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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不敢。诚如父皇所说,天下无不是之父母,儿臣与母亲虽有误会,但儿臣时刻谨记要恪守孝道,孝顺母亲与父皇,又怎会有记恨一说。”

皇上看了铭幽好一会儿,方叹了口气。拿起矮几上那只金丝楠木制成的小盒子,道:“铭幽,你过来。”

铭幽恭敬上前,皇上将小盒子递到他手里,道:“这里头有一道诏书。朕想来想去,唯有交给你最为放心。你母亲太沉不住气,成蛟又太小,其他人,朕并不敢完全相信。这道诏书,留给你们母子防身用,若永远用不上最好,若到了逼不得已的地步,就将此诏公诸于众。”说着,在盒子上轻轻按了两下,方疲惫的吩咐,“你的姬妾既受了伤,你也不必再留在此处。明日便带她回京城养伤吧。退下吧。”

“是,儿臣告退。”铭幽手捧装有诏书的小盒子慢慢后退。

废后。

铭幽静静的看着手中的诏书,心底说不上是该喜还是该忧。诏书的内容不过短短几行字,归结起来也就是两个字――废后!皇上终究是狠不下这份心,亲自废掉这曾陪伴他度过漫长岁月的妻子,只能把这烫手山芋扔给铭幽。然而铭幽心底却高兴不起来,这道诏书无疑是柄利刃,但是,它真的能够达到父皇预期的效果吗?铭幽并不十分确定。

深吸口气,将诏书放回楠木小盒子里,再将盒子藏好。心里的阴霾却始终挥之不去。手中握有如此利器,却不知究竟是福是祸?

六月的御花园内,各色花卉竞相绽放,花开枝头,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好一派姹紫嫣红景象。

端妃懒懒的坐在花树下,半眯着眼,似在享受这慵懒的午后时光,可苍白的脸上肃穆思索的表情说明她根本没有静心休养。幸亏上次喝的酒不多,中毒不深,身子虽到现在还有些虚,倒也无甚大碍。

“娘娘,临淄王求见。”小太监的通禀打断了端妃的思索。

睁开眼,略微思量,点头道:“让他过来。”

“是。”

小太监应着退了下去,须臾后,领着铭幽重回端妃跟前。

“儿臣给母亲请安。”铭幽行礼道。

“起来。坐吧。”端妃的话语未落,便有宫人在冰冷的石凳上放上软垫。

“几时回来的?”端妃淡然开口。

“昨天夜里到的。”

“听说你这次差点被误射?”

“猎场上误射也不奇怪。倒是叫母亲担心了。儿臣今日特地过来给母亲请安,就是为了让母亲放宽心,儿子没事,连一根汗毛都没伤着。”

“那就好。”端妃答得心不在焉。而后,便是长久的沉默。自从上次寿宴上端妃公然给了儿子难堪,母子俩这还是头一次见面、说话,原本就有些生疏的母子,现在的距离是越发远了。

“你父皇几时回来?”沉默良久,端妃开始没话找话。

“应该快了。父皇年纪大了,长时间行猎对身体不好。”

再一次的沉默。

端妃习惯性的摆弄起杯盖,缓声道:“你知道给我下毒的人已经查出来了吗?”

“儿臣知道。父皇已经告诉儿臣了。”

“这么说你父皇也知道。他却不赶着回来。”端妃叹了口气。心底明白,皇上的态度是在明确的告诉她,此事到此为止。不得不承认,她已失去了最大的支持和靠山。

铭幽知道母亲必有下文,也不插话,静静等待母亲继续。

“我昨日派人赏赐了卫由,也带话给他,希望此事能够查得更深更广。”这个“深”和“广”指的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端妃盼着能用这件事反将太子一军,可惜事与愿违,“卫由……拒绝了。你父皇也是这个意思吗?”

“母亲,您真的不明白吗,父皇根本不想废太子。”铭幽淡漠的摧毁母亲最后一点希望。

端妃闻言,身体一僵,片刻后,方垂目问道:“依你之见,如今,我该怎么做才能有所挽回,避免将来的残酷报复?”

“除了与太子握手言和还能怎样?”铭幽反问道。

“我自然知道要与太子言和。问题是,该怎么做才能既不丢面子又达到目的?”

“母亲,如果你真要儿臣出主意。儿臣的办法很简单。其实太子性情宽仁,你就算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只要从今往后不再针对他,他应该不会对你怎样。棘手的不是太子,是牟皇后。”

“她?”提到皇后,端妃平静的脸突然充满怒气,“你难道要我去求那个女人吗?”

“您如今大势已去。说句不该说的话,将来,她就是太后,您充其量就是个太妃,始终越不过她去。如果现在不肯拉下脸来求她原谅,只怕将来会有大祸临头。”

端妃冷着脸想了许久,淡淡道:“我在问你,如何做才能既不丢面子又与太子言和,不要扯到其他人身上。”

还是不肯低头。铭幽不自觉的摇头,只得停止先前的话题:“何不通过太子妃。下次她入宫请安,母亲可以对她温和些,再给些赏赐,相信他们能明白您的意思。”

“太子妃。她可是牟皇后的亲侄女……”端妃有些迟疑。太子妃和牟皇后是一家人,会帮她转达善意吗?

“儿臣虽然与太子妃只见过几次,但也看出她性情温良,与皇后不同。通过她表达善意,应该是可以的。”

端妃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端起茶碗喝了口茶,却听铭幽低低道:“母亲,放成蛟去广平吧。如有可能,您也跟去,或者来临淄。”

心里终于有了几分暖意,端妃看向铭幽,微笑道:“我也打算等绮罗出嫁后就说服你父皇放成蛟去广平就藩。”对自己的去处,她却没有给出答案。

铭幽也不追问,只静静坐着,正想着是不是该告退,忽闻母亲淡淡道:“铭幽,听说此次行猎,你带了姬妾前往?”

“是,父皇也知道。还多亏了她,儿子才能毫发无损的回来。”铭幽抬头望着母亲,满脸坦诚。

端妃静默半晌,方道:“你婚期将至,也该收敛些才是。”

铭幽十八岁时娶了左威卫录事参军十七岁的女儿吴氏为妻,夫妻间虽说不上有多深的感情,但也从未红过脸。可惜,在铭幽二十岁那年,吴氏因难产去世,孩子也没有保住。之后,临淄国王后的位置便一直空悬至今。

今年年初,皇上亲自为铭幽挑选了原兵部尚书陆九龄的孙女陆蜻蛉为续弦,婚期就定在八月。

“是,儿臣明白。”铭幽答道。

其实铭幽很有些想不通。陆家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世家望族,为何会同意将陆蜻蛉嫁给他做续弦。要知道,以他们家的背景,陆蜻蛉应该是可以进入东宫与太子妃相抗衡的。就算他们不愿自己的女儿在人之下,那么多皇子,他花名在外,又不是头婚,实在算不得是上上之选。不过,端妃倒是对这桩婚事甚为满意。

出身寒门的端妃,常常被人在私下唤作“屠夫的女儿”,能让儿子摆脱出身的先天劣势于她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如果母亲没别的事,儿臣先行告退。”

端妃轻轻点头。

在屋子里关了近十天,鸾终于得见天日了。

站在门口,深吸一口带着淡淡花香的空气,习惯性的想要伸个大大的懒腰,手刚轻微上抬,便扯动了伤口,疼得她呲牙咧嘴。

“青姑娘,你的伤尚未全好,可得小心。”一直负责照顾鸾的玉兰见状,在其身后笑道。

“知道了。”轻轻揉着肩膀,鸾无奈的回答。

放眼看去,满院皆是怒放的花朵,使得鸾被憋闷了许久的心情终于有了几丝明朗。

“要说王爷对你还真是上心,”玉兰扶着鸾坐于廊下,边替她轻揉肩膀,边道,“你不知道吧,这座小院可是王爷专门为你腾出来的。从前,王爷带着别的姬妾上京,她们也不能住在这里的。”

“是吗。”鸾随口敷衍。

这玉兰尚不知自己把马屁拍在了马腿上,嘴里还兀自念叨着铭幽待鸾的与众不同。鸾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低着头暗自撇嘴,他不过是看自己为他挡了一箭的面上待她好而已,她既非他的姬妾,与他亦无感情纠葛。彼此都清楚明白,她肯在此住下,不过是等着轩辕靖回来。

“别人在跟你夸我哥的时候,你至少专心点吧。”绮罗站在小院的拱门处,看着鸾神思游移的样子,不满的嚷道。

“奴婢参见公主。”玉兰忙着行礼。

绮罗抬抬手,示意玉兰起身。

鸾因为受伤,先前就得了铭幽与绮罗的特许,见了他们兄妹不必行礼,也就大喇喇的坐在原处,毫无礼貌的看着绮罗。

粉色的衣裙衬得绮罗愈发粉雕玉琢,美丽非常。

“你挺适合穿粉色的,怎么平常很少见你穿这个颜色?”鸾闲闲道。女人的话题永远离不开穿衣打扮。

“适合穿的不一定是喜欢的。我不喜欢粉色。”绮罗走到她跟前道,“这件还是母亲吩咐做的,她也说我穿粉色好看。我想想,既然做了,就穿呗。要实在不喜欢,下次不穿就是。”

鸾没接她的话茬,只愣愣看着满院的花朵出神。

“哎,”绮罗伸手推她一把,“咱们出去走走。”

“轻点。我的公主,你差点碰着我伤口了。”鸾往后缩道,“忘了问你,你今日怎么能出宫了?”

“父皇最近很疼我,只要我提出的要求不过分,没有他不答应的。出宫而已,算得了什么。”绮罗傲然道,然而她的脸上转瞬便罩上一层落寞,“他大概是想在我出嫁前,尽量补偿我。”

想到下月中旬,绮罗便要远嫁,鸾也不禁恻然,想安慰她,搜肠刮肚也只说了句无关痛痒的话:“我听说,柔国人逐水草而居,一定很有意思。”

话刚出口便后悔了,这都什么跟什么?本想安慰人,但这番话怎么听怎么让人难受。

“鸾,你以后不要再安慰人了。你非但不能让人好过,还会让本就痛苦的人更加痛苦。”绮罗直白的指责她。见鸾并不反驳自己,绮罗继续道,“其实,你也用不着安慰我,我已经想通了。横竖是要嫁的,与其哭哭啼啼的让人嘲笑,还不如高高兴兴,叫那些等着看我们笑话的小人失望而归。”

说到这里,绮罗像是想起什么,转头问玉兰道:“哎,河间王这些日子没过来了吗?”

铭渠从猎场回来之后,连续数日跑到铭幽的别府要求见见鸾。想是无法接受自己费尽心机想要抢夺的人竟是女子,非要让鸾现身一见,辨个清楚。不过还好,他虽在气头上倒还保有理智,也就在前堂赖着,不敢真的冲到内府寻人。

每次来,铭幽与他都要唇枪舌剑一番,铭渠除了讽刺铭幽连狩猎都带着姬妾前往,或者在言语中暗讽鸾与轩辕靖关系不一般,也不敢有别的举动。谁让连皇上都包庇铭幽,说这事是铭幽事先就请过父皇示下的呢。

鸾把自己关在小院这么久,除了养伤,另一个原因便是要躲着河间王。

“上次河间王被王爷气走以后就再没来过。”玉兰答道。

“这下不用担心了吧,碰不着他了。”绮罗冲鸾笑道,“走吧,你都发霉了。再不出去走走、转转,你脸上都得长绿毛了。”

鸾点点头,笑着任由绮罗轻柔的拉起自己,两人正要离开,忽听玉兰道:“青姑娘,你的伤还没痊愈呢,你这么出去……”

“放心,哥哥怪罪下来有本公主担着呢!”绮罗打断她的话,随即转头对鸾道,“走!”

两人笑成一团,提步远去。

漫无目的的跟着绮罗四处瞎逛,不知道是受了伤的缘故还是心里始终放不下轩辕靖离去的结果,平日只要一逛街就活力四射的鸾,此时完全是心不在焉。绮罗则保持着勃勃的兴致,拉着她这家看看,那家瞧瞧。

行至某家店铺前,绮罗转过头对鸾说了句话,却见鸾呆呆的,不知在想什么。

“喂!”绮罗忽然掉高嗓门,“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啊?”

被绮罗的高音量震得心跳加快,鸾抚着心口,道:“你干什么,那么吓人?”

“还不是你,也不知道想什么呢,跟你说话你也不知道。”绮罗扁扁嘴,指着店铺道,“还记得这家店吗?我们在里头差点打起来。”

鸾侧过头看向店铺,可不是,这不就是她和绮罗第一次见面的地方。要不是轩辕靖阻止,说不定,她还真会对绮罗动手。想到轩辕靖,鸾不自觉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到胶东没有,他父王的病又如何?

“干嘛唉声叹气的?”见她满脸忧思,绮罗不满道,“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嘛?”

“像什么?”鸾反问道。

绮罗带着笑对她附耳低语:“春、闺、怨、妇。”

“我哪里像啦?!”鸾立即反驳。

“你看不见自己的脸上写着斗大的两个字,”绮罗指着她的脸道,“左边写着‘怨’,右边写着‘妇’!”

说完便拍着手大笑起来。

被她的调侃羞红了脸,想回嘴又抓不着她的痛脚,只好沉下脸,故作凶恶状:“笑吧笑吧,当心笑得太过,下巴脱了臼,就不知道该谁笑谁了。”

“看见你的样子,我就更庆幸自己心无挂碍了。”绮罗收了笑,嘴里说着庆幸,语气却透着遗憾。

十七岁正是少女怀春的年纪,绮罗也有过瑰丽的梦。也曾幻想过,某一日,能遇到个才貌双绝的男子从天而降,温柔的出现在她面前。他应该有着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最为温雅的气质,过人的见识与不俗的谈吐。

然而,这一切便只能是幻想了。她的丈夫,是生活在塞外的莽夫,是比她大了二十多岁的老头。她有时暗自庆幸自己没有那些恼人的感情纠葛,不用在情感与责任间纠结不安;有时又遗憾,花朵般的年纪却只能是一片空白,连情爱的滋味都没有品尝过,便要直接进入清心寡欲,无波无澜的婚姻状态。

“怎么你的话听起来有点悲哀?”鸾听出她话里的不甘。

绮罗摇摇头,再次看向那家店铺,忽然有了一个假设:“如果,如果你先遇见我哥哥,你会不会喜欢他?”

绮罗坚信哥哥对鸾是有情的,想到自己的遗憾,就联想到上天对哥哥的不公。若是哥哥先于轩辕靖结识鸾,一切会否不同?

“不会。”鸾斩钉截铁的答道,“我原本就是先认识他,后认识阿靖的。”

“什么?”绮罗难以置信,“你、你先认识我哥!那你怎么会不喜欢他?”

“我跟他不对味。”鸾理所当然的回答。

绮罗盯了她半晌,才撇嘴道:“不得不说,缘分这东西还真是奇怪。”

她从未见过哥哥对哪个女人那么上心过;也从未见过哪个女人能拒绝铭幽。可现在,这两种没见过的情况都在她眼前发生了,她除了感叹缘分的奇妙,还能怎样?

正准备进入店铺再看看还有什么好东西没有,一转身,却见端康带着满脸的笑朝她们走过来。

见是他,心底顿时升起一股恶气,可这大街上也不好发作,于是扭头拉上鸾,想要避开他,心里期望着,他能识相点,自己走开,不要来招惹她。

“表妹,”端康显然不是个识趣的主儿,见绮罗想躲开自己,他笑得愈发得意,“表妹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见我就躲,不是怕了表哥吧?”

经他一激,绮罗放弃逃避的念头,转回身,迎着对方的目光,直视回去,冷笑道:“表哥你既没做亏心事,我又为什么要怕你?”

端康对她的暗讽一笑置之,视线绕过绮罗,停留在她身后的鸾身上:“这位是……”

“跟你有关系吗!”绮罗极不友善的顶了回去。

鸾却是盯着端康身后那个面相儒雅的冰块脸端详了许久,如果她没记错,这个人是上次在陶城偷走西泠剑的人,似乎还与轩辕靖相熟。说起来,还得谢谢他,若不是他与轩辕靖认识,又盗走了她的西泠剑,她与轩辕靖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

巫鹰却好似对她全无映像,感受到她凝望的目光,只淡然的回看她一眼,便转头心不在焉的看着旁边来来往往的人群。

“喂,你在看什么?”绮罗不满的用手肘撞了下鸾。

“没什么。”鸾尴尬的摇头。心底叹道,绮罗说得没错,她现在还真像个春闺怨妇,凡是与轩辕靖有关的人和事都能让她失去应有的礼貌与克制。

“这位姑娘好像对我的朋友很有兴趣。”端康也发现了鸾的失神,笑容中因此添了几分意味。

“我是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但一时又想不起来。”鸾刻意瞒下陶城发生的事。一则因为那件事三两句话也说不清楚;二则,不知为何,她有种直觉,得和这个冰块脸撇清关系。

“还未请教姑娘是……”端康的话尚未完全出口,便被突然而至的铭渠打断。

“端大人连自己表哥的姬妾都不认识吗?”铭渠边道边走到众人跟前,细细看了看女装打扮的鸾,冷哼一声,“你表哥宠她得紧,连孤王想见她一见都不能,没想到连你都没见过她?”

怕什么来什么。鸾心下道。转头看向绮罗,希望绮罗赶紧和自己离开。偏偏绮罗不肯示弱,回敬铭渠道:“听说三皇兄你先前看上只孔雀,费尽百般心思想要得到,谁知道,那孔雀是有主人的,结果你落了个鸡飞蛋打,可是真的?”

铭渠气得青筋暴起:“胡、胡说!孤王会那么没眼力见吗?!”

“表妹,你在打什么哑谜,我都听不懂。”端康饶有趣味的看看绮罗又看看铭渠,暗想,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好戏?

绮罗并不回答。双眼只一眨不眨的看着铭渠,笑得别有深意。

被她瞧得心虚,铭渠嘟囔道:“好男不跟女斗。”别过头看向巫鹰,先前还因为怒气而快要喷出火来的眼神,在接触到巫鹰时,瞬间变得柔和。

铭渠的变化自然没有逃过绮罗,绮罗冷笑道:“难怪前些日子天天往府里跑,这些天却安分了。原来是又有了新欢了。”

铭渠装作没听见。没认出鸾的真实性别,是他握在绮罗手里最大的笑柄,若换个时间地点,也许他还能跟绮罗吵上一吵,但是现下,他不愿在巫鹰跟前丢脸。

端康只听得云山雾绕,不明就里的看了看绮罗又瞧了瞧铭渠,有心想问个清楚,又明确的知晓,既然话只能说得不明不白,就表明,铭渠和绮罗并不想让第三者知道这段话的意思,说到底,这里头还牵扯着铭渠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