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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反常让靳逸尘心生戒备,微眯起双眸打量着一脸谄媚的安然。

他的那双眼就好像能洞穿一切,总是让安然觉得无所遁形,被他盯的极不自在的下意识避开与他的对视,坐在对面拿了个包子就往嘴里塞。

靳逸尘收起手中的报纸,目光移到了面前那碗粥上,总觉得能看到黑暗料理的暗紫之气。

看他久久没有动静,心虚的安然虽然嘴里塞满了食物,但还是催促他:“快吃啊,一会儿可就凉了。”

靳逸尘心中暗笑,这丫头果然是一点儿都不懂掩饰自己的情绪,乌溜转的黑眼珠已经是迫不及待了。

所以,笑着将面前的粥推到她面前:“我不喜欢粥,你吃了吧!”

噗!

过度的惊吓让她差点把嘴里的东西喷他一个满脸。

看她惊恐的模样,靳逸尘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这碗粥里指不定加了些什么呢!

所以双手抱胸挑了挑眉:“我看你是饿坏了,所以……”

“我不饿!”

没等靳逸尘把话说完,安然就迫不及待的打断他:“我已经吃饱了!”

拍拍肚子以证明自己是真的吃的很饱,还不满的抱怨着:“再说了,你不喜欢吃凭什么推给我?”

她又不是他家的垃圾桶!

“不吃?”

安然态度坚决:“不吃!”

修长的手指敲着桌面,云淡风轻的提醒她:“合约白纸黑字写的清楚,你必须服从我的一切安排,否则……一切债务翻倍!”

又来?!

又是那该死的卖身契!

又是该死的债务翻倍!

他还能有点儿新鲜花样不了?

“还有……”靳逸尘扬起下巴:“我最讨厌浪费粮食。”

啊呸!

这个该死的牛郎真是一再的刷新着她对厚颜无耻的认知底线,还真能推陈出新的不要脸。

迫于一身债务,最终不得不折腰妥协,虽恨不得将他家祖坟给掘了,但在他的注视下,还是硬着头皮将面前那碗要人命的粥给吃了个干净。

然后嘴角抽搐着挤出一个笑容:“吃完了。”

靳逸尘唇角向上扬起,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记得准备晚饭。”

然后起身穿衣出门去上班了。

“尘少今天心情看起来很好。”

跟在靳逸尘身边多年,邵致远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满面春风的模样,比发现了新大陆还新奇。

靳逸尘只笑不语,他得适合而止腾地方让她解决暗黑料理的副作用,逗的太过分了的话,真怕那丫头会不顾一切的撂挑子,那他可就真的白忙活了。

房里的安然在听到关门声后,拿起水就往嘴里灌,直到嘴里那齁死人的咸味被稀释冲淡后,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直接用衣袖擦去唇边的水渍,恶狠狠的咒骂:“这该死的牛郎,他一定是故意整我的!”

为了报复,她可是放进去了两大勺的盐,吃下去那是会要人命的!

要不是手机响了起来,她觉得自己真能把冰箱里的水都给喝个干净。

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安然不悦的蹙起眉头,果断将电话给挂断后将那个号码拉进了黑名单中。

安然的公寓门外,听到手机中不断提示忙音的贺文杰直接将手机摔了。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安氏,为了让她能过好的生活,不再受安家任何人的欺辱,可她为什么就不明白,不能体谅他呢?

只要三年,三年他就可以得到安氏跟安琪离婚,那么多年都过来了,现在为什么连三年也等不了?

难道是因为那个开宝马送她回来的男人?

看来他有必要好好调查下她最近的一切行踪!

安然完全不知道贺文杰的心思,打着哈欠回房补觉,一觉醒来竟然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随手拨着凌乱的头发,没有精神的自言自语:“看来这段日子真是被刺激的不轻。”

她有个奇怪的毛病,就是受了刺激后就要睡觉,而且绝对是要睡个昏天黑地不省人事。

伸了个懒腰收拾利落之后就下楼去厨房准备晚饭,省得又被那该死的牛郎再以卖身契约压人。

自问不是靳逸尘那个会读心术妖孽的对手,虽然极其的不甘心,但却只能压下要报复的冲动,乖乖的准备好了晚饭。

陪着吃了饭再陪喝茶之后,面对靳逸尘放洗澡水的要求,安然终于怒了:“你是牛郎,当我也是3陪呢!”

陪吃陪喝陪洗澡,他咋不上天呢?

靳逸尘笑着逼近她,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我可是都陪睡过了的……”

明知道他是个人尽可妇的牛郎,可为什么对着他这张妖孽脸,她的心率就会失衡?

心怦怦乱跳的根本不敢正视他,索性闭着眼睛将头转开:“我说过了,睡你的工钱我会还你的!”

然后就听靳逸尘含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看……不如就肉偿怎么样?”

肉偿?!

安然猛然睁眼盯着他,虽说心里非常生气,可对着妖孽脸就是不争气的发不起火来,而且小心脏越跳越快怎么办?

看到她眼底的小期待,靳逸尘的目光落在她微嘟的红唇上,喉结也几不可察的耸动着。

如果不是怕会吓到她的话,他一定会豪不犹豫的就吻下去了。

真心觉得如果再继续这样与他对视下去的话,一定会被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给吞噬,在最后一线理智丧失之前奋力将他推开。

为觊觎男色而心虚汗颜的她叉腰大骂:“靳逸尘,别以为我睡过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警告你,再敢有下一次,小心我一脚踹废了你,让你变成个太监!”

明明很心虚却还要做出这副义正言辞的模样,靳逸尘不禁哑然失笑。

“你笑什么?”

以为被他看穿了心思,安然小脸涨得通红:“我可没跟你开玩笑,你要再敢非礼我,我……我就……我就收拾行李走人!”

想了想,她能威胁到靳逸尘的似乎也就只有这一点了,她走了看他使唤谁去!

只能用走人威胁他,还真的很丢人。

可是在看到他修长手指夹着的那张熟悉银行卡时,安然的大眼扑闪着。

“听说你在梵帝VIP会所消费了八万块?”

听他这么问,安然瞬间双眼变亮。

靳逸尘唇角微微上扬:“严格按合约执行,合约满了这八万块钱就是你的。”

还有这种好事儿?

脸上立刻是一脸讨好的奴相:“我一定让尘少满意,绝对的物超所值!”

说着还不忘倒了杯茶双手奉上:“尘少,请喝茶!”

变脸就在电光火石间,切换速度之快让靳逸尘叹为观止。

看着他手里的银行卡,安然一脸的渴望,试探性的问他:“为了提升我工作的积极性,不如先把卡给我怎么样?”

眨巴着大眼的无辜模样让靳逸尘就是想要吻她:“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为了不被她迷惑的做出冲动的事情来,在还能控制自己身体的时候赶快离开。

回到自己房间的安然发现手机显示竟然有37个未接电话,还没来得及看是谁打来的夺命连环call,手机铃声又一次催命般的响起。

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让安然倒抽了一口凉气,最后还是胆战心惊的接通了电话。

“我说,你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人间蒸发了还是怎么着?”

电话中传来好友南夏慵懒的声音,安然甚至能想象出她此时盘腿坐在沙发上,端着半个西瓜往嘴里塞的画面。

别人眼中清冷孤傲、高不可攀的南夏,其实就是个执着于吃和睡的宅女。

这些天一直出差的南夏对发生的事情自然是一无所知,安然也没打算对她隐瞒,所以将事情原委言简意赅的告诉了她。

沉默许久,南夏终于飚出了一句脏话:“贺文杰那种极品渣男,也就只能配安琪那种贱人了!”

随即有些担忧的问安然:“你还好吧?”

安然释然一笑:“愤怒到了极致,但却没有悲伤。”

对于贺文杰,南夏从一开始就对他没有好感,分手在她看来是上苍对安然的眷顾,所以根本不会多说什么。

反倒是靳逸尘让她极为放心不下:“你确定他就是个出卖色相的牛郎?”

她怎么听着那个叫靳逸尘的男人好像还挺高大上的?

“你放心吧!”安然宽慰南夏:“等我找到工作把修车和睡他的钱都还清了,就可以离开了。”

挂断了南夏的电话,一个陌生电话号码尾随而至。

想到南夏说贺文杰去找过她,安然想也不想的直接关机,然后身体就向床上倒去。

为了自己那八万块的血汗钱,安然的奴性被彻底的激发出来,完美蜕变成一个二十四孝的女仆。

用过早餐准备送靳逸尘出门时,他从书房中拿出一个信封递到她面前。

“给我的?”

接过信封打开,清澈的眼中又现出他熟悉的光亮。

她真的没有想到,里面竟是厚厚一叠她最钟爱的粉色毛爷爷钞票!

“这是你这个月的薪水。”

其实他完全可以转帐,可就是因为想看她这种小财迷的模样,平时身上只带各种卡的他昨晚加班到深夜后还是特意去了趟自助银行。

痴迷于钱的安然完全没有留意到他语气中宠溺的笑意,有些难以置信的问他:“这真的是给我的没错吧?”

就好像怕他会反悔把钱拿回去一样,安然紧攥着信封贴在胸口。

靳逸尘清了清嗓子掩饰起笑意:“我说过了,这是你这个月薪水,表现的好我还会酌情加薪的。”

早说呀!

早说卖身为女仆不仅可以拿回那八万块血汗钱,还可以每个月拿这么多薪水的话,不要说是女仆了,就算是奴隶她也是完全可以胜任的!

送走靳逸尘,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正欢快的数着钱,没想到竟会接到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爷爷……”

也不知电话里说了些什么,安然郑重的点头应着:“好,我马上回去!”

安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安文庭暴怒的质问贺文杰:“你不是说康奇的这个案子万无一失吗?”

与康奇的合作是贺文杰全程亲历亲为的,合同都已经签了,可没想到康奇竟突然单方面通知合作取消,并愿意赔偿违约金。

贺文杰双手紧握成拳,低垂的眼睑敛去眼底的戾气:“我会去康奇确认原因。”

看着沮丧的贺文杰,安文庭长叹了口气:“是康奇单方面毁约,人家财大气粗,跟你没关系。”

为了此次合作安氏所有不动产都抵押给了银行,还推掉了许多的客户,康奇的单方面毁约会让安氏元气大伤。

但更为重要的是安氏的声誉!

若是与康奇合作告吹的消息传出去,那业界还有谁肯再与安氏合作?对安氏的声誉将会带来毁灭性的打击,这才是最为致命的!

这一切的后果并不是赔偿违约金能弥补的。

而康奇背后的康家,可是T市四大家族之一,就算安氏吃了这个闷亏,又有什么资格去与对方讨个公道?

就安氏这点儿家底,都不配给人家提鞋的!

可是至少,至少该给一个理由吧!

就在安文庭颇感疲惫无力的时候,设计部经理打来电话,许多老客户都称暂时不考虑再与安氏合作。

贺文杰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怎么觉得好像是有人暗中针对安氏?”

安文庭蹙眉沉思了片刻,也认可了贺文杰的这个推测:“去查,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搞鬼针对安氏。”

虽说浸润商场几十年,当然不可能没有对手,但他八面玲珑的圆滑处事之道也总将一切化于无形,究竟是谁背地里使绊子,他一时还真是想不出。

“我立刻就去查!”

贺文杰还没来得及转身,安琪就打来了电话。

“是安琪打来的……”贺文杰眉宇间有些为难:“她说让我们立刻赶回老宅。”

听到要回老宅,就连安文庭也感到隐隐的不安,但还是让自己保持着冷静:“你和小琪的事情也该让在老人家知道,总是瞒着不说也不是办法。”

“我没想过要隐瞒,只是担心会给小琪,会给您造成不便。”

毕竟他是安然男朋友这件事情在安家是尽人皆知。

安文庭显然是极为满意他这种谨小慎微的态度,所以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有我在,老爷子就算再不高兴发顿脾气也就过去了。”

贺文杰点点头:“我明白!”

安氏老宅,看着熟悉的院子,安然心里实在是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