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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这个词。这世间怕是无人能当得起这个词。

雪辰看着苏遥双眸熠熠发亮,眸中一片惊艳之色。往日若是看见有人这样盯着他看,他早就生气了,然而面对她眼中那单纯的欣赏,他却无法生气。

眼前一暗,他转眸望去,正瞧见一道颀长身影静静的立在窗边,全身都被一股勃然怒气笼罩,他轻笑一声,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他弯腰挑起苏遥白皙的下颔,调戏道:你若再这样看着我,当心我把你吃掉。

啊?!苏遥回过神来,连忙退开。此时耳边已响起另一道蕴藏着怒气的声音。

我让你来是救人的,不是让你来调戏我的女人的。轩辕陵实在恨透了自己,他明明那样生气,在花园散步时,走着走着,待他反应过来,他人已经在未央居外了。

他本来转身就想走,可是却抵不住思念,走了进来。

刚走到窗边,就看到苏遥盯着雪辰看得出神,他心里被嫉妒疯狂的啃噬着,她是他的,她的眼里就能有他,他不许她看别的男人。

雪辰轻笑,不着痕迹的收回手,戏谑道:可是你的女人却拿那种迷恋的眼神勾引我,我是正常男人,受不住勾引的。

轩辕陵铁青着脸,也没看清楚他是怎么移动的,他已翩若惊鸿的进到屋里,与雪辰大打出手。

苏遥惊回神来,迷惘的看着两人,脑袋里直打问号,轩辕陵什么时候来的,他怎么跟雪辰打起来了?

屋中纱幔狂飞,两个同样出类拔萃的英俊男子出手如电,眨眼间,两人已过了数招,一个对掌后,两人同时退开。

苏遥惊呼一声,扑到轩辕陵身旁,他虽笔直站着,可是右手却不停颤抖,神色有几分狼狈,苏遥紧张的握住他的手,急道:陵哥哥,你有没有怎么样?

一面问着轩辕陵,一面回头气急败坏的瞪着雪辰,雪公子,你太过分了,你明知陵哥哥不是你的对手,你还下这么重的手。

雪辰哭笑不得,再看轩辕陵一脸兴灾乐祸的模样,他轻笑出声,道:苏遥,你讲不讲道理,明明是他先攻击我的,我不过是还还手而已。

苏遥神情一呆,望着轩辕陵,却见他正面无表情的凝视自己,重眸深深,似幽潭古井,让人瞧不出半点情绪来,她尴尬的垂下头,仍理直气壮的道:我不管,我就是不准你欺负他。

真是个不讲道理的小姑娘,他一个大男人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雪辰无奈的摇头。

苏遥闻言呼吸滞了滞,她明明知道他已经很强大,却总是条件反射的想要去保护他,即使阔别三年,她仍未忘记这个习惯。

再看轩辕陵面无表情的望着自己,她讪讪的松了手,手刚离开一寸,又被轩辕陵重新抓回手里,他占有似的将苏遥圈进怀里,挑衅的看着雪辰。

本王让你来替遥遥诊脉,结果如何了?

雪辰摸摸鼻子,他刚与苏遥说了几句话,轩辕陵就巴巴的跟了来,二话不说与自己干了一架,现在才记起自己是来诊脉的。

又见轩辕陵占有似的环抱着苏遥,他暧昧的道:不还在联络感情么?你说是吧,苏遥。

苏遥脑海里又闪过无数的问号,谁跟他联络感情来着,还未回话,就感觉圈着自己的双臂猛然收紧,她吃痛的低呼一声,叫道:陵哥哥,你弄痛我了。

轩辕陵看也没看她一眼,另一手已蓄起内力,猛然向雪辰挥去。

雪辰本还闲闲的倚在桌椽,突然感觉一股强大的内力向自己袭来,他连忙向后仰,险险的避过那凌厉的一击,垂在两侧的青丝却未能逃脱,被齐齐斩断,缓缓飘落地面。

雪辰咬牙瞪着轩辕陵,怒道:轩辕陵,你真阴险,竟然偷袭。

轩辕陵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淡道:兵不厌诈。

雪辰气结,从没见过人阴险得如此理直气壮的,怪不得他能跟苏遥走到一起,论理直气壮,这两人绝对是绝配。

苏遥看着雪辰一副绝倒的样子,咯咯轻笑,雪公子……

别公子公子的叫,叫我雪辰就好,你要想叫得亲热点,叫我辰也行。雪辰吃一堑并没有长一智,说实话,他就是喜欢看轩辕陵绷不住那张僵尸脸的样子,那会让他很欢乐。

这种恶趣味真是要不得啊!他一边感叹,一边又不知死活的去撩拔轩辕陵。

苏遥满头冷汗,察觉到身后男子绷紧的身体,她决定识时务,闭上嘴不说话,免得多说多错。正所谓人不可貌相,初见雪辰时,她以为像他那般谪仙似的人物,应该也会有谪仙似的性格。

轩辕陵皱紧眉头,不悦的瞪着雪辰,冷冷的道:你若还想要舌头吃饭,就给本王闭嘴。

雪辰反射性的捂住嘴,其实论武功修为,他绝对不输给轩辕陵,可是谁让他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呢。所以做人还是低调点,真惹怒了眼前这个煞神,他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轩辕陵搂着苏遥在软榻上坐下,将苏遥抱在腿上,苏遥见还有雪辰在,一张俏脸羞得似染了桃花,她嗫嚅道:陵哥哥,你放开我啦。

轩辕陵重眸轻睐,扫了她一眼,倾身在她耳边酷酷的道:不放,一辈子都不放。

苏遥的脸上桃花不在,换了似在白雪中皑皑绽放的红梅,她已经羞得无法再见人,陵哥哥不是还生她的气么,怎么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了?

想起昨夜之事,她心头又微微的刺痛,她果真无法回到从前了。

以前只要轩辕陵生她的气了,她就会立即追过去百般讨好,直到他消气为止,而现在……,她除了忐忑地待在原地,似乎再也没有勇气向他跨去一步。

哎哎哎,你俩要亲热也请换个没人的场合,不带这样刺激人的。雪辰捂着眼睛直嚷嚷,真是把在苏遥心目中的谪仙形象给彻底的颠覆了。

轩辕陵回他一个我乐意,你看不惯就滚的眼神,好半晌才漫不经心的讥讽道:天下传说雪辰能活死人、肉白骨,没想到却连区区情蛊小毒都解不了,可见传说还真只是传说。

雪辰绝倒,打算不再跟轩辕陵废话,免得自己被气死。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被人当面这样轻视过。

靠,你就只会动嘴,我让你去查三年前紫烟失踪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

苏遥无语的看着雪辰,他还真是不遗余力的破坏他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人果然不可貌相也!

轩辕陵淡淡道:你就那么肯定紫烟与此事有关?

当然,依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的经验,最不可能的人就是最有可能的人,你说过,苏遥走后,紫烟也失踪了,如果她没有做过,干嘛要走?雪辰极有把握的道。

我以为你只是神医,原来还兼职神探。轩辕陵讥讽道,摆明了不相信他的说词。

……雪辰无语的看着他,这人就非得将天下人都看轻么?那么了不起,就自己去给苏遥解毒啊。

苏遥听他们再次提起紫烟,脸色有些发白,她讷讷道:雪公子,紫烟不是失踪,她真的是死了。

轩辕陵感觉苏遥全身惊颤,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疑惑道:死了,怎么会?

苏遥不敢看他的眼睛,低垂了眸,伤心的道:真的死了,她是被…被人给杀死的。

那一夜风雨交加,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一步步逼向自己,紫烟突然出现在门口,她挡在自己面前,被那男人一手甩向墙角。

她分明看到紫烟的身体像一个破败的娃娃滑倒在地,额上鲜血汩汩流出,她挣扎了一下,就再也没有动静……

你是说她与你一起走了,然后被人杀了?轩辕陵紧盯着苏遥,不明白她脸上莫大的悲哀从何而来,难道还有他所不知道的事?

不是,是在王府里。苏遥说到这里,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猛然住口,她推开轩辕陵,神情有些崩溃,陵哥哥,我求求你,你不要再问了,我不想说,我什么也不想说。

说完不顾轩辕陵错愕的神色,提着裙摆急步冲出房里。

雪辰看着那道鹅黄色身影翩然消失在房门口,回头望着若有所思的轩辕陵,讶声道:你不追?

轩辕陵摇了摇头,怅然若失的望着窗外,他并不打算逼她,他给她足够的时间去整理,不是希望知道三年前发生了什么事,而是希望他们能重回到过去的日子。

这是他爱人的方式。

雪辰站直身躯,抬步向屋外走去,道:你不追,那我追了。

结果话音刚落,身旁男子已迅疾如风的掠到他前面去,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她是我的女人,要追也是我追,你最好给本王牢牢的记住这一点。

雪辰眼见轩辕陵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前,轻嗤一声,切,就知道你放不下,还死要面子活受罪。雪辰边往外走边感叹道: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杀人放火。

朝歌正在院子里侍弄花草,听到他这一声感叹,噗哧笑出声来,雪辰转过头去,瞧她贼笑的模样,斥道:你笑什么?

朝歌掩着嘴,乐呵呵的道:你真有趣,完全不像神医的范儿。

雪辰好奇的走过去,蹲在她身边,问道:什么才是神医的范儿?

就是长得像神仙,性格古怪,目空一切,嗯,暂时就想到这么多。朝歌凭着以前看到的电视剧里那些神医的样子描绘出来。

再看雪辰,他确实长得像神仙,性格也真的有点古怪,目空一切嘛,初见时的确目空一切,可是她怎么都看不出他像神医,反而有点白吃白喝混饭吃的样子。

原来神医该是这个样子的。说完他板着脸,叉着腰,鼻孔向天的样子,冲朝歌嚷嚷道:快看,是不是这样?

朝歌被他的模样逗得笑得前俯后仰,指着他大笑,道:你真逗,你那是暴发户的样子。

雪辰挫败的重新蹲在她身边,撑着下巴看她拿着小铁锹铲着泥土,八卦兮兮的道:我听说你跟在苏遥身边三年,你跟我说说,苏遥跟未明月之间是不是有情?

朝歌的手一顿,抬头瞅了他一眼,不悦的道:你真八卦,那我能问你夏夏姑娘是不是跟别的男人跑了么?

朝歌很想将手中的小铁锹扔到雪辰脑门上去,他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专踩人家的痛楚问。

雪辰气恼的瞪着她,关于夏夏,他不许任何人提一句她的不是,他陡然站起来,怒声道:我不许你玷污夏夏。

朝歌看也没看他一眼,所以……就只许你玷污遥遥跟明月?

……雪辰气结,道:好你个伶牙俐齿的丫头,你倒是忠心护主啊。

朝歌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泥土,道:他们是我的朋友,我不许你说他们半句不是。说完再不理他脸青面黑的样子,向花厅走去。

雪辰瞪着朝歌渐行渐远的背影,气得抓狂,抬脚向她的背影踢去,却不慎踢到道路两侧的灯台,顿时痛得他抱着脚直打转。

苏遥奔出未央居后,看着繁花似锦的春色,一时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她抬头望天,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天边挂着一道色彩斑澜的彩虹。

她黯然神伤的向前走着,不知不觉来到南苑,她站在院墙外,这里有她这一生最美好的回忆,也有她这一生最凄惨的回忆。

她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院内好熟悉的一草一木,鼻间盈绕着她与轩辕陵亲手栽种的西番莲花的香味,她似乎能看到当时欢声笑语的情景。

苏遥神情恍惚的向院子里走去,站在成片的西番莲花前,脑海里闪过许多温馨的画面。

轩辕陵性情寡淡,言语不多。常常是她叽叽喳喳的在他耳边说着东家长西家短,他偶尔会附和一两句,实在被她吵得烦了,就把她拖过去,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才会安静好一会儿。

她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快乐的生活下去,却不料命运会如此残酷的安排。

那日秋高气爽,轩辕陵随御驾前往上林苑秋猎,留她一人在府中,他本欲带她前往,却因她身体不适合舟车劳顿而作罢。

她在府中生活如常,只是中午用饭时不知为何,她竟然干呕不止,紫烟见状,急忙过来替她把脉,起初她的脸色惊疑不定,后来似乎确定了什么,她的神情迅速掠过一抹慌张,然后又恢复常态,笑着恭喜她有喜了。

她当时简直不敢相信,一天都晕乎乎的,紫烟说要跟赵管家说这事,让他去通知王爷回来,她羞涩的拦住了,这事她想自己跟轩辕陵说。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亲口告诉他,就发生了那件事,那件让她痛悔一生的事。

那一夜,月色当空,苏遥恹恹的躺在床上,吐了一下午,晚上又没吃什么东西,她没想到怀孕这么辛苦。

紫烟急步走了进来,她手中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对她道:遥遥,我替你煎了安胎药,快起来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