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华唯卿前脚刚走，不过半分钟的时间，房屋门就被再次打开。
高跟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尤其明显，李艾猛地抬头，就对上顾月华满含眼泪的双眸。
月华……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喊不出那个名字。
顾月华的表情十分冷静，可李艾知道，她的双眸之下，怀疑和怒火恐怕已经滔天。
“刚刚是谁出去了？”
“……没有人，我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你是怎么进来——”
“华唯卿来找你做什么？你们发生了什么？！”
李艾的辩解还尚未说完，顾月华突然嘶吼着将喉咙里的话放出，仿佛被压抑了许久，声音出来的时候，宛如濒危之人，气若游丝……好像魂魄都会随时都会消失殆尽一般。
“月华……对不起，对不起……”
李艾闭上双眼，滚烫的泪珠自从眼眶出来之后便瞬间冰凉，可是她却没有半点力气去解释发生的事情。
顾月华的双眼中布满了血丝，似乎再稍微用力，眼睛就能够瞬间失明，看不到眼前凌乱的场景。
几个月前的在心里种下的怀疑的种子终于破土而出，可是顾月华还是拼命地去抑制它们的生长。
“我听你解释小艾……我听你解释，你告诉我，是不是华唯卿强迫的你，你说的我都相信小艾，你告诉我！”
浑身酸痛的身躯颤抖着，李艾双手死死地抓着被子，想到了刚才华唯卿攥在手里的表，默默地将自己嘴中的血咽下。
“不，他没有强迫我。”
没有强迫……没有……
所以说……
顾月华手颤颤巍巍的抬起，心如同被撕成碎片一样，连同多日以来的心灰意冷，满怀怨恨的留下一句：“李艾，很好，今日之背叛，我必加倍让你偿还！”
李艾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如何走出酒店的。
当时天空阴沉密布，雨季已经来了，这一次天气预报没有准确的预测大雨将会在鸣琴市停留多久，李艾的大衣被风吹开来，冷意毫不留情的灌入衣袖。
而她形影单只的离开。
***
张八楠看着手机里新得到的消息，默默地又抽掉了一波便衣朝华氏集团大楼赶过来。
张八楠心里快速的掠过了这起杀人案中的一些细节，目光再一次转向了走廊尽头那个孤独的俯瞰一切的男子。
“队长，一切都……”
一位警察凑到张八楠耳边耳语了几句，张八楠点了点头，朝着华清联走过去。
“华董事长。”
华清联转过头来，见是张八楠，点了点头。
张八楠身侧的警察递过去一张纸，“我们申请搜查您的家庭住址和办公室，多有得罪了。”
张八楠说罢，也不能华清联回应，身侧的警察就已经转身去搜查，华清联看着警察离开的身影，又看向张八楠。
“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这个可就需要去警察局里说了。”张八楠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请吧华董事长，您放心，为了你的声誉，我们会有便衣警察带你走，不会被人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