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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苦心经营 付诸东流(二)

屋内的二人对视一眼,未有多说,风凌夜跃下楼梯,打开门,且见桃红衣裙的女孩风风火火地跑进来

“喂,阿羽……!

不得他阻拦,阿羽便也朝楼上跑去,当她踏进观景平台时,萧琅月正捧着杯盏喝着茶,悠闲自得。

阿羽见此,并不委婉,单刀直入地走到他面前,“少主,冽姐姐去了哪里?”

“阿冽向来自由,这些日子我未有见过她,所以,我也不知。”他浅浅地饮了一口茶水,脸上浮起无所谓的神情。

阿羽有些气急,“可是,我明明听见楚哥哥和施姐姐他们说,冽姐姐是因为少主才走的!”

这时,施、楚二人及风凌夜从楼下跑上来,听于这一句有些愕然……依于平时,阿羽这样说起话直来直往性子,萧琅月且当童言无忌,然,如今这样情况下直接了得的对视,想必,也会触其逆鳞。

萧琅月浅浅地开口,脸上淡漠,“阿羽,我不知道你冽姐姐去了哪里。”

“你骗人,除了你可以赶冽姐姐走,便没有人可以命令她了!”阿羽气急败坏地开口。

施羽悠有些忧虑,正待上前之时楚暮夕将她拦下,示意此事交予他处理,且也见他于前方劝慰,“阿羽,好了,别再烦少主,有什么事下去再商量。”

萧琅月懒得理会,便也起身去往内室,然,阿羽却不依,风凌夜怕她闯祸便也拦下,怒道:“阿羽,够了,你再吵闹,便也以军法处置!”

“好,你们是不是不管冽姐姐了?”索性地,阿羽跺跺脚,将所有的不解发泄,“你们不管,我去!待我找到冽姐姐,便告诉她你们的坦然无谓,以后,我们再也不回来了!”

“阿羽,你不是小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楚暮夕厉喝。

然而,阿羽却愤然地大步流星而去。

“阿羽,你若离开皇城一步,且是擅离职守,必是以军法处置。”风凌夜见此,便也严肃起来。

“罢了,随她吧,反正近来皇城也无事,便也由她去吧。”萧琅月只是浅浅道,而即,便也施、楚二人退下。

施、楚二人告退,楼中暮然变得清净几分,风凌夜本向开口说些什么,且也见二皇子的贴身俾人小明子躬身进来,福身,请礼,“二皇子,陈公公已是第三次前来诏令,可否召见?”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候着吧。”萧琅月拂了拂袖,令其退下。

风凌夜见那宦臣退去,便于恢复了往日知己之态,“月,你真的不去吗?”

萧琅月浅浅沉了气,“不……在他还未坐稳东宫之位前,我不能如此轻易地允下一切事情——毕竟,这个国家是由我苦心经营才安稳到如今。”

“依照你如今的性子,对于皇位之争,想必不会善罢甘休。”风凌夜平静地问,内心也对未来之势盘算,“而,对于他的实力,你有多少胜算?”

萧琅月墨色的眼睛一直望着远处,许久,他才开口,“我不知道。”

“并非如此吧,你居然在我面前撒了谎。”风凌夜无奈地叹叹气,坦然,“以你所拥有的权势和兵力完全可以逼他退出太子之位,令皇帝改诏天下立你为帝……只是,如今天下的形势已经容不得国家再内乱,那时候,战火硝烟,百姓疾苦,惶惶不得终日。”

萧琅月只是默然,浅浅地沉了一下眸,并不说话。

风凌夜舒了口气,明晓他的性情,也不打搅,折身退了出去。

楼阁中变得异样安静,他低下头来,微微皱眉……凌夜,知道吗?

不论是为了天下苍生,还是个人霸业,我都太累了。

……

养心殿,红烛摇曳,灯火辉煌。

“怎么样,二皇子还是不肯出席吗?”一身金黄龙袍的老者合上奏章,有些怒气的开口。

陈公公俯身待命,且怕震怒龙颜,“奴才多番催促,虽未见得二皇子,但二皇子身旁当差的小明子公公带话给奴才,说,二皇子此时身子有些不适,待宴会开始之前,必会前去。”

“罢了,罢了,月他还是在怪朕呢。”老皇帝摆摆手,内心郁结。

“才没有呢,二皇子向来孝顺,皇上您也是看在眼里的。”见他郁结难疏,老太监劝慰。

“哎,小陈子,你说朕这个做父亲的是不是很失败?”老皇帝忽而感慨。

见坐上的欲要站起来,老太监连忙上前搀扶,“谁说的,皇上您是人中之龙,哪有失败之理,纵使有错,也是奴才们的错!”

老皇帝忽觉几分欣慰,“小陈子,这么多年来,还是你最得朕心……不可不承认,朕真的是老了。若不是摊着这么一大pian国业家事,朕真想两腿一蹬就走了。可是,留下这片江山我终究是不放心……你也知道,渊儿刚在朝中立足不久,月待他颇有成见,只是朕现在还活着,月还存在几分情分。以后朕不在了,他便也不会再顾忌什么。”

老太监有些怜悯地看着这位操劳一生的帝王,“皇上您多虑了,二皇子乃聪慧之人,您的苦心,他心里都是明晓的。”

“其实,朕知道的,月那孩子,从小就没有让朕操什么心。”忽然间,他有些惭愧,“若不是因为朕对渊儿的愧疚,这皇位于情于理上都让月继承的……哎,朕在世上的时候只能坐的如此了,往后若是他们兄弟之间有什么不和,朕也看不到。”忽而,老皇帝觉得几分伤感,便也转开了话题,“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那个,小陈子,襄王府邸那边怎么样,墨馨郡主什么时候进宫来,大婚的吉时也快到了吧?”

“皇上您莫着急,迎亲的队伍已是去了两个多时辰了,想于这些时候,也快进宫了吧。”

老皇帝点点头,重新坐回龙椅上,“也是、也是,女儿家第一次出嫁难免舍不得,霓裳那孩子从小又丧母,自是黏糊她父王了……对了,渊儿那边又如何?”

“东宫那边都是准备就绪了,太子也换好了礼服,就得太子妃了……对了,今个太子跟老奴说,举办大礼之前且要向来皇上您请安。”

那刻,老者脸色浮起欣慰笑容,“也算渊儿那孩子有心了……想于这些日,朕都未见过月,也不知那孩子在忙些什么。”

“皇上您是知道的,天下动荡,多少国家都已是政权破灭,而九黎也由二皇子的权威,至今无人敢犯。”

如此说来,老皇帝且有几分愧意,“如此说来,朕是对不起那孩子的。”

陈公公正想说些什么,门外有小太监前来,显得有些畏畏缩缩,只是躬身,始终不敢开口。

“有什么事,快说。”见此,陈公公便也开口。

“启禀圣上,太子殿下正于殿外候着。”本想再说些什么,见于外面那人的诡秘气息,小太监终是压制下来。

“知道了,你们先退下吧。”老皇帝坐于金光灿灿的龙椅上,极力地支撑病重的身体,那时候,他忽而觉得过了今晚,便可不再有任何的愧疚,就算死,也可安静地去另一个地方。

养心殿里的俾人都一一退下,四周忽而变得安静起来,甚至未有一定活物的气息,相较于满堂彩红,这样的气氛显得异样诡异。

披着白狐裘的男子站于养心殿的匾额下,他的四周躺着七零八落的尸首,在那样血腥狰狞的场面中,他只是静静地站立,嘴角微微上浮,月光洒落下来,他手中玉笛浮起幽暗的光。

“魂,连你也如此兴奋——那,我们的复仇便从这里开始吧。”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玉笛通透的身体,狐裘男子满足地迈开步伐,走进养心殿。

“父皇近来身体可好,儿臣成婚后,且是不知能否称心如意的侍奉您呢?”他并没有行礼,而是双手轻垂,如同修罗一般走近,俯视着龙椅上那个苍老的帝王。

皇上忽然楞了一下,且觉温和如玉的儿子忽然换了一个人,其身所浸染的如沐春风亦是变得幽暗可怖,他甚至有些哆嗦,不寒而栗,问:“渊儿……!你?”

他慢慢走进,白狐裘上的九条尾巴在地毯上轻轻擦拭,过后,华贵的地毯上留下一条条深深的痕迹,他走到案桌上停下来,修长的手指抚过额前的碎发,对他回以邪魅的一笑,故意又拉长了声音,“皇帝老儿,看清楚,我不是你的渊儿,我叫做—桑—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