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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锦凰歌:倾世嫡妃 > 第一百七十六章有过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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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三姑娘不是客,自然不必挑时候。”夜枭此时委实厌烦这个柳氏,看在华皇后的份上,对她存的几分容忍,此时尽数消耗殆尽了。不耐烦一拂袖,说道:“此外,主上早就吩咐了,叶姑娘可以自由出入奕园,不用挑时候!”

话落,叶瑶和夜枭前后走进了奕园,沿着一条看起来很奇怪的路线,前后晃了晃,俱都消失不见了。

柳氏看着二人的背影,重重跺了跺脚,似乎想冲进去,却终究没敢挪步。她是见过小时候的楚渊的,从那时候起,她就不喜欢这个孩子。他的凉薄似乎与生俱来,就连对着亲生母亲,都始终冷冷淡淡的。如今,他长大了,越发不把她这个老人放在眼里了,不是吗?

叶瑶走进书房的时候,楚渊正在窗子下弈棋。他对面座位是空的,看来,是自己与自己对弈。

“坐!”他抬起头,轻轻一笑,说:“看来,这一个月,你收获颇丰,周身的气势都与以往不一样了。”

“哦?有何不一样了?”叶瑶轻笑着坐下,目光落在眼底的棋局上,低低问。棋局正道胶着时,黑子步步为营,大势初成,白子则有点儿散落,显然是失了先手,处处被动。

“先前是清灵出尘,刚柔兼济;如今,则是返璞归真,外圆内方。”楚渊说着,手里的黑棋落下一子。这一子下得中规中矩,走的依旧是稳中求胜的路子。

叶瑶则执起白棋,飞快地也落了一子。这一子截断了一片黑子的退路,却也断绝了自己的后路,与黑子形成了绞杀之局,逼得对方不得不放弃稳重的路数,与她缠斗到底。

“你还是这般喜欢走兵行险招。”楚渊微微扬眉,手里的再度落下一枚黑子。这一枚黑子却是落在了对手的后院,浑然不理会自己那片有可能全军覆灭的黑子,只顾着在对手的后院放火。

“殿下也还是这般舍得!”叶瑶低低一笑,分明是说,楚渊还是那种着眼大局,弃小保大的棋路。略一沉思,也落下一子,却是把前后练成一气,使得与黑子缠斗的孤军有了后援,不再“孤独”。

“似无情,实则至情。”楚渊低声说。

意思是指,表面看起来,叶瑶是舍弃了那部分白子,似是“无情”,但其实呢,她已经在暗中准备好了支援,并未真的舍弃掉,实则是“至情”。

两人落子的速度越来越快,与寻常人的越下越慢迥然不同。不过小半个时辰,一局终了,叶瑶大败,楚渊大胜。

“再来一局!”叶瑶依旧选择执白棋。

“也好!”楚渊说。

这一次,两个人下棋的速度更快,似乎根本都不用思考,只是连续不断地落子。一炷香后,一局棋就终了,叶瑶大胜,楚渊则大败。

“不再来一局了吗?”楚渊问。

“不必了!”叶瑶抬起头来,揉了揉额头,说:“像我这种下法,要么大胜,要么大败,总不过就这两种可能。”在围棋上,她一向喜欢执白棋,后发先至,兵行险招。结果呢,要么赢得漂亮,要么就输得壮烈,极少会出现平局。楚渊则不同,他喜欢从一开始就抢得先机,步步为营,丝丝入扣地布局,如一张大网,将对手困得喘不过气来。

“嗯,不管是输是赢,你总要狠狠折腾一场!”楚渊点头,表示赞成。叶瑶在这方便,委实有点儿“鬼才”,时常神来一笔,叫他也自愧弗如。

“那是因为我知道,在殿下面前,循规蹈矩的棋路没有活路,唯有兵行险招,才能于惊险中求得一线生机。”叶瑶淡笑着说。“和殿下对弈,是一件极度考验耐心和涵养的事情,若是寻常人,到不了最后,就得被憋屈死。”

楚渊的棋路就是如此,你和他对弈的时候,总有一种憋屈感。好像自己的每一种走法都被他看破,好像自己不管怎么走,都冲不出他的包围,最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走进对方织成的大网,一点点被那张那网困死。这时候,你只有两种选择,要么马上认输,要么拖一会儿,再憋屈地认输。

“难怪先帝时,我的那些皇兄们第一次与我对弈时,要么中途掀桌子不干了,要么想方设法地作弊蒙人。我再寻他们对弈的时候,一个格跑的比谁都快!”楚渊谈起了些旧事,从容说道:“就算是我那母后,与我下过一次棋后,就再也不愿意碰围棋这东西了。”

叶瑶也笑了起来。她记得,自己小时候,楚渊也常常逮着她下棋。那时候,她整日披着一张白兔皮装乖卖巧,不愿意在上头违了他的意思,破坏了自己乖宝宝的形象,就将对弈当成了一种变相泄愤的手段,专用那些大胆、诡异、险峻的棋路,一来二去,就养成了这种独特的棋风。

后来,这个诡异的嗜好却成了她化解心中积郁的方法,通过挑战大脑的极限,通过完成那些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偶尔“任性胡闹”一会儿,“疏狂纵情”一番。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楚渊说起了如今朝堂上的形势。沈皇后权柄日重,楚成和叶家备受打压,左丞相于秋贤和御史台大夫**山袖手旁观。而曾经也算是可以呼风唤雨,称雄一方的魏弘毅,此时也岌岌可危。

“沧州水患严重,沈皇后把魏弘毅送去治理水患了。也许,他这一去,就再无归来之日了。”楚渊说。

“可怜那些受灾的灾民了!如今的沧州,正是秋天吧?”沧州位置偏南,距离南疆十五州不远,即便是冬天里,也不过略有些凉爽而已。

“正是沧州雨水最充沛的时候,从八月末,秋雨就一场接着一场,连绵不绝。而沧州雨水最丰沛的时节,却是在十月中旬到十一月中旬。”楚渊对沧州的气候似乎很熟悉,接着说道:“所以,这场水患还会进一步扩大,进一步蔓延。而沧州多河湖,百姓多以捕鱼为业,就是县衙的粮仓里,也没有多少余粮,很容易引起饥荒和暴乱。粮食存量不多,魏弘毅此行,前程叵测,性命堪忧,还注定了有过,无功。”

“南疆则是靠着妖兽和灵植资源过活的,种粮的地方也不多,所以,从南疆转调存粮难度很大。”叶瑶分析道:“若是沈皇后在户部使绊子的话,能接济沧州的,怕是只有北疆了!”

“理论是如此!”楚渊说:“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从北疆调一批粮食和带有轮子,在地上可以做车,在水里可以当成船的船车入境,应该可以解了沧州燃眉之急。而剩下的,就要看魏弘毅的手腕如何了。”

叶瑶点了点头,忽然道:“东平州距离沧州也不太远吧?那里情况如何?是不是也遭了水患?”

“不太好,那里也遭了些水患。不过,东平州人少,此事并没有引起多少人主意。”楚渊说:“所以,去东平州的事情,暂时搁置一下吧!你若是不放心的话,就给彩虹山城传个信,让他们帮着救灾,安置灾民!反正,你到了东平州后,还是要和彩虹山城密切往来的。”

“好!”叶瑶点了点头,说道。

“不过,魏弘毅若是出了事,下一个,应该就轮到叶诚了!”楚渊沉默了一会儿,说:“叶灵和成王的婚期近了,就定在三日后。另外,叶宣回来了。”

“哦?他为何突然回来了?是不是老太爷的意思?”叶瑶问。

“也算是吧!李氏突然称病,叶诚上书,请求允许叶宣回京尽孝,并推荐今年的秋试魁首,文试和武试的双状元,周君羽代替叶宣,接掌那十万军犬。”

“周君羽?就是叶雪的未婚夫婿?”叶瑶觉得意外:“这么说,不管是文试还是武试,这家伙都得了魁首?一年前见他时,他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画师呢!真是人不可貌相,不海水不可斗量!”

“周君羽和叶雪的婚事就在明天,你早些过去的话,应该还赶得上。”楚渊又说。

“如此看来,我还是今夜就回将军府吧!”叶瑶叹了一口气,说道:“最近的喜事还真是多呢!我想,我那长兄叶宣,次兄也好,他们两个的婚事也要定下来了。”

“是啊!”楚渊轻声说:“婚礼上人多事杂,其中的算计也不少,你自己小心些。”

“我知!”叶瑶点头,笑道:“放心好了,我已经被自家姐妹算计着换过一次夫君了,不会再换第二次。”

“带上那只狐狸!”楚渊也笑了,叮嘱道。

“嗯!”叶瑶点了点头:“我得提醒这小家伙一声,可不能再发生挠人毁容的事情了。在恶作剧上,这小东西当真是天赋异禀。”

此话方落,就听一声满是悲愤的“吱吱”声响起。雪狐狸的毛毛更长了些,几乎把半个脑袋都埋住了,也许是为了过冬御寒的缘故。这小家伙站在了门口,湿漉漉的眼睛瞧着楚渊,眼神里不无恳求之意。

“罢了,我出去好不好?”叶瑶知道,楚渊是从不许雪狐狸进书房的,这小东西太爱捣乱,那么,就只能她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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