没了孩子,可恶。”

竹笙舞依旧望着窗外,略显憔悴的脸上怔忡着,对于妹妹说的话压根是没听进去。

竹子颜喝了口茶,继续道:“皇上上个月去了福妃那八次,康嫔那五次,而我这才来了三次而已,哼,就算福妃没有孩子,我们也留她不得,知道吗,姐姐?”

一声姐姐让竹笙舞转过了头,轻‘嗯’了一声音后又茫然的转向了窗外。

“那就让福妃和康嫔一起消失吧。”竹子颜眯起了眼,半响,又道:“至于那个皇后,等我除了那二人再说。”说完,也没向竹笙舞打个招呼,便经自出了‘景兰宫’。

他真的是胜哥。竹笙舞嘴角苦涩的扬起,那一夜她夜探御林军营,得到的结果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竟然当了帝王随侍御林军统领,皇帝的贴身侍卫,与她就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怎么会这样呢?竹笙舞只觉一切荒唐,三个月来,她天天在想着这件事,天天在煎熬中度过,每天如行尸走肉般,她想见到杜胜,然而,她却又害怕见到杜胜,夜夜,她都被痛楚折磨得睡不下。

竹笙舞转过了头,却在见到了空空如也的内屋时一愣,子颜走了吗?什么时候走的?依稀记得她在跟自己说什么,可想了一想,竹笙舞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只得摇摇头,又开始沉浸在自已的思绪里。

已过了立秋,但‘后花园’里依旧万木葱郁,莲叶满池,偶尔还伴随着几声鸟语蝉鸣,比起炎热的浓夏,立秋过后的天气多了几分清爽与凉意,舒适宜人。

“这蝴蝶的颜色真好看。”正在散步的康嫔敬艳儿一见花上展翅飞舞着的蝴蝶,小孩子心性一起,忍不住追了上去。

“娘娘,小心摔着。”身后,二名宫女神情紧张的喊着,生怕这康嫔一不留神给跌倒了,那她们纵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刀子砍的呀。

“你们快看这蝴蝶,跟我们以前看到的不一样呢。”敬艳儿将抓到的蝶儿给追随而来的宫女观看。

“是啊,比奴婢以往见到的都美。”一宫女点点头,另一宫女也正欲说话,却在见到康嫔身后行来的人时,敢紧扯了扯自个主子的袖子,轻声道:“娘娘,福妃娘娘往这边来了。”

敬艳儿往身后一看,果见福妃带着贴身侍女秋儿朝这边走来,赶紧迎上前行礼,“康嫔见过娘娘。”

“快起来,皇后娘娘不是免了你的行跪之礼吗?怎么见了我还跪呢。”怀雪微笑的欲扶起敬艳儿,哪知她的手刚一碰上她的,敬艳儿便已先起了身后退了一步。

怀雪一怔,心下有些奇怪敬艳儿对她的疏离,但双眼一见到她手中的蝴蝶时,讶道:“这蝶儿真美。”

“嗯。”敬艳儿轻点头,显得有些拘束,“娘娘喜欢就送给娘娘吧。”

“不了,我看你也挺喜欢的。”怀雪温和的一笑,道:“我先走了。”说完,带着秋儿往‘妃子湖’的方向走去。

就在怀雪走过敬艳儿的身边时,一股幽淡的清香迎面拂上了敬艳儿的面庞,敬艳儿鼻子一动,暗喃:这粉味儿好香啊。

见怀雪走远,敬艳儿身旁的宫女道:“福妃娘娘人真好,一点架子也没有。”

“是啊,宫里的大部分人都挺喜欢福妃娘娘的。”另一宫女也道。

“这可难说,人心隔肚皮,谁又知道呢。”敬艳儿一想起竹子颜对自己所说的话,心中对怀雪的戒备又多了几分。

二宫女对望了一眼,脸上都浮起了几分糊涂,怎么一向单纯的主子今儿个会说出这么一句深奥的话来?

“对了,你们刚才闻到福妃娘娘身上的粉味儿了吗?”敬艳儿突然道。

宫女点点头,道:“福妃娘娘身上总是有股子雪莲香儿,凉凉的,好闻着。”

“不是雪莲香儿,是另一种粉味儿。”敬艳儿摇摇头,想了会,道:“有点像栀子花的香味儿。“

二宫女摇摇头。

“怎么会呢,这么香你们都闻不到?”敬艳儿嘀咕。

就在敬艳儿与宫女刚走出后花园,竹子颜从一旁的假山缝里走了出来,望着敬艳儿离去的方向冷哼了一声,道:“不枉我跟了你二天,今天可逮着机会了。”说完,拍了拍手掌上的粉未,顿时,一股幽香从她的手心上开始散发开来,经久不去。

‘妃子湖’清明如镜,湖旁细竹摇曳,带起一陈沁凉的微风。

欣长的身影依湖而立,垂眸望湖,目光深湛,似在思索着什么,直到一声轻唤传来:“煜大哥?”

凌煜转过了身,当见到迎面而来的怀雪时,目光已变,深湛中多了几分的温润与宠爱。

“奴婢见过煜王爷。”秋儿朝凌煜行了礼后便恭敬的站在一旁。

见怀雪盯着自己猛瞧,凌煜失笑道:“我脸上有什么吗?如此让你目不转睛?”

“煜大哥今天看起来似乎特别开心呢。”怀雪眨眨眼,嘻嘻一笑,在这个认了的大哥面前,她自是特别的轻松。

凌煜笑而未语,只见他从怀中拿出了一串奇怪的形似月牙的东西递至怀雪的面前,道:“今天我来此是要将这串象牙环送你。”

“象牙环?”

见怀雪脸上满是止不住的欢喜,凌煜含笑而立,心中却有如一陈轻风般的阴影闪过,想起方才的密报,心底的歉疚转变成了更多的宠爱。

“喜欢吗?”

“喜欢,”怀雪点点头,将象牙环捧在手里细细的看着,开心的道:“只要是煜大哥送的怀雪都喜欢。”这二年来,凌煜几乎每次进宫总要带些好东西给她,如真正的兄长那般疼爱着她,宠着她,怀雪早就将他当成了亲大哥。

温眸染上笑意,对于怀雪有些稚气的回答,凌煜宠爱的道:“你这嘴呀越来越甜了。”

“因为你是我哥哥嘛。”怀雪凤目一眨一眨。

“呵呵~~”凌煜一陈轻笑,心里划过丝暖流,情不自禁的道:“如果她出世了,现在也该如你这般大了。”

“煜大哥说的是谁?”怀雪奇怪的望着凌煜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

凌煜一怔,察觉到自己似在怀雪面前流露出了太多的情绪,便笑说道:“没什么,我还要去见皇上,先走了。”

“好,煜大哥什么时候再来呢?”怀雪期待的问。

“再过十天吧。”

“那十天之后怀雪在这里等你哦。”

“嗯。”凌煜笑着点点头,转身离去,秋风吹过,湖面波纹荡漾,也吹起了凌煜一身白衣锦玉袍飞舞,一旁的秋儿见煜王爷的背影竟也是如此迷人,一时看呆了,直到怀雪的呼唤才回过了神,见主子竟在一旁偷笑的望着自己,顿时羞红了脸。

临近傍晚,晴朗的天空却下起雨来,平添了几份的凉意。

入秋之后雨势一来,这天也黑得特快,不一刻,夜晚已降临。

明明才入夜,但空中乌云密布,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皇宫守正门的几个侍卫如往常那般神色懒散的守着岗位,相互之间时不时的聊着一些无聊之事打发时间,而有的侍卫更是哈欠连连,倦意浓郁。

此时,一匹枣红马从官道急驰而来,这马是良马,骠肥体壮,但刚奔至皇宫正门之时,突然倒地不起且口吐白沫,马上的士兵面色疲惫,且苍白得吓人,但在马倒地之时已然一跃而下,也顾不上爱马是否如何,便直奔正门而去。

“站住,可有令牌?”士兵被宫门侍卫拦住。

“军情。”士兵只说了二个字,但当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吊着白蟠的竹筒之时,宫门的几十个侍卫立时变了色,竹筒是军情的传递工具,其蟠有三种,红色、蓝色、白色,红色代表胜利,蓝色代表失败,而白色则代表兵变,守门的侍卫一见竹筒上吊的竟是白蟠,脸上哪还有方才的懒怠,反是换上了肃容,对着宫内的侍卫道:“打开宫门。”

高约七丈的朱漆宫门缓缓的打开,士兵匆匆朝御书房急奔而去。

夜,更深了,雨势伴随着几声闷雷如石子般而落,打在脸上,滴滴生痛。

半柱香时间之后,正门又开启,康福带着贴身小太监面色沉重的出了宫,不多久,回宫的康福身后竟然跟了左相萧桧与将军顾鼎胜,此时,闪电破空而过,照出了这文武重臣脸上的那一抹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