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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炸了。

不,是有狼炸了。半点预兆都没有,后颈的毛倒数,D朝着他扑了上去。

丛林深处的密林中,魔狼扑倒了少女。

就像是在这个世界初次见面那般,属于狼的前肢肉垫按住了她的肩头。

大打出手。

而就在他们不远处的篝火前,司睿问出了困扰自己一整天的问题。

“你带来的,是船上那女孩?”

溜出安尔多城时,明明该是轻装上阵。司浔却带了个大活人上路,作为同伴他不止一次想出言提醒,却都被那人三言两语打岔,错开了话题。

直到夜幕低垂,他们找到了这处简易落脚点,升起篝火时,他才终于找到了单独跟他谈话的机会。

侍从被吩咐下去寻找食物,就在刚才司浔将人放平时,斗篷盖住的脸露了出来。

不论是谁,都没有这个人带给他的震撼大。

拿立场来说,他们是旗帜鲜明的对立。拿身份来说,这个人完全的来路不明。

任凭他想破了脑袋也不明白,为什么司浔会将她带出来。行路时侍从和司浔的对话,他也有小心留意。看样子这个人还是在被司浔抓住的。

为什么呢?

无数的为什么搅动着他的神经。做事素来很有章法的司浔,怎么可能冒冒失失干出私下抢人的事?

篝火将两人的脸庞烧红,为司浔也添了抹生动。眼眸上移,对上司睿的不解。

年轻的首领说道:“她是我姑姑。”

司睿哑然。

姑姑这个词,可以说是司浔的一块伤,就算是腐烂入骨也不能碰不能提。他是在判决司浔的法庭上将人领出来的。而法庭宣判的罪名,便是司浔谋杀了自己的姑姑。

乍然听到姑姑两个字,司睿是既惊且怕。

他眼中立时多了担忧。司睿疑惑越来越大。但他知道,话题到了这里就算是结束了。

司浔绝不可能再和自己多说一句关于“姑姑”的事。

反观眼前这张不属于司浔本人面容,却是垂着眸,波澜不惊。

金发服帖的倒垂在他前额,透着火光的脸颊莹莹如玉。正如他刚拿出来的那方印章,从最深处通透到外。仿佛可以想见,如若没有这丛燃烧的烈焰,他的肤色该是常年不见光的羸弱苍白。但这张脸上的眼眉却又让人感觉十分深刻,飞扬而起的长眉下是他深邃幽远的墨色眼睛。淡然的表情挂在陌生的面容上,带着种熟悉的味道。

司睿产生了一瞬错觉,他仿佛透过这个外貌看到了原本的司浔。

哪里的问题呢?抽掉半框眼镜,手指压向自己太阳穴。

眼光控制不住的朝向司浔。想要寻找他们之间更多的不同之处,却是得出了让自己惊讶的结论。

很像,不是容貌的相似,他却独独能时刻找到司浔的影子。

问询进行不下去,他决定将空间留给了司浔。作为体贴而细心的下属,似乎知道司浔很愿意和他的“姑姑”独处。

“我去给他们搭把手。”

篝火前的方寸之地,便余下了两个人。一个清醒,一个昏睡。

数不清是第多少次抚摸上她不带温度的脸颊,司浔的动作显得很熟练。只是轻轻的触碰,若是有人看到,便会觉得带出浓浓的眷恋味道。

沉睡的人,安静而美好。

任凭他用指腹一遍遍摩挲过肌肤,也不会皱起细细的眉毛,一脸防备。

司睿临走时添了把干树枝,火舌卷起将其吞噬。噼噼啪啪的声响随着炸裂的火星跳出火焰,升腾在彼此周围。

炽烈的火光,将他眼底点燃。存在于他眼眸之中的感情便融入在火焰之下,分辨不出究竟是恨多一些还是爱多一些。

把沉默进行到底的司浔,在这无人的篝火前,唇畔轻动。说出了不会让任何人听到的话。

而唯一有幸成为听众的那个人,深陷重重迷雾不得而知。

伴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司浔掉过身敛去表情,又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哑巴”。

侍从用衣摆兜着果子,笑眯眯的跟他汇报:“殿下,这里的果实味道很好。”

林中无飞鸟。

唯一能用来填饱的肚子的,只有果实。

许是因为醒过来的殿下比之前的更加难以捉摸,侍从试探的加了句:“要给她喂吗?”

冰冷的锐利视线投向他。

侍从低下了头。

在寝宫中这个外来的神秘魔法师,殿下照顾的无微不至。他看在眼中,记在心间。

虽然人还在睡着,可殿下每日都会抽出泰半时间守在她床前,将她当成好端端的人。

洗漱清洗,无一不拉。而直到现在,他这个贴身侍从,甚至都没瞧到过那张斗篷下,究竟是张什么样的面孔。

在殿下冰冷冷的视线中,侍从的背有些佝偻。脚跟倒退,恨不得将自己彻彻底底的藏进黑色的夜空下。

真可怕。

刚刚的殿下,不会是想杀了他吧?那如芒在背的诡异压迫感,让侍从汗湿浃背。被林中的风一吹,生生打了个颤。

不会的,肯定是他想多了。殿下怎么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就对自己产生杀意呢?

回到篝火前的人开始增加。当个头矮小的最后一人掀开自己的兜帽,赫然正是魔法大赛上作为主持的瑞希。

女孩展开双臂,在高高燃烧着的篝火前伸了个懒腰。

“跟你们一起上路,可真是要累死人。”

即便跨下的坐骑是独角兽,也不能阻挡她屁股疼的要命,四肢还渐渐发僵。

对于这个不请自来,候在家门口堵住他要求跟他们一起离开的魔法师,司浔本就无话可说。

一日颠簸,女孩只有一点令司浔满意的地方,就是她没有抱怨。

瑞希从野果中挑出颗个头大的,捡了起来。

咬一口,甜美多汁。

笑嘻嘻坐在篝火旁,她仿佛没看到司浔脸上那副生人勿进的表情,自来熟的继续和他套近乎。

“二殿下,多谢相救。”

侍从在心中暗自反驳:救什么救,还不是你死乞白赖扒着我们不放,还威胁说只要我们不带你走,你就大声喊。

真没想到,堂堂魔法师还会干出这么没脸没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