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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玄幻魔法 > 帝凰天下 > 第55章 第五十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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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纠正道:“我都说了, 这不叫胸部, 这叫胸肌。”

听到这番争论, 丫鬟的脸刷然间红了, 她也顾不上回答李令月的疑『惑』,慌忙把俩人请进房,便匆忙告辞而去。

俩人刚走到房中,便听到一阵足以绕梁三日的琴音。

李令月虽自小顽劣, 可在武后严厉的管教下, 琴棋书画无不精通。

因此,当听到如此曼妙的音律, 她不由停下脚步, 细细品味, 不由称奇道:“哇噢!这琴音简直空前绝后,就算伯牙在世,也难以比拟。如此神绝的琴音, 究竟出自何人之手。”

袁一知道她是沉浸于琴音中, 才会多此一问。

他朝着在房中围着纱幔的一角, 努了努嘴道:“除了罂粟, 还能有谁?你的情敌要是知道, 你把她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不知她会作何感想?”

这时,她方才回过神,隐隐看到坐在纱幔后,低头抚琴的罂粟, 欣赏之情顿时变作酸溜溜的醋意:“你说,她把咱们请来,却装腔作势地在那儿弹琴,是不是故意展现实力,好给我一个下马威?”

袁一摇摇头:“我看不像。她若真要展现实力,完全可以用倾世美颜,碾压公主!”

李令月气得在他胳膊上狠揪道:“你这狗奴才,竟然敢胳膊肘往外拐。难道我长得很寒碜吗?”

“我觉得吧,公主要是单拎出来看,绝对是美人胚子,可要是跟罂粟放在一块,顶多算是……凑合吧!”

李令月气得咬牙切齿:“你……”

见她又伸来毒手,袁一乖乖地将另一侧胳膊送出:“老规矩,这边也要雨『露』均沾!”

李令月气急,也顾不得计较,又是狠劲一掐。

见越掐,他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李令月松开手,往他脸上指了指:“你这一脸什么表情?”

他挑起一边的眉:“我这脸是,痛?麻?酥?”

李令月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究竟是你问我,还我问你?我瞧着你这一脸分明就是享受,我甚至怀疑,你为了找掐,故意惹『毛』我。”

“是吗?有吗?”说着话的袁一眼神很飘,像是做贼心虚。

李令月骂道:“你这死变态!”

正在俩人说话间,罂粟已弹完一曲,便起身掀开纱幔从其中走了出来。

当李令月看到身穿艳红『色』留仙裙,黑发如瀑的罂粟款款而出,便极为不屑道:“还天下第一花魁,我看长得也不怎样啊!甚至,连你都比她长得好看。”

听到这极为不恰当的比喻,袁一蒙圈道:“什么?你这踩高捧低的比喻,好像是女『性』专用!我可是爷们,这不合适吧!”

李令月语带嘲讽道:“一个太监半个女人。这……”

正说着话的李令月看到,原本低着头的罂粟,蓦然间抬头看向自己,当瞧见她那足以『迷』『惑』众生的

倾世容颜,完全被惊艳到,不由咂舌:“哇!哦!”

听惊叹声,袁一不由纳闷道:“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你又不是没见罂粟。那晚在贺兰雅集,你又是尾随,又是调戏,还没看够啊!”

“贺兰雅集那晚,不是离得太远,就是黑灯瞎火,只是看了个大概。现在这么瞧着,就算我是女人都她觉得美呆了,倒是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

他殷勤笑道:“在我眼里,她再美也美不过公主,我看公主就好,管她干嘛?”

这话正好说到李令月的心坎,她喜笑颜开道:“虽然知道你这是阿谀奉承,不过还蛮动听的。”

他一脸真诚道:“不,这是真心话。”

李令月不屑地笑道:“你就拉到了!你只是太监,又不是正人君子,对美『色』表现出正常的喜好,我又不会歧视你。我很开明的!”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放弃争辩:“好吧。不过,公主从琴艺夸到美貌,难不成忘了情敌这回事?要是让贺兰敏之知道了,该作何感想?”

经过这番提醒,李令月方才意识到,对罂粟的欣赏之情似乎有些不恰当。可她还硬撑道:“你懂什么,这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哦!那公主知道罂粟身怀绝技,还美不胜收,知道自己样样都比不过她,是不是已经算到,自己得不战而败了。”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是青楼女子,我是大唐公主,光凭这一条,我就甩了她八百条街了。”

罂粟皱眉看着窃窃私语的俩人,满脸犹豫地努了努嘴,最终还是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李令月说完,满脸得意地将视线一转,看到已来到近前的罂粟,不由一惊:“你怎么……你在这里站了多久?”

罂粟难掩尴尬道:“有好一会儿了,见你们正聊着,就没有打扰。”

听到回答,李令月更加惊讶:“什么?好一会儿?我们说的,你应该没听到吧?”

袁一低着头,小声嘀咕道:“这么近,不想听到也难啊!”

罂粟连忙摆手:“没有。我并没听到。”

李令月长长吐了口气,正要说话,却被罂粟抢先到:“公主来见我,是为了敏之吧?”

见她不仅知道自己来此的目的,还如此开门见山,这李令月很是吃惊:“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还知道我是为……你还说没听到?”

罂粟沉默了片刻,抿了抿嘴道:“其实,当我看到那个布偶,我就猜到公主的身份。我还以为是公主故意为之。”

“你怎么从一个布偶,就猜到我的身份,算起来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因为,敏之也有一个同样的布偶,有次我无意间看见了,感到好奇便问了他。如此便知道这布

偶是一对,在很多年前,公主送了一个给他,自己留了一个。”

“他连这些都告诉你,原来你们真很亲近,看来他是真心喜欢你啊!在他的描述中,我是不是一个讨厌至极,却又得罪不起的扫把星?”李令月神情黯然,声音低沉,像是伤心极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敏之,他很少笑,只有提到你,才难得有笑容。那绝不是厌恶,只有喜欢才会这样。”

李令月简直受宠若惊:“贺兰哥哥喜欢我。我没理解错吧?”

罂粟点点:“若不是喜欢,他也不会把布偶一直留在身边,就像公主这般。”

这时,李令月想起同贺兰敏之的过往,不由摇头道:“他若真喜欢我,为何对我那般冷漠,几次三番我放下身段,甚至死皮赖脸的靠近他,他都是那么无情地把我推开,跟我划清界限。他哪怕有一点点喜欢,他都不会那么做。”

说着,她看着罂粟,神情倔强又高傲:“你这是在安慰我,对吧?我从来都不需要同情!就算他不喜欢,我也都不会放弃,因为天底下没有我李令月得不到的东西,包括他贺兰敏之!”

罂粟『露』出一抹笑意,看着云淡风轻,实则波涛汹涌:“情敌是不会同情情敌,我说这些是觉得你有权知道,有权去选择继续,还是放弃。”

李令月疑『惑』地目光看着她:“你这是大度,还是让我知难而退?”

“我该说的都说了,公主如何想,如何选,公主心里应该有答案了。”

李令月盯着她看了许久,而后意味深长道:“我不聪明,也不算笨。能跟我说这样的一番话的人,不是特别善良,就是特别狡诈,你究竟是前者,还是后者呢?”

罂粟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便又回到纱幔后,继续抚琴。

见罂粟的送客之意非常明显,李令月也不再纠缠,带着袁一离开了氤氲馆。

李令月牵着马,低着头走了许久,见她心事重重,袁一问到:“公主,在想什么?”

她停下脚步,抬起头神情尽是茫然道:“你觉得,她的话可信吗?”

袁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把问题抛了回去:“公主觉得呢?”

李令月长长吐了口气,咬着唇沉思了许久,方才开口道:“我觉得,她不像道行高深的谎话精,能把假话说得那么真实。再说,她也没必要骗我。”

说到这儿,她不由停顿片刻,神情『迷』『惑』道:“可贺兰哥哥喜欢我这件事,我怎么想,都觉得好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