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还是从那里过来的吗？
余姝感受到心中忽然汹涌出现的情感。
她忽然感受到，发自内心的无措，感受到一种浓烈的无措感、
这算是什么？
两个褚乔，都是他，都是他的灵魂。
余姝在房间里站了很久，然后关上灯，回到房间。
她坐在床上，久久地没有动，直到夜幕来临，房间中一片昏暗，没有一点光亮。
她还是没有动。
许久后，褚华比褚乔先一步回家。
褚华回到家后，下意识寻找余姝的身影。
客厅空无一人。
褚华眉心微拢，他伸手扯了扯领带，看向旁边的管家。
“她呢？”
“小·姐在房间里。”
褚华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么晚了，她吃了晚饭吗？”
管家摇了摇头，“上去叫的时候，她没有应声，我们也没有办法。”
褚华静静抿着唇，心中一紧，顿时想起之前余姝时不时出现的黯然的样子。
那种，明明脸上还是笑着的，眼眸深处却带着些黯然的样子。
褚华没有停顿，也没有理会管家说的事情，几步上楼。
褚华一上楼，余光看见门缝的黑暗，就知道余姝的房间里面没有开灯。
这么严重吗？
都没有开灯？
褚华唇角微微抿起，屈起手指在房间门上敲了敲。
没有人回应。
他又敲了好几次，还是一片寂静。
褚华心中的不安愈发的浓郁，他顿了顿，最终打开了门。
房间中一片昏暗，然后听见少女软绵的声音，像是长久没有喝水，带着点沙哑。
“谁？”
褚华顿了顿，关上门，没有打开灯，摸着黑走过去。
一下子陷入黑暗，褚华走得不快。
“是我。”
昏暗的光线中，余姝看见褚华隐约的身影，熟悉的，放柔的声音。
她认出了他。
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怎么了，回来很久了吗？”
然后褚华走到了她的身边，温柔地将她抱进怀中。
“没有，才回来。”
他稍稍停顿了会，指尖微抬落在少女的发上，声音温柔了很多。
“没有开灯，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余姝简单地回应着，一手环住了褚华的腰，声音有些闷闷的，“你今天回来得好早。”
褚华有些无奈，在昏暗中看不见的眼睛里浮现担忧的神色。
“今天事情处理好了，提前回来了。”
其实也不算提前回来，只是没有加班而已。
以往的时候，她今天都会来找他，今天没有。
他感觉有些不安，先回来了。
还好先回来了。
褚华没有再问什么，只是安静地陪着余姝。
余姝也没有再开口，就是沉默地倚靠褚华。
能说什么呢？
这样的事，说出来怎么有说服力。
她需要想到一个好的处理方法，或者想办法解决掉这一切。
跟镜子有关。
余姝知道，但是，她不想要动那镜子。
她有种感觉，镜子的确可以处理好这些事情，但是也和褚乔不安的原因有很大的联系。
北生和她说了，在这之中，她会知道原因的。
可是现在，她还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