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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的弱点……

这七个字,终于冷弦开口说:“不过就是你。”

这个,不需要卖关子。

安月瞪了他一眼,刚要学习一下电视剧情节,拔下头上的钗子呲着脖子威胁他放人,转眼刚刚抬手,被他出手,点了穴道。

安月:“……”

姜子牙没眼看。

简直就是被:秒杀成渣……

“娘亲!”也就孩子一个最有良心,安月心里哭兮兮地想。

冷弦的大腿被孩子给抱住了,孩子哭的稀里哗啦的,“爹爹不要欺负娘亲!!!!”

冷弦叹了口气,看了安月一眼,似乎在责怪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孩子牵扯进来。

安月暗暗咬牙切齿,还不是你要杀了我的孩子!我只是想要把我两个可怜的孩子从你这个地狱里带走去过舒坦的日子也不行?!!!还不是你不放人……惹得我儿如此伤心!!!!!!!

冷弦弯下腰,把冷谦露从地上抱起来了,他看着他说:“你娘亲最近老是要走,不肯在家里,爹爹只是为了要留住她。”

孩子懂事地自己抹着眼泪,“那娘亲为什么要走啊?!”眼泪巴巴地看向了安月。

安月:“……”冷弦我要杀了你——!!!!!!!

冷弦轻轻地说:“因为她喜欢上了别人,现在还要把你也一起带走,她想要抛弃爹爹,爹爹也是不得已,只能强留她。”

孩子眨着眼睛,“难道不是因为那个坏郡主吗?”

冷弦:“……不是。”

安月心底疯狂大笑,然后,恨不得把冷弦千刀万剐,那么欺骗一个孩子,良心不会痛吗?!!!

孩子说:“娘亲,我还是想,你和爹爹在一起。”

安月:“……”

孩子说:“我不想成为后娘的孩子,也不想成为继父的孩子,娘亲,娘亲我不能失去你呜呜呜呜呜……”

冷弦勾了勾唇,很是满意冷谦露的反应。

安月被孩子的哭声,喊的心抽搐般的绞痛,她红了眼睛望着冷谦露,“你这个傻瓜,亏你自个儿在外头混了那么久,你爹爹说的是谎话,你也信?!要是你爹爹对你娘亲好,你的娘亲会带着你走吗?!!!”

冷谦露听到此处,忍不住更大声嚎哭,“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好不容易被你们领养了,却那么快,那么块就要散了呜哇!!!!!”

安月深呼吸一口,企图去缓解心中的疼痛。

她说:“好,我不走了。”

冷弦,算你狠。

孩子被管家抱走了,冷弦慢悠悠地走到了安月的面前,并没有着急为她解穴,而是开口:“我的弱点,只是你,而你的弱点,是你爱的每一个人,姜子牙和冷谦露,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甚至……”

冷弦的笑容,无比恶魔,“甚至,连我都是你的弱点。我不相信,你真的能狠下心,看着我倒下,不回头地走。”

说到这里,他缓缓抬手,把表情凝固的安月解了穴道。

安月伸手,却在半空中被冷弦握住,冷弦说:“这一次,不给你打。”

安月被气笑了,“冷弦,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你那么卑鄙的人啊!”

冷弦手指微动,与她五指相缠,紧紧扣住,“卑鄙有什么所谓,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能留下我想要的人,卑鄙有什么关系?!如果连结果都失去,过程有什么意义,不如不开始。但既然我开始了,我就不会让我们轻易结束。”

“放开我——”安月冷淡道。

冷弦说:“我把你带去屋子里,自然会放开你。”

安月道:“第一:好听的话你留着对你的郡主讲去吧!第二:我虽然很久不在这里住了,但是我的记忆力不错,我认得路,无需你带路。第三:我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你。第四:请你识相地,赶快从我面前消失掉吧!!!!”

随着她的每一个字,冷弦的表情就多僵一分。

直到,像个木桩子一样,只是看着,就令人觉得,他受伤了。

安月甩开了冷弦的手,抬脚就走。

而姜子牙早就被带下去了,就住在安月的隔壁。

安月快气死了……

她没有第一时间,按照冷弦的想法,回到自己的屋子,而是去了姜子牙的屋子,她气呼呼地喝了一杯茶,说:“我真的要被他气死了……”

姜子牙啧了一声:“你啊,怎么斗得过他。”

安月恶狠狠道:“来日方长。”

姜子牙呵了一声:“你要是真的斗得过他,就不会哭着跑我那儿去了。”

安月瞪了眼姜子牙,“能不能不说实话?!”

姜子牙看着安月,“不能。”

安月伸手,姜子牙立刻说:“打老人犯罪。”0

安月无语了,端来茶壶:“打你?我莫不是疯了。虽然我真的很想打你,如果你再年轻个五十岁的话。”

姜子牙笑了,“那……以后怎么办?!!!”

安月开口:“他要是敢伤我的孩子,我就敢杀了他。”

姜子牙:“能不能不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安月恶狠狠地笑了:“那你要看他了,不过,我看,你这一次要送两个人走的可能性大一点。”

姜子牙感叹:“我的命怎么那么苦,白发人送黑发人也就罢了,这还一次送两个……不如让我立刻死了算了,眼不见为净!!!!”

安月淡淡纠正:“我说错了,纠正一下,是一次送三。”

姜子牙:“……”

安月抚了抚自己的肚子,说:“这儿还有一个呢!!!”

姜子牙两手交叠一下拍到自己的脑门上:“苍天哪,大地哪,我不想活得那么久啊,杀了我,杀了我吧……”

安月苦笑了一声,再次喝下一杯茶。

冷弦,就要看看这一次,我们,是不是同归于尽了?!!!!

天色渐黑。

白天里发生的种种在此刻一点点地传到了郡主的耳朵里,郡主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不可置信地自言自语:“安月,居然也有了身孕……”

她发现自己快要嫉妒得疯了。

郡主只能紧紧地握住了梳子,“我费尽心机才有了这个孩子,她却也轻而易举地赶上了,我费尽心机地走到了现在,她却轻轻松松地再次成为了这里的女主人,我以为我快赢了,转眼,我还是一个输家,她,是我的克星啊……”

“郡主,郡主您要保重好您的身体啊!!!”

郡主这一刻觉得自己是最可悲的人,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比她更可悲呢?!!!

她得到的一切,就像是镜花水月,可哪怕是镜花水月她也觉得美,她也愿意沉醉,哪怕付出一切——

但一抬头,却看到安月就坐在月亮上,身处在月光里,她再向往,付出的再多,也够不到。

“为什么要这样不公平呢?!”郡主哭了,“我是一代王朝,皇上亲封的郡主啊!我的姐姐是后宫的贵妃,尊贵至极,我和爹爹是皇亲国戚,我的身份自然也跟着无比尊贵,可我却屡屡输给一个连一个拿得出手的身份都没有的女子。”

“最好的,不该给最尊贵的人吗?!”

“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啊——”郡主眼眶通红地趴在了梳妆台上,在这个晚上,哭了很久很久。

她的随身侍女,只能站在旁边,无言地看着。

凌晨的时候,郡主哭得睡着了,但又被噩梦惊醒,她低低地说:“那个孩子,不能留,我绝对不会让他活着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和我的孩子争。我绝对不能,延续这个失败的悲剧。”

随身侍女打着瞌睡,闻言努力让自己提起精神:“郡主,夫人不是中了毒么,这个孩子,自然留不下来的。”

郡主点头:“话是这么说没错,我知道,冷弦是一个理智的人,他越在乎那个女人,就越不可能让那个女人生下这个孩子,但是我还是觉得不安,安月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的。”

“那郡主想要……”

“趁着明天早上,冷弦去上早朝,我要去送一碗药给姐姐,帮冷弦,处理掉这个孩子。”郡主一笑,“他们办事情优柔寡断,一点也不利落,让本郡主看着,着实着急,那只能本郡主亲自帮一帮他们了。”

“是。”郡主为了达到目的,是真的狠哪……

郡主说:“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的保命符,有他在,我就死不了,毕竟虎毒不食子。”

郡主闭了闭眼,“至于十月以后,再说吧……”

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唯一不能做的就是,看着那个女人嚣张跋扈!

第二天的早上,冷弦果然去上早朝了。

郡主朝管家问了一句:“夫人呢?”

管家轻声回道:“在屋子里呢。”

郡主道:“不出来吃饭吗?!”

管家道:“夫人说……不想见人。”

郡主起身:“那我去见她。”

管家拦在了郡主的面前,“公子特意嘱托,任何人都不得打扰夫人。”

郡主眯缝了下眼睛,看来,冷弦这是针对了她啊……

“有意思。”郡主扬唇笑了一笑,“我还能把她吃了不成。”

管家干声:“奴才也只是谨遵主子的命令。”

郡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难道我就不是你的主子吗?!”

管家恭敬俯首:“哪里的话,您当然也是我的主子。”

郡主哼了一声,扭头走了。

管家抬起眼皮,看了看郡主的背影,只有一个感觉:耀武扬威的孔雀,趁着怀有身孕作威作福,样子并不好看。

郡主走到一个拐角处,低声对身边的奴婢说:“你想办法,给安月送一碗堕胎药去,反正她也不认得这个,你就让人说什么什么汤,就说是管家让熬的,大补,一定要看着她喝下去。”

“是!!!”

这年头,即便奴婢再于心不忍,但主子说了,就得做。

郡主微微一笑,步子都轻快了许多。

此时此刻,冷弦正在宫里的御书房,和皇帝在讨论战事,皇帝知道冷弦武艺不凡,有意让冷弦出征,却被冷弦断然拒绝。

皇帝问:“难道你就不想建功立业?即便名利于你是浮云,那么,这老百姓受苦,你就不心疼?!你要知道,你出马,肯定会比平常人打的更彻底,更快,那就意味着,能够迅速地结束战争,老百姓也能早一天过好日子,如今,前战吃紧,节节败退,冷弦,你此时不上,还要等到何时呢?!!!”

冷弦低低道:“微臣有家人要陪。”

皇帝额角三道黑线:“没有国,哪来的家。”

冷弦抬起头,目光如炬:“难道非要我说的很直白?你的郡主你不知道有多恶毒和刁蛮吗,你让我把安月一个人留在府里,我怎么能放心!”

“大丈夫岂能为风花雪月所困!”皇帝怒拍桌子。

“我甘愿被之所困。”冷弦轻声说,“赢了天下,输了她这种蠢事,你们随便做,总之,我绝对不会去做。”

皇帝简直被冷弦气得笑了。

“可你是朕的臣,朕现在要你去打仗!”

冷弦闻言:“这个官,我巴不得不做。”

皇帝闭了闭眼:“别忘了,当初是朕放了你们。”

冷弦看着皇帝:“你也说了是当初。”

皇帝:“……你这叫过河拆桥!!!”

冷弦道:“那又如何。”

皇帝啪地,第二下拍了桌子,起身盯着冷弦:“你真以为朕不敢杀你?!!”

冷弦淡淡道:“随便。”

他刚准备离开的时候,外头突然来人看着冷弦说:“大人,你家里来信,让你快点回去,夫人,夫人似乎出事了!!!!”

“夫人……”冷弦咬牙望着面前的宫人,快步朝外走。

夫人?

“可是安月?!”皇帝冷声问,眼底闪过一丝浅淡的焦急。

“正是。”

皇帝这下子也顾不得生气了,立刻起身,追着冷弦去了。

后头的宫人们追上来:“皇上,您的龙袍还没换下呢……”

冷弦赶回去的时候,努力地在想,安月发生了什么,安月会发生什么,安月可能会发生什么呢?!!!

直到,他看见安月惨白着脸,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盯着上头,四肢无力地躺在床上不挣扎无生气的时候,他差点跪在了地上。

“安月……”这一声是皇上叫的。

姜子牙面无表情地坐在旁边低低地说:“你们都给我们滚。”

皇帝看向突然出声的白发老人。

安月终于有了点反应,很迟钝地才转了转脖子,她看着冷弦,呼吸急促,眼泪像不要钱一样地砸了下来。

“没了,孩子没了……”

她张了张口,说,“冷弦,我们的孩子没有了……”

她的嘴角缓缓溢出鲜血。

姜子牙趴在床边,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冷弦跪在床边,他去擦她嘴角的血,不停地安慰:“没事啊,我们还会有孩子,还会有的……”

安月摇摇头:“不会再有了。”

她说:“你满意了?我等到现在,不过是为了问你一句,你满意了吗?!”

冷弦咬着牙,没有颜色的男儿泪落下。

安月道:“我累了,真的。”

“我想,结束这一切了,我是自己甘心的离开,离开你,你不必怪任何人。”

安月留下了最后一句话,闭上了眼睛。

冷弦怔怔地看着她:“不要,不要闭眼,你醒过来……醒过来……”

他擦着她的血,扒着她的眼皮,却没办法,再叫醒她。

“安月——”

皇帝听着耳边撕心裂肺的呼唤,他后悔得想去死……

他万万想不到,万万想不到,安月会死!!!!

他这一刻都跪了下去。

同时,郡主的屋子里传来了开心的笑声:“你说什么,她死了?!”

“是吧——”

郡主挑眉:“我们去看看吧。”

那么美好的场景,她怎么能错过呢?!!!

太医说:“夫人是突遭剧烈的刺激,无法承受,后心灰意冷,心肺俱裂而死,已经是回天乏术了啊!!”

郡主走到门口刚好听见了这一句话,她努力装出一副悲伤的模样走了进去:“怎么会这样呢……”

皇帝冷冷地看向郡主。

“怎么会这样?该问你,趁着冷弦不在家,到底对安月做了什么好事!!!”

郡主微震:“皇帝哥哥,这跟我又没有什么关系……你怎么怀疑到我的身上?!!!”

冷弦只是低着头,紧紧地抱着安月。

他亲吻着她的耳朵,眼泪无声落在她脖颈里。

姜子牙说:“安月喝了一碗,说是管家熬的补汤,就疼得翻来覆去,孩子也掉了,可管家为什么要害她呢??!!”

冷弦亲手抹去脸上的眼泪,他把她轻轻地放下,转头,看着地上的郡主,慢慢地走了过去:“说,是不是你。”

管家已经在旁边吓的跪了下去:“我从未让下人熬什么补汤啊!!!”

郡主脸色微微难看:“你们宁愿相信一个下人,也不相信我?!!!”

姜子牙突然说:“我能认得出那个端来补药的人!!”

冷弦立刻命令:“把所有的奴婢都叫过来。”

不到一刻,安月的屋子里挤满了人。

姜子牙一个一个看了过去,最终摇了摇头:“没有她。”

冷弦点点头,看着郡主:“没有她?不重要。”

他把目光放在了郡主的随身侍女身上,“害人,是要合作的。”

随身侍女脸色惨白。

冷弦轻轻地说:“是不是你主子,嗯?”

随身侍女:“我……不,不是。”

冷弦点点头,“来人,把她给拖下去,弄死。一个不诚实的人,没必要活着。”

随身侍女猛地改口:“是郡主!求大人别杀我!!!”

郡主咬牙切齿,她瞪了一眼这个侍女:“贪生怕死,你竟敢诬陷本郡主!!!”

随身侍女反唇相讥:“我要是诬陷你,最后还不是死吗。”

郡主闭上了眼睛,“我恨不得掐死你……”

冷弦慢慢地蹲了下去,朝郡主伸了手,他轻轻地说:“解药,不重要了。”

郡主脸色难看:“我也没想到,她会被气死啊……我只是知道不想让她生下那个孩子帮你一把罢了!!”

“冷弦,我不做,迟早你也会做,她的反应那么大,迟早也会如此的,这就是她注定的下场,跟我们无关!!!”

冷弦震惊于这个人的不要脸,竟然可以不要脸成这个样子。

他伸出手,抚上她的脖子,“不是爱我吗,我赐你死,你也是欢喜的吧?!”

郡主:“不……”就已说不出话。

冷弦看着她痛苦的面容,面色狰狞地笑了起来,他故意折磨人似的,一点一点地收紧力道,却也会突然松下,让她刚以为死里逃生的时候,再次捏紧了她的脖子,周而复始,郡主眼神格外绝望。

皇帝站在一旁,对面前的一幕,欣然地看着。

姜子牙淡漠地收回了目光,伤心地望着躺在床榻上那个安安静静的女子。

“咔擦……”

脖子断裂后,郡主死不瞑目,被冷弦扔在了地上。

冷弦低沉道:“把她扔去乱葬岗。”

管家心里久久发怵,闻言立刻应是,颤抖的摆了摆手,上去一起和下人,拖着这位郡主的身体下去了。

啧,白天还趾高气扬,到了下午就已经成为……这样子了。

光荣一世,有什么用,死了无人挂念,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连遗忘都不需要,根本没人会想起。

皇帝灰土土脸地回了宫。

冷弦望着安月,他把自己和她关在了同一个屋子里。

他用头抵着床板,一手握着她的手,低低说:“其实我们很难死的,对吧?其实生死,已能由我们自己去掌控了,除非是自己不想活了,否则,很难死的是吧?!”

“但即便我知道这个道理又如何,当我听说,你中毒,我还是比谁都怕,怕你死。”

“我答应了她所有的要求,但她还是害死了你。”

“我其实最想要杀掉的,不是她,是我自己。”

“为什么你情愿杀掉自己,却不来杀我出气?!你这个傻瓜,傻子……”

冷弦逐渐地,哽咽得难以自持。

哭的像一个无法的坚强孩子。

“你怎么那么狠……”他抹了把脸,“你让我怎么跟,怎么跟谦儿交代?!!!”

“你杀了自己,你报复得简直太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