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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月瞥了他一眼,道:“不为什么,你要是做不到,或者没按我的意思去做,皇后的事情我就不管了。”

阮暮天连忙答应:“行行行,我守口如瓶还不行吗?我就跟国舅爷说,我是收到一张匿名的纸条,纸条上这么说的,这总行了吧?”

血月一挑眉:“算你聪明。”

有了阮暮天这个传话筒,皇后党肯定要想方设法从她这边求助,当然,她不会那么容易出手。

这次皇后危在旦夕的事情,正是她重获自由的绝佳机会!

“对了,我看夜王和皇后似乎交情匪浅?”血月想到南宫澈叫皇后‘皇姐’的事情,便问了一下阮暮天。她想知道,这次事情里,南宫澈对她妥协的几率有多大。

阮暮天讶然道:“你不知道皇后是夜王的表姐吗?”

表姐?血月这下子明白了,古代人表亲是可以结婚的,所以夜阑国皇帝和皇后以及南宫澈,都是表亲的关系。

“皇后不但是夜王的表姐,而且在夜王小的时候对夜王十分照顾,所以,皇后如今失宠甚至失势,也跟夜王脱不了关系。这次皇后中毒,夜王也是相当紧张的。”阮暮天解释道。

血月略一挑眉,对这情况满意之极。

既然南宫澈在乎皇后的生死,那她这次和南宫澈有的账算了,呵……

其实,阮暮天解释南宫澈和皇后的关系,是想让血月明白南宫澈把她关进天牢是不得已的,但很显然血月不但没有往这方面去想,反而坚定了要利用皇后性命和南宫澈谈条件的决心,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说真的,我从来没见到南宫澈哥哥对一个女人这么特别过。”阮暮天偷偷瞥着血月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说道。

血月讥讽地一勾唇角,表示相当赞同阮暮天的话:“的确,还不是一般的特别呢!”

“咳……”阮暮天又不傻,当然听出来她这话是反讽了,顿时尴尬地咳了一声。

南宫澈哥哥啊,我可是尽力了,但这个女人完全不听,我也没有办法啊……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阮暮天眨巴着可爱的大眼睛,决定再试最后一次。

血月瞥了他一眼,淡道:“问吧。”

她怎么会不知道阮暮天是来给南宫澈当说客的呢?不过,她和南宫澈本来就是个错误,现在事实也证明南宫澈非她良人,她自然要结束掉这段错误了。

“咳,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有一点喜欢南宫澈哥哥?”阮暮天不怕死地问道。

血月心中微微一震,眉头蹙了起来。

说真的她没想过这个问题,情爱对她来说太过奢侈了,要不是被上官情设计着和南宫澈发生了关系,她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去正视一个男人。

至于喜欢么……

她是不知道她喜不喜欢南宫澈,但不讨厌是真的,否则她也不会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占便宜。不过,现在这种好感已经淡了,因为她的理智总是大过于情感的。

“你不回答,应该就是默认吧?”阮暮天嘻嘻笑道。

血月一抬眼,眼神已经恢复淡然。她坦然承认道:“不错,之前我对他是有一定好感,但在他逼我喝下打胎药时,我就知道我和他之间不纯粹,产生了远离他的决心。至于这一次,不过是我彻底远离他的机会罢了。”

彻底远离的机会?阮暮天吃了一惊,小嘴微张:“难道,你打算利用这次皇后中毒的事情,让南宫澈哥哥答应放你走?”

血月眼眸一眯,语气冷冽:“他也可以选择看着皇后死,而我,同样可以逃。”不过是,不那么光明正大罢了。

阮暮天一时间瞠目结舌,完全无语。

这个女人,心肠真硬!

想他南宫澈哥哥俊美无双,武功盖世,身份地位……好吧,现在有所下降,但那只是表象啊!这样完美的男人,居然都留不住她,那什么样的男人可以留住她?

“我的想法,你可以告诉他,让他有时间好好想想。”血月淡淡地说道。

阮暮天这时候已经慢慢恢复镇定了,他有些羞愧地说道:“我……我要告诉你一个事实,就是……就是有关于那碗打胎药……”

他想告诉血月,她并没有怀孕,那只是他设下的一个圈套罢了。他没想到,这件事会让血月产生远离南宫澈的想法,当时他太低估血月的骄傲了。

“你不用说了,我早就知道我没怀孕。”血月冷然一笑,“否则的话,谁又有那个本事杀死我的孩子?”

阮暮天彻底震惊了!

他呆呆地看着眼前气势凌人的血月,恍惚间觉得,当年他见过犹如天神的南宫澈时,也不过如此震撼了!

她像一只骄傲的凤凰,俯瞰人间的芸芸众生,她睿智又聪慧,什么事都掌握在手中,偏偏又是凡间中的一员,平凡,又不平凡,让人无法忽视她的高高在上!

“不过我得承认,如果当时我真的怀孕了……”血月眼眸一黯,“除了陪孩子一块儿死之外,我没有办法保住孩子。”

这就是为什么她绝不会原谅上官情的原因!

两世为人,她竟尝到了当弱者的滋味,完全受制于南宫澈,无法说一个‘不’字!

倘若当时她真的有了孩子,也会被一碗打胎药送掉孩子的性命!

当然,那之后,南宫澈要付出相当惨痛的代价,为她的孩子偿命!

“你……”阮暮天一时间,找不到话来安慰。他看见血月现在的眼神,就想到了他每次被夜重天他们软禁时的那种无力感。

他理解这种心情,何况血月还是个女人,还处于那样的处境中呢?

“不过还好,我并没有怀上他的孩子,所以我也并不恨他。”血月淡淡一笑,她的身子,没有经过特殊药的调理,是永远不会怀上孩子的。

“只不过是,好感全无罢了。”血月看见阮暮天眼里的欣慰,好笑地又补充了一句。

尽管没有孩子,那碗打胎药却也断送了她和南宫澈之间的所有可能。

除非,南宫澈能做出什么事情,让她感动到可以忘掉那碗打胎药,否则她和南宫澈连朋友都做不成。当然,对于南宫澈这样狂妄又自我的古代王爷,她不认为他能为她做出任何感人的事情。

一句‘好感全无’,让阮暮天明白血月斩断情丝的决心是多么坚定,他顿时也不知道怎么给南宫澈说好话了。

最后阮暮天离开牢房时,握了一下血月的手,血月倒没有拒绝。

“南宫澈哥哥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怪人,你不要过于激怒他,不然……我就说到这里为止了。”

阮暮天说完这句话,走了,留下血月在原地沉思。

天牢的夜晚,静谧得渗人,无风自动的烛火,给这阴森地带增添了一股绝望的色彩。

血月侧躺着,闭目养神,却并没真的入睡。

她反复想着阮暮天临走时说的那句话,聊无睡意。

南宫澈这个男人,现在的确还让人看不懂,因为他是‘残缺’的南宫澈,他没有流露出他真正的本性。

要真正看懂他,得在他健全之后,在他重新成为夜阑国第一人之后。她其实有几分跃跃欲试,因为她这辈子还没遇到过真正的对手!

正当血月想得入神时,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道道古怪的声音。像是人的痛苦呻吟,又像是人的压抑嘶吼。

血月翻身坐了起来,仔细侧耳倾听,最后确定声音是从右方位传来的,若有似无的,如果不是她听力绝佳,还真难以分辨。

“会是什么人?”血月自言自语地问道。

这种时候,没有狱卒来用刑,这人突然发出这种痛苦的声音,很显然是其他痛苦所致。而那种深刻的压抑,让她都忍不住为之动容。

那是痛苦到了骨子里的压抑,没有非凡的意志力绝对压抑不到如此程度!

血月最终决定去瞧一眼,便念了个咒语隐去身形,又瞬移出牢门,往右方位的声音来源处寻去。

等血月找到目标人物时,眼神略微惊讶了一下。

这还能称之为人吗?

凌乱的黑发全部散开来,遮住了大半的脸,全身上下衣衫褴褛,伤痕触目惊心,但根据身形还是可以判定此人是名男子。

如果只是一般的刑罚,血月压根不会注意,但她见到这男子伤口的那一刹那,眼神微微变了变!

又是盅!

她可以肯定,这名男子是中了较为厉害的盅术,导致全身被盅虫蚀咬,溃烂至这种地步的!

难怪,这名男子隐忍地发出那样痛苦的声音,透着极大的压抑力。一般的痛苦,绝对不会让这男子发出半点声响的,她莫名地这么肯定道。

血月皱了皱眉,不确定自己是否要出手相救,因为一旦出手,将这名男子关押在天牢的人就会发现夜阑国有巫族后裔出现。

能解盅术的人,自然只有巫族后裔了。

只稍微思索了那么一下,血月就决定撒手不管。至少,这名男子暂时还不会有生命危险,估计关押他的人想从他嘴里得到些什么讯息。

血月正待转身离去,却突然被男子肩头的一个图案给生生拉住了脚步!

那是……

血月微微眯眼,一个瞬移到了男子牢房中,蹲下身仔细看向那肩头印记。

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这应该是她曾经的巫族古书中所说,巫族历代长老护法才会烙上的印记?

“雪主……”半昏迷状态中的男子,突然低低地吟出一个称呼。

血月顿时叹了口气,看来不能不出手了,居然似乎是自己人。

虽然她穿越过来时只有她和巫族古书相依为命,但据古书上记载,其他人不是灭亡了,而是隐姓埋名了起来,等真正拥有巫族法力的人出现之后,他们才会相继出现。

血月抬手,将男子缓缓扶起,又以治愈术将男子身上的伤给治愈,等男子能自行站立时,她才伸手将他手腕一抓,瞬移出皇宫,到达最远的临凤镇一处偏僻的山洞中。

之前在临凤镇玩耍时,她曾见识过这里的安静,也知道这里极难被人找到,正好她今天就用来藏人了。

“你……”男子已能发出微弱的声音,虽然他身上的伤口被血月治愈,但他体内的盅虫却没有清除,因此还是痛苦万分,说话都带着极大的隐忍力。

血月食指一挑,勾起男子的下巴,端详两下后,微微点头:“长得不错,但不知道会些什么?”

话音一落,血月就以一股巫力凝聚在指尖,在男子裸露的胸膛往下渐移。

男子面露痛苦,死死咬紧牙关,没有让呻吟声从嘴里逸出来。他知道,面前的这名女子竟然会巫力,而她正在用巫力帮他驱除体内的盅虫!

男子额上青筋直冒,忍受着巨大的痛苦,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紧盯血月绝美的容颜。

眼前的女子,肤如凝脂,唇如朱砂,眉宇间清冷傲人,水眸似笑而非笑,未施粉黛却胜过世间女子千万,不说话已足够让人凝望痴傻。

如果这就是他曾经怨恨了一辈子的雪主,他宁愿再受比现在多十倍的苦楚,以换得跟随她的资格!

“吼……”终于,在一条蠕动着的黑色长虫从男子的小腹中被驱赶出来时,男子终于发出了一声痛苦的低吼!

“好了,大功告成!”血月挑起一块石头,将那条还在挣扎的黑色长虫砸了个稀巴烂,然后拍了拍手,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的男子,笑了。

“多谢……雪主。”男子感觉痛苦一下子远去,体力在渐渐恢复,顿时给血月跪下了。

血月挑了挑眉:“你认错人了吧?”

男子不为所动地说道:“属下赤炎,赤字辈巫族长老后裔,誓死追随雪主,愿为雪主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赤炎?血月暗想那本古书上所记载的‘赤红蓝紫’四大巫族长老支派,顿时更加确定这赤炎的身份了。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是你要找的雪主?”血月问道。

赤炎答道:“只有雪主真身,才能对付黑暗盅术。”

血月暗暗一晒,原来是从她给他赶跑盅虫来猜的。不过,倒也没有猜错就是。

“你起来吧。”血月伸手扶了赤炎一把,赤炎似乎微微一僵,但很快就站了起来,垂眼一直没有看她。

“你看着我。”血月挑眉,不敢看她是什么缘故?她可不会收一条毒蛇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