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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看不到边的江水也是有边的,只是黑夜遮住了我黑暗的眼睛,而且只不过十来分钟,我们就靠岸了。

荀浈钦将我拉上岸,我穿着一个黑袍,又披着一个黑袍行走很不方便,于是我将荀浈钦的黑袍又扔还给他了,当然那黑袍又吸收了不少江水的重量,可别冤枉我,我真的只是老老实实坐在船上,什么都没做。

荀浈钦鄙视了我一眼,将黑袍拿在手间,又吩咐罗七哥将船藏好,然后却是很悠闲地坐在一块被芦苇挡着的大石头上,他让我也坐,我不肯。

我四处看看,这里似乎并不是寻常走的路,而且我也看不到周围有其他人的动静。我心中越发不安,干脆问:“姓荀的你到底打什么主意,你到底想把我卖给谁,难道买主不来了吗?”

“我什么时候说是来等买主的。”他看着江面,突然指着前面说:“看,那里有三艘船要过去了。”

我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把我弄来就是和他看船看风景吗?

又听他说:“舒帮主真不知道那三艘船是哪那的吗?这个时候能追上我的大船也是不错,不过追上又有什么用。”

我脑海间突然闪出了一个念头,“那是我盐帮的船?”

“还不算很笨。”荀浈钦拔过一根芦苇在口中叼着,一边说,“朱烈也算有些本事,还能有办法追上我的船,不过他耽误的时间太多了,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我狠狠地瞪着他,虽然在这阴影之中,我的眼神根本也被隐藏了。

远远地,就见江面上有点点光芒移动,从一头,到另一头,追着我跳下来的那艘双层大船的方向又消失了。

我当时真想大喊一声:喂,过来,我在这儿。但是风大浪大的,喊也是白费力气,一想到可能是朱烈他们乘船来找我,我内心就非常急想和他们联系上。

荀浈钦突然回过头来,“舒帮主,你觉得盐帮未来的帮主失踪了,宝盐号还能统领盐帮吗?”黑暗中,我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觉得那一定是欠扁的。

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说的没错,宝盐号在盐帮的地位本来就岌岌可危,前些时间舒莞宁昏迷离魂的时候,盐帮已经有好几家另立门户了,如果我真的再出什么事,宝盐号哪有保住的道理。

我的脑袋嗡嗡作响,一想到这,我全身都打起冷战来,我厉声问他:“姓荀的,是刘泉海他们收买你对付我的吗?”

早听说过他们蛇鼠一窝,狼狈为奸了。

“我哪有那么容易被人收买。”他轻笑,我微微放心,就是啊,好歹人家是正宗的漕帮帮主,而刘泉海是个什么东西,哪里有那本事。

荀浈钦却又站起身来,说:“早就跟你说过,这是生意,舒帮主还是很值钱的,这笔生意我们怎么能不做呢。”

我差点噎住没背过气去,怎么着,难道又被我蒙对了,这疯子真把卖给刘泉海那个叛徒了!

“你个混蛋!”我怒骂道,我被下了药,没了拳脚功夫,再落到对头手里,还能活吗。

荀浈钦根本不理睬我,他跳下江边那块大石头,将那湿重的裘袍再次穿到身上,又向岸边走了几步,那罗七哥却是挨着我很近,打开火折点了一个火把,霎时间我觉得光明真好。他几乎用威胁的口气对我说:“舒帮主,请吧。”

“请你个猪头!”我满心不爽,与其被卖给刘泉海还不如在这吹海风呢,虽然挺冷的,不知道拖一拖时间,朱烈能不能找到我,于是我不走不走就是不走。

“你听。”荀浈钦在前方说。

除了风声水声我真没听出什么,等等……好像真有别的声音。得得得得,嘎吱嘎吱,这声音越来越清楚,像是有一辆马车向我们奔来。

罗七哥再次在我的身后“请”我:“舒帮主,到前方大道上去等着吧。”

我回头瞪了他一眼,这说话是怎么欠扁,就像是在杀猪的时候,你对猪说,兄弟,自己跳到案板上吧,我们等着吃肉呢。

我不动,罗七哥不动,荀浈钦却向前走去,漫不经心地声音传来:“罗七哥,就让她在那呆着吧,反正刘泉海的人要来了,她又跑不远,就算跑了,咱们也不能去追啊,这晚上看不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惊扰了鳄鱼了。”

鳄……鳄鱼……被人卖了还有可能逃回来,被鳄鱼吃了那可就……于是我咬咬牙,一边诅咒着荀浈钦摔到江中喂鳄鱼,一边也只能跟上去。

走了不过三分钟,我们已到一条一丈宽的道路上,这几天雨雪不断,泥泞的路分外难走。

马车在我们身边停下,车上挂有灯笼。车夫跳下来,抽出一个小凳放在地上,然后打开车门,一个圆乎乎的男人钻了出来。

灯笼下,我看见那人满脸横肉几乎堆出油来,嘴巴宽,眼睛像个枣核,正是我最讨厌的长相,于是我懒得再看他第二眼。

就听他哈哈连声大笑,拱拱手说着:“荀帮主,承蒙照顾啊,还让您亲自把我这侄女给送来。”

荀浈钦也稍稍拱手回礼:“刘帮主既然交代了您这侄女多么重要,你都要亲自来接,我若随便派个人送来,岂不是又被人说打压了你们盐帮的地位。”

我呸,狗捧狗,没一个好人。我憋着气肚子都疼,看来这个人真的就是刘泉海了,还有脸称舒莞宁侄女呢,也不怕被雷公劈死。

刘泉海走到我跟前,就着火把将我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我心里直发毛,一种生理厌恶感涌上心头,真的很想吐啊。

我憋足了劲,狠狠地鄙视刘泉海,那厮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胆怯,竟被我瞪地后退了一步,他往荀浈钦身边一缩。

果然是臭味相投,我心里把他们一起给鄙视了。

“荀帮主,不知道是不是按原先的……”刘泉海问出话来都很猥琐。

荀浈钦眼睛瞟着我,低笑一声:“当然,只要价格合理,我们都会满足顾客的要求,所以刘帮主不用担心打不过她,舒莞宁已经服过散功的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