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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忿忿,殿下似乎没听到瑞希的话,将搭在秦若身上的斗篷啦紧,不让夜半的风有机可乘。

跟希尔相仿的年纪,让这位有着极大名气的魔法师在做出挠鼻子这样的举动时,依然显得很可爱。如在场的另外几人,瑞希也问了司浔这样的问题:“二殿下,你带出来的是什么人?”

礼仪和教养,对瑞希来说都是和自己根本不沾边的东西。出身市井的瑞希还带着点流里流气的痞气,抛开在魔法大赛会的表现,私底下的她更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她问出了在场几人早就好奇得好死,却不敢问的问题。

火光闪烁的忽明忽暗之间,围着火堆而坐的几个人纷纷不约而同抬起了头。

每一双眼睛中都充满了求知欲。

殿下,斗篷下的人,到底是谁?

纵观下来竟是全部都想知道。

一直握在手中的印章被扔进烧得越来越旺的火堆,莹莹绿光沉在火中,剔透明晰。没有打理过的金发挡住了他的眉峰,司浔当着在座众人的宣布谜底。

“未婚妻。”

如果一定要给秦若个身份,她只能是属于自己的。

瑞希的屁股离开地面站了起来,大眼睛在司浔和那沉睡中的人身上来回打转。嘿,瞧瞧她听到了多劲爆的新闻,若是现在还在安多尔,只这条消息就够她卖好几百魔法石了吧?

侍从兜在胸前的果子洒了一地,滚到脚边。红艳艳的山果,就像他的心被扎出来的血,触目惊心。恐慌和后怕都在他眼底蔓延。

唯有司睿,淡定了掰断了手中准备往火中添加的干树枝。

正处在爱凑热闹的年纪,瑞希只惊讶了三秒钟就将消息消化,变作了好奇宝宝。

“殿下,你未婚妻是谁?我认识吗?”

凭借着魔法师的声誉和她的出身,终日混迹在安多尔的瑞希最先想到的便是她认识不认识殿下口中新出炉的未婚妻。

安多尔城中的二殿下,可是被预言家断定过终身不婚的。这在城中都算不得秘密,要不然就凭着大殿下手中那点资源,她还真看不上他。

侍从可没瑞希接受这则消息那么快。弯腰捡着自己掉下的山果,侍从越发心神不宁。

篝火前的融洽似乎随着司浔的话轻飘飘的离开此处,留给众人的滋味尽不相同。

不言不语啃着吃起来不再有味道的山果,侍从觉得他需要和自己的主人进行一次深刻而有建设的对话。但坐在篝火前的几个人中,只有他的地位最底下,这令他的谈话想要进行,万分艰难。

左手边是城中赫赫有名的魔法师,右手边是少言寡语的管家,只不过魔法师不是他们阵营的,管家也不是他们家的。这就有点让人一言难尽了。

咽口气,他心事重重的起身开始打理晚上睡觉的地方。瑞希蹦蹦跳跳的跟了上来,拽住了他的手腕。

“喂,你需要帮忙吗?”

女孩笑意融融,弯弯的眼睛仿佛都眯成了线。就像倒挂的弯月嵌进了她的容颜。让侍从心中的焦灼稍稍缓和。

“不需要。作为王子殿下的随从,这些事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

瑞希却仿佛没听到他的拒绝,解开了自己的斗篷。黑色的魔法斗篷下是再普通不过的粗布长裙,和希尔的截然不同。灰褐色的裙装,令少女的明媚带了层尘土。

“很不适应对嘛?”

女孩仍旧在笑,显然完全不在乎侍从眼中的惊讶。魔法师的收入不低,像希尔这种级别的更是每月都有一千魔法石进账。但她身上这条裙子,只值五个魔法石吧?

侍从不知道说什么好,有些语塞。

瑞希抢过他肩头睡袋,利落撑开。动作熟练的就连他这个做惯了此事的侍从都要道声赞扬。

蹲在睡袋前的女孩冲他摆摆手,“有什么好惊讶的。安多尔城中像我这样的人多了去了。”

侍从立刻收起脸上不该存在的表情。“瑞希小姐,我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没想到我会做这些?”跟那些出生就带着魔法元素的魔法师不同,她是靠着自己的努力才有今天。“我倒觉得,说不定你们王子那位未婚妻和我脾气很像呢。”

侍从不解,“为什么会这样说?虽然她也是位魔法师,但我觉得应该和你完全不同。”

犹记得她来找王子时,那副神秘笃定的态度。与他跟前的少女,别说是像了,按他的印象更似两个极端。再者说了,出于私心他也不希望王子殿下的未婚妻和瑞希这般,说话做事全然随心。

笑眯眯的瑞希点点头,“好吧,你说不同就不同。”

那厢司睿也在问,“你到底怎么想的?”

单单是一个炸弹还不够,姑姑成了未婚妻,这样的设定恕他接受无能。

“放心,她永远不会醒来。”

至少在欧利亚大陆,他不打算再让她醒过来。个呢瑞希和侍从说过的话,既是他的真心话也是他的妄想。只有他自己知道,只要放着秦若苏醒,所有的谎言都会不攻自破。她是如此厌恶自己。

午夜梦回,乐园镇中的场景滞留咋脑海不愿离开,姑姑看向他的眼神,已经被他参悟了千百遍。越是了解,越是失落。姑姑心里是一丝一毫都没有自己的地位。

“你知道,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司浔明知道他是在问为什么姑姑摇身一变成了未婚妻,他却避重就轻用那样毫无意义的话来打岔。

关于司浔,是他们家族最后的一点希望。司睿不愿在任何地方出错。

“可你能担心什么呢?不论她是不是我姑姑,都不会妨碍我们结婚。”跟司睿说话,司浔并不介意选择最直白的方式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想要得到她的欲望在梦醒后日益递增,填满了他的脑海。求而不得的苦,恐怕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究竟是种什么滋味。哪怕他到现在自己都分辨不出到底对她是种怎样的干清,但那盘踞在脑海中的意思却如此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