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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炎又是一僵,不过,似乎并不敢违抗血月的命令,就缓缓地抬起了头,和血月对视。

才不过刚刚视线对上,赤炎苍白的脸色就浮上一抹淡淡的红晕,眼神却是忍不住露出一丝痴迷。

血月顿时恍然大悟,连忙摆手道:“好了,不用看我了。”早知是这样,她打死也不让赤炎看她了,她没有兴趣和男人‘含情脉脉’地对望。

赤炎如临大赦,又有些不舍,但还是低下了头去。

“我叫血月,是巫族第三十三代直系后裔,巫族古书现在由我保管。”血月对赤炎简单介绍了自己,又说道:“我没什么宏图大志,你跟着我的话,最好想清楚。”

赤炎立刻说道:“雪主做什么,属下就做什么,雪主去哪儿,属下就去哪儿。”

血月仔细地看了赤炎一会儿,发现赤炎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稍加休养一定不比南宫澈差几分,顿时暗自佩服巫族血脉的神奇,真是盛产美女与美男啊!

“对了,你怎么会被关进天牢的?又是什么人给你下的盅?”血月想到最为紧要的,便问道。

赤炎答道:“属下一直在寻找雪主,前些日子听到江湖人议论,说京城出现了一些怪事,属下认为那是传说中的盅虫作祟,便前来查探。不想,中了敌人的计策,不但身中盅术,还身陷囹圄,但属下并没有看清动手之人的相貌。”

血月顿时无语,这也太逊了吧?被人暗算了还不知道对手是谁?

赤炎似乎也有些羞窘,因此又低低地补充了一句:“敌人行事十分诡秘,借助了不少夜阑国权贵的势力,却将自身隐藏起来。他们对属下严刑逼供,却是为了追查雪主的下落。”

追查她?血月讶然挑眉:“这么说,他们并不知道你还没找着我?”

“是的。”赤炎点头,“他们给属下下盅,也是想逼雪主现身。因为他们知道,雪主是一定不会看着身边人被盅虫所残害的。”

血月皱眉思索了一会儿,当机立断地吩咐道:“近日,你不要出现在京城,就在这儿哪儿也不要去,除非我来找你,明白吗?”

“可是雪主去哪儿,属下就要……”

“你听不听我的?”血月一挑眉。

赤炎顿时低下了头去:“属下听雪主的。”

“很好。”血月满意地点头,又继续说了下去:“既然他们对你严刑逼供就是想查出我的下落,那么你就躲起来,让他们找不到,却又让他们明白,他们畏惧的人出现了。这样一来,他们自然会慌了手脚,或许到时候,会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赤炎这下才明白他不能出现在人前的原因,顿时点头同意了:“属下遵命,但请雪主小心。”

“我知道。”血月看了一眼赤炎,说道:“时候不早了,我还要回天牢里呆着,你就在这里养伤吧。”

“属下恭送雪主……”赤炎还没说完,就不见血月人影了。

赤炎看着血月消失的方向,怔怔地出了一会儿神。

父亲说的宿命,终于来到了吗?

他,从此就只为这个女子而活了吗?

“忘了告诉雪主,我已经和其他长老后裔碰过头了呢……”赤炎突然想起来另外三派长老后裔,眼中闪过一丝懊恼。

不过,赤炎并没有违抗自家主子的命令,他就在山洞里住了下来,日夜疗伤,决心要以最好的状态出现在他主子的面前……

血月刚回到天牢不久,天就亮了。天牢里日复一日的刑罚又开始上演,哀嚎惨叫不断,血月也彻底没了睡意。

不过,当一个颀长的身影走进天牢之后,哀嚎惨叫声就停了。

“夜王爷要见血月姑娘,把这些都收了!”是木槿那冷峻的声音。

于是,今天的犯人又再次在心里感谢了血月,上一次是将军,这一回是王爷,总算让他们逃过了两次严刑拷打。

血月听到了木槿的声音,也就维持着面向里的姿势不动,她可懒得理会那个狂妄自大的男人!

南宫澈看着血月娇小的背影,眼神微微闪了一下,似是心疼。

摆摆手,挥退了木槿以及其他狱卒,南宫澈低头弯腰走进了牢房里。

一般来说,上面人要见犯人,都是把犯人提出去,没有达官贵人愿意进这阴暗潮湿的牢房,也不会屈尊降贵这么做。

不过,南宫澈此刻倒是根本没想起这一点来。

南宫澈走到了血月旁边,却见血月仍旧一动不动,顿时长臂一捞,把血月整个人抱了起来!

他就不信,这样她还能装睡?

果然,血月不睡了,睁了眼。但是她一句话也不和南宫澈说,就拿那双澄亮澄亮的眼睛瞅着南宫澈,表情很淡,像是南宫澈在她看来只是个陌生人一样。

南宫澈就怒了:“你到底有什么对本王不满的?”

血月脸上的淡然挂不住了,她有些怀疑地眯起眼:这个男人该不会脑袋秀逗了吧?

夜夜拉着她运动、逼她喝打胎药、将她打入天牢,现在居然来问她,到底有什么对他不满?

随便哪一桩,她都可以对他不满、都可以把他踹去外太空吃翔好吗?

“本王是男人,亦是你的天,你若心中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对本王说。”大概是因为血月没有还嘴,南宫澈缓和了神情,“本王会想办法解决你的难题,让你安心呆在本王身边。”

在南宫澈看来,血月必定是背负着什么任务来到夜阑国的,所以他才辗转反侧数日后,作出了这个决定。

其实对南宫澈来说,他已经为血月做出了第一个让步,但他并没有这么认为,他只认为血月是他的女人,而他有义务保护血月罢了。

“难言之隐?”血月为南宫澈的幻想力点了一万个赞,上官情如果真的沦落到要派一个女人来执行任务,那她首先就把上官情给弄残了,免得给云倾国丢人现眼!

不过,血月很快就点头了:“不错,我的确是有个难言之隐,但恐怕王爷没法给我解决。”

南宫澈狂妄地说道:“你但说无妨,本王必定替你解决!”

血月眯了眯眼,嫣然一笑道:“我想要个孩子。”

“……”南宫澈一下子身体绷紧了。

对于当日的莽撞,其实他有后悔于心,只不过,他和血月都同样骄傲,血月当时也没有求过他一句,若是求了,他说不定会心软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你还是忘不了这件事。”南宫澈的手,抚过血月的长发,似乎是一种安慰,一种表达心中歉意的方式。

血月挑了挑眉:“你觉得有哪个女人忘得掉么?以后,我都不会再有孩子了。”

“胡说八道!”南宫澈手臂一紧,斥道:“本王给你名分之后,你自然可以再怀上本王的孩子。”

我呸!谁要怀你的孩子!血月牙痒痒地在心里呸道,恨不能把这男人的肉咬下一块来。

不过,她脸上却浮现一丝幽幽之色,语调凄凉:“王爷恐怕不知道,我天生身子孱弱,大夫早说过我此生极难有孕,好不容易有了个孩子,却被王爷……”

她轻声一叹:“离开夜王府之后,我曾找大夫看过,大夫说我这一生,都不会再有孕了。”

南宫澈身躯猛然一震,什么?被他打掉的那个孩子,是她这辈子唯一的孩子?

还没等南宫澈缓和过来,血月就起身离开了他身上,冷着声音说道:“所以,尊贵的夜王爷,别想着咱俩还有任何可能了。”

看着南宫澈朝自己投过来的视线,她又是一声冷笑:“我不恨你,不过,我也不会爱你,更不会乖乖呆在你身边,你就别再白费力气了。再说了,你的腿疾可以不治,皇后的病也可以不治么?”

血月早就猜到南宫澈会来这一趟,她也早就想好怎么对付南宫澈。她不但让南宫澈稍微内疚那么一下,更让南宫澈明白非答应她的条件不可!

只有答应她的条件,皇后的命才能保住,他的腿也才能保住。当然了,要她同时做两件事,她也并不是没有附加条件的。

“你在威胁本王?”南宫澈的气势在这一刻爆发出来,浑身泛着刺骨的冷意。即便是他想要宠爱着的女子,他也不会让她爬到他头上去作威作福。

“你要是认为是威胁,随便。”血月现在并不怕激怒南宫澈,因为她知道南宫澈想要保住皇后的命,那么即便他再气,也不会把她给杀了。

况且,他根本杀不了她。

‘嗖’的一声,南宫澈已经闪身至血月面前,大手一掐,便掐住了血月的脖子。

血月感觉到来自南宫澈的杀意,冷笑一声,闭上了眼睛,下巴还微微抬了抬,方便南宫澈下手。

南宫澈眼里泛着冷意,五指微微用力,但片刻之后,他却撤了力道。

“本王不会让你死。”南宫澈的声音,渐渐冷静了下来,让血月都有些诧异他的情绪收得如此之快。

南宫澈伸手把血月再度一抱,一个旋身坐去了冰冷的石床。他的手指慢慢滑下血月白嫩的脸颊,来到唇上时,略嫌煽情地摩擦了两下。

他冷笑道:“本王会让你知道,惹怒本王的后果!”

血月笑了笑,欣然点头同意:“好,我等着。”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上官情,两日后到达。”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宫澈才慢条斯理地告诉了血月这么一个消息。

“真的?”血月精神一振,开始有几分兴奋了。

南宫澈却并不满意她的反应,声音一沉:“你是本王的女人。”

血月白了南宫澈一眼,但决定暂时不和他计较这句话的语病。她嘿嘿两声笑道:“他来了也好,这次可以让他出丑出到夜阑国来,嘿嘿……”

南宫澈一怔,这才明白血月刚才精神振奋并不是因为上官情来她高兴,而是因为她有机会报仇了。

想到上回她中药时对上官情破口大骂,南宫澈眼里染了一丝笑意。当然,也染了一丝情韵,只因记起那时的血月是多么千娇百媚,让他百般怜惜。

“你打算怎么报复他?”南宫澈觉得,他很乐意帮血月的忙。

血月却哼道:“这是我和上官情之间的恩怨,关你什么事?”

“你的事就是本王的事。”

“我要孩子!”血月阴恻恻叫道。

“……”南宫澈再一次无话可说了。

这一天,南宫澈在天牢里呆了几个时辰,直把血月弄得不耐烦透顶了才离开。而血月的心情更加烦躁了,她想着阮暮天的那句话是有道理的。

南宫澈这个行事不按牌理出牌的男人,明明知道答应放过她就可以恢复腿疾还有救回皇后的命,他却怎么也不提。难不成,他真打算继续纠缠她下去?

血月觉得,她必须要想个办法,来对付南宫澈这个顽固不堪的男人了。总不至于,因为南宫澈扬言她离开的话就要和云倾国兵戎相见,她就一辈子呆在夜阑国和他玩你追我赶的游戏吧?

就在血月的各种纠结之中,上官情总算到达了夜阑国。

上官情和血月一样,都坐不得马车,于是一到夜阑国,上官情就处于晕晕乎乎的状态,又在接风宴上被皇帝灌了几大杯酒,整个人彻底晕乎了。

“怎、怎么没见到我的……我的亲亲雪儿啊……”上官情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当着南宫澈的面,大声问出这么一句之后,华丽丽地晕倒了!

南宫澈的脸色很不好,有爆发之兆!

这个云倾国来的小白脸,竟敢称呼他的女人为‘亲亲雪儿’!若不是考虑到血月的感受,他立马捏死这个小白脸!

看见南宫澈对血月的独占欲强烈到这种地步,夜重天笑着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了句:“男女之事,可不要引火烧身啊!”

夜重天是在暗示和提醒南宫澈,血月本身已经是个谜了,现在上官情又来到夜阑国,事情更加扑朔迷离,所以南宫澈不能因为儿女私情误了国事才行。

阮暮天听见夜重天这句话,偷偷瞄了南宫澈一眼,却见南宫澈还死死地盯着昏过去的上官情,顿时暗暗一笑:南宫澈哥哥根本没在听嘛!

日上三竿时分,鸟儿在窗外发出清脆的婉转啼鸣,冬阳暖烘烘的,还有几缕阳光照进了房间里。

上官情被鸟叫声吵醒,缓缓睁眼之后,看着床顶发了一会儿呆。然后,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