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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自从母妃死后,儿臣在这宫里就没有了安全感。虽然有您护着,可儿臣还是夜夜做着各种噩梦,梦见自己被人使尽各种暴戾的手段给杀害掉。在恐吓中,儿臣苦苦支撑着,直到您允许儿臣养暗卫,建立自己的势力,才稍微有了点安全感。儿臣确实想放过他,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他还愚蠢地接受徐志去的帮助。

徐志云是何人,他护着皇兄,难道您要儿臣相信他仅仅只是出于平日里的交情么?不!儿臣信不过!儿臣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判断,也绝不会像母妃一样什么都不做,只是善良地等待着您的保护!父皇,这是儿臣的真心话,您若认为儿臣罪大恶极,那么便下旨将儿臣打入大牢罢!”燕千寒声泪俱下,一跪在地。

这一次,他要孤注一掷了!

赌上他的前程,赌上燕航沛对他的感情!

看着他的泪水,再听着他诉说凄惨的往事,燕航沛不由得想起了那个在自己怀里慢慢咽气的美丽女子。

往事沥沥在目,他心软了。

长叹一声,他老泪纵横,走上前去,亲自将燕千寒扶了起来,低声道:“算了!此事已成事实,再也无法挽回。父皇也知你有为难之处,罢了罢了,就这样让它过去罢!”

“儿臣叩谢父皇!”燕千寒心里一松,但喜色并不上脸,仍然恭谦有礼地跪下谢恩。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父皇要你答应,此事到此为止!曲颦与沁源孙儿不知去向,你不可再寻找,便是找到,也不可再予加害!就让他们母子平安地过着普通百姓的生活罢!”燕航沛的脸色重新变得凝重。

“儿臣遵命!”燕千寒当然答应。

那一对母子,他还不至于放在眼里。

云轩宫内,安若凤独自一人端坐在厢房之内,仔细读着武功心法,宁静而安详,完全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那幕惨剧。

遥池时不时地进来,为她奉上各种小吃与水果,确保她的各种营养都均衡。

燕千寒一大早去参见燕航沛去了。

走时匆匆,连早饭都没有吃,让她怀疑是不是发生了边关告急之类的紧要事。

但她不想管。

她现在只想平平静静地过着普通王妃的日子,好好地将孩子生下来,平凡地过完这一生。

燕千寒直到晚上才回来,神情郁郁的,很不开心。

她也没多问,只是陪着他一起吃了晚饭,就自去看书去了。

但是当看到他睡着之后的状况后,她这才隐约地察觉到事态似乎真的很严重。

他像怕失去她一样紧紧地抱着她,甚至好几次坐起来呼唤她的名字。

当发现她好好地躺在床上,瞪着一双明亮如秋水般的眸子深深地凝视着他时,又略带慌乱地笑笑,也不说话,依然躺下紧紧地搂着她。

这太异常了?!

难道燕航沛又想对付她?

终究是觉得她不入流,所以想逼燕千寒休了她?

她平静地猜想着。

打算在他醒后,开门见山地问他个清楚明白。

翌日早上,她先起来了,自己随意地挽了发,并且不肯让遥池为她插上任何首饰。

整理利索之后,她禀退了所有的人,端了一把椅子静静地坐在了他的身边默默地凝视着他。

或许是有感应吧!

在她的注视下,他很快就睁开了眼睛。

一对上她清澈如水的眸子,他的眸子划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让人怀疑根本就不曾有过。

他急忙坐了起来,牵过她微凉的手笑赞道:“若凤,你真的是浓妆淡抹总相宜啊!”

“是么?我也喜欢洗尽铅华的我。”她微微一笑,第一次附和着他。

“不管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这一辈子都看不够!”他神态自若,像从前一样优雅从容得让人怀疑他根本就不曾有七情六欲。

“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她深深地凝视着他。

如果她的存在确实妨碍了他的皇权之路,一定会有所取舍的。

而他的目标,她向来清楚得如明镜似的。

她无怨无恨无喜无悲。

只要他开口,她立即就会出宫。

“能有什么?”他明显一愣,随即笑着伸手去摸她光滑明亮的脸颊,“你怎么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疑?”

“呃。真的没有事情瞒着我?”她疑惑地打量着他。

“当然没有。一切都好得很,能有什么事?”他耸耸肩,笑得更是迷人。

“我可真相信了?!”她抿了抿嘴角。

“嗯哼!”他含糊地应了。

“燕千寒,给了你机会了。是你说没有的。我选择相信。希望以后不要对我说后悔,我不会收的。”她抽掉了手,淡淡地站了起来。

“哎!你生气了?”他急忙拉住了她的手。

“没有。”她回眸一笑,“我不过是想跟你来换洗的衣服。难不成今天你打算赖在床上了?”

“不要了!我得起来。”他见她不再追问下去,立即释然了,欢快地从床上一跃而起。

“还得去见父皇?”她拍手叫了遥池进来,让她服侍他穿衣。

“不是。我得去一趟城郊。有些人员是时候带进来了。”他淡淡地说道。

“去多久?”她眉眼一动。

“估计要一个月。不过我尽量早点赶回来。”他温柔地转过身,轻抬她的下颌问,“这个家交给你打理,会不会累?”

“我是做什么的你不知道?不过是些琐事,能累到哪里去?”她摇了摇头,实话实说。

“从前的事情都将它忘记罢!重要的是我要你过好每一天。”她的话让他感觉心被刺痛了。

他的情话总是人心,让人不能不动心。

她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本来是要带你去的,但是你怀有身孕,不好长途跋涉。”他牵着她的手前去饭厅。

一直笑意盎然,让随在他们身后的宫女们羡慕不已。

“那些个地方我不去为好。”她摇了摇头,想起那地方就有些痛恨,语气也变得有些生硬。

“呃。有什么想要的,我给你带回来。”他急忙转移话题。

“不要。我只是想要住回王府去。住这里我不习惯。”她咬咬牙,尽管知道不妥,还是提出了要求。

“好啊!等会我直接送你回王府。”他一口答应了。

用力地握了握她的手。她变得比从前柔顺百倍,眉眼也总是低垂,照理来说,他该欢喜才对,可是看到她现在这副失去活力的样子,他的心就隐隐作痛。

“嗯。”她抬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脸上总算有了笑意。

吃过早饭后,他果真遵守诺言,带着她一起出宫了,随行的有遥池和雪兰。

因为只有她们最清楚,她每天什么时候该吃些什么。

到了王府门口,早有张管家带着家仆候在那里。

小心又小心地将她搀扶了下来之后,燕千寒到底还是舍不得,又在家里留宿了一个晚上。

翌日一早,天还未亮,便带着人快马加鞭地出了城去。

安若凤醒来的时候,得知燕千寒已经出城,想到他的伤势根本未能恢复,竟然有小小的担心。

她不明白他为何会如此看重权势。

真的想不通。

与他同床共枕这么几个月了,她还是无法了解他到底为什么要如此拼命!

他不仅对她狠,对他自己也同样狠!

那皇权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真的会有如此大的魅力吗?

她实在无法苟同。

她叹了一口气,恹恹地起了床,决定不再想他。

这一辈子,也许都无法看透他了。

不看透也罢,不看透她就永远不会陷进去。

不陷进去,她就永远会有力量将自己拯救。

当她穿好衣服之后,遥池端着水进来了。

服侍着她洗漱之后,轻轻地在她耳边提醒,“主子,今天该是将方王妃接回来的日子。”

“啊?是今天吗?呃。让下人去接,会不会有些失礼?”她这才记了起来,可燕千寒已经不在家。

“方宰相是个做大事的人,应该不至于因此事而生气。倒是方王妃,奴婢担心她的心里会有所不舒服。”遥池也有些为难。

“要不,我亲自去接?”想起方凌萱对她的针对,她的头就有些大,但是想到以后必须要友好相处才得以平静的生活,所以她不介意摆低姿态。

“只怕也不好。她本身对您就存着很大的意见,再见您上府接她,恐怕会更计较呢!”遥池摇了摇头,不同意。

她是个聪慧至极的人,虽说服侍安若凤才几天而已,却已经将方凌萱的心思看得透透的。

因为喜欢安若凤,所以很为她操心。

“那叫管家去接罢!王爷不在家,又不待见我,让管家去接,应该没什么话好说的罢!”她嘲讽地笑了一下,挥了挥手说,“就这样决定罢!”

讨厌这里的一切一切,即便是到这里这么多年了,还是无法适应这个明里暗里都要算计的地方。

遥池点了点头,也觉得只能如此了。

虽然有些失礼,但总比让安若凤去要合理得多。

只是在管家打点着轿子正准备去接的时候,远远地却看到一座气势非凡的特属皇宫的车辇正缓缓驶来。

张管家心里一紧,急忙吩咐下人前去禀告安若凤。

遥池听了此消息,忐忑不安地说道:“王爷这刚走不久,皇上就驾临王府,别是想瞒着王爷想做些什么罢?”

安若凤淡然地一笑,整了整衣裳,一语不发地举步就走向门外。

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果是祸事的话,无论如何都无法躲避。

她也不想躲避。

好啦,安若凤这一世的爱情故事到此结束,下面是她和燕千寒下一世的爱情故事:

这雨已经连续下了十日,依然没有停止的迹象。

天,阴霾的可怕,乌沉沉的一片,低低的压在层层叠叠的宫宇之上。金色的瓦楞也似乎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显露出带着萧瑟的灰。

偌大的宫殿之中,黑压压的跪了一片朝臣,却是半点声响都没有,就连风都似乎停歇了,万物皆寂,唯有殿外雨点打落在地上的声音延绵不绝。

我也跪在这一群朝臣之中,从未时到现在,已经快三个时辰过去,我的腿几乎已经失去直觉,就连撑在身侧的双臂也在厚重的朝服下微微的发颤。

再跪下去,我真怕下一个倒下的人会是我。在此之前,已经有四名老臣被横着抬出去。

我偷偷的抬起眼眸,瞥了一眼跪在我身侧的人,他低眉顺目,仿似已经入定,清秀的脸上一片安详,朱红色的朝服将他白玉一般的面容衬的显出了一种近乎透明的质感。

装吧。你就装,我就不信,跪了这么久,你没有一点感觉。我在心里低哼了一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良久,久到我觉得我已经快跪不动的时候,厚重的帘幕终于有了一丝的震动,两名小太监快速的解开一直低垂着的丝幔,郭公公佝偻着脊背从内殿走了出来。

寂静的大殿里嗡的一声,众朝臣都抬起了面有菜色的脸庞。

“陛下。”郭公公用他的老眼扫了一下殿中跪着的群臣,颤颤巍巍的抬起了手,拉起衣袖作势在眼下擦拭了两下,随后一边抽泣着,一边用他老态龙钟的声音说道,“陛下。薨了!”

话音刚落,丧钟便已然敲响。

殿内的骚动瞬间的平静下来,就连雨声都仿佛不再,随后,不约而同,爆发出了一阵哀嚎,哭声动天!

“陛下啊。”

我不免也随着大家干嚎了几声,借机直起了已经僵硬的脊背,感觉到我的骨头节一节一节的咔咔作响,这次倒真的痛出了我几滴眼泪,从眼角流下,让我那几声干巴巴的“陛下”有了几分真实的哀切。

那一年,元帝薨,我年十四,以安平侯世子的身份在天元殿里随着父亲跪了三个多时辰,身边跪着的是武陵侯世子燕千寒。

元帝薨,那一直连绵十日的雨却意外的停歇了,大都陷入了一片缟素之中。

放眼看去,什么都成了白色,举国大丧,什么秦楼楚馆也都关门歇业,就连我平日里最喜欢去的春日茶楼也用白色的布将红色的柱子裹起来,那原本金碧辉煌的大厅,如今也挂满了白色的纱幔,风过,让整个茶楼都有了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三日后,新帝即位,出乎大家的意料,一直都是帝位最热人选的六皇子赫连城在遗诏之中只落了一个兖州王的封号,被发配去了他的属地,兖州,据说他走的忿忿不平。而遗诏之中,继承梁朝大统的却是年纪最幼的十四皇子,赫连怀远,时年十四岁,与我同年。

赫连怀远即位,奉为昭帝,改年号为昭平元年,德妃被尊为德庄太后,与新帝共掌朝政,直到新帝年满十八。

年末,万家灯火,在一片除岁的爆竹声中,我的父亲,大梁朝的安平侯,安月明也咽下了他人生的最后一口气,撇下了我,还有整个侯府随着先帝的脚步而去。

那个除夕,我独自一人站在雪地里很久很久。

我很想哭,却是半滴眼泪都流不出来,只是任凭冬日刺骨的寒风吹过我的脸颊,就那么一直站着。

整个侯府都沉浸在悲痛之中,而侯府的红墙之外,大都却是浸透了欢乐,鞭炮声不绝于耳。

时近午夜,就在我站立的院落另外一侧围墙之内,腾起了亮眼的烟火,瞬时映亮了我的双眸。

瑰丽的烟火绽放在黑(和谐)丝绒一般的夜空之中,极尽炫丽之后,湮灭,落下。

那是武陵侯府之中的所放的烟火。

我呆呆的站在雪地里,仰着头看着那些极其绚丽但是却马上消失的烟火,泪水终于止不住的滑落。

烟火过后便是来年,昭平二年春。

原来,烟花易冷,人生亦无常。

武陵侯府的鞭炮声时不时的隔墙传来。

我跪在祠堂之中,一动不动,我的手紧张的抓住了身侧的锦袍。父亲的遗体就安放在我的身边,我只要一扭头就能看到他安详的眼眉。

父亲去的时候是笑着走的,他就这么去找我娘了,将这个安家丢在我的肩膀上。父亲这一生,短暂却极其的灿烂,身为大梁的内阁首辅,他是大梁朝第一权臣,在外人看来,可能他是一个老奸巨猾之人,可是他对娘却是一心一意,从没变过。

娘和父亲有过三个子嗣,但都夭折了。这事情当年在大都被传为了笑柄,大家暗地里都说是父亲坏事做尽,所以才得了这样的报应。母亲为此很是伤心。

我是他们第四个孩子,母亲一心一意的想为父亲生个男孩可以承继香火,在生我的时候却遇到难产,我出生之后,母亲在弥留之际醒来问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是男还是女。

深爱母亲的父亲,为了不让母亲走的有遗憾,愣是对母亲说,我是个男孩。

从此,安平侯府多了一个世子,却少了一个原本是小姐的女孩。

父亲给我取名叫安若凤,为的就是纪念我的母亲,贺晓凤。

“世子,有消息了。”十三捧着一只白鸽从祠堂外面走了进来,跪在了我的面前。

我木然的看了他一眼,良久,才抬手取下了捆缚在鸽子脚踝上的竹筒,竹筒里是从越州的来信。展开,我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父亲在最后的几日,将我是女子的这个秘密写了下来传回越州,请求族长的帮助。安家在大梁是豪门世家,在父亲担当内阁首辅的时候,我们安家的声望几乎可以和皇家媲美,素有北有赫连,南有安的说法。

树大招风,安家的名声越是大,就越是会招来猜忌,为了避嫌,安家的族长决定迁居越州那个大梁的蛮夷之地,将物产丰富的南方让了出来。即便如此,安家依然在大梁朝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信很短,只有寥寥几个字,却让我一直悬着的心放下了半截。

族长已经决定,倾尽全族之力,帮助我隐瞒下女子的身份,让我继续留在京城继承父亲的世袭爵位,也就是明日起,只要侯府一发丧,我就是新的安平侯了。

我缓缓的站了起来,走到父亲的遗体前,弯下腰,最后的亲吻了一下父亲冰冷的面颊,这是作为女儿的我最后一次表达自己对父亲的爱。

从今天开始,侯府就由我这个安平侯来当家作主。

“十三。拿药来。”直起身子,我平静的看着十三,缓缓的说道。

“世子。”十三迟疑了一下,没有动。

“拿药来。”我提高了声音再重复了一次。

“侯爷说,世子到了十四岁便不能再服那种药了。”十三有点紧张的说道。

我转眸看着父亲安详的脸庞,沉声说道,“以后,我就是侯爷。十三,你应该清楚自己该做什么。”

十三一怔,看着我的目光变淡了几分,他撩衣跪下,“十三誓死追随侯爷。”

“恩。”我轻轻的点了点头,挥了挥手,“去拿药来吧。”

“是。”十三利落的应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如鬼魅一般消失在祠堂之中。

这红色的小药丸是我从八岁开始服用的,药的作用是让我能变的更像男孩子一些。父亲说过,这种药只能服用到十四岁,若是他还活着,今年就会为我停了这药了。父亲说他一定会想出办法恢复我女孩子的身份。可是现在。我一仰脖,将十三取来的药丸吞下,腹中顿时一片火热。

最后再看了父亲一眼,我忍住了鼻子传来的酸意,唤人进来将棺木阖上。明日起,我将是这个安平侯府的新主人。

侯府出殡是在大年初五,我一身缟素,走在队伍的最前。在经过武陵侯门前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燕千寒,一身红色的锦绣长袍站在高高的后门台阶上,静静的看着我。他清雅秀丽的面容在一片雪白之中显得那么的鲜活。

他总是这么安静,我记得第一次我爬上自家的墙头,向武陵侯府里张望的时候,他就在一片绿荫之下安静的看书。透过树叶的阳光将他的面容映的明暗有致,那么的娴静,也那么的赏心悦目。

我将身上踹的核桃扔向他,他虽然被我吓到了,可是只是抬头朝我皱了皱眉,我发誓,我从没见过那么漂亮的男孩子,一时间忘记了自己是趴在墙头的,手一松,一头栽进了武陵侯府的花丛之中。

那次我摔的很惨,摔断了一条腿,为此,父亲还和武陵侯起了争执,父亲护短,非要向武陵侯讨个说法,却完全不顾是自己的女儿顽皮才落得如此的下场。武陵侯迫于父亲的权势,只能带着燕千寒来府上专程道歉。就算同是侯爷,也是有亲疏厚薄的。

那是我第一知道他的名字。

他不喜欢我,我知道,从那次之后,他见到我从来都是别开头,假装看不见,而我却总是厚脸皮的凑过去。我还厚颜无耻的让他生生的陪了我三个月直到我腿伤痊愈,与我同吃,同住(隔壁),同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