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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陛下,王爷……他应该快到了!”

“哼!连你也敢敷衍朕!你们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朕!”狠狠的一甩袍袖,背向展飞负手而立,也不知道此刻他到底是在生谁的气!

被无辜训斥的展飞似乎听到了万俟冰那隔岸观火的“嗤”笑声,他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万俟冰心里这口恶气算是龙腾云替她给出了,她心里稍稍得到了些平衡,向展飞挑衅的挑了挑眉!展飞无所谓的目光淡淡扫了她一眼,也不生气,别开身子看向来路,霎时,他眸中露出一抹喜色!

“陛下,是皇后娘娘!”展飞眼尖的瞅见了那抹窈窕倩影出现在了眼帘。

一袭流云曳地长裙的上官浅汐在吉祥的搀扶下款款向这边走来,风撩动她的裙裾、衣袂飘飘,翻飞如羽。在她身后,亦是同样白衣打扮的清风、明月、踏雪、傲霜四位婢女!

身着明黄锦袍的龙腾云紧凝的眉峰终于舒展开来,继而高高扬起,坚毅如画的双唇微抿成一个漂亮的弧度……

天边一轮红日冉冉升起,金色的霞光洒向大地,仿似天地万物都被镀上了一抹金红,光泽熠熠的英眸深深凝视着那张绝世姿容,唇角始终保持着一抹迷人弧度,他阔步向她迎了上去。

“浅汐――”

轻拥她入怀,殊不知,他方才有多怕,他好怕她像万俟冰说的那样又来个不告而别扔下他一个人走了,好在她终于来了。

“我方才去向姑奶奶告别!”浅汐抿了抿唇,说出她晚到的原因。

“朕说过,无论多久朕都会等你!你没让朕失望!”

龙腾云晶亮的眸子微眯,迷人的唇角噙着一抹明|媚笑意,大手包裹住她葱白小手并肩走向銮舆。

“陛下,娘娘起驾回京!”

小太监一声高唱,龙腾云已经上得銮舆,他向浅汐伸出手,浅汐望着那白玉般修长手指,犹豫着……

心中似乎还有一丝割舍不下的牵系,浅汐情不自禁回首寻找着那抹白色身影,然而她什么也没看到,看着面前的大手,她缓缓将手伸向他。

“起驾”

銮舆徐徐驶离,浅汐透过銮舆的帘幕再度回眸望向这昔日巍峨的西凉国百年宫苑,心在刹那被触动。

眼前浮现出爹爹释然倒在娘亲怀中的笑脸;还有娘亲愤然跳下太液湖的决绝;以及奉先殿被高高供奉的龙氏祖宗牌位下方被践踏在地的上官氏祖宗牌位!

她的眼睛被深深刺痛!从脚底升起一股凉意直抵达她的四肢百骸。

羞花般绝色面孔蓦地变得惨白,清澈若碧潭的美丽瞳孔豁然放大,一双凤眸怒而含威,明眸中浮现一股奔腾的仇恨之火!

她发誓!奉先殿,永远只会供奉一个祖宗!那只能是――上官氏!

鸠占鹊巢!

当迷途的鹊已经回来,那只该死的鸠是否也该滚出别人的家呢!

龙腾云瞥见了她眸中一闪而逝的厉色,心不由一怵,莫非他方才眼花?她的眼神让他的心突然有些隐隐不安,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一双炯炯有神的墨玉黑瞳关切的看着她逐渐惨白了的容颜,大手紧紧包裹住她有些冰凉小手,深幽的眸子里蓄满了担忧:“浅汐,现在已经是五月天了,手怎么这般凉!而且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浅汐收回眸光,清冷澄净的丽眸凝视着那深幽若千年古井的黑瞳,心颤了下,淡淡启唇:“呃,没什么,许是昨夜梦魇没休息好吧!”

“嗯,也是,你昨夜一个人待在太液湖边那么久,许是着了凉,那就好好休息一下,今天我们可是要赶很久的路,一定会很辛苦,你脸色这般差,让朕好生心疼!”

调整好卧姿,让她可以在他怀中舒舒服服的睡一觉。冷不防她的胳臂撞到了他胸前的伤口,他眉峰微敛,依然默不作声揽臂拥着她。

方才她可是故意碰到他的伤口,就连浅汐自己都说不清楚,她方才为什么要这么做,看到他吃痛的表情,她的心没有感到丝毫快意,心中那方柔软的丝弦被生生扯痛!

浅汐枕在他的臂弯,清水般的目光直直迎上他幽邃深眸,伸出纤细修长二指轻轻抚平他微拧的眉心,一瞬不瞬的望着他刀刻般精细的轮廓,语声轻柔: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英气逼人的俊脸此刻少了素日的几分威严,却多了几分温柔,龙腾云扬眉浅笑,迷人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温润大掌扣住了她纤白玉手,附唇轻轻啄吻着略显冰凉的指尖,声音中满是宠溺:

“小傻瓜,你忘了朕那日说过,你是朕名副其实的妻子,是朕一生最珍惜的皇后,朕不对你好,该对谁好呢!”

浅汐睁着恍惚的眼睛,怔怔地仰视着他,那张如冠玉般俊美面容上漾着一抹微笑,柔和而宁静,此刻的他没有了往日那般冷酷,然而那样的温柔的笑容却深深植入她心肺深处。

浅汐轻抿了抿唇,缓缓别开了脸,潜意识中她总觉得他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可是他究竟该是个什么样子,她却说不上来。

瞅着她方才抿唇逃避模样,龙腾云微挑眉梢,低低轻笑,“你这是在邀请朕吻你吗?”

“呃?”浅汐愕然!

凤鸣山顶,一袭白衣胜雪临风而立,衣袂飘飞如羽,清雅洒脱之至,俊逸胜似谪仙的男子如一尊亘古不变的白玉雕般屹立不动。

山下官道上一列队伍徐徐来到,墨玉般的黑瞳光彩熠熠,迷人唇角扬起一抹优美弧度。深邃的眸子紧紧随着那正中间的銮舆缓缓前行。

是时候了,他双手紧握住那前方的横栏,毫不犹豫纵身跳了下去……

队伍依旧前行,突然,有眼尖的小校尉被对面山上飞下来一只七彩斑斓、闪闪发光的物什所吸引,他忙手指那物什唤着骑马走在最前方的展飞:

“将军,快看!”

展飞抬眸,循着校尉所指方向定睛望去,但见那物什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凌空向这边飞来,远远的,形状酷似一只腾空展翅的大鸟,不对,像一只蝴蝶,对,就是蝴蝶!

队伍停止前进,展飞拔出佩剑向左右一声吩咐:

“护驾!”

随行禁军整齐有序的列队,团团将銮舆围在了中央,一个个剑拔弩张警惕的注视着空中俯冲而下的超级大蝴蝶。

清风、明月、踏雪、傲霜四婢女紧紧守护在銮舆四周,待那蝴蝶渐渐的近了,她们这才看清,原来竟是一只巨大的蝴蝶风筝,似乎在风筝的下方还有人!

风筝目标直奔銮舆,从空中急速俯冲而下。

挡在銮舆旁侧的禁军一个个被风筝扑倒在地,眼睁睁看着那蝴蝶风筝停落在了銮舆上方,风筝下方熟悉的白色身影映入了众人眼帘,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清风虽逆着光,但是她仍然在他落定的刹那认出了他,龙公子!

銮舆后方,豪华马车上被吵醒的万俟冰从车窗探出了好奇的脑袋,待看见凌空俯冲而下,停落在銮舆顶端那只巨大的蝴蝶风筝时,一双美眸瞪得溜圆,好漂亮的风筝!

待万俟冰看见风筝下方的男子时,她更是惊异的张大了嘴巴,龙衍!此刻的他一袭白色锦衣,风度浅汐,长身玉立在銮舆顶端。

天外飞仙!

他今天真的是帅呆了!万俟冰盯着那风神俊秀的男子久久无法回神。

逆着光的展飞突然跃起,手中长剑寒光闪烁直直刺向了龙衍,龙衍轻巧的侧身避过,当展飞再度挥出一剑刺向龙衍时,他终于看清了他的脸,展飞忙及时收住了剑气,诧异的惊呼出声:

“王……王爷!怎么会是您!”

“展飞,本王没有恶意,希望你不要插手!”

“王爷,这……”

“一切后果自有本王担待!”

“……”

龙衍刚伸手掀去銮舆顶端的华盖,銮舆内正在小憩的龙腾云蓦然睁开双眼,英俊的脸庞此刻乌云密布,分明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他的眸子迸发出一股凌厉的肃杀之气,紧接着一股强劲的掌风击向了上方的龙衍。

头顶耀眼的阳光晃了浅汐的眼睛,睡眼惺忪的浅汐还没明白发生何事,龙衍猿臂只这样一捞,浅汐被他迅疾带出了銮舆。

浅汐惊诧抬首,正好迎上那双温柔如玉的晶亮黑瞳,如清水般的明眸越加莹莹闪亮,唇间缓缓吐出两个字:

“阿衍――”

龙衍勾唇浅笑:“浅汐,跟我走!”

龙衍深情凝视着浅汐,漆黑如墨的乌瞳蓄满了浓浓期待。

就在浅汐望着他愣神的瞬间,龙腾云亦随后跟着跃出銮舆,看着浅汐身边的龙衍,狭长凤眸微眯,眼光变得幽森而冷冽。

“龙衍!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龙腾云近乎咆哮的怒吼声响彻凤鸣关上空。

“皇叔,真的很抱歉,什么东西我都可以让你,惟有她不行,她是我的未婚妻,我爱她,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苦苦寻找她,皇叔您是知道的,希望皇叔能成全!”说话间,龙衍望向浅汐的眼底流露出不容忽视的温柔。

听到此话,龙腾云深寒双眸突然漫上了一抹沉沉笑意,只是这笑容里带着几分猛兽般的狂|野与阴鸷:

“哈哈哈……”

龙腾云眼角及眉梢无不弥漫着霸道的狂佞气息,眸光冷然:

“……让?就凭你?朕用得着你来让?你还真是高估自己了!浅汐她不是货物,不是你说让就让!朕自认对她的爱惜绝不比你少。你找了她十年,那么朕呢?朕一直为当初没能救得了她而深深自责愧疚了十年,甚至为救她朕……总之,她是朕的!”

“皇叔,对不起!龙衍办不到!她是父皇钦定给我的妻子!”龙衍缓缓摇首,这次说什么他都不会在让她离开他!

龙腾云墨玉般的黑眸露出了一丝兴味,唇角里不紧不慢地发出了魔魅般的声音:“你还不知道吧,朕和浅汐在燕京时就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她现在是你的皇婶!难道你敢违背伦常,强抢自己的皇婶吗?”

龙衍身形一震,似是不信,转首看向浅汐,突然他怅然一笑:“那又如何?龙衍今天志在必得!”

“展飞,拿下他,你们四个一起上,朕重重有赏!”

清风等人对于龙腾云方才的命令顿时面露难色,一个个面面相觑却并未有任何动作。

在凌霄宫的那段日子,龙衍对大宫主的呵护她们可都是有目共睹的,但是这几日她们也亲眼瞧见龙腾云对大宫主体贴入微的关爱,这究竟是该帮哪边呢?

该死!这几个臭丫头居然敢不听他的命令!

龙腾云气结,袍袖一甩,狠狠的向近随吩咐:“拿弓来!”

近随将一张银月弯弓双手呈上,龙腾云迅疾搭箭在手,拉满了弓弦对准龙衍,展飞刚想要阻拦就听到“嗖”的一声。

“阿衍小心!”浅汐足尖轻点如灵鹤般飞身而出,裙裾在空中翻飞如蝶翅,她挡在了龙衍的身前。

比浅汐慢了一步的龙腾云大惊失色,忙飞身跃起去拉浅汐手臂,却不防撕裂了她宽广云袖。

“浅汐――”

“大宫主――”清风等人亦是惊骇万分。

然而龙衍比浅汐更快了一步,他抱过浅汐一个迅猛旋转将浅汐挡在了身前,风筝借力迎风飞了起来。

“浅汐――”

凤鸣关上空,龙腾云嘶声力竭咆哮声久久回荡不息,他的手中尚留有半截残破的云袖,转身怒目瞪向身后:“该死的!还不快追!”

他看着脚下的银月弯弓上尚未发出的羽箭,复望向高空中逐渐远去的那抹黑点,回首观望着周遭,方才究竟是什么人发射的那支羽箭?他陷入了沉思。

和煦的风从耳边呼呼而过,七彩斑斓的蝴蝶展翅翱翔在天地间,浅汐紧紧环抱着龙衍的腰身,她满目惊奇的看着脚下一闪而过的树木,山川,河流,那抹绝世无双发自内心深处的由衷笑意此刻只为他一人绽放。

俊逸脸庞始终保持着柔和笑痕,侧首看着不施脂粉的她。绝色脸腮巧笑嫣然,迷人唇角浅浅的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澄净碧亮的丽眸似乎集天地之灵气的精灵,如黄莺般悦耳的笑声让人登时忘却尘世的一切烦恼。

雪白的流云长裙随风摇曳,如水明眸浮现水光潋滟波痕,灵气逼人,被风拂散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开来,风拖起了她的乌发,娇柔婉约透着傲然天地间的一抹自然汇凝的英气。

蝴蝶飞过的地方留下了一串串悦耳的女子娇笑声。

脚下是一片幽幽旷野,两匹黑色骏马在疾驰奔腾追逐着前方一只奔跑的白狐,其中一个跑在最前方的黑袍男子肩负弯弓,目标锁定在了前方的猎物上,他打马穿梭进了一个小树林,而在他的后方,一个着湖蓝色服饰的男子正弯弓搭箭瞄准了前方的“猎物”,他的唇边噙着一抹黠笑。

黑袍男子依旧注视着前方突然停下来的猎物,本来已经搭弓在手,然而,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收起了弯弓,他翻身下马,脚步轻轻的向那猎物一步步挪了过去,他双手微抬,猛的扑了上去,将那白狐压在了身下,他稳稳的将猎物抱在怀中,看着完好无损的白狐,俊朗脸孔浮现一抹满意的笑痕。

抱着白狐,打马出了丛林。似乎有女子悦耳的笑声,他四处搜寻着那女音,不觉望向头顶,一只彩色蝴蝶映入了他的眼帘,他怔怔的望着蝴蝶下方那一对白衣飘飘的一男一女久久无法回神。

突然“嗖”的一声羽箭声破空传来。

他猝然抬眸望向前方,就看见那直直将要逼近他心脏的羽箭冲着他飞速而来,他一时愣在了原地。

“小心!”

清越的女子声音临空而下,只见那白衣女子衣袂飘飘若仙,像极了一只飞舞的灵鹤,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她张开双臂向他俯冲而下,迅疾将他从马上扑倒了下去。

蝴蝶风筝上传来男子焦虑的呼唤声,“浅汐――”

他静静的望着那只特大蝴蝶风筝上下来的俊逸男子一脸担忧的走向了地上刚爬起来的女子,男子关切的查看着她的伤势,那男子似乎很生气。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从那么高跳下来摔着了怎么办的好?”龙衍懊恼的埋怨着怀中的人儿。

“让我瞧瞧可有伤到哪里?”

“阿衍,没事,真的没事。”

浅汐执拗的捂着左边胳臂,因为她左臂的云袖被龙腾云昨天给无意中撕扯掉了,而他们也一直任由着风筝带着他们不知疲倦的飞翔了一天一夜,所以他们穿的依旧是昨日那一身衣裳,而且她左边小半截胳臂尚裸|露在外。

龙衍看着浅汐已经擦破皮正流血不止的左臂,他的心蓦地抽痛,霎时蹙紧了眉峰,语声轻柔许多:“别动,我帮你包扎下。”

龙衍扯下了自己的衣袍下摆,这时身旁递过来一个白色小瓷瓶,同时一个明朗的声音响起:“我这有金疮药!”

“谢了!”

龙衍道了句谢,甚至连看都没看黑袍男子一眼便顺手接过那瓶金疮药,小心翼翼帮浅汐止血,他的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她,但当那白色的粉末撒上去时,还真是有些微火辣辣的疼。

那紧握的葱白玉指不由得轻颤了下,龙衍的手登时一滞,深幽眼眸中蓄满了不忍和疼惜,极轻极轻的声音溢出那坚毅如画唇角:“是不是很痛?”

蓦地抬首,本以为会迎上他那双嗔怪而薄怒清寒深眸,岂料她却跌进了他那碧水幽潭的黑瞳中,龙衍深深地凝视她,眸光温润如水。

浅汐别开脸,低低的“嗯”了一声。

龙衍俯首在伤口上轻轻的吹了吹,龙衍这一吹不打紧,浅汐的脑海突然闪过与此相似的一幕,似乎她曾经为一位男子也如此这番包扎过伤口,她到底曾经是为谁包扎过伤口呢?怎么就是想不起来,心底那根丝弦被生生扯痛,她的眼中滑过一抹难言的痛色。

龙衍抬眸瞅着发愣的浅汐,一边替她包扎,一边还不忘适时的警告她几句:“看你以后还逞能!以后没我的同意不许再多管闲事!”

浅汐依旧处在沉思中,龙衍有些挫败,轻轻的捏了捏她的小巧耳珠:“我说的话记住了没?”

“呃……阿衍,你方才说什么了?哦,我想起来了,可是阿衍,我们怎么能见死不救呢?”浅汐呆呆的想着方才龙衍都说了什么,即刻对龙衍的话表示不予赞同。

方才浅汐短暂的神游,深深触痛了龙衍,原来她到现在心里依然还挂念着皇叔!

“我有说过见死不救了吗?我的意思是以后不准你再插手,一切交给我就行了!”

想起方才,他正要出手,她就像个拼命三郎似的不管不顾从那么高给跳了下去。当时还真吓坏了他,好在浅汐的轻功好,否则非给摔坏了不可,让他莫名虚惊一场。

“呵呵,好,以后都听你的就是了。”

浅汐自知理亏,望着龙衍清甜一笑,一双丽眸泛出惑人的沉沉笑影,龙衍有些惊愣,随即回以淡笑,宠溺的摸了摸她的乌发,欣然向她点了点头,“嗯,这样才乖嘛!”

身旁的黑袍男子见到那犹如昙花绽放般的如花笑靥,一瞬间,整个人呆住了,紧蹙了眉峰,愣愣地看着浅汐……

龙衍瞅见盯着浅汐直发愣的黑袍男子,俊逸面孔微露不悦,当即双手抱拳:“多谢兄台方才赠药之恩!”

“这位兄台严重了,方才要不是这位姑娘出手相救,在下怕是早就性命不保!姑娘因在下而受伤,在下略施以绵力实在是不足挂齿。”黑袍男子亦是双手抱拳向龙衍和浅汐一揖。

浅汐这才举眸望向身侧说话之人。

暮云向晚,火红斜阳下,男子脸型修浚,线条冷硬如斧砍,尤其是那双漆黑幽深的眸子里闪电般流逝某种不知名的波光一闪而逝,云锦黑袍围拢出挺拔轩昂身姿,袍袂翻飞如羽,浑身散发出一种无可比拟的尊贵气息。

幽邃的眸底流动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深切流绪,幽邃到虚渺的眸光总是若即若离流连于浅汐身上。

这让龙衍心里极不舒服,他很不喜欢这个男子看浅汐的眼神,他将浅汐拢向身侧,没好气的回瞪着这冷峻的黑袍男子。

黑袍男子亦装作视而不见,瞅着浅汐凝眉不语。

突然一队人马向这边疾驶而来,一个个在见到黑袍男子时,忙向他跪地叩首:“属下等参见殿下!”

“将这两个贼人抓起来!”

一小太监看见了黑袍男子身边的龙衍和浅汐,他尖着嗓子一声吩咐,众侍卫将龙衍和浅汐团团围在了中央。

“常满,你想做什么?”

黑袍男子面色骤变,冲着叫常满的小太监一声厉喝,众侍卫皆僵在了原地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