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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锦凰歌:倾世嫡妃 > 第二百一十九章龙门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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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成的造反大计中途搁浅,叶家的日子也不好过。叶瑶看着信中所叙,大致猜得出来,天和帝也好,沈皇后和方月如也罢,都有把叶府一脉连根拔起的念头。

而原来的叶家二房,趁着这个机会,以叶家正统自居。并请求朝廷罢黜叶诚的家主之位,以造反之罪擒拿三房中人。结果便是,不止是三房,就连万宁府的叶家也被牵连到了。如今,叶家人有的被禁卫军严密看管着,等着朝廷的处置,有的趁机逃了出去,或是去了南疆,或者是想方设法来北疆。

“叶家给王府这边递来了消息,希望能来北疆避难!”楚渊说:“万宁府的一支族人想办法逃到了隘口处,被北疆守城的军士劫了下来,如今暂时住在驿馆中。”

叶瑶也看到这条消息了,其中还列明了这些人的身份,沉吟了一下,说道:“这却不是几个人,而是几百口人!看来,他们也不是偶然流落到这里的,而是专程专程寻过来的。不过,二房竟然也放任这些族人私逃家园,远离故土?”想了想,又道:“这一批人是叶家的根基所在,若是没有了他们,二房又凭什么在天京城里立足?”

“南方的情况不大好,其中有部分妖兽已经逼近了益州。”楚渊说:“他们大概是觉得,整个龙骧国的局势都不大好,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远走高飞!”

“殿下打算把他们安置到北疆?”叶瑶问。

楚渊说:“千年世家,总是有些压箱底的东西。北疆留下他们,也算不得吃亏!”

叶瑶点了点头,笑了笑:“留在江州?”

楚渊摇了摇头,说道:“先将他们安置在涿州,至于究竟要不要来江州安家落户,还是等过一段日子再说吧!更不说,就是江州这一边,田地宅院都需要时间来置办。等龙门会之后,他们大概会遣人来王府拜访。到时候,你与他们商量着办就是了。”

“嗯!”叶瑶点了点头:“安置到江州也好。日后,我那母亲若是过来了,倒是不必额外寻地方住了!”李氏毕竟是叶家的儿媳,若是叶家在江州落地生根了,她也不好意思住到女婿家中吧?李氏若是不在王府,她和楚渊这边就要省很多心。

“是啊,的确要省心很多!”楚渊笑了笑,又道:“还有一事,叶清风出事了!你毕竟是出嫁的孙女,倒是也不必为他服丧。等过一段日子,陛下那里说不得又要支撑不住了,到时候,却是国丧了。所以,这些日子,我们说不得要殷勤一些。”

“孟含章说,我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叶瑶自笑了笑,知道他在顾虑什么,龙骧国的国丧要持续整整一年,在这期间,平民百姓也好,王公贵胄也罢,都不得嫁娶宴饮。作为皇族子弟,就连夫妻同房之事都得避忌着。如果天和帝过世的时候,叶瑶这里还是没有孩子的消息的话,就要再等上整整一年的时间。

“也许,等龙门会之后,便能有消息了!”楚渊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变得柔和了许多。这个世界的医术和灵术都比较诡异,女子身孕这种事情,半个月之后,就能被孕妇或者医者察知。

“殿下很喜欢孩子?”叶瑶觉得有点儿诧异,她自己对这种事情是无可无不可的,却不曾想,楚渊却是如此在乎这些。

楚渊轻轻点了点头,说道:“自然是喜欢的!”也许,对于传宗接代这回事儿,男子总是比女子更有热情。在见到她以前,他几乎从未想象过,做一个父亲是怎样的感觉。唯有这时候,心中一想到这些,就生出无限的柔软和温柔来。

“殿下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叶瑶能感觉到他话里话外透出来的喜悦和期待,笑道:“我却是希望,第一个会是男儿。至于第二个,总要与第一个隔上七八年才好,最好是女孩儿。如此,做哥哥的刚好能照顾妹妹。”

“嗯,女孩儿本就是该被捧在手心里的!”楚渊也觉得如此甚好。他明白叶瑶为何如此想,不过是怕两个孩子年龄相距太近,有厚此薄彼的感觉罢了。小孩子生来就有独占父母的心思,年纪隔得远一些,对彼此都更好。

且不管天京城里如何腥风血雨,北疆的龙门会还是在一片太平盛世中拉开了帷幕。

六月初九,叶瑶随着楚渊,一起来到了这个紧邻着北长城的巨大擂台。与其说是擂台,这里更像是一个巨大的宫殿。殿中遍布着大大小小十几个擂台。每一个擂台周围,周围供看客们休息的椅子。

龙门会就在最大的一个擂台上进行,这个擂台足有三十丈长,十八丈宽。周围则有大大小小近千个座位,旁边还有专门供医者休息的医馆,以免发生什么意外。因为擂台两边有垂拱浮雕,形似神话故事里的龙门,就叫龙门擂台。

叶瑶和楚渊坐在了裁判所在位置上,主持这一场比试的裁判有十多个,都是清一色的高阶灵术师,大的八十多岁,小的只有二十出头。叶瑶对其中的大多数都不认得,却也知道那第一个打头的中年人,就是黄琬晴的父亲,护**第九卫的统帅,黄少昊。

负责主持此次比试的人,便是这位黄少昊将军。等众人各自落座,又拜见北疆新晋归来的主上和主母后,便自站起身,说起了这次比试的规则。

“此次龙门会的规矩大体与往年相同,共有三关。第一关是过龙门,参与比试的四百七十一人进入擂台,可以互相攻击,离开擂台的算负,出局。而最后剩下的一百人,则可以继续接下来的比试!”

“第二关是群英逐鹿,剩下的一百人中,两人为一组,两两对战,共二十五场。最终胜出的二十五个组,也就是五十人,可以继续接下来的比试。”

“第三关便是夺龙魁!剩下的五十人两两对战,取其中胜出的二十五人继续比试。而二十五人中,再两两对战,取其中胜出的十二人,以及轮空的另一人,共计十三人。最后是这十三人间的排位战。”

“按照往年的惯例,初试之时,任何人不得使用武器,也不得使用药物助阵。当裁判认为,其中一人有性命之忧时,不需再继续下去,可以提前结束比试。第二和第三关中,可以使用兵刃。但比试之前,参赛之人需得先将自己兵刃展示出来,告知对手和裁判,且兵刃上不能用药。”

“一共有四百七十一人参与比试?”叶瑶低声道:“看起来,人数并不算多。”据她所知,北疆可是有百多万人呢!

“比试只允许二十六岁以下的人参加,过了这个年龄的不算数,且修为不能低于中阶。如此一来,剩下的就不多了。此外,这些人事先已经经历过一次淘汰了。各个州府,以及军中,都有名额限制。如此一来,剩下这些就算是难得了。”楚渊解释道。

叶瑶点了点头,只见那参赛的人很快就走上了擂台。其中大多数男子,以中阶灵术师修为为主。女子只有五十来个,年纪都在十五六岁。

主持此事的黄少昊见人都到齐了,略略点头,便示意比试开始。很快,偌大的擂台上便灵光乱飞,不时有噗通噗通之声传来。

叶瑶此时方才发现,擂台的四周有不少灵术师和医师在侧,随之准备抢救那些被抛出来的受伤人士。当然,也要防着有人误伤周围的看客。

“咦?那个人是女扮男装吧?”叶瑶只见一个个子娇小,男装打扮人袍袖一扬,便将身边的一个壮汉打到了擂台外头。那壮汉跌落的方向,竟然恰是她和楚渊所在地方。

“哦!”楚渊微微点头,向着黄少昊看去,只见黄少昊的一张脸早就变成了青黑色。他恼怒得等着那个小个子,眼中透出又爱又恨的表情。

“黄琬晴?”叶瑶讶异道:“她女扮男装,还用了易容改装之术,冒充了别人上台来了?”

“看起来是!”楚渊说道。“看起来,黄将军似乎还不知晓此事。”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到他面前来,参加这一次龙门会的。黄琬晴能瞒过了那些负责审查的侍卫和官员,也算是殊为不易了。当然,更有可能的,还是那些审查的人卖了黄家千金一个面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高抬贵手了!

比试开始得快,结束的也快。不过一炷香的功法,台上便只剩下了百人之数。黄琬晴改扮的那个小个子男子也是得胜者之列,她胜得很轻松,最后站在台上时,还时不时偷眼去看叶瑶和楚渊,眼中透出毫不掩饰的挑衅之意来。当然,这挑衅之意是冲着叶瑶而去的。叶瑶还不至于与她计较,只是摇头一笑,什么回应都没有。

比试结束后,黄少昊上台,对胜者勉励了一番,便命人取了竹签过来,让众人各自抽签。走到易容的黄琬晴面前时,只是冷哼了一声,却也没有当真揪了她下去。

等众人都抽过签,紧接着就是第二关比试了。

在两场比试之间,参赛的人可以修习一刻钟。一刻钟之后,擂台上走上来两队人。

其中一队是两个身姿俊秀的男子,另外一队则是两个女子。巧得很,其中一个女子就是男装打扮的黄琬晴。

四人都是六阶灵术师的修为,看上去实力相若,旗鼓相当。

鼓声响过三遍,比试宣告开始。

双方都用了兵刃,两个男子一人用刀,另外一人用的却是枪。女子那边,一人用鞭子,另一人却是用剑。用剑的那人正是黄琬晴,她的剑法不错,两两交锋的时候,倒是比对面男子的长枪还要难缠。

那个用鞭子却是要差上许多,她的修为应该是用丹药堆上来的,根基并不怎么扎实,出手不到十次,就被那个使刀的人逼到角落里,不得不认输下场。

于是,局面变成了二打一。黄琬晴的身手算是名家指点过的,这一下子,也开始捉襟见肘起来。她却也硬气,明明败相已现,却还是苦苦支撑。

“她是冰灵根?”叶瑶见黄琬晴出手时寒气飒飒,剑气也成霜白色,不由问。

“是水灵根!修炼的却是冰属性的剑法!”楚渊说。

“哦!”叶瑶笑了笑,继续看下去。

大概二百招之后,双方都有几分气喘吁吁了。黄琬晴的招式变得越发凌厉起来,怎奈以一对二本就吃力,她一时也难以扭转乾坤。

又是一百招之后,两个男子的招式都变得迟滞凝重起来。看得出来,此时的黄琬晴已经是必败之势。她倏地站定,深吸了一口气,深深瞧了叶瑶一眼,手中长剑缓缓举过头顶,做了一个沉凝的起剑式。这一招还未出手,周围的气息中就已经带了凛冽寒意。

还不待看到下文,就见黄少昊脸色一变,扬声道:“胜负已分,还不各自下场?”显然,黄琬晴这一招怕是没有机会用了。

第一场擂台赛到此为止,接下来的几场也多有精彩之处。其中竟然有一个不过二十三四岁,实力却已经是七阶的年轻男子。那男子名叫路远,是涿州府的人。

他上场的时候,黄少昊留神看了许久。

“黄将军似乎甚是看重这个年轻人!”叶瑶低声说道:“这样的人物,许是能让黄琬晴高看了!”

“路远!”楚渊低低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这却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人。这样的年纪,这样的实力,应该是天分极高!

“总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叶瑶笑了笑,说道:“能走上巅峰的,也未必都是天才!”

“也许吧!”楚渊目光微微一凝,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且再看一看吧!”

这个名叫路远的年轻人生得极好,身姿修长,五官清逸,那一双凤眸清澈见底,仿佛能照得出心中的影儿。他在擂台上站定,像是不经意地瞧了叶瑶和楚渊一眼,愉悦地笑了笑,方才认真看向对手。

“此人的模样,怎么有点儿像是叶家人呢?”叶瑶不由想到了她那生父,叶昶。叶昶的容貌便是极俊美清逸,那是一种很干净很纯粹的俊美,仿佛其中不含一丝杂质。

叶家人中,有如此相貌和气质的不少。便是叶瑶,她的五官也属于清弱无害类型。她若是想做出无辜单纯模样的话,指定能蒙骗一大群不知情的人。

“此次在涿州安顿下来的叶家人中,的确有一个名叫路远的。他的母亲是叶家女儿。”楚渊说。“不过,他来涿州的时候,应该还是中阶灵术师。”

“路远?”叶瑶想了想,好像还真的有这个人。不过,那前来北疆的近百叶家人中,不姓叶的也有几十个。她当时没有想那么多。更不必说,还有一些没有记载入名录的护卫和远亲了。

路远赢得很容易,离开擂台的时候,还特意向叶瑶那里看了一眼。叶瑶不由莞尔,转头问:“殿下,阿瑶要一直坐在这里吗?”

楚渊瞧了一眼不远处,说道:“那里有个隔间,本是专门供参赛的人换衣服的。你若是想寻他说话,不妨去哪里!”

“第二关的比试何时进行?也是在今日吗?”叶瑶问。

“这比试每日只有十场。”楚渊说:“下一关,应该是在三日之后。”

“哦!倒是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四处看一看!”叶瑶略有几分遗憾道:“来江州这么久了,还从未好生看过这个城池呢!”

“这里的比试再有一个时辰大概就能结束。”楚渊安抚地说:“去隔间里等一会儿吧,等比试结束后了,我们便能出去看一看。”

这话里话外,还是不想放她一个人离开!叶瑶摇了摇头,却也没有出言辩驳。好吧,这是在人前,她总是要收敛着一些。道了一声告辞,便带着身后的半夏,自去了那个隔间。

与其说是换衣服的地方,这里更像是一个喝茶吃点心的地方。

入眼是两张八仙桌,八仙桌边摆着五六把竹椅,以及两排短榻。再往里看去,则是一个个用屏风分隔开来的小隔间。叶瑶走到其中一个隔间里一瞧,里面照样有新鲜的果品,以及还冒着热气的点心。

她转回来,对半夏道:“去请那位路远过来说话吧!”自在外面寻了个座位,细细打量着桌子上各色点心的花色,却只是单纯的看,并没有真的放在嘴里的意思。

没多会儿,半夏带着那个名叫路远的年轻人过来了。他见着叶瑶的时候,先是惊讶,而后便是欢喜,上前见礼道:“路远拜见王妃!”

“请起!路公子,先坐吧。”叶瑶言语中透着些许好奇,这远看时,只见这少年眼神清澈,像是个心思至纯的人,如今近看,越发觉得此人像是无害的兔子,从里到外都像,笑了笑,问:“你是叶家人?”

“正是!”路远略有些腼腆地笑了笑,拘谨地坐下,说道:“家母是叶家的出嫁女,因为叶家出事,夫家怕受了牵连,家母一怒之下,便带着路远来了北疆。”

“不知令堂的名讳是什么?”叶瑶问。对于万宁府叶家的事情,她知道的不多。但万宁府名声颇响的那几个人,她却是知道的。其中就有一个招婿入赘的女子,名叫叶安澜。叶安澜最出名的事情,并不是她招了个赘婿,而是她在招赘前,就已经有了一个孩子。这孩子的父亲是谁,却是无人知晓。

叶安澜是家中独女,没有兄弟姐妹。对于这个生父不明的孩子,她的父母倒是很喜欢。叶家主家顾忌名声,没让这个孩子入族谱,叶安澜也没有半点儿不能见人的意思,公然带着这个孩子招摇过市。昔年,这也是叶家的一大奇闻。

“家母闺名正是‘安澜’二字。”路远说起母亲的时候,倒也没有半点儿羞于见人的感觉,清澈的眼神好似明月照影,让人生不起一丝厌恶来。

叶瑶忽然觉得很好奇,也不知这叶安澜究竟是何许人物,竟是能养出这样秉性纯真的儿子来。想了想,问:“你是在来了北疆后,才进阶高阶灵术师的吗?”

“正是!”路远说道:“我们离开叶家的时候,一路上遇上了不少强盗和土匪,练手的机会就多了些。等到了北疆之后,不知为何,竟然突然进阶了!”他好似也不明白自己这进阶究竟是怎么回事,略有些赧然道:“家母便说,这是厚积薄发。”

“令堂既然如此说,想来也是天道酬勤!”叶瑶笑了笑,见他说起路上的盗匪时,也是这个一副单纯无害的模样,心中暗道,也不知是天生就视这种事情如等闲,还是做戴了白皮黑心的面具。

路远只是笑,并不说话。

叶瑶此时方问起叶家的事情来:“你方才说,叶家出事了,却不知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我身在北疆,对于内地的事情,也只能听旁人说个大概。”

路远说道:“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大清楚!只是突然听人说,南疆乱了,紧接着,西疆也乱了。再之后,便是天京城的叶家出事,万宁府的族老们商议了一下,一来是为了避免被朝廷清算,二来,也为了躲避南疆四处流窜的妖兽,便悄悄动身前往北疆这里来。”

“万宁府也被妖患影响到了吗?”叶瑶问:“我记得,那地方距离天京城也不是太远。如果万宁府都不安全了,天京城岂非也是危在旦夕?”

“族老们担心南北又起战端,到时候,叶家反遭池鱼之殃!毕竟,王妃您远在北疆,远水解不了近渴,叶宣将军又因公殉职了,原本可以为叶家所用的南疆驻军也指望不上。”路远说:“叶家手里没有兵权,不管在什么时候,都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这话也不错!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叶瑶问。其实,叶家的族老们说的也不错,论家底,叶家因为靠海的缘故,比兰家和萧家更为丰厚一些。可是,叶家的武力,也就是那些影密卫,则多半都在叶清风手里。而叶清风呢,多半把这些力量用在了楚成身上。楚成事败后,叶瑶早已远嫁离京,叶宣又出了事情,叶家的底气可不是就不如以前了。

“族老们觉得,还是先来见一见王妃,再商量下一步的行动为好!”路远小心地瞧了一眼叶瑶,低头说道:“我们此次带来的人里,有一批精通炼丹术的人,还有五个高阶灵术师,以及十几个六阶灵术师。这些人能在大乱中生存下来,多少都是有几分本事的。若是留在江州,出去狩猎也好,留下来炼丹也罢,总能养活得了自己。”

叶瑶笑了笑:“如此说来,你们应当是打算留在江州了。只是,住的地方可是选好了?江州往来的商户和猎户不少,有几分地少人多的态势,想寻个好住处并不容易。”

“路远受家中长辈重托,正想利用这个机会,到处去转一转!”路远笑了笑,说:“王妃,每次龙台会的前三甲,都能在江州城里得到一处大宅院,以及十万两白银的奖赏,是吗?”

“你竟是冲着这个来的?”叶瑶倒是没想到,这个路远来参加龙台会,还存着这种心思,不由笑了笑,说道:“这一次龙台会上,七阶灵术师有七八人之多。这个前三甲怕是不怎么好得!”

“路远自当全力以赴!”路远说,却也没下什么保证,只是说道:“王妃,我这些日子想在江州转一转,只是,初来乍到,未免人生路不熟。可否请王妃为路远寻个可靠的向导?”

“这事儿不难!”叶瑶应了下来,说道:“除了寻找宅院,若是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帮忙的话,自可以一并说来听一听!这些日子,你住在什么地方?”

“我住在客栈中!”路远说:“我们此次来江州参加龙台会,各地的地方官府会负责我们的食宿和丹药,出入也很是方便!若是还有别的需要的话,路远便去王府寻王妃说话,如何?”

“正应该如此!”叶瑶点了点头,笑道:“说起来,这江城地方颇大,便是我自己,也未曾出门好生一看!”

“路远也听说了,王妃和殿下也是初到江州。”路远笑了笑,说道:“殿下如今只怕是俗务缠身,等闲下来后,自是能陪着王妃四处走一走!”

叶瑶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起了叶家的具体情况。路远一一回答着叶瑶的问题,他随是有求于人,却没有半点儿自惭形秽和颓丧之感,却也不曾提什么过分的要求,话里话外,透着一种让人轻松的感觉。

路远看起来有点儿拘束,在言谈上却颇有几分不俗。不止是各处的风土人情,就连武道上的心得感悟,都能说出几分真知灼见来。叶瑶越是听下去,就越是觉得此人有趣。这时候,她再也不觉得这个人像是无害的兔子,也许说是一只披着兔子皮的狐狸更形象一些。

问过了叶家的情形,叶瑶又问起了万宁府的事情。路远是在海边长大的,对有关大海的一切知之甚详。说起海边趣事的时候,连半夏都能听得入神。

这种情况在楚渊走进这个隔间的时候戛然而止,路远忙站了起来,整理了一番衣袍,俯拜在地:“草民路远,见过宸王殿下!”

“路公子也不是外人,坐下说话便好!”楚渊的神色有点儿清淡,自在叶瑶身侧落座,说道:“先前不知你来了江州,是以不曾有所准备。如今既然知道了,自然不好再令你流落在客栈中,,这些日子,你便搬到王府里住好了。那地方清净,你想静心清修也好,找人切磋也罢,都方便得很!”

“路远多谢殿下费心!”路远恭恭敬敬道:“只是,路远是男子,贸然住进王府,只怕多有不便!”

“无碍!王府里的男子多了去了,不差你一个!”叶瑶“噗嗤”一声笑了,说道。

“如此,路远多谢殿下和王妃招待!”路远见楚渊的神色越发清淡了,忙应了一声,答应下来。

“如此便好!”叶瑶说:“等过一会儿,我让人去帮你收拾行李。哦,方才,你不是说想出去走一走吗?”叶瑶瞧着楚渊,道:“殿下,等会儿咱们这二人行,便变成三人行,如何?”

路远闻言,眼中流露出期待之色来,眼神在叶瑶和楚渊之间逡巡。

“这怕是不妥当!”楚渊摇了摇头,说道:“只是,今日,我们两个的模样已经瞒不住旁人了,若是让人认出来,未免有些麻烦。若是再有人认出了我们身边的路远,怕是不利于路公子接下来的比试!”

路远低了低头,说道:“殿下所言甚是,既如此,还是等龙门会的事情过去再说吧!这样的机会总会有的!”

“好吧!”叶瑶微微点头。

路远又道:“既然殿下与王妃还要出门,路远告辞!”

叶瑶微微点头,让半夏送了路远离开。等人走远了的时候,低低笑了笑,说:“此人甚是有趣,殿下以为如何?”

楚渊淡淡笑了笑,说:“能让你说出‘有趣’二字,想来也有几分独到之处。哦,黄将军倒是很中意他,你可知他有没有家室?”

“瞧着倒是不像有家室的人!”叶瑶懊恼道:“方才净说叶家事,竟是把这一茬忘记了。算了,等他住进了王府,我便下帖子,请莫夫人和黄琬晴过府说话,如何?”

“也好!”楚渊点了点头,这方才引着叶瑶向着最里面一个隔间走去。那里放着两叠衣服,以及一块面纱,还有一张易容面具。

“不是要出去看一看吗?先换一身衣服吧!”楚渊取过自己的那一叠衣裳,以及易容面具,走进了隔壁的隔间里。

叶瑶失笑了一声,也自换好衣裳,带上了那块不透明的面纱。她走出来的时候,就见一个身量熟悉,但模样普通的年轻男子站在屏风外,瞧着她,摇了摇头道:“你这番装扮,半遮半掩的,看起来却是更撩人了一些!”

“殿下还怕在街上被人强抢民女不成?”叶瑶玩笑道。“哦,如今已经不能用‘殿下’这个称呼了!敛之,嗯?”

“随你。不过,瑶瑶,如今,你已经不是‘民女’了!”楚渊轻轻笑了笑,说。

两人并未带随侍的人,径直离开这座打擂台,走出门去。

门外是宽阔的长街,长街对面不远处,便是巍峨的北长城。比起南长城来说,北长城更加粗犷和雄浑。南长城固然也很高大,可那高大却中却透出几分精致来。即便已经时隔多年,那每一块墙砖上的花纹都还清晰可见。那阵法符文烙印在城墙上,更是排布出一种独特的美感来。而北长城则没有这份精细,青黑色的城墙上,阵法符文被粗暴的烙印了上去。字符与字符之间常常没有什么规律,看上去就像是鬼画符,或者说是天书。

许是因为龙门会的缘故,长街上人流很多。到处都是售卖各种精细小玩意的摊子,还有的地方,甚至在卖书。叶瑶去瞧了一眼,只见那书上写的是“历年龙门会大事记”,“天河十五年龙门会成败预测”等内容。

说书的地方也有很多,说的也是龙门会中的种种。叶瑶和楚渊走进的时候,恰听见里头的说书人摇头晃脑道:“却见那清俊书生身子凌空一折,掌中长剑如流星般飞出去,恰好贴着那美娇娘的头发飞过,竟是将她的发髻削去了一半!这一招使得好啊,座上的王妃娘娘早已经闭上了眼睛,不忍看那美娇娘血溅当场的模样,宸王爷却是拍案而起,大叫了一声‘好’!”

听到这里,叶瑶不由笑了起来,离了说书人所在的地方,向着远处众人环绕的地方而去。

那地方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层人,有人在拍巴掌叫好,有人在大笑起哄。听那议论声,好像是两个人齐了冲突,正争执不休。

“这声音好像是有点儿熟悉!”叶瑶倾听了一会儿,笑了笑道:“路远和黄琬晴,这两个人怎么撞到了一起?”话落,便也凑上前去。可是,因为里里外外围得严实,她什么都看不到。

楚渊低低咳嗽了一声,从衣袖里取出了一块令牌模样的东西,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府衙公干,无事的让开!”

叶瑶先是一怔,随后掩口低低笑了起来。那块令牌上,可不是就有“江城府衙”四个大字吗?不得不说,他准备得还真是全面!

人群果然让开了。

路远和黄琬晴分别站在左右两边,路远只是一个人,黄琬晴的身边却还有一个身量高大的男子。哦,此时的黄琬晴还是男装打扮,一眼看上去的时候,看不出半点儿女儿家的模样。那个身量高大的男子,观其模样,倒是黄少昊有六七分相似,叶瑶想,可能黄少昊的儿子,黄琬晴的妹妹。

两个人的身边,还有一个地摊。地摊上摆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有的像是矿石,有的像是某种妖兽的牙齿,甚至还有许多五颜六色的羽毛。那卖东西的老汉一脸的为难和惶恐,看着自己手里一块孔雀绿宝石,不知该如何是好!

路远和黄琬晴,显然正在争夺那块孔雀绿宝石。

“本公子都说了,愿意出双倍的价钱买下来,你这人,你这人怎么如此不通情理?”黄琬晴俏脸通红。

路远依旧是一副无害的兔子模样,面带委屈道:“可是,在下已经为这位矿石付过一次钱了。这位小公子,买卖这回事儿,也得讲究个先来后到,一诺千金,是不是?”

“你只是先付了钱而已,那矿石却是本公子先看中的!”黄琬晴不依不饶:“本公子已经看中了,正要付钱,谁知你突然横插了一杠子,搅了本公子的买卖!”

“看中没看中这种事情,只有各人自己心里最清楚,怕是说明不了什么吧?”路远说到这里的时候,一眼瞧见了带着面纱的叶瑶,先是一惊,而后快速调整好表情,咳嗽了一声,转身道:“不知二位来此有何贵干?”

黄琬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戴面纱的叶瑶时,一副瞠目结舌的模样。随即,她的俏脸上涌上来一层怒意,上前一步道:“你怎么如此,如此不要颜面。这才两日没见,你就给自己换了个,换了个夫君!真是有伤风化,恬不知耻!”

“还有你!”黄琬晴自是认出了叶瑶,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位王妃居然只戴了一块面纱,就敢和陌生男子手挽着手出门逛街。怒气涌上心头,她眼神不善地瞧着楚渊道:“你知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人?小心一时快活之后,把身家性命都折进去了不说,还要带累亲族!”

叶瑶觉得,自己又想笑了。却也明白,这时候笑出声未免太不地道,强忍着笑意,转头对楚渊道:“敛之,还是你解释给这位小兄弟听吧!想来,如今阿瑶不管说什么,这位小兄弟都听不进去了!”

黄琬晴身边的那个男子愣愣瞧了两个人好一会儿,才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忙将黄琬晴拉了回来,上前道:“二位见谅,小妹年幼,怕是一时认错人了!言出无状,还请两位别和她一个女孩子一般见识!”

这话却是连黄琬晴的女子身份都揭破了。楚渊终于开口了,说道:“无碍,不知者不怪!不知你们聚在这里,却又是为了什么?”

“什么?你怎么变成这个模样了?”黄琬晴一听那声音,也认出这位主子的身份了,又是懊恼又是惭愧,恨恨瞪了叶瑶一眼,一张脸烫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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