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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公子风华落 > 第一百零三章 两军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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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灿认真地想了想,突然猛地一拍手问道:“不如我们上个折子吧,先生常在京中,出入朝廷,或许皇上知道她的伤病来由?再不济,也有宫中御医在,让皇上多派几个过来,再带些什么千年人参啊天山雪莲之类的名贵药材过来,总比我们这些小地方的游方郎中看着靠谱些。以宋先生在皇上心里的地位,相信皇上必然不会不肯的。”

“好主意!”乔舒一听乐了,一拍大腿叫道,“就这么办!我这就去写折子,你先别走,就冲你出的这个主意,我一会去找你吃酒,你先让人去备着!”

他说完就匆匆走了,回到屋里写折子的那一瞬间,他又想起了刚才带着宋远知信物离开的信使,也不知道他现在走到哪里了,什么时候能带好消息回来。

他叹了口气,收回心绪专心写折子。

现在烦心事一桩接一桩,未决之事层出不穷,单就他一个人还真的是有点应接不暇。原本以为宋先生来了,能助他一臂之力,却没想到不到一日,她竟然就重伤不治了。

瞧着她那伤势,他是看也不敢看,碰也不敢碰,生怕一个不留神她下一口气就上不来了。眼下只能让她在屋里好好休息,派了锦萍和其他几个丫鬟在一旁照顾着,算是将功折罪。

这样想着,他的措辞就有些拿捏不好,写重了怕皇上担心,捎带着怪罪自己,写轻了又怕皇上没当回事,耽误了宋先生的救治,实在是左右为难。

好不容易写完,他有些听天由命地装了匣子,让人快马送了出去,只盼着皇上能早点派御医过来,只盼着宋先生能够早点醒过来。

原定的洗尘宴规模一减再减,真到了上桌的时候竟真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乔舒和申灿都是满腹心事,好好的一顿酒席就有点借酒消愁的意味了。

申灿见状,拎起白瓷酒壶给乔舒倒酒,一面安慰道:“哎呀!别这么丧气,我们这一天里退了两次敌人,灭敌两千五百人,粉碎了他们犯关南下的阴谋,这是好事啊,得好好庆祝庆祝!来,喝了这杯,小弟我给你讲讲刚才的惊心动魄!”

乔舒勉强笑了笑:“你讲吧!”

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又抢过酒壶给两人满上,烈酒一杯接一杯,一面听着申灿讲得唾沫横飞的英雄事迹。

原来刚才下午的时候,申灿原本在那指挥人排水,忽见有一列士兵结队出来,一听说要去打仗,他思及宋先生的提醒,二话没说便要求自己领兵,他们哪有不依的道理,于是申灿便兴高采烈地带着那一千人沿着河道一路往下游杀将过去了。

大约为了见效快,大良的胆子也是大,设卡的地方竟离他们不远,他们没走出几里地,便见不远处河水里一道几丈长几丈高的铁栅栏,横拉着深深地插入了水下泥层里,还有几十人划着船,不断地在往河里抛沙袋巨石什么的,慢慢地便堵死了那些栅栏间的缝隙,河水流经此处,遇到阻碍,便越积越高,渐渐往河岸上涌。

申灿一见便乐了,见四野安静无人,只河上那几十个人在忙活,便猜有埋伏,于是他便装作不防备的样子带着人突进,暗中却命令所有人戒备。

不一会儿便有人朝着他们放暗箭,奈何雨中视线不清晰,箭支的威力和准头也差了许多,到了他们面前的时候箭支便已经少了一半。

他们循着来处望过去,便见是河岸边几间破败的民房,墙壁坑坑洼洼的,偶见倒塌之处,屋上盖的茅草滑落了一半,窗户上全是破洞,敌军便是透过残破的窗子在瞄准他们。

幸亏他们早有准备,一听到破空之声,他们便迅速列队,刀盾手在前,一手持刀,一手开盾,将所有其他的士兵护住,大刀劈落了前头的几支冷箭,剩下的都被防得密不透风的盾阵给挡了回去。

“冲!”申灿喝道。

听到命令,刀盾兵齐刷刷蹲下,原本躲在后头的弓箭手迅速朝破窗处攻击,等一轮箭雨过去,刀盾兵再重新起立将他们护起来。他们就这样交替着,一面稳步向前突进,一面朝着他们对射,不一会儿就已经冲到了破窗墙根儿下了。

忽听“哗啦”一声巨响,他们被吓了一跳,循声望去,原来是一间破屋被暴雨冲击的久了,竟然很自觉地自己倒了,里面埋伏的几个弓箭手猝不及防竟被压了个严严实实,连遗言都来不及说。

申灿狠狠地一龇牙,撸了把脸上的雨水,又是一声令下,便有刀盾兵被其他士兵掩护着冲了上去,踹窗户的踹窗户,砸门的砸门,更有甚者,见那墙头年久失修十分脆弱,干脆直接推到了踩上去,捎带着还压死了几个敌军。

大良的伏兵见势不好,就想要撤退,谁知道原本他们借以依凭的防御工事反成了困住他们的囚牢,他们纷纷放弃攻击,慌不择路地逃跑,有的被卡在窗户里,有的被困在墙根里,有的被逼急了,甚至还想直接从他们之中突围,申灿他们当然也毫不客气,手起刀落,解决一个是一个。

墨色雨夜里,几乎都是闭着眼睛往死里揍,打到后来,双方都是打急眼了,也顾不上章法和招式,只知道不停挥舞着兵器,朝着敌军不断进攻。申灿的胳膊就是这个时候,被一个打懵了的自己人不小心给砍的。

说起这事,申灿颇觉丢脸,忙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一番恶战之后,他们便将敌军皆数毙于刀箭之下了,那些本就摇摇欲坠不堪一击的民房也纷纷倒塌,河岸边只余一片废墟,被大雨一冲刷,更是不堪入目了。

见到岸上如此境况,那些战斗一开始便停下了手里的活,在河里观望的河工们便趁着他们没有船追不上来,便都疯狂逃命去了。

于是他们又费了一番功夫拆掉了那道栅栏,栅栏开了之后,那些用来堵塞的沙袋巨石便不足为惧了,随着河水奔涌而下的势头,都漂到更下游的地方去了。

“嘿!”乔舒拿酒杯和他碰了碰,“这可是当年宋先生定下的战术,对付善用弓弩的大良士兵最是好用不过,怎么你竟还想争功不成?”

“哪能啊,宋先生智计无双,操练得当,但是我们不也拼命了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瞧瞧,我这还受伤了呢?”申灿一直边说边喝,说完的时候已经连舌头都大了,脑袋也晕乎乎的,还作势撩起自己的绷带给乔舒看。

“德行!”乔舒笑骂道。

夜已深了,外边的喧哗也都静了下来,二人一杯接一杯,仿佛没有尽头,酒入愁肠,尽作忘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