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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玄幻魔法 > 帝凰天下 > 第54章 第五十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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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三少语气里透着令人心颤的寒意:“他们没说, 却听了, 活该!”

李令月对冷三少的喜爱之情, 在这一刻全都变成了厌恶, 她将白袍递给他:“这衣裳我受之有愧,你拿去吧!”

在李令月眼里,冷三少的所作所为冷血得简直令人发指。

可在冷三少看来,杀人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他所杀不过是该死之人, 他并没觉得自己的有何过错。

因此,见李令月突然表现地这般生疏, 他只当是李令月忌讳闲言碎语, 如此, 他便道:“若你怕闲话,我把这里的人都杀了,总可以了吧!”

听到这话, 客栈里的人都噤若寒蝉, 他们不由得握住随身的兵器, 做好保命的证明。

李令月神情厌烦道:“杀人, 杀人!你就这么喜欢杀人吗?”

听到这话, 冷三少才隐隐感到李令月对自己的不满, 他垂下视线,抿了抿嘴:“我……若你不喜欢,我不杀便是。”

这时,在内堂忙活的十三娘, 听到店小二来报信,说冷三少在店里大开杀戒,便急忙赶来救场。恰好听到了,李令月与冷三少的对话。

见李令月又要开口教训冷三少,十三娘急忙圆场道:“这位姑娘,既然冷三少有心赠衣,你就收下吧!何故再惹出争端呢?”

“这……”李令月一脸犹豫,她不由转头看了眼袁一,见他赞同的点点头。

李令月便收下白袍,很勉强道了声谢,便叫过袁一要走。

见李令月迈开步子,冷三少叫住她,神情极为不舍道:“姑娘,我们何时还能再见?”

李令月看着他,见他眼神里尽是企盼,心想,自己深居宫内,而他有远在江湖,恐怕以后再无相见之日。

当李令月意识到这点,对他的厌恶之情便云消雾散,不由惦念起他的好来,便笑道:“有缘自会相见,不是吗?”

说罢,她便迈开步子,潇洒地离开龙虎客栈。

袁一随后跟了出来,见李令月正在栓马桩前解着缰绳,他便提醒道:“这可不是咱们的马,那匹才是!”

说着,他指了指正在树荫下悠闲吃草的马儿。

李令月回答道:“我知道。”她已解下缰绳,牵过马正欲骑上。

“知道?那你还这样。”

李令月笑道:“我不喜欢与你同骑一匹,所以,就偷匹马啰!”

“你偷……”

李令月做个噤声的动作:“嘘!我先走了,氤氲馆见!”

说着,她将手中的白袍丢给袁一,骑上马背:“你说得没错,我穿这衣裳不合身,送给你。”

袁一皱着眉:“你得来这衣裳,可是要好几条人命,现在怎么说不要就不要?”

李令月一本正经道:“天底下最有趣的是得不到,最无趣是拥有的,我最厌烦无趣的东西,还留着干嘛?”

听到这番道理,袁一若有所指道:“照公主这么说,贺兰敏之是不是也在其中?”

“这个嘛。”李令月很认真的想了想:“兴许吧!”说罢,她一夹马腹扬尘而去。

袁一牵过马,急忙追了上去。

他们一路骑马飞驰地进了城,他们来到氤氲馆所在的街市,因为沿街的摊贩众多,又人山人海,他们不得不下马,步行前往氤氲馆。

这一路李令月可没闲着,时不时地凑到买首饰脂粉的小摊前,看看这,『摸』『摸』那。时不时买几串冰糖葫芦,挑几包蜜饯。

可没吃几口,见新鲜玩意儿,又将东西一股脑地全扔了身边的袁一。

李令月逛得不亦乐乎,甚至过了氤氲馆,都没发觉。

最后,还是袁一拦住她,提醒道:“咱们到氤氲馆了,公主还往哪去?”

李令月回过头看着他,『迷』『惑』道:“什么馆?干嘛?”

“氤氲馆。公主不要是见罂粟吗?”

这回李令月方才回过神,连连点头道:“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对了,你究竟有什么法子,能让罂粟那贱婢见咱们?”

袁一自信满满道:“这很简单!首先,不能叫她贱婢,我可不想被轰出来!然后,借用下公主的布偶。”

“布偶?什么布偶?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还会带着布偶出门吗?”

袁一眯着眼看着她,用审贼般的口气问道:“当真没有?”

李令月做贼心虚般避开他的视线,摇头:“没有就没有,你这狗奴才,怎么这么烦啊!”

“不对啊!据我所知,公主不仅每晚都要搂着那布偶,自言自语地说上一会儿才睡得着。而且,出宫必定随身携带。若我没记错,那布偶这么点大,脚底还绣着敏之俩字。”

他边说,还边绘声绘『色』地打着手势:“最奇怪的是,贺兰敏之那儿也有个差不多的布偶,脚底却绣着令月。看上去像是一对。”

李令月不免惊奇道:“你怎么会知道布偶的事?”

“我可是公主肚里的蛔虫,何事不知?”

李令月一脸嫌弃道:“你还真够恶心!我就奇了怪了,单凭布偶,罂粟就能见我?”

“公主觉得奇怪,可我却觉得合情合理。所以,拿来吧!”袁一说着伸出手。

“好吧!”李令月无奈地从兜里掏出布偶,交给袁一千叮万嘱不能弄丢了。

他再三保证,李令月方才放心跟他进来氤氲馆。

此时,氤氲馆还没到迎客时间,所以极为冷清,当前来招呼的老鸨,客套地聊过几句,便让他们晚点来。

袁一急忙说明来意,老鸨便极委婉地告知,罂粟姑娘白天不见客,就算到了迎客时间,也得对出她难客的对联,方能见她。

为了能让老鸨帮忙办事,袁一掏出包银子,连同布偶一起给她,央求她到罂粟的院子跑一趟,若罂粟见了这布偶,不愿见他俩,他就不再打扰。

见有利可图,老鸨便应承下来这事,满脸堆笑地招呼他们坐下等候,便前往罂粟的院子。

不多时,老鸨就前来报信说,罂粟愿意见他俩,便领路带着他们来到后院。

当老鸨带着他们走过一座别致拱桥,便停下脚步,指了指人工湖对岸的一处院子,道:“罂粟姑娘就住在那归隐荷居,你们走过那道水桥便到了,我还有事在身,就不相送了。”

袁一道过谢,老鸨便离去。

李令月站在垂柳岸边,从青翠灵动的湖水眺望到诗意盎然的归隐荷居,不由感慨道:“若不是亲眼所见,你能想象一个风尘女子,竟然能够住这么一个连我都觉得奢侈,感到好嫉妒的院子

吗?”

袁一戏谑道:“嫉妒?没搞错吧?这儿再好,也只是一处院子,而你家可是整座大明宫。不管跟

谁比,你都应该是被嫉妒的那个吧?”

李令月苦笑道:“大明宫有什么好?一年到头都是死气沉沉,男的阴阳怪气,女的又疑神疑鬼。虽然那里是我家,可我真一点都不喜欢那里。再瞧瞧这儿,景『色』清丽,幽静舒适,能让心境莫名平静,让我都忍不住想要搬来小住段时日。”

见她说得一本正经,袁一又忍不住调侃道:“公主应该知道,这儿是青楼,不是寺庙。想要参禅悟道,好像搞错地方了。”

李令月白了他一眼:“我偶尔感慨下人生,不行啊?碍着你了啊?”

他撇嘴一笑:“碍着我倒没有!不过,若爱着我,那我肯定大吃一惊,不,应该足够大吃两

斤。”

“什么『乱』七八糟的?绕口令啊!”

“就当是绕口令啰,我无所谓的。”

“有病!”李令月没好气地骂了句,便迈开步子坐上水桥,往归隐荷居去了。

俩人进到归隐荷居,看到早有丫鬟在院中等候,在丫鬟指引下,俩人来到罂粟的闺房。

当丫鬟推开门,李令月看到房中陈设十分简朴,难以置信地向身边的袁一,低声说道:“好简陋啊,罂粟会住这种地方?我看就算给丫鬟住,都会嫌弃到死吧?”

丫鬟似乎听到了这番质疑,她转过头,微笑着解释道:“我家姑娘向来厌恶奢靡,才会将住处摆布得如此拙朴,让姑娘见笑了。”

“姑娘?我这一身,明明就是……哎呀,算了!不过,我实在搞不懂,明明他的胸部比我的都大,为什么都只怀疑我是女人,不怀疑他?”李令月边说,边愤愤不平地指着身边的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