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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歌的孩子没了。”夏宛如轻声开口,看起来很平静,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里就是觉得很难受。

每当看到安然歌受苦受难,她就是会担着心。

她曾经也怀疑过安然歌是不是她妹妹,后来问父母,都说不可能。

她是他们从孤儿院领养回家的,孤儿院有她亲生父母的详细资料。她的亲生父母由于犯罪判了死刑,她没有亲戚可以抚养,才被放进了孤儿院。资料上她是父母唯一的孩子,并无兄弟姐妹。

后来她想,也许是安然歌和她长的有些相似,才让她产生了同病相怜的感受吧。

“没了,你对这件事很介意?”苏思南慢吞吞地问。

“到底什么时候收手?你恨苏宇石,恨苏家,我都能理解。可是安然歌一个弱女孩儿,她是无辜的,你还要利用她到什么时候?你知不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孩子是多么重要?失去孩子就等于拿走了她半条命,难道你对她做下的坏事还不够多吗?差一点,她就死在了你的车轮子底下,你不记得了?为什么一定要对她这么残忍,你不觉得你太残忍了吗?”这么多年以来,深爱着苏思南的夏宛如,还是第一次这样的态度对他说话。

她知道他的恨,从来都知道,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所以但凡是他要做的,她都帮,不管能不能对得起良心。

她的眼中,苏思南既是她爱的人,也是她的恩人。为了心爱的人,哪怕是要承受良心上的谴责,她也愿意。

她的质问,字字如刀似剑,深深地扎着苏思南的心。

一向顺从的夏宛如,原来也有这样犀利的一面,倒让他刮目相看了。

不过他的表情没有多大的变化,待她把话说完了,他轻声开口:“觉得我残忍,你可以马上离开。觉得良心上过不去,同情心泛滥,可以马上去告诉苏宇石和安然歌真相。我绝对不拦着你,去吧!”

“我没有那个意思,你知道我不会背叛你。”夏宛如急急地解释道。

苏思南就是她的天,是她崇拜的人,她不想他有半点不高兴。

“没有吗?上次你在街头警告过她一次吧?虽然你戴着口罩蒙着脸,我会认不出你吗?”苏思南再次慢悠悠地开口,有些事他是不想说的太明白罢了。

“原来你知道?你跟踪我,是不信我?”

夏宛如的心划过一阵痛,那是被心爱的人不信任的失望。

苏思南想解释一下,他不是故意跟踪她的,他只是刚好想起还想和安然歌说一件事,走过去时就听到她们谈话。

想了想,还是没有解释。

夏宛如喜欢他,就像李幕晴也喜欢他,他知道。

不过他没有这样的心思,不想考虑男女方面的事。

何况早在当年他做出那么多事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他不会跟夏宛如有什么结果了。

“是谁给了你这样质问我的权力?要是跟够了,随时走。还想留在我身边,就老实听话。”他冷冰冰地说。

在他为报复所建设的王国里,他是绝对的王者,没有人能违逆他。

当然,他也不会强行要求谁留下别走。

即便夏宛如和他早已经有过身体上的联系,且不是一年两年了,他也没有把她当成多特别的人。

他不许自己像苏宇石那样被女人『迷』『惑』,在报仇大业结束之前,他要自己保持绝对的清醒。

他也要让夏宛如知道,他并不把她当回事,随时可以赶她走。

夏宛如又何尝不知道自己在二少爷心中的位置,等于是没有任何位置。她不过是比较好用的棋子罢了,现在还不是最重要的一颗了。

她明知道自己只是他的一颗棋,却甘愿做这颗棋,至少还能安慰自己说,她是他需要的。

他就算不爱她,她也还是义无反顾地为他献出自己的身体。那还是在她十八岁的时候,刚满十八岁的那一天,她就坚持要把自己给他。还记得当时的苏思南,根本不想要。

当然,不是身体不想,是他不想为女人停止脚步。她坚持,在他面前脱的一件衣服都不剩,到底苏思南还是血气方刚,怎么受得了那样的诱『惑』。

她很痛,但是是欣慰的,她总算是把自己完完整整地给了他,给了她早就爱上的男人,且还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内心也曾经小小地希望过,他们的关系能从此不同,也希望她的身体能稍微温暖一下他因仇恨而冰冷的心。

她忘不了完事以后,他冰冷的态度。

“你走吧!”他就是这样说的。

“我身边不需要女人,我也不想要你。你破了我的规矩,从此以后都别想再见我的面。”

她曾是怎样的卑微,把自己的最初给了,还要跪下来求他留自己在他身边。

她记得那晚苏思南从头到尾都是很冷峻的表情,她永远都弄不清他的真实想法。

后来又有过一些次接触,每次他都没有前戏,就像她是速食品,连她的嘴唇都不肯亲一下,直接『露』出下半身泻火了事。

对于这些,她总是默默的承受。她想,至少她是特别的,他不会找别的女人灭火。

他又开口赶她走了,是从她十八岁后第一次这么严厉地赶她走。

几年过去了,身体上的联系还是没有能改变她在他心里的位置。

从没有过的一种悲哀的情绪将她淹没,多年来的习惯,多年来的跟随,她从未动摇。就在这夜,她忽然有了一丝摇摆。

她的爱,太卑微,太无望了。

不是说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守着他,只要他高兴,你就是高兴的吗?

她守着了,她竭尽全力的帮助他,可他快乐吗?她的爱又有没有意义?

苏思南是多擅长察言观『色』,她看他的眼神从来都是那么痴『迷』。她的行为和表情从来都是那样顺从,对他是赤『裸』『裸』的崇拜。

可她刚才的表情有了变化,是在为自己感到悲哀吗?是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苏思南的心涌起一股烦躁,那是多年来从未有过的情况。

他就是不明白,他强迫过她做什么吗?没有,从来没有。

她把自己给他,也是她自愿的,主动的,他甚至是拒绝几次,她还是坚持。现在她的表情,是对他有怨恨吗?

为什么他要为这样一个主动献身的女人烦躁?

也许真是因为习惯了,她是他唯一的女人,多少会有些不同吧。

夏宛如的动摇也只在一瞬间,她是真的很想问一句:“我走了,你是完全都不在乎吗?那我就走,让你永远都见不到我。”

可她没说,她没有忘记她是怎么跪下来求他,让她留在他身边的。

那样的苦,她不想再尝一遍。

在这世界上,你爱一个人就是欠下了一个人的债。而她欠他的,必定要用一生来补偿吧。

“我会听话的。”她轻声说,低眉顺眼,心却再次痛了一下,不可抑制。

苏思南仿佛也松了一口气,只是表情从头到尾都没有松动变化过。

“过来!”他开口呼唤道,声音清冷的像在命令一只宠物小狗。

她三两步走到他身边,他伸手一扯,她就重重地坐到了他怀里。

从前的接触,便连这样的前戏都没有,只有下半身的接近。他的头贴在她的耳侧,轻轻摩擦,似乎充满了柔情,也似乎只是在逗弄她。

不管怎样,夏宛如却克制不住心的狂『乱』。

她偏转头,唇主动送出。他盯着她诱人的红唇,有一两秒钟,想要压下,却生生压制住了。

“脱了!”他命令道。

她的唇尴尬在那儿,凄然笑了一下,手伸向自己的外套。

“裙子!”她不需要把所有部位都坦诚在他面前。

她以为经过刚才两人那短暂的对峙,他能有些舍不得她,或者多少会更重视她一些。

他没有,他要的依然只是她赤『裸』的下半身而已。

她撸起了自己的皮裙,褪下丝袜。

姣好的面容随着他的进退在办公桌上形成一道流动的风景,她微皱着眉,咬着自己的唇,隐忍着。

于他来说,『性』也许不是什么美妙的事,于她也一样。除了痛,除了屈辱,什么都没有。偏偏这屈辱是她自己选择的,怪不了任何人。

她没发出什么声音,他也不需要。

他从未因为她痛就放缓过动作,今夜也不例外。

苏思南是不开暖气的,他说饱暖思**,他要让自己永远保持冷,和冷静。

冬日的桌面,冰凉。夏宛如的身子和心,都在他寒冰一样的温度里颤抖。

让她失望的是,他即使是做最亲密的事时,也是面无表情,或者是凶狠的模样。

在外人面前,他是带着笑意的,对每个人微笑,像是很温和的样子。

夏宛如发现,他尤其是对安然歌笑的开心。她却更不明白,要是他真喜欢她,怎么会舍得这么的伤她?

距离上次亲近,至少也有一个月了。夏宛如有时会渴望和他亲近,就算是他冷冰冰的,她也愿意。

即使是桌子上冰冷,即使是他也冰冷,她还是渐渐有了反应。

他畅游其中,依然没有办法放松自己的神经。没有任何节奏的变化,他就像在打一场硬仗,同一个频率,竭尽全力地撞击她。

她的脸『色』开始变的绯红,披散着的发在桌子上摊开,与白皙的小脸互相掩映。

她的眼神是让人『迷』恋的,执着的纯情和致命的诱『惑』杂糅在一起。有那么一瞬间,苏思南沉醉了一下,随即他转开了目光。

“南,我爱你......我爱......你......”随着他最大幅度的进出,她低吼了一声。

“那是你的事,以后不要再对我说这种话。”他释放后,冷冷地对她说,接着穿好裤子,系上皮带。

夏宛如犹自趴在桌上,不敢回头,不敢看他。

她甚至怪自己情不自禁地对他说出了爱字,明知道他是不许说的。

这份悲哀,或许要一生都伴随着她吧。她就像他的奴隶,挣不脱,逃不掉,抑或是她自己不愿意逃掉。这份孽缘,早在她八岁那年就已经注定了。

......

安然歌昏『迷』了一晚上都没有醒来,到了十点多的时候,苏宇石坚持要肖鸿杰离开了。

“您还是回去,您的事我会和她说。我不想她刚醒来就太费神,等她更方面稳定一些,我再慢慢和她说。”

肖鸿杰只得离开女儿的病床,他也是要回去,还要处置那个不听话的小王,并且要想办法查查慕容决。

“她醒后,一定要把她和肖白羽的关系告诉她,我怕他们......”他话说到一半,相信苏宇石应该会懂。

“您放心,我会的。”苏宇石答应道。

回到报社,他收到了小王的辞呈,他不做了,对于这样的人他也没做挽留。

他托了一家很有信誉的私家侦探社,把沈依秋的一些资料给了对方,让对方查她的下落。

肖鸿杰走后,苏宇石还是枯坐在安然歌的床前,李幕晴被他打发回去休息了。

“孩子......我的孩子......”半夜安然歌念叨着,手放在肚子上,来回『摸』。

她刚做过手术,刀口缝合的时间尚短,苏宇石生怕她动作幅度大扯到伤口,忙抓住她的手,不许她『乱』动。

她轻声的呼唤仿佛在他刚愈合的伤口上撒盐一般,想到那个活泼可爱的孩子,他的心根本没有办法平静。

他以为他们的孩子一定能平安诞生,且一定会是一个漂亮的小丫头。

医生说,那个没保住的孩子,是个男胎。

即使是男孩儿,也是他和她的结晶。老天真是残忍,他们才刚敞开心扉在一起,为什么要这么狠心地夺走孩子?

夜深人静了,整个医院都被静默包围。

安然歌没有『乱』动了,苏宇石抓着她的小手,放在自己唇边,轻轻亲吻。

脸上凉凉的,他流泪了,就算他不想流泪,就算他跟自己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此时他还是忍不住了。

是不是他做的太错了,是不是他曾经对她太差了,老天爷罚他,让他不能那么快拥有完全的幸福?

“为什么?就算是有错,也该是罚我。失去孩子她会比我伤心的,她没有什么错,为什么要为难可怜的她?”他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重复着这样的话。

安然歌昏睡的也并不安稳,时不时地跳动一下,像是受过惊吓后的神经反『射』。

看着她紧闭着双眼,他的一整颗心都被她牵动着。她的脆弱,她的无助,她即使是无言的闭着眼,也让他感觉灵魂都在为她疼痛。

天亮了,苏宇石满下巴的胡茬,好像瞬间就老了几岁。

安然歌缓缓睁开眼,张口说话,声音虚弱的几不可闻。

“孩子呢?”她问,即使不问,但见他一脸憔悴的模样,也猜中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