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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接下来你打算如何?”

“曝光这件事,让全天下的人都好好看看叶晋礼这始乱终弃的嘴脸,揭露他虚伪的假面。”邢宸悠然翘起二郎腿笑道,“如今不光是你,我想你的那位二叔也会伺机而动从中捞利,到那时你不妨和他合作一下,一举压制住叶晋礼。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你知道的,我实在厌恶叶耀明那个老家伙,他卑鄙无耻,阴险狡诈,这些年一直不甘心臣服于我爸的压制,总想着挣脱束缚,主宰叶氏。与这种人合作实在是与虎谋皮啊。”叶世非吸了口烟,眸光凛冽道。

“你是虎他是狼,与虎谋皮又如何?事成之后你就撕碎他的虎皮,看他又能拿你如何。他叶耀明想进董事会?呵,咱们一定要让他明白什么是痴人说梦!”

叶世非心不在焉地喝着酒,心里除了想着如何给叶晋礼一击沉重打击之外,便只有凌亭柔了。

他知道叶晋礼如今不惜断尾般牺牲自己的商业联姻,必定和凌亭柔脱不开关系。只要他一天不离婚,他与凌亭柔便一天没有可能。

但,就算他不顾众人的反对离婚了,凌亭柔又该如何?不知怎的,叶世非心中突然萌生出一丝阴暗的想法,他很想看到得知叶晋礼离婚后的凌亭柔该作何选择。

“不过你说,叶晋礼离婚后,难道叶先生真的会让怀孕的唐梦盈进叶家的门吗?”邢宸玩味一笑,“我到时候很想看看,接下来的戏会怎么演。”

“邢宸,你真的太八卦了。”

叶世非与他碰了碰杯,目光却比夜色更幽沉。

夜色温柔,风却格外清凉。

蓝潇潇拖着疲倦的身躯从片场回到家中,今天是她新戏杀青的日子,她强支撑着精神拍完了最后一场戏,已是体力透支。

怀了孕的女人,状态确实不如从前了。好在这部戏是文戏,她大多拼的是演技,但凡遇到较为剧烈的动作戏陆恺澄都与导演沟通用替身解决了。这也是她从事演员行业以来第一次动用替身演员,也是为了腹中的孩子着想,怕一旦有个闪失后悔莫及。

孩子不足两个月,尚未显怀,可这么下去终不是办法,总有一天会露馅的。

她必须要在自己的孕肚出现之前找到解决的方法,要么失踪躲起来默默生下孩子;要么就和叶先生摊牌,和他断绝关系,离开叶家。

但是不到万不得已,她实在不敢走那第二步棋。她知道一旦走出去,后果不堪设想,那是豪赌,拿上一切去豪赌。赌赢了也许会获得新生,那要赌输了呢……

陆恺澄送蓝潇潇到了叶家别墅门口,照例嘱咐她多注意休息后才跟着司机离开。

站在门口的蓝潇潇困倦地揉了揉眼睛,刚想开门进去,突然不远处一束大灯直射在她身上,她缓缓转身,抬起手臂遮住眼睛,只觉被晃得头晕目眩。

电光蓝色的法拉利跑车如一阵凛冽的风飘然而至,瞬息间便横在了蓝潇潇面前。

车窗落下,叶世非俊逸不凡的脸庞如天边的那一轮冷月浮现在她面前。

“终于等到你了。”叶世非露出一抹温柔又邪魅的笑容。

“等我干什么?”蓝潇潇倦怠地看着他,无力麻木的神色下掩藏着她的重重心事。

“想见你啊。”

“那你现在见到了,可以走了吗?”

“这是我家,我干嘛要走。”

“那晚安。”

蓝潇潇转过身想要开门,对待他,她仍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仿佛一秒钟都未曾对他动容过,他也一刻也未曾融化掉她的心。

叶世非心中的征服欲再度被点燃,他这一生受尽侮辱和嘲讽,他统统可以咬牙忍受,可他却唯独无法忍受来自她的无视与冷漠。这仿佛已成为他的心病,他避无可避的劫难。

他匆忙开门下车,像要挽留住一场即将逝去的梦一样猛地拽住她的手臂,欲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

蓝潇潇本来累了一天气虚体乏,被他这么一拽便像一片羽毛般轻飘飘地跌入他火热的胸膛中。

“叶世非……你别碰我!”

蓝潇潇紧张地将双臂护在身前,捂着自己的腹部,生怕那里面的小生命受到一丝一毫的惊吓和伤害。

叶世非被她的反应惊了一瞬,他只觉今天的她跟往常都不同,哪里异样却又一时说不上来。

蓝潇潇挣脱开了他的拥抱,惊慌地开门像别墅里跑去。

突然,她感动胃中一阵强烈的呕吐感在作祟,她狂奔到洗手间,扑在水池旁干呕着,呕得五脏六腑都在颤抖。

就在这时,她感到有人在拍抚她的脊背,那样温柔,温柔中有带着隐忍。

“你……怎么了?”

叶世非的声音像破碎在风中的冰冷,扎进她的心里。

“不要你管……”话音未落,她便又开始作呕。

叶世非见她这样,恍惚想起母亲怀有那未出世的弟弟的时候,也曾有过一段这样难受的光景,如出一辙的模样。

好不容易吐完,蓝潇潇用冷水洗了洗脸,然后无力地瘫坐在了洗手间的地面上。只有那大理石地面冰冷的触感才让她觉得好受些,除此之外,皆是地转天旋。

叶世非单膝跪在她面前,颤抖着用手撩拨开她被汗水浸透,粘在额上的刘海,那张素美至极的面靥上惨白到毫无血色,秀眉紧蹙间流露出的痛苦的样子令他的心狠狠地一痛,连呼吸都乱了。

“啊……”

蓝潇潇突然痛苦地浑身蜷缩在一起,几乎缩成了一个小小的雪团。

“小柔!”叶世非彻底慌了,他忙将她抱在怀中,可却又不知所措。

“痛……好痛……”

“我现在就叫人……送你去医院!”

“别……”蓝潇潇惊恐万分地用手捂住他的嘴巴,他只觉她手心全是冷汗,整个人仿佛是捞上来的水中月,“别让他们知道……谁也不行……”

“为什么?!”叶世非不可理喻地凝珠着她渐渐要熄灭了般的双眸,心痛如绞。

“你不要管我……我没事……什么事都……”

忽然,蓝潇潇感到眼前一黑,旋即陷入了昏迷。

叶世非凭只觉感觉到此时非同小可,当机立断地拨通了陆恺澄的电话,陆恺澄吓坏了,忙从中途不顾一切地折返回来,与叶世非一同将蓝潇潇送到了之前诊断过的医院。

病房外,叶世非坐在走廊里焦急万分地苦等着,时不时向病房处张望,那感觉不知为何让他自己都觉得很奇异,仿佛凌亭柔是他的妻子,而此刻他便是那个守在产房外等待孩子降临到这个世界上的丈夫。

一种莫名的责任感涌上心间,前所未有的责任感。

那就是,他只想让她平安。

此时陆恺澄与医生从病房内走出,陆恺澄拉他到了角落里,两人面色沉重地聊了些什么。叶世非什么都听不见,可他却从陆恺澄的表情中判断出,凌亭柔的情况一定很不乐观。

谈话完毕,医生便离开了,留下陆恺澄一个人怔愣愣站在原地,陷入了沉重的深思。

“小柔她到底怎么了?”叶世非追过来急切地问。

陆恺澄一时无言,只是充满警惕地瞅着他。

“为什么她会干呕?为什么她会突然晕倒?为什么她不让我叫人送她去医院?为什么S市那么多大医院你却偏要给她送到这儿来?!”叶世非星眸如炬,情绪越发激动。

面对他接二连三的诘问,陆恺澄垂落眼帘,不知如何回答。

“她怀孕了……是吗?”

当叶世非满怀心碎地问出这句话时,陆恺澄睫毛微震,紧咬着唇,还是只字不语。

叶世非忍无可忍,猛地揪住他的衣领,狠狠将他按在墙上。

“谁的孩子,告诉我。”叶世非的眼里因愤怒而泛红。

“……”

“你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答案!”叶世非目光若寒冰利刃,划过心痛,“是叶晋礼的孩子?”

“三少爷,您喜欢小柔吗?”

面对陆恺澄突如其来的问话,叶世非蓦然一怔。

“我知道,您对小柔一片真心,如若不然,今天您也不会对我这样,也不会和我一样,心焦如焚地在这里等着。”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废话,我只想让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叶世非心头震颤,眼里有些闪烁与逃避。

他深知陆恺澄是叶晋礼的人,所以他对他时时刻刻都有防备。他甚至觉得他此时此刻问他这样敏感的问题都是一种试探,他当然不会轻易就范。

陆恺澄面不改色地注视着他,不理会他的威逼仍旧自说自话:“如果您是喜欢小柔的,我希望您从出了这家医院开始……全当今晚的事儿没发生过。您什么都没看见过,什么都没听见过。我知道您碍于我的身份和立场不愿对我表露真心,但那没关系,因为您是聪明人,关于今天的事,这中间的利害关系您清楚,而您自己的心意,您也明白。”

叶世非半响不语,揪住他衣领的手在不知不觉中微微松懈。

“今天我说的所有的话,与任何人都无关,我只是单纯为了小柔着想,她是个可怜的女孩,我身为她的经纪人,也身为她的兄长,我只想让她平安,快乐……”

一滴泪光闪烁在陆恺澄的眼角,悬而未落。

叶世非颓然松开了手,只觉身上的血液瞬间就被抽干了,毫无力气。

“叶晋礼知道孩子的事儿吗?”

陆恺澄摇了摇头。

“凌亭柔是疯了吗……她怀了孕总有一天是瞒不住的!”

“孩子……可能随时随地都会保不住。”

叶世非眸光一震,面色愕然。

“我那位医生好友说,小柔天生体虚,身体素质差,怀孕本就困难。如今好不容易怀了孩子,又忧思劳累过度,才会导致今天的晕倒出现。那孩子……随时都有流掉的危险。”

流掉,就是死亡吗?

叶世非不知心中滋味如何,她怀的是他仇人的孩子,而今听到这个消息他不该高兴吗?可为什么他的心反而会更痛?

终究,凌亭柔是无辜的,她腹中的孩子更是无辜,他又有何可怨?有何可恨?

“三少爷,求您……”

“我会替她守住这个秘密。”叶世非星眸中划过一丝执拗,“但你,必须帮我。”

“帮您什么?”

“让凌亭柔,彻底离开叶晋礼。”

这些天,叶晋礼失去了和凌亭柔的所有联系,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问谁,唯一的联系人陆恺澄也仿佛蒸发了一样,和凌亭柔一起消失了。

叶晋礼焦虑万分,连开会都时常走神,整个会议下来他什么都没听进去,什么也没记住。

他实在受不了了,从集团出来开车急急跑到叶先生家,见了叶先生的面却只是傻站着,不知如何开口。

“外面很热吗?你怎么满头大汗?”叶先生见他汗流浃背不禁诧异地问。

“是啊,很热。”叶晋礼也不知该怎么说,他总不能和叶先生说自己是因为一股心火烧成了这样。

“那就坐下歇一歇。”

叶晋礼坐在沙发上,却是如坐针毡。他满心满脑子都是凌亭柔的影子,茶饭不思,夜不能寐,连正常的生活都保证不了了。

“来有什么事?”叶先生闲闲地问。

“来看看您。”

“看我?我好得很。集团不忙吗?还有时间来看我。”叶先生的话里有暗讽,毕竟上次叶晋礼出现还是因为一些业务上的事找他签字。叶氏家族的人亲情向来淡薄若无要事他们极少在私下里碰面,关系生疏的还不如上下属。

“还好,要紧事都处理得差不多了。”

“嗯。”

父子俩默默然坐着并不说话,叶晋礼实在想从叶先生口中套出凌亭柔的下落,却不知从何问起。

“听说宛懿生了重病,现在情况很不好,你去看过她没有?”叶先生突然把话题引到这上,惹得叶晋礼心下一惊。

“去看了。”

“这时候是敏感期,你处事一定要周全谨慎,不要让苏家说出什么不是才好。”

“我明白。”叶晋礼顿了顿,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爸,最近不知三太那边有没有档期,我想请她出席一个咱们S.World的周年活动。”

“最近吗?恐怕不行。小柔的新戏刚杀青需要放松,我已经让世非带她出国玩儿一阵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