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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不是要再许给我第二漂亮的女子?”

要不是地府有规定不能动凡人,红衣真的想直接掐死眼前这个大腹便便的太子。

红衣咬了咬牙:

“你若是不说,我就取你狗命!”

太子被红衣张牙咧嘴的模样吓了一跳,猛地往后一退,竟然是直接摔在了地上,他哎呦一声,周围的景致忽然崩塌。

他醒了。

红衣捂着脑袋从他梦中走回现实,便瞧见太子正坐在床上穿着粗气,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水,看来是真的吓得狠了。

“来人!”

他对着帐外大喊一声,便有宫人急匆匆地走进门来,恭恭敬敬地跪伏在窗前:

“太子殿下何事吩咐?”

红衣站在一旁,恶狠狠地扬了扬手,又放下,心道,对着他张牙舞爪简直是白费力气。

“给我唤天师来!!!”

“殿下,天师在皇上哪儿呢...”

“砰”地一声,他狠狠一掌拍在床边上,震得红衣头皮发麻,太子此刻看上去表情可真是精彩至极。

他涨红了一张脸,又是害怕又是气恼:

“狗东西,本宫使唤不动你了是不是???”

那宫人颤颤巍巍地爬了几步,猛地在地上磕了几个头:

“奴才这就去!”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出了东宫,红衣并未跟着去,她架着腿坐在太子对面,手撑着下巴,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太子,几乎要在他身上戳出个洞来。

“差点就被骗了,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是阎君。”

她手指在桌上敲击了几下,喃喃着说道。

太子将自己整个人都捂进了被子里,红衣瞧过去,便瞧见他的被子轻轻抖动,想必是害怕地发抖。

“出息!”

还太子呢,红衣揉了揉脑袋,听见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有急匆匆的,像极了那个溜出门的宫人,也有悠悠的步伐,不急不缓,淡定自若。

红衣原本要离开的步伐便停了下来,往门口方向望去,那个悠然自得的脚步,是在教她好奇。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天师?

方才那个着急忙慌的小宫人匆匆忙忙地跑进来,身后牵引着一位白衫男子。

他一身白衣纤尘不染,头发高高束起,上面只粗糙地插了根木簪,手中端着只小巧的香炉,可以见到有淡淡的青烟从香炉之中飘散出来,随着他走动的脚步缓缓萦绕在他身边,让他周身蒙上了一层薄雾。

一进门,就对着屋中端坐的红衣弯腰行礼,红某人左右看了看,她与太子完全在两个方向,很明显,这天师看的人是自己。

倒是有几分本事。

红衣来人间的次数越多,就越觉得凡人厉害,有许多凡人都是人中龙凤,那份本事,并不比鬼神差。

这位天师,单凭一双眼睛,就胜过无数凡人了。

“太子殿下,天师大人来了!”

太子抖了抖,从被子中探出半个脑袋来,一瞧见天师,整个人都从被子里蹦了出来,几步跑到天师身边,一把抓住天师的手:

“天师,救救本宫啊!”

天师不动声色地拂开了他的手,问道:

“太子殿下,发生何事了?”

这声音轻柔寡淡,就像是深山中的一支幽兰,渺远而不近人情,若真是他真真的性子,那可真是难得。

红衣打量着这位天师,也许是因为她的视线太过灼热,那位天师悄悄将眼神落回到红衣身上,带着疑问的味道。

红衣以食指掩唇,示意他不要说话。

“本宫方才梦到一只红衣鬼煞,她要取本宫的命!”

太子说完,身子又颤抖起来,忍不住又一次攀上了天师的右手。

天师微微皱眉,一听到红衣鬼煞的时候,视线便落到了红衣身上,因为她正是一身火焰般的红。

红某人摊摊手,表情何其的无辜。

天师垂眸,将香炉往一旁的桌子上轻轻一放,从袖中取出了半截清香,取了火折子点上。

“殿下不必担心,燃了这支香,便再无鬼煞能够接近殿下。”

太子颤了颤,狐疑地望着从香炉中缓缓升起来的青烟,不太甘心地放下了手。

“当真?”

“姜文从不戏言。”

太子这才点点头,说起来,这姜文自入宫以来,还真是从未说过谎话。

“下去吧,本宫乏了。”

太子方才虚惊一场,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十分虚脱的状态,将屋中的人都赶走之后,便重新钻回了被子里,大被蒙过头就睡了过去。

姜文在宫人的带领下离开了东宫,却没有走远,而是饶了个弯,走到了宫墙边,周围并无他人,只有几株早开的花。

“你是谁?为何纠缠太子殿下?”

他转过身,对着一路跟他来到此处的红衣说到。

红衣走了两步,从树上之上折下一朵半开的花来,放在手中揉了两下,才开口说道:

“阎君殿下,您还没玩够吗?”

......

姜文眉头皱了皱,眼中是万分不解的神色,这眼神,简直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什么阎君?”

红衣心中咯噔一下,这厮该不会是饮了孟婆汤吧?

看他这幅天真的样子,还真的一点也不像作假。

红衣走上前,以鬼差之力触及他的眉心,便瞧见了他前二十年的光景,从小便可通鬼神,甚至有预见之力,年少成名,一步登天,至天师之位。

这不是阎君,她红衣头拧下来给他当凳子坐!

红衣气哼哼,阎君这是在作弊,欺负她不能动凡人?

“做什么天师,跟我回去做阎君如何?”

红衣搓了搓手,挑眉问道,像是在诱惑小年轻人犯罪似的,那副嘴脸看上去颇有些猥琐。

姜文后退一步,道:

“今日我不收你,是见你千年煞气可怜至极,你若想要我死,休怪我无情!”

对凡人来说,去地府确实是结束,也是死亡,可他是阎君啊!

红衣脑袋上的青筋跳了跳,还是软着态度,生怕将他吓跑了。

“姜文是吧,你自幼天赋异禀,你可知为何?”

姜文后退一步,已经靠在了那株花树之上,拧着眉头看红衣:“为何?”

红衣从容不迫地走上前,手伸到他身后,摘了朵梅红色的小花下来,在周中转了转:

“因为你原本就是地府的人呢,如今我不过来接你回去,保准你回去之后,呼风唤雨,无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