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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他们此时正在对着这泉水驻足观望,并且似乎正在议论着什么。

希望我隐藏得够好,他们不会发现;虽然我对此一点把握也没有。

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原始部落追杀的冒险者一样,虽然这种关系并不成立——除非他们已经发现了我。

只是泉水表面和水洞顶部的距离太短,我只有仰着头才能勉强保持呼吸,前有蔑雨不安分的身体消耗我的体力,后有上面的奇怪追逐者带来的压力;我不敢乱动,害怕暴露。

那种本来应该很舒服的磨蹭在现在却成了额外的阻碍,我巴不得这种感觉立即消失,但这似乎也不太对。

不管了,只要不暴露,剩下的再说吧。

如果被发现,后果几乎是可以想象的。

还好,瀑布的声音让这里显得有些嘈杂,特别是在水洞中,那种持续不断的冲刷声显得瓮声瓮气,倒更像是扑面而来的压力。

哗啦哗啦……

还好,波澜的起伏并不强烈……虽然水面还是因为瀑布的作用一上一下,以至于我的我耳朵时不时浸入水中,那声音也在沉闷和更加沉闷之间不断变换。

令人窒息的感觉。

为了节约空间,我一直把蔑雨死死地抵在身后,只是左右都没有合适的着力点,这样的动作也因此变得十分不宜,所幸脚下还能勉强站住,我才不至于被推出去。

她可能会因此出现擦伤,但考虑到她特殊的体制,这应该不成问题,只是我怕这一举动弄醒了她——如果她突然醒来,看到自己几乎被淹没,一定会不知所措;何况她只是个孩子,受到惊吓然后做出些夸张的反应也很正常,别说她,就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军人在这种环境下醒来也会大吃一惊的。

主要我是怕她溺水,别还没被发现,自个就先淹死了。

虽说可能性不大,但问题往往就是在这些环节出现,甚至她还没醒来,我就感觉她有溺水的风险,所以只好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她身上——但没想到这样反而使我没那么紧张了。

孤男寡女独自呆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内,总是令我想入非非,何况她还没穿衣服——即使面前的处境并不友好,这样的想象依然停不下来;有时候我就是想象力太丰富了,才会感觉一切都是乱套的。

为了她不醒过来,我又不敢使太大的力——万一一下子把她挤醒了,麻烦的反而是我。

虽然她现在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但谁知道她这个状态会持续多久,也许下一秒,也许明天太阳出来了也不一定。

或者她就这么不醒来了……呃,虽然这想法不太妙,但如果是真的,我也没办法。

说来,我关于她的记忆也都集中在这一天之内,如果她就这么离我而去,恐怕不久之后我关于她的记忆就会消散吧。

太过集中,反而会变得容易忘记,能够被记住的,往往是那些经常出现在身边的事物。

但我寻思这也不太可能啊,那股冲击波有这样的力量么?

别说,还真有,它让我的战甲死机了,因此我感到很不舒服——如果战甲在身,我还犯得着逃跑?

如果冲击波的能量是实打实的——甚至连她的衣服都消失殆尽,又为何……她自己却一点事都没有。

或许她也有某种力量的保护,就像小寒在保护我一样——虽然我也不确定。

而且这种存在并不能通过目前的手段检测出来,起码海星没有检测到。

而小寒,就算她能感知到这些,但如果她不理我,那还是无济于事。

另外的可能便是,冲击波的性质如此——不仅是蔑雨,周围的一草一木也同样没有受到冲击波的影响。

嗯……可能并不是有什么东西在保护蔑雨,而是冲击波不会对生命之类的东西造成伤害,所以即使没有战甲,我站在那里恐怕也不会受到致命影响——于是周围非生命的东西似乎都被摧毁了。

但是,“都”这个字用得不太恰当,因为冲击波周围的泥土也原封不动地摆在那里——除了那个拥有一个光滑镜面的土坑。

那个坑仿佛才是冲击波真正产生影响的具体范围,而蔑雨当时就位于范围之内。

但是这个说法并不严谨,严格来说,头发之类的东西算得上是生命么?那不过是一堆蛋白质组成的物质而已,没有思想也没有意识。

可能冲击波理解的生命和人理解的生命都是类似的东西,它把生命看作一个整体或个体,从而降低判断难度——但无论怎么说,至少蔑雨是在冲击波中幸存了下来,遗憾的是,她的衣服和携带的东西就都不见了。

应该说是被摧毁了,渣都不剩。

只是那是苼晴送给她的衣服,她应该很珍视才对——相比起雨镇的传统服饰,那样的时尚服装明显让她显得鲜活了许多。

她之前也尝试过,理应知道这些。

或者说时间太久远,她已经忘了——然而这种让人记忆深刻的事又怎么可能轻易忘记,哪怕说什么大脑出于自我保护而篡改了这些记忆也是不现实的。

她是蔑雨,和普通人有些不一样,与她的经历想比,这些根本就不是应该担心的事情。

但不管她如何厉害特殊,此时她占据了这个狭小空间中的一席之地,让我感到惴惴不安。

如果她在我前面,我不敢保证她还能像现在这样老实地呆在原地,说不定无意中伸出去的手或者脚就会让我们暴露。

虽然我们有过争执,不过在关键时刻,我还是会尽到自己的责任——或者说愿意这样去做。

只是我快坚持不住了,我两手使劲撑住左右墙壁,连额头也抵在水洞的顶板上,但后方的蔑雨加上水波的作用不断把我往外推——特别是腰部的受力最大,我感觉脊椎骨都要被压断了似的。

这种别扭的姿势太费劲了!

以及我很害怕她醒来之后的反应——一旦她剧烈挣扎,那么说不定会一脚把我踹到外面去。

别看她人不大,劲儿肯定不小,之前和墨缘在任务时就有过一次类似情况;在学校旧教学楼的栅栏处后门处,我想往外走,她想留在里面,然后我一不注意就被她拽回去了。

恐怕墨缘当时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而蔑雨在这种情况下的反应只会更甚。

那些人就在上面,现在一旦变换姿势就必然会将身体暴露在外,那不是自投罗网么。

不要醒来——你千万不要醒来!

虽然这种念头看上去有些奇怪,但此时我也只能这么想了——在离开这个鬼地方之前,你就这样就好!

虽然我知道这不过是自己内心的期待,她是不可能受此影响的。

与此同时,他们好像就在那站着不走了,似乎是在商量什么。

但我根本就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瀑布的声音就够吵的了,何况我现在根本没那个精力去听他们在说什么。

能商量什么呢?恐怕无非就是那几件事。

难道他们知道这个地方?

这种想法让我十分忐忑,我似乎找到他们不愿意离开的原因了。

不过……也许他们不知道这下面有个狭窄的洞穴——只是这一切都显得太过凑巧,刚好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么个地方。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水面上能看见的地方,虽然视野有限,但这个洞穴的确像是人工开凿的,无论是墙壁的质感,还是空间布局——哪来的什么布局,不过是一个长方体刚好能容纳两个人的空间,只是这个长方体显得太规则了一些。

这样的地方勉强还是将其称之为洞穴吧——虽然我看着像是一口立起来没有盖子的棺材。

呃……这个说法还真有那么点贴切,而我和蔑雨正静静地躺在里面。

只是这个地方全是水,太过于潮湿,没有温度,不适合人类生存,即使蔑雨,我想她也不会喜欢呆在这样的地方。

虽然这里的水是挺清澈的。

——只是,洞穴的边缘并非横平竖直,又让我怀疑这里可能是天然形成的。

但水流又不可能冲出这样的形状。在跳下来的时候,我看了这口泉水的结构,大概是一个半圆形,如果不是上面的瀑布,这里看上去更像是一口水井。

事情又变得有些说不通了,如果是前者,那么他们的确可能知道这里,如果不是,那么他们又为何不走。

我想了想,如果我是他们,并且发现了什么线索,又一路追到这里的话……的确会怀疑面前的这个瀑布。

只是身为追击者,我并不会跳下去——关键是,他们究竟是顺着战甲的痕迹找过来的,还是顺着我留下的脚印。

最初那些明显的脚印在走过泥路,到达能看到战甲位置的灌木丛那里就中断了;而剩下的脚印我都是尽量踩在不容易被察觉到地方。

但只是如此,对于本地人来说可能无异于雕虫小技,毕竟蹲下身子拨开草地并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

说不定他们还有其它的能力,不用这样就能发现我的脚印。

——或许我只是还单纯地愿意相信他们没有发现我,毕竟他们到目前为止就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了。

说来,我对他们的第一印象并不太好,谁知道他们脑袋的马赛克后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这就有点我第一次看到小寒时的感觉了——也许马赛克后面,不是人的头颅也说不定。

那该不会是什么咒语之类的东西吧——虽然的确有这种可能,因为那马赛克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和那种类似病毒的文字有关。

感觉它们应该有某种直接或间接的联系,因为我总认为它们有什么类似的地方,只是没法明确说出来;这或许和我的生活习惯有关,因为平时我会按照物品的类型或用途来收拾整理房间以及其它方面,比如电脑文件的整理,手机应用的分类——就像给书籍或电影分类一样;我喜欢让一切事物都变得仅仅有条,起码这样会感觉比较舒服。

然后久而久之,我似乎就锻炼出了这种能力,能预感到两种看上去并无关联的东西的相似性——不管是死物还是活物,这种能力都能生效——或许这本来就是日常统计学使用的一种,称之为“经验”反而更加恰当。

至于马赛克和文字之间究竟有什么关联,我感觉和雨镇本身有关,虽然这听上去像是废话。

至于马赛克后面究竟是什么,就我个人的感觉,恐怕只有两种——要么就是和普通人一样,要么就是非人类的东西。

那马赛克让人产生不好的联想——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那样,从蔑雨旁敲侧击地说过了雨镇的那些事情之后。

但目前除了我自己,我还没听其他人说起过这件事,就连与他们接触得比较多的苼晴也不曾提起。

仿佛只有我能看到马赛克一样——我不相信他们本就如此,也许是因为发现了结界边缘的异常,他们才如此打扮。

那个马赛克,可能是装备,比如侦查设备之类;也可能是防具或者武器之类的。

总之看上去给人的感觉很不好——它会是文字的衍生品么?

就算是,也无从考证啊——就像是他们被文字感染后变成那个样子的,如同僵尸病毒;那么这或许是一种变异也说不定。

谁说的被文字感染就一定会死了——站在他们的角度思考而言,的确如此,反正我也没弄清这一切是怎么回事,那么干脆趁着线索不完整多想一些东西,到时候就不会被那些牛鬼蛇神吓到了。

不过文字感染后的状态,真的很难想象有人会从那之中变异啊——说是进化反而更靠谱吧。

总之,这玩意想着就邪乎,像是某种具象化的诅咒。

说不定这是蔑雨在远离雨镇之后,他们弄出点新名堂来着,这样也可以解释为何她没有说起过这个——或者,这也是她不愿意提起的东西,虽然我并没有对此感到反胃就是了。

而且……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个东西似乎会对人的精神产生干扰。

——就像战甲受到信号干扰一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