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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掘荒者通常不会拿走衣物、被子这些价值不大的东西的,这里面似乎藏着某种暗示,宛若留给他的暗示!

萧文的大脑转动起来,如果他的判断没错,宛若是因为某种原因,觉得这里不安全,所以自行离开了,但她为什么又要布置了这个现场?

是为了让外人认为这里没有发掘的价值,不再乱闯进来……他想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再联想到那些灰尘和蜘蛛网,就算宛若是在一个月前离开的,也不可能积得这么厚,只有一个解释,这是她故意制造的假象,制造这里好久没人住的假象!

如果真是宛若主动离开了这里,那么,她一定知道萧文会回来的,她会留下记号给他,让他可以找到她。

萧文的心彻底活了起来,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他开始在房子里来回寻找,寻找宛若可能留下的记号。

他展开换位思考,如果自己是宛若,会用什么样的方式留下记号呢?他这样一想,才发现自己和宛若在一起的时间真是太短了,短得他都不知道她有什么样的生活习惯。

萧文苦思不得其解,苦恼地往卧室的床上一躺。

这纯粹是下意识的举动,因为客厅的沙发翻了,卧室的大床是整个房子里唯一可躺的地方。如果换了其他的掘荒者,是不会这样做的,没有人愿意躺在一个陌生人睡过的、布满灰尘的床上。

但萧文不同,这是他的家,这张床上有他和宛若最幸福的印记,他自然地躺下了,自然地望着天花板,眼睛跟着一亮,仿佛在无穷的黑夜里突然看到了一盏明灯,他的眼里逐渐漾起一丝笑意,越来越浓。

如果说他刚才坠入了黑暗的谷底,现在就是站到了红日初升的山顶上。

只见天花板的灰尘上,淡淡地有一些划痕,如果他不是躺在床上,压根不会注意,也根本不会发现那些划痕其实是几个字。

那几个字故意写得歪瓜斜枣,但很清楚,是“老地方”三个字。

萧文几乎要跳起来,对宛若精妙绝伦的设计心服口服,她似乎算准了他进屋后的每一步,也算准了只有他才能看到“老地方”这三个字。

他和她的老地方,还能是哪?自然就是他们第一次相遇、并度过一夜的那个地方,除了他俩,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得妻若此,夫复何求?

萧文腾地从大床上弹了起来,抓起背包,就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家门。

此时,就是有一座大山挡在他的面前,他也会把它劈开的。

萧文并没有头脑发热,为了避免泄露行踪,他绕着城市的外围跑了一大圈,就是有跟踪者,也早已被甩到南天门了。

途中遇上了几波核尸,他懒得理会,一阵加速,就甩开了“他们”,这要感谢秦舞的训练,使他的耐力和速度都有了质的飞跃。

当那一大片灰色的建筑群出现在眼前,他的心狂跳起来,就好像回到了初见宛若的那一天,一切仿佛就在昨天。

萧文没有走大门,他记得那次在大门口中了猎人的陷阱。

他轻车熟路地来到了位于三楼的那户房子下面,也无心观察上面的情况,只想赶快揭开谜底,他动作敏捷地沿着管道向上爬,就像一只发情的猴子。

翻过三楼的阳台,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感觉眼前黑影一闪,一只手老虎钳子似地扣住了他的肩膀,一股大力顺势袭来,他整个人就腾云驾雾地飞了起来……

今非昔比的萧文,在空中一个拧腰,一把抓住偷袭者的胳膊,将对方带倒在地,他跟着腿一弯,夹向对方脖子。

偷袭者的反应也不可谓不快,以躺在地上的姿势,一个高抬腿,踢向他的下阴,却是围魏救赵。

萧文眼疾手快,身子向下一冲,双腿和对方的双腿交叉而过,各自躲过杀招,只是变成了彼此相接纠缠的姿势,相当不雅。

偷袭者一声娇哼,一记大嘴巴打了上来,萧文头一侧,任由口罩被打飞,顺手抓住那只柔软的小手,贴在了自己脸上:“姑奶奶,是我!”

宛若轻挣了一下没挣开,俏脸飞红,用那梦魂相随的磁性声音嗔道:“臭小子,我当然知道是你,还不快点松开人家?”

萧文平白被她惊吓一场,哪肯轻易放手:“既然知道是我,还使出撩阴脚,想要谋杀亲夫吗?”

宛若大羞,一下子抽回手:“呸,什么亲夫不亲夫的,你要是连这一脚都挡不住,还争什么总冠军?”

萧文痴痴地端详着她,心中的千言万语,都化成了这一句,“我想你……”

“我也是……”宛若声音一柔,是的,她也想他了,每天除了想他,都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萧文尽情地倾诉衷肠:“你可知道,把一件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放在外面的滋味?你可知道,我每时每刻都在担心着你!”

“我也是……”宛若似乎只会说这三个字了,是的,她何尝不担心?担心他没有发现她的记号,担心他找不到这里,好在一切的担心都变成多余。

“你要补偿我!”萧文在此生最重要的女孩面前,又回归了从前的少年率性,动口动手,用双腿控制住她的下身,将她的上身往怀里扯。

“小色鬼,你想干嘛?”宛若心如小鹿乱撞,已无还手之力,

“臭丫头,我要惩罚你!”萧文贴近她白净细腻的脸蛋,陶醉地嗅着她独有的清馨气息,住在黑市以外的地方是无法洗澡的,真不知道她是如何保持这样的清洁。

“哥哥,你要怎么惩罚人家?”宛若的双眼弯成两条细月,吐气如兰,面红耳热,已是情难自已。

“好妹妹,我要用爱来惩罚你!”萧文说着,一口吻上她水似的樱唇,郁结了这么多天的心情,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不知过了多久,萧文从一张大床的被子里探出头来,小脸通红,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一回生,二回熟,这一次,他是真正尝到个中滋味了。

宛若软软地缩在他的怀里,光滑如玉,柔若无骨,羞得不敢露头。

直到这时,萧文才有空打量四周,卧室里被宛若收拾得井井有条,布置得像彩虹小区的家一样,简单而温馨。

如果可以,他希望和她永远地呆在这里,直到地老天荒。

如果可以,他希望和她在这里生下一堆小宝宝,让欢笑声充满每一个房间。

但是不可以,这里并不是他和她的久留之地,天下之大,他竟然不知道他俩最终的归宿在何方……

经过短暂的甜蜜之后,萧文再次回到了残酷的现实当中,他看了看手表,还有一下午的时间,虽然不短,但也不长。

他让她枕在他的臂弯里,在她被他亲得有些肿的双唇上轻轻一吻:“妹妹,我有几件重要的事告诉你……”

宛若感觉到他的郑重,睁开如丝双眸,点了点头。

萧文开始讲述他和她上次分开后的经历,按时间顺序,一件一件说起,遭遇狼群、猴头镇血战、核废墟寻父……

当听到他和秦舞展开决斗之际,宛若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胳膊:“你杀了秦舞老师?”

萧文伤感地说:“我虽然没杀她,但她因我而死……”

他向宛若讲述了秦舞之死的全程,唯一隐去的是两人最后的心灵对白,有些事,即便是最亲密的人,也不能如实相告的。

宛若的眼睛湿润了:“秦舞老师太伟大了。”

当她听到萧文的父亲变成核尸出现时,感同身受地拥着他,轻轻一叹:“哥哥,我经历的,你也经历了……”

听到这话,萧文的心中再次浮出不好的预感,那些亲人变成核尸的幸存者,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会有好结果吗?

他略一转折,插述了他和父亲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让宛若了解这一份父子情深,他要她全方位地了解他,也了解他的父亲,让父亲的伟大故事,在他和她的子孙后代中流传下去。

“爸爸真是个好爸爸!”宛若感动得泪光闪烁,完全是一副儿媳妇的口吻。

萧文心里一痛,若说他真有什么遗憾的话,就是父亲至死,也没见到宛若一面,反倒是玫瑰,在坟前祭奠了。等有机会,他一定要带上父亲真正的儿媳妇给他上坟。

萧文接着述说父亲的最伟大之处,他变成了核尸,也没有泯灭人性,为了救儿子,用自己的生命跑了一天一夜,将儿子送到了孙望山,自己却倒毙在救助站的门口。

“爸爸……”宛若听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

萧文却没有再流泪,只是一阵悲伤的沉默。这些天,他流的泪实在太多,以至于他的意志都有些消沉了。为了迎接更为艰巨的挑战,他不得不将自己最柔软的一面隐藏起来,以最强硬的姿态,去面对不可预测却注定凶险的未来。

他楼紧怀里的她,这是他要用生命去呵护的人儿:“妹妹,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此后的人生,就是为你而活,为你去死!”

她却摇摇头:“哥哥,我不要你为我去死,我要你为我而活!我希望你能做到秦舞老师所说的:活着,就是用生命去战斗!我希望我能做到你所说的:活着!就是为了心中所爱,甘愿舍弃这一身血肉……”

萧文有些惊讶:“妹妹,你也看了冠军之夜?”

宛若轻声道:“嗯,我在现场,提问的那个女观众,就是我。”

“妹妹,辛苦你了。”萧文再一次感受到她对他浓浓的爱意,虽然他和她见上一面是如此之难,但她只要有机会,就会出现在他的身边,即便只能隐身在无数的观众当中,远远地看着他。

“不苦,你才受苦呢,你的辐射病真的治好了?”宛若又关心地问,带着一丝期望。

萧文知道她期望什么,就将娜娜透露的信息告诉了她,站长只能治疗早期的辐射病,并不能治愈核尸。

“哦……”宛若想着姐姐,神情黯然。

萧文不想看她伤心,就故意逗她:“妹妹,我的辐射病还没完全好,身上还有两个大水疱呢,不信,你摸摸看。”

宛若吓一跳,被他的手带着,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顿时羞得钻进他的怀里:“坏蛋,你好坏!”

萧文心中涌起无比的怜爱,抬起她的脸,拭去她眼角的泪痕,再一次说出爱的宣言:“宛若,我爱你!”

两人的嘴唇再次贴在一起……他像一个饥渴的小孩,不知疲倦地汲取母亲香甜的**。而她就像一个博大的海绵,无私地吸收少年旺盛的精力。

再一次缠绵之后,萧文才讲出了最重要的事——水头老太太的病危和催婚。

宛若的身子一僵,半天不语,没有任何女孩子可以接受自己的爱人当别人的新郎吧。

“妹妹,我知道你不舒服,我更不舒服。你来决定,我该怎么做……”萧文满怀希望地看着宛若,真的希望她可以说:不要跟玫瑰结婚,我俩现在就远走高飞吧。

他不敢说出自己的预感,他不知道宛如会变成什么样子,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救下“她”,或者救了“她”还有没有意义。

但他不敢说出来,因为他知道,如同父亲是他的精神支柱一样,姐姐也是宛若的精神支柱。

宛若幽幽地叹口气:“哥哥,你就当作演戏吧。老太太年纪那么大,而且关系到黑市的未来……”

萧文难掩心中的失望,忽然激愤起来:“别人的生死关我屁事!黑市的未来与我何干?就是世界的存亡,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妹妹,我只要你活着,只要我俩活着……”

宛若忙用手捂住他的口:“哥哥,不准你这么说!如果世界都灭亡了,我俩还能独自存活吗?这个城市是我们的家乡,即便它再不堪,它也是我们的家乡。等我们离开了这里,它就是我们心灵的港湾。总有一天,我们会带着孩子回来,回来看看它……”

萧文的心灵一阵震动,或许,他一样爱着这个城市,正是爱之深,才责之切吧。

他咬咬牙:“好吧,这个婚,我结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现在轮到宛若开解他了,她扬起眉毛:“臭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什么地狱啊?玫瑰那么漂亮,我还怕你和她假戏真做呢。”

萧文也有这方面的担心,苦恼道:“那洞房怎么办?”

宛若噘着小嘴:“我不管,反正,你要是和她真的洞房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