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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天涯海角 生死必依(二)

“是啊,总是有人说我像某一个人,我也好奇的想见见那是怎样的一个女子,会有那么多人对她过目不忘。”阿冽甚是笑起来,“看来我如今能被公子看上,多少是沾了那位姑娘的光,真是要万分感谢呐。”

氲无歌没有说话,自若地提壶往茶杯里倾水,“清澈姑娘说笑了,你怎会是她?——我那个朋友清高绝傲,冰霜冷艳,望段红尘之路,且是不能拿来与姑娘比较,你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一旁的浮瑶且是打探面前人,欲要说些什么,见于氲无歌沉思的表情便也罢下,只是走过去拿起一个苹果啃起来,附和他,“无歌,看来你又要失望了,你想要找得那个人且是难得找到,恐是故意躲起来不愿见你。”

阿冽自若的走过去,将氲无歌手中的茶壶接过来,往他的杯盏中斟水,像红尘中的女子一般慰藉恩客,从容而淡然,“公子何必想那么多,若是有缘,终究是会遇上的,何必在乎这一朝一夕。”

“是呐,姑娘说的对,有些事本就是不能强求的。”氲无歌饮了一口茶,倒是神色闲逸,抬头,看她,“不知姑娘可否喜欢作画,最近我迷上了画莲,逢见漂亮姑娘,便也想讨得一张她亲手绘制的莲花。”

“楼中向来的规矩便是,客人提出了要求,奴家就没有拒绝的道理。”阿冽虽是一向清高,不附势于他人,在这楼中多月,便也开始适应于楼中的待客之道。

一旁的浮瑶将苹果啃了只剩下核,随手丢在桌上,起身在书桌上取来纸、笔,磨好磨,又极其小心地用笔蘸了蘸,递到氲无歌面前,笑容如林间鸟雀的嬉闹,“呐,无歌,我这个随身书童做的不错吧。”

氲无歌示意地点点头,接下笔来,凭感觉在纸上画下一束莲,随意的几笔便也勾画出它的形态,罢下,“该姑娘了。”

阿冽接过笔,回想他日在池里见到的荷花,在宣纸上轻描细画,待莲花出来,配上几片舞动的荷叶,仿佛看到了风起荷舞的景象。

“呀,无歌,清澈姑娘的莲花可比你的灵动多了。”浮瑶提示着,仿佛像是多年的沉淀与亲密无间,才能养出那样的默契。

氲无歌不说话,只是走到画卷前,指尖韵上一层奇异的绿光,触过画上墨水的痕迹,嘴上扬起慵懒快意的笑容,转回自己的画上,提下了词,且道:“姑娘,可否也要提词?”

阿冽再次打量他画的莲,配上“轻涟不妖,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切实来得形象。思绪几秒,阿冽接下笔来,刚要落笔,且被身边人抓起手腕,阿冽微惊。

然而,氲无歌脸上的慵懒更添了几分邪魅,他的眼里虽无光,可是却比鹰隼般的眼神还犀利,极为快速地在阿冽的手掌心写下七个字:阿冽,我知道是你。

阿冽也徒然一怔,极为快速地恢复冷然,仿佛在告诉他:那又怎样?

氲无歌嘴角韵起温和,仿佛明晓而今她的处境,越过那张画纸,在另一张纸上写下一行字:为保护你探子的身份,我们还是用这样的方式交流吧。

阿冽看了他一眼,权衡厉害关系,便也点头,落笔答复: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可是与落花无意一路的人。

氲无歌显得有些为难,不知如何表达心中想法,索性站起,在一处挂画面前停下,直接了当地敲了敲,“可问安楼主,这样盗听可觉憋屈?若是担忧我轻薄了你这位还未出阁的清水姑娘,大可于雅座品茶叙聊,何必如此委屈自己?”

此话一出,屋中的两个女人都只是沉默,仿佛都乃意料之中的。不下片刻,红衣的楼主便携着仆人从门外进来,他脸上带着贯有的妖rao笑容,掀帘而起,客气道:“且不知本楼主为氲公子准备的姑娘可否满意,我可是大费周章,连楼中未曾迎客的姑娘都请出来了。”

“是么?”氲无歌饮了一口茶,脸上带着甜意与懒散,甚是来了劲,“既然安楼主这般费心,我也不好拂了好意——索性,今晚就让清澈姑娘留下,服侍我一晚,可好?”

在场的人除了阿冽大多愣了一下,言熙倒是最先恢复静逸,瑾萱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斩钉截铁地拦下,而,言熙的脸上仍风清云淡的神色,甚至淡然道:“既然氲公子开口,本楼主便没有拒绝的理由……那么,阿冽,今晚你留下罢。”

对于他的决定,阿冽并没有何想法,如同往日楼中女子一般遵从楼主安排,静逸地点头,而后福身,算是应下。

突然间,屋中安静地诡异起来,侍婢猜不透他们的心思,也只是低着头恭候在一旁。良久的静逸,终是蒙面的南疆女子打破局势,她迈步,脚上的银铃发出低沉的声响,少女微微沉默地,背对着氲无歌道出一句话,“无歌,从来未见你对哪一个女子这般用心,这一晚……好好待她罢。”

她几乎有些哽咽地说出那句话,然而,又像是某种东西,让她的表情变得倔强起来。说罢,她侧身留下屋中数人去了隔壁厢房。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仿佛被她脚上银铃的声响所怔住,内心沉闷。

好似意识到什么,言熙如狐狸一般浅笑,调侃,“氲公子,未想来逛烟花之地,身边还带上一个容易吃醋的小丫头,如此扫兴,怎去寻欢作乐?”

氲无歌浅饮了一口茶,并不在意,“安楼主过滤了,那个女孩儿的身份恐是你也知晓的……可问,主仆之间何来这些繁琐的感情?”

“是呐……原来是'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是本楼主多虑了。”他的笑多了几分狐狸的妩媚,往前走,好似对某件事有着意味分明的兴趣。

余光瞥向他行动的轨迹,阿冽内心忽有些不安——不远处桌上纸张都未掩盖,她的身份恐怕要暴露了!

心里捏了一把汗,阿冽仍保持着不到最后一刻不动摇的心态洞察着一切,然而,在言熙接近画卷的前一秒,氲无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抵身在他面前,问,“安楼主,这是何意?”

“我只想赏析一下公子和我楼中姑娘的画作……公子是知道的,我向来对这些儒雅之物特别喜爱……”

未待他说完,心照不宣地,氲无歌意味分明的质问,“楼主到底是想欣赏画作,还是……?”

“楼主,你不相信我?!”那刻,阿冽且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抬起头,眼眸中带了几分凛冽,直视于他。

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内心深处那个孤高绝熬女子的样子,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甚是乱了心智,索性拂拂袖,稳住心神。

见他不答话,氲无歌绕过他,一手拾起画卷,一手轻拍阿冽的肩安慰道:“清澈姑娘,何必动气,想必你家楼主也只是想看看你的画艺进展没,大可予他看看,令他心安。”

阿冽几分冷笑,“氲公子倒是说的简单……是,而今的我是沦落为了风尘女子,也没有什么地位可言,可是,竟然楼主最初允应我留着楼中,是不是也要相信我的为人处事?”

瑾萱暮然一惊,从未有任何一个女子对楼主这般说话,虽然她是曾救于她的恩人,但是,在楼主面前,她有了几分迟疑与迷惑……如果,楼主要将清澈逐出醉生梦死,她也无能为力。

然而对于往日这样的情况,一切都是得心应手,言熙甚是可以果断决绝地做出任何决定,然而,如今面对这样牙尖嘴利酷似那个女子的人,忽而第一次感到如此棘手。

氲无歌如猫一样察觉其中端倪,并不拆穿,只是将画卷呈现在红衣男子面前,“安楼主,你家姑娘的画艺很不错,像她这般年龄的,很少有人比得上。”

“承蒙氲公子看得起清澈,本楼主也算安心了。”他侧眸瞥向画卷,仿佛看到了风中荷舞的景象,好似那一夜墨剑阁最美丽的相遇,只是一个眼神,他便渗入了那个女子冰凉的内心世界,极其快速地,他反应过来,未让人察觉出任何情绪,巧笑嫣然,“是呐,清澈的画艺越发精湛了,看来不久便可出阁了……清澈,今夜好好服侍氲公子,他是极其尊贵的客人,不可怠慢。”

说罢,他拂拂袖,示意离去,然而转身的那刻,身后响起女子倔强的话,“楼主,我承认,作为楼中的女子没有什么尊严可言……可是,你也不用这样去抹杀我对你的信任。”

他突然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冷笑几分,“信任,你以为你是谁?--充其量,只不过是为我敛财的工具,醉生梦死最不缺的便是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