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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这是开始想孬主意了。

“话说,上次那弱不禁风的家伙到底和你说什么呐?”田越这几天神经紧绷,被齐思威胁后的日子不好过。害的他都快对对齐家人产生了条件反射,听到就头大。齐思约等于齐妙,齐妙约等于头上青草艾艾,青草艾艾就不得不提那弱不禁风的小白脸。

这么一顺下去,顾西河便也被加进了田越的黑名册。

“田大哥,你说的男女是指齐妙和顾西河吗?”

秦若明知故问。想将田越注意力转移的后果,就是换来这人更深的纠缠。

“嘿,你连他名字都知道?”

田越狗男女狗男女的叫,一是那两人做出的事实在不地道,一是他还真不知道那男人名姓。

齐妙自会跟他说,问了村里几个相识的熟人也都纷纷取笑他莫不是要成亲,人也跟着高兴傻了?咱们村什么时候出了个面白无须的书生。

“到底你们什么关系?”田越越是琢磨,这事就越透着蹊跷。齐妙和那人相识,秦若又知道他名姓。绕了大半圈,好像就他是个傻子。

田越扯了秦若袖口,连番问她:“小妹,你到底是怎么和他认识的?那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难道你也被他骗了?”

说着说着,自己心里就愈加后怕。

本是来“捉奸”的田越,就在这空屋中产生了各种消极不好的想法。他觉得自己想得挺对,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新人,自己听都没听说过,不止和齐妙偷情,还和秦若关系匪浅。

!!!

田越的眼眸越睁越大。

秦若和他认识十几年,凭着他单纯的小动作就能将这人心思猜个七七八八,此时见田越如此,心下就知不妙。

“田大哥,你别激动,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

说她和顾西河如何认识的?秦若楞了下,“我爹给我定了亲,成亲的对象就是顾西河。”

闻言,轮到田越愣住。

“那天顾西河把我留下来,便是告诉我说他要去我家退亲。”秦若补充道。

田越到了嘴边的话卡壳。

凭着他自己去猜,那是如何也想不到秦若和顾西河之间会是这么层关系。松了秦若袖口,田越脸色郑重,“秦猎户……什么时候给你定下的这亲事?”

他之前可是半点信都没听到过。要是真如秦若所言,为什么秦钟鸣没告诉他?还有,既然秦若和顾西河有这层关系在,当日田头不该是和自己一起暴打狗男女吗?她为什么能这么淡定?

多的数都数不过来的问题一下子填满田越脑海,这位村中有细的“哥哥”,看向秦若的眼神难懂的很。那里面几次风起云涌,暗流丛生。

凭着秦钟鸣和他的关系,若是他知晓这事定会当即告诉田越,唯一能猜出的,便是这桩亲事还没被秦猎户告诉钟鸣。

田越捋了捋已知的情报,做出判断。

他看向秦若,就见这人站在自己跟前,如往昔般安静。安静得都要抹掉自己的存在感,真像啊~像极了小时候秦钟鸣带着这个妹妹跟他们一起耍的童年里,秦若总是守在跟他们相错十几米的地方。若不是他和秦钟鸣私交甚好,只怕根本就不会注意到这个人。每每玩到精疲力尽,不经意的抬头便会在眼尾的余光中扫到这只不声不响的小尾巴。

随着年月的增长,小尾巴长成了小姑娘。个头是比小时高出不少,可这个性却还是和当年一个样。

“小妹,你和我交个底,这亲事你到底准备怎么办?”

田越突然很想知道,这样安安静静的秦若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少时他捉弄过这丫头几次,被秦钟鸣打得在床上躺了几天,老实了。可对于秦若的好奇,便是从那时就埋下的种子。

小时人傻,无忧无虑的就是玩。田越瞅见那远远缀在一票男孩子身后的尾巴,总是会想:这丫头到底在想些什么?不去和那群动辄就掉金豆子的丫头们玩过家家,跟在他们屁股后面算什么事。

难不成是其实想和他们玩?

他问秦钟鸣:“你妹什么毛病?”

就这么大咧咧一句话,换来的便是三天下不了床。自那以后,他嘴上多了把门的,就算对秦若再好奇,也没开过嗓子问秦钟鸣一句。

其实,从那时起田越心里就好奇得要死。

这种好奇一直持续到他们长大,在田头和家事中磨平了棱角,失去锐气和好奇心。

田越只道,他还真是爱多管闲事。少时偷偷琢磨秦若都在想些什么,长大了原来还是改不了。

“这事,我的想法重要吗?”

有帽帷挡着,秦若的表情他看不到。可听得这声回答,似叹非叹偏偏语气轻得很。就如初冬开始显露頽相的树上掉落的一片黄叶,随波逐流随风轻摆。

田越脑仁疼。“怎么不重要,妹子我跟你说你的亲事可是关系着你这一生。”

准备进入说教模式的田越,只是刚起了个话头就被秦若清脆的嗓音截住。

“若是真如田大哥所言,你为什么又会去齐家碰运气?”

无非,是因为他们的想法根本左右不了这些事的走向。亲事,人生,这在秦若听来都空乏得就像是包在纸里的糖。

田越哽住。

“话不是这么说……”他抓抓头发。

小妹怎能如此消极。

脑中白光乍现,田越突然想到莫不是秦若从小到大根本什么都不想?!

怎么会不想,她想的明白。不管是顾西河还是她,都对这桩亲事无能为力。

正是有了之前顾西河的叛逆,才更显得这桩亲事的牢固。作为秦家的姑娘,她根本没有勇气向顾西河那样忤逆自己的父亲。明明,如田越这般,不也对自己的亲事束手无策吗?

秦若垂下眼睑。

雷阵雨来的突然走的悄然。

不知何时云层后露出了阳光,雨水被明晃晃的光线所取代,仿佛只是屋中两人的错觉。破旧的窗棂,将屋外的碧空如洗投射在视线中。

鼻腔里草木的气息逐渐转淡,秦若的话凝成一滴水珠,滴落在田越心湖。

“我们有太多的迫不得已,既然改变不了唯一能做的是不是只剩下接受了?”

与其说她是在问田越,不如说她是在问自己。

田越抬起臂膀,伸出的指尖并未碰触她肩头,颓然收回。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如果连做都不去做,他又怎能轻易对结果妥协。

田越挡住了窗棂斜落的日光,“小妹,你说的不对。”

回应他的,是屋门开合的声音。

雨过天晴,秦若和田越重新上了车,此时却在也不是来时心绪未明的那份踌躇,田越目光越发坚定。他要用自己的行动,为自己的话证明。

小妹,太消沉了。

半道下车的田越,望着那渐行渐远的牛车,暗暗叹息。钟鸣,你可知自小看到大的妹妹是将自己活成了行尸走肉?

他朝着齐家的方向走去。

抓人这样的举措,万不能被齐家人发现。蹲在一颗老树下,田越恨不得自己会法术,成为另一颗树。

秦若赶到顾家,只得到个他们家少爷不在家中的消息就被打发。

不得不折返秦家,半道上秦若又一次碰到了田越。

彼时,废弃屋中的豪言壮语还不能令秦若产生一丝一毫的共鸣。

田越自顾攀上车,一派轻松。

这种春风得意马蹄疾的表情在想到秦若和顾西河的关系时,变成为一种隐秘的尴尬。

听着车轱辘规律的咯吱咯吱,田越试图用一种不太会伤害秦若的口吻,和煦道:“小妹,你猜我在齐家那碰到了谁?”

攥在手里的鞭子紧了紧,秦若视线投向蜿蜒的小路。黄土路,三岔口。

满目都是雨水冲刷过后焕然一新的盈盈绿意,繁茂生长得树木,正用满头青葱欲滴得树叶遮住恼人的阳光。

田越的话在她脑海绕了个圈,就冲这人上车时的那股子飞扬劲,秦若也想得到只怕是碰到了顾西河。

顾家无人,村东又谁也不认识的顾西河,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地方可去,那就是齐家。

牛车晃晃悠悠的向前推进。

坐在车板上的田越盘起了腿,“我碰见顾西河那个小白脸了。”

顾西河气质儒雅,说起话来咬文嚼字。只要在他下巴上粘撮胡须,就和想象中的教书先生相差无几。偏偏田越对这人那是半点看不上眼,单单冲着齐妙,田越就免不得在心中几番吐槽。

他叫顾西河,那是没名字的时候一口一个小白脸,知道了人家的名字,还是一口一个小白脸。能怪谁呢?

反正田越是认定了,顾西河就是个百无一用的家伙。

三条岔道,一条拐向村尾,一条拐向村中,令一条能爬上山。

秦若勒了下牛缰绳,老黄牛慢悠悠的偏了头朝着村东的方向拐弯。

田越的声音伴着车碾传过来,“齐妙果然和那小子藕断丝连,被我抓个正着。哈哈哈,我这亲事可是退定了。”

一提起来守到齐妙和顾西河,田越就免不得自豪。

他想的没错,就冲着齐妙那不安分的劲,果不其然又和顾西河勾搭到了一处。

田越从树后现身那刻,两人又抱在了一处。

看着面前两人亲亲我我,田越不气反乐。他恨不得鼓掌称赞这对狗男女的做法,这简直就是瞌睡了便有人递枕头,想什么来什么来。

拿出出门前刻意别在腰间的绳子,田越把这两人捆了个结结实实。提小鸡仔似的,他把人提溜进了齐家。

齐思不在,齐老爹正翘着二郎腿摆置他那从不离身的烟杆子。

抬头就见两个捆成粽子的家伙被摔进屋。紧随而至的,便是拍手抚灰的田越。

齐老爹一口气没揣上来。这这这……

再细瞧,被人当沙包扔进来的可不是自家闺女和顾书生的儿子吗?

齐老爹脑海里一道惊雷,恨不得当即两眼一翻晕过去。

都不用去看田越表情,他也能想得出这人会说什么。兴师问罪那都是好的,只怕田越是想将他们家都拆了。

齐老爹打个寒颤,放下了烟杆子。

田越轻笑一声。

就这么个嘴角上扬的小动作,齐老爹看着都发憷。哎呦,他那是什么表情,邪笑?坏笑?……

总之,齐老爹搜肠刮肚,想出来的都是这人要把他们父女弄死在这间屋里。

哎呦呦,齐妙这丫头到底在搞什么?竟然背着家里人又和顾西河勾搭上了?

怪不得齐老爹也用勾搭这词,实在是几次三番,齐妙干出得事他爹也看不惯。明明都和田家定了亲,马上就要办喜事,再有之前还被田越逮住过,齐妙到底在想什么,居然再次东窗事发。

齐老爹搓搓手,勉强自己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田越可不是来看齐老爹的,相比上次这次他对顾西河客气得多。只是用绳子捆了个严实,人却是没再动手。所以,此次顾西河有幸瞧清了这五大三粗,眉目端正的汉子。

两个反绑了双手的男女,都像是嘴里被塞了布团,安静如鸡。

齐老爹的笑定格在脸上,皱纹又深了深。

就听田越道:“齐家的,咱们的亲事就算了吧。”

得,这次田越是连称呼都省了,只说齐家的。有齐妙做出的稀罕事在前,又有齐思逼婚在后,亲手逮到这对不知检点的家伙,田越心里偷着乐。

齐老爹能说什么?

他很想答句不行。可……

看看地上的两大坨,就是给他一百零一个理由他也说不出来这样的话。

田越的退婚成了村里新出炉的新鲜事。

纵使齐家再怎么不要脸,也不敢在外说田越一句不好。明明,这事从头到尾都是他们家齐家的错。

若单是如此,只要接下来顾西河再和秦若退亲,他和齐妙成了亲倒也不失为一桩美谈。只可惜,天不从人愿。久未出门的顾书生那日心血来潮恰巧去了齐家,恰巧和田越打了照面,恰巧看到他儿子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

老头心里稍一合计,就将前因后果琢磨了个透。

退婚?和这水性杨花的女人成亲,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