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褚乔······
两个褚乔。
余姝没有办法伤害其中任何一个，她明明清楚那都是他。
余姝沉默了片刻，没有出声，而是认真思考起来。
相比起让褚乔不安的原因，她更想要褚乔安心。
如果她在这个世界伤害到了他，他会不会更加的不安？
这个问题，余姝没有问。
她只是抬眸看着褚华。
褚华的手还搭在她的腰上，眉眼带着担忧。
他与她对视着，眼眸中透着安抚。
然后余姝得出了答案。
她抿了抿唇，从褚乔笑了笑，忽然想到了办法。
“我想要问你一个问题。”
褚华轻轻应声：“你问。”
余姝抿唇笑着，神色透着严肃。
“如果，我想要问你一个你隐藏了很久的事情，你会告诉我吗？”
褚华不知道余姝说的事情是什么，却没有丝毫的犹豫。
他点了点头，视线仍然没有离开余姝的身上。
“当然。”
余姝睁着眼睛看着他，“哪怕我会生气吗？哪怕我会责怪你？”
褚华的指尖颤了颤，然后他垂眸看着他，微微一笑。
“嗯。”
他稍稍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答应你，不管什么时候，都会告诉你真相。”
“我相信你。”
余姝只是说了这一句话，眉眼中带着释然。
“那我就不担心了。”
她说着，唇角上扬。
房间的门的被人敲响，门外响起低沉的声音。
“阿姝，在吗？”
是褚乔。
余姝的神情没有什么变化，她牵着有些怔愣的褚华，然后打开了门。
门一开，看见褚华在里面的褚乔也怔住了。
一瞬，褚乔的眼眸浮现细微的暗色。
同样的褚华看着褚乔，敏锐地发现了他的变化，神色带着敌意。
余姝想清楚之后，看着他们的互动，觉得有些好笑。
等会解决掉这些事情，褚乔醒过来要是想起来自己在小世界里面吃自己的醋，也不知道会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余姝轻咳了几声，也不管褚乔和褚华是什么表情，一手拉一个带着他们去小书房。
那个放着镜子的小书房。
褚乔和褚华的神情仍然不是很好，却由着余姝动作，没有吭声，安静地跟在她的后面。
直到余姝停在书房的门口，松开两人的手。
稍稍落后余姝一步的两人无声对视了一眼，清晰地看见了对方眼里的敌意。
余姝没有理会，一把退开了门，把两个人拉进去，又关上门。
本来她的力气是没有那么大的，可是两人都迁就着她，也没有多难。
进小书房之后，余姝没有开灯。
而褚乔看清小书房的模样后，眸光微微闪烁，显然明白了什么。
他的注意力完全落在余姝的身上，上前牵住了余姝的手。
余姝只是偏头笑了笑，继续看着面前的镜子。
而褚华同样站在余姝的另一边，沉默了下来。
褚华是个聪明的人，他看着面前的模样，隐约察觉到了什么。
但是他没有动，只是低低开口问了句。
“你会离开我吗？”
余姝知道他在问什么。
“不会。”
重若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