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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西每天放学都来,把教课笔记拿来给她看,两个人还是想以前一样,趴在一头,占据一方认真做功课。

只是话少了,景西少了,她也少了。

总是很担心的眼神看她。

南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一样,因为她也没刻意打听过什么。

秦薄桓在家更不会说。

温暖最后如何了,她隐约间是有感觉的,就如同做梦的时候有预兆一般。

有时候,她也怀疑是自己心绪不宁,毕竟梦这东西无迹可寻,可有时候想起来,脑海中总会冒出穆弯弯那些听起来不着边际的话。

南烟两眼发绿的盯着那只粥碗,浑身细胞都在叫嚣着饥饿。

“要不要我喂你?”

秦薄桓笑着问她,景西就站在床边,南烟犹豫了一秒,摇头。

“我自己可以,你去忙吧,有事景西可以帮我。”

刚醒的时候,她看见他坐在房间的书桌旁,似乎在看文件,低头专注认真工作的模样格外迷人,她看着看着都看呆了……

同时视线也惊扰了他。

秦薄桓起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并纠正她,“有事叫我,知道吗?”

南烟目光呆滞的眨巴了下眼睛。

“大boss趁你睡着的时候做的,快点吃吧!”

“秦薄桓,没根没据的我不接受无端的指责和控诉,还有你太小心眼了,刚才还咬了我,我生气了!哼!”

皱着鼻子对她重重一哼,南烟一扬脸,走进酒库,真不想理他了!

大佬无理取闹起来谁都hold不住!

酿酒师随行跟在身后,酒架上各种红酒琳琅满目,每一个上面都标注着年份和当时的酿造条件,每走过一个区域他都会做简单的介绍。

“把最贵的几瓶都拿给我!”

虽然只是粗略的浏览,但南烟一眼就看出最角落那个区域的陈设的红酒也别处不同,甚至有几瓶红酒一看就知道是是整个酒库里的顶级珍藏。

勾唇得意的笑了笑,她手指着那瓶,吩咐酿酒师。

“好的,太太!”

不太标准的中文,酿酒师叫来几个工人进人装箱运送。

“等等!”

秦薄桓突然出声制止。

南烟回头看了他一眼,噘嘴,“怎么?说好带我来选酒,你现在舍不得了啊?”

她表情不高兴了。

秦薄桓望着眼前这个还带着脾气的小姑娘,无奈的笑了下,伸手掐住她的腰轻轻往怀里一抛,低头蹭了蹭她的小鼻尖儿。

秦薄桓走后,景西上前将东西放在床边,小声说道。

想说悄悄话那样,声音真的很小,而且眼神还不由自主的往书桌方向看了一眼,整个过程中显得小心翼翼的。

南烟迟疑的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粥放进嘴里,扭头看了眼秦薄桓,有看着眼前的景西,斜了些眼角,偷偷问她,“你什么情况啊?”

秦薄桓挺正常的,景西不正常。

景西头一次不敢多话,悄悄指了指外面,“等会说。”

说完之后,她默默地退了出去。

有些事终究无法避免。

巧合就像那天堵的车,他可以早五分钟,也可以晚五分钟,手机可以早一点没电,也可以晚一点没电,她如果选择了再快一步……

也许什么事都不会有,也许有人悄无声息的没了她不会知道。

可偏偏,遇上了……

她还记得温暖的血喷洒在她脸上额温度,还记得她倒在自己的身边……

可她伸手时慢了,所以无能为力。

穆弯弯说,聚散常有时,生死离别不过是等候下一次重逢。

只是她说这些的时候可能刚好是从那本书上看到的,他自己也不懂得吧?

有一天从沉睡中醒来的时候被人掐着脖子,呼吸不上来。

南烟看着他愤恨的脸,恍然间就忘了挣扎。

南烟参与其中,不如景西和穆弯弯玩的起劲儿,低头跟在那人身后,看见熟了的葡萄就拿着剪刀随便剪了几串,交给身后负责装箱的大叔。

虽然那人处处为她着想,解释的道理让她找不出一点刻意反驳的理由,可不可避免的是,她想多了,确实矫情了。

她自己知道,但有时候一个人内心的想法是很难控制的!

她该学着努力一点,再努力一点……

太阳落山比赛结束。

验收成果,她和那人自然是最少的,两个箱子都没装满,景西和穆弯弯眼前已经放了很多箱了。

时令水果不宜存放,由人运送下山,一部分分给负责打理庄园的农人,另一部分派送到市内,听裴相说,秦家有个集中训练营,送到那里分给他的弟兄了。

吃过晚饭,景西嚷嚷着不想下山要在木屋睡,因为明天还要上山很麻烦,南烟也同意了。

一系列用品完备,中午她的行李箱就被人送了上来,也没必要回酒店住。

穆弯弯憋了一下午,这会趁着秦三个男人在一起下棋,才得空抽身出来。

好像是她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秦墨衍眼里迸发的冷意就如同刀子一般,想要把她刺穿!

身体被提起来,南烟疼的无从反抗。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秦薄桓如此生气的从外面冲进来,浑身带着怒火,上来一拳打在秦墨衍的脸上!

车子停在此处短短十几分钟,秦总就一直出神的看着窗外,他屏着呼吸,大气不敢出一口就怕惊扰了他,内心备受煎熬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

察觉身后有人走近,秦墨衍快速把人放进车,关好车门吩咐司机送去医院救治,然后才转身,看向来人。

“哥!”

秦薄桓点点头,从口袋里摸出烟盒,自己抽出一支,把烟盒丢给他。

秦墨衍问问接住,笑着放在手里把玩了一下,继而转手扔他。

“哥,你忘了我只喝酒不抽烟。”

“……的确是忘了,抱歉。”秦薄桓笑了下,夹着烟的那支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关心道,“少喝点酒。”

“我知道。”

车里没开内灯,狭小的空间一片漆黑,秦薄桓神色淡然的凝眸看着开走的出租车,眼中一片晦暗。

“秦总,苏小姐已经上车了,我们现在回去吗?”

秦薄桓沉默良久,推门下车。

窒息般的压抑随之而去,司机瞬间如获新生,猛地一松气,大口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