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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傲绝知道靳逸尘是不可能对此事全无做为的。

警察为什么会带走贺文杰?如果不是他暗中提供线索的话,警察一时半会儿还真是查不到贺文杰头上。

靳逸尘转身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拿出了一个文件袋:“这个明天让人送去刑警队吧!”

冷傲绝拿起文件袋,拿出里面的东西看了眼,唇角扬起一抹邪恶的笑意:“有了这些东西,贺文杰估计是要将牢底给坐穿了。”

里面全都是贺文杰在安氏做的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还有就是他故意谋杀安老爷子证据。

至于安文庭,他毕竟是安老爷子唯一的儿子,而且他现在也已经彻底的崩溃了,所以就算让他呆在外面,也兴不起什么风浪了。

冷傲绝扬了扬手中的文件袋:“我立刻让人送去。”

靳逸尘没有再说什么,倒是冷傲绝心中明白,他这是在下逐客令的节奏。

这个家伙,从认识那天起就是这样,总是做过河拆桥的事情,对他们几个就像是使唤自家下人一样,不过谁让他们犯贱,还都上赶着被他给虐呢?

冷傲绝刚走,安然就进来了:“怎么样,是不是都结束了?”

靳逸尘脸上绽开笑容,牵起安然的手:“怎么不在房间休息?”

“我看傲绝走了,就下来了。”

安然伸手抚上他英俊的脸:“是不是很累?”

想到他这些日子来的疲惫,安然是真的很心疼,而这些疲惫全都是她带给他的。

如果不是因为遇见她,他应该会过的轻松一些,应该会活的愉快一些。

明白她心里在的想法,靳逸尘牢牢的将她拥入怀中,将她的脸贴在自己胸口:“傻瓜,不管为你做什么,我都很开心,因为你是最爱的人!”

因为有确凿的证据,贺文杰成功被判了刑,接下来的日子他将会在狱中度过,至少十年之内是不可能再出来兴风作浪了。

而安氏,也因为如此也成功的由安烨接手。

因为之前安烨曾暗中收购了不少安氏的股份,加上在靳逸尘身边的磨练,安氏很快就走了正轨。

但这些都不是让安然最为高兴的,最高兴还是安老爷子终于醒了过来!

虽然因为脑溢血的原因只能坐在轮椅上,可是这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至少还活着!

安老爷子拍着安然的背:“行了,你这丫头,都是要当妈妈的人了,怎么还动不动就哭?”

喜极而泣的安然抹着眼泪:“爷爷终于醒了,我高兴呀!”

安烨眼中也溢满了泪水:“爷爷,你要是再不醒过来的话,小然说不定就要去召魂了。”

安老爷子本能的问了出来:“招谁的魂?”

随即立刻反应了过来,啼笑皆非的拍着她的脑袋:“你这丫头,怎么还信这些东西?”

靳老爷子接口说道:“这不是病急『乱』投医吗?”

“你这老头子如果再不醒,我以后就不让你的曾外孙认你。”

听了靳老爷子的话,再低头看安然的肚子,这才发现在他昏『迷』的时候竟已经是圆滚滚的了。

安老爷子两眼放光:“这是要生了?”

“是啊!”

安然抚着肚子:“爷爷的曾外孙这就要出生了。”

安老爷子问道:“还有多久才能出生?”

不等安然回答,安烨已经迫不及待的回答:“爷爷,还有两个月我就要当舅舅了。”

看他那么高兴,靳逸尘忍不住的泼冷水:“我还要当爸爸了呢!”

向来喜欢和他呛声的安烨只是淡然的回了他一句:“外甥像舅。”

所以说,是亲爹又怎么样?他的外甥生下来就像他这个舅舅,气死靳逸尘。

果然,靳逸尘的脸立刻垮了下来,回头小声的向安然确认:“有这样的说法吗?”

“……”在安烨的注视下,这要让她怎么回答?

最终,两不得罪的她摇摇头,一脸的茫然:“应该有吧,但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看着小辈们环绕在身边,安老爷子心中备感温暖,可是想到自己的亲生儿子竟能他痛下杀手,安老爷子心中就涌起无尽的哀伤。

难道他这个父亲真的就那么失败,真的就那么让他恨吗?

似是看出了安老爷子的心痛难过,靳老爷子出言安慰他:“我说安老头子,你也别想那么多,我们老了,后辈们的事情就放手让他们自己去折腾吧!是对是错,让他们自己去琢磨。”

“看看我,”靳老爷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那个儿子做的糊涂事还少吗?差一点让连我唯一的孙子都让他给毁掉,可是我现在还不是照样轻松自在的活着吗?”

“他愿意怎么折腾,我就随他去,到最后就算逸尘真做了迫不得已的决定,我也绝不会拦着!他那么大个人了,总能对自己的决定负责任!”

听了靳老爷子的话,再想想靳家那些个破事儿,安老爷子还真是觉得心中有些豁亮了。

但对于安文庭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小然、小烨,这件事情就算了吧,我不想追究,毕竟是父子一场,就当这是我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就算剩下的岁月都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他也认了!

安然挽着老爷子的手臂:“爷爷你放心,我们只是让他交出了安氏而已,以后的事情就看他自己了。”

对于这个所谓的父亲,她现在是连敷衍都叫不出口。

安老爷子知道他们这么做全都是因为他,要不然安文庭的下场比贺文杰好不到哪里去。

安氏交到了安烨手中,他也就放心了。

周月琴那个女人去国外逍遥去了,连亲生女儿都丢下不管了,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自私。

至于安琪,他也曾想过不计较她的出身,好好善待这个孙女的,可是她太过贪婪又心肠歹毒,如今感染了那种病,被关在精神病院或许也是一个归处。

一切都告一段落,在入初第一场雪降临的时候,安然的预产期也是如期而至。

“你去上你的班,每天呆在家里算怎么回事?”

对于靳逸尘总是找各种理由宅在家的行为,安然实在是无奈至极。

“我这不是在上班吗?”

靳逸尘对着面前的笔记本,一脸理所当然:“我既处理了工作又能在家陪你,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你上『毛』线的班!

安然忍不住的心里吐槽:你那是让简睿轩在替你上班好吗?

难得到了寒假,简睿轩撒欢儿一样的买了一大堆的零食回来打算昏天黑『色』的打游戏,可是却被靳逸尘拎着去了靳越,美其名曰是给他一个实习的机会,免得他以后都不知道怎么管理一家公司。

拜托,人家年纪虽小可也是一直掌管着简意那么大的一家公司好吗?他还需要什么狗屁机会,还需要积累『毛』线的机会啊!

虽说简睿轩心中是极其的心不甘情不愿的,但迫于靳逸尘的『淫』威,最终还是只能将满腔的不甘全都忍了下去,然后还得笑着感激。

想到当时简睿轩嘴角抽搐着,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含着眼泪乖乖的去靳越去坐班了。

可是靳逸尘心安理得的成天杵在家,还好意思在这里谈什么一举两得。

安然是真的无语了。

靳逸尘扔上手头的事情,跑过来轻抚着她鼓鼓的肚子问她:“想不想吃点儿什么?”

最近她是好不容易能吃点儿东西了,靳逸尘完全摆出了一副喂猪的架势,恨不得把她这几个月没吃的连本带利的全喂给她。

看着镜子里一天胜似一天圆滚的脸蛋儿,安然是真的是恨不得狠狠的踹他几脚。

“还吃?再吃下去我真的是要变成猪了!”

靳逸尘捏着她肉肉的脸颊,想想晚上将她抱在怀里的手感,靳逸尘真觉得还得把她再养胖点儿才行。

“我又不会嫌弃你,怕什么?”

靳逸尘双眼都亮了起来:“而且现在多好……手感真的超极棒!”

安然脸一红,娇嗔的骂了句:“臭流氓!”

“我就只对你流氓。”

含笑说了句后,靳逸尘俯下身吻住了她娇艳的红唇,很快就让安然意识全无,也跟着他一起沦陷。

喘息着离开,靳逸尘的双眼中已经染上了情欲的红『色』。

捧着她的小脸,声音低沉嘶哑:“然然怎么办,我已经忍不住了。”

安然本来就体弱,怀孕之后反应又太大就更加的纤瘦,为了确保她的身体,靳逸尘一直在强忍着生理上的需求,就算是过了三个月的危险期,他也不敢放肆,仅有的几次也都是浅尝即止。

现在无论是安然还是腹中的胎儿都已经稳定了下来,他所有的克制也稍得以释放。

想到他一直以来的隐忍,安然也是觉得心疼,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亲吻着他『性』感的薄唇,小声的呢喃:“我没事,你不必忍着了。”

本来就呼之欲出的欲望,现在因为安然的撩拨就更加没办法忍下去了。

打横抱起安然就往床边走了过去。

身上黏黏的汗水让安然极不舒服的在床上扭动着,靳逸尘翻身起来就将她给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安然惊的瞪大了眼睛。

这个男人,她是真的累到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了,他不会是还没有满足,想要换地方吧?

知道她心中的想法,靳逸尘忍不住的笑了出来:“给你洗衣澡,你总不会是想就这样睡着吧!”

反正她也是懒得动了,就任由靳逸尘抱着去洗澡,一个热水澡泡得她浑身舒畅,疲惫似乎也是消失了。

“你先别动。”

靳逸尘嘱咐她:“我去换个床单。”

刚开始是有几次,靳逸尘事后都会叫杨婶来换床单的,可是安然脸皮薄,总觉得杨婶看她的眼神带着笑意,所以自那以后,换床单的事情都是他们亲自来做的。

当然,每一次安然都被压榨干了,所以换床单的事情都是靳逸尘亲自来做的。

“没关系,我自己出来就可以了。”

安然正打算起来,却被靳逸尘给制止了:“不行,浴室这么滑,你自己怎么能行呢?乖乖在这里等我回来。”

安然也不想让他多余的担心,所以还是听话的躺在浴缸里,等他换床单回来。

一切都清理好之后,两人在阳台上享受着冬日午后的阳光,可是这样的惬意却被不速之客给打断了。

“你们几个来干什么?”

对于眼前这三个打扰自己清静的家伙,靳逸尘向来是没什么好脸『色』的。

但是一改往日的恶趣味,就连向来都嬉皮笑脸的康擎炎都是表情严肃,这让靳逸尘心中生出隐隐的不安:“怎么,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蓝谨之表情凝重:“我们到书房谈。”

靳逸尘点了点头,带着他们几个去了书房。

安然不知道他们几个在书房里谈了些什么,反正从中午一直谈到了下午,蓝谨之他们三个走了之后,靳逸尘一个人独自呆在书房中也没有出来。

“少夫人,孙少爷要出来吃晚饭吗?”将晚餐摆放在餐桌上,心中担忧的杨婶问道。

安然从来不会参与靳逸尘的正事,而且她也清楚,很多事情他是不希望她知道的。

这并不是说他对她有所隐瞒,而是他一直希望给她一片纯净的天空,给她一个相对干净的生活环境。

明白他的良苦用心,所以他们在谈事情的时候,她向来都是会选择避开。

但今天的情形,真的是让安然极其的担心。

“我去看看吧!”

轻柔的推开书房的门,书房中并没有开灯,靳逸尘一直站窗边,窗外的灯光将他的背影拉长,看起来有几分疲惫,让安然备感心疼。

靳逸尘一直深陷在自己的思绪中,完全没有察觉到安然的靠近,直到她自身后环住他的腰,小脸紧贴在他的背上。

安然有些心酸,就是想这样给他一些温暖。

感觉到她的温暖,靳逸尘淡笑着回过身:“是我在书房里呆的太久了,都忘了时间。”

安然担忧的问道:“是不是谨之他们带来了什么坏消息?”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

若大的vip病房,被这些人给挤的满满当当的。

靳逸尘并没有打算要瞒她:“贺文杰死了。”

蓝谨之他们三个今天过来就是给他带来了这个消息。

冷傲绝一早收到这个消息之后,就通知了蓝谨之和康擎炎二人,一起过来把这个消息带了过来。

明显感觉到怀中安然身躯一僵,靳逸尘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给她时间缓冲。

“他死了?”

对她来说,这个消息的确是让她觉得震惊,但没有什么别情愫,只是单纯的意外和震惊。

他好好的进去了,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是得了什么病吗?”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安然开口问道。

毕竟贺文杰已经感染了艾滋,也许是有了什么病发症,也许是没有得到及时的医治,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可是靳逸尘却是淡淡的摇了摇头:“他是『自杀』了。”

贺文杰一直拼了『性』命的往上爬,为了跻身所谓的上流社会,为了成为人上人,连自己心爱的人也都放弃了,可是他最后不仅失去了一切,而且还染上了让人不耻的病,最后还身陷囹圄,这让他怎么能不绝望?

狱中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而且跟职场一样有欺生的恶习存在,在万念俱灰的绝望之下,又被那些他从来都看不起的人欺辱,完全看不到希望的贺文杰绝望的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安然也是唏嘘不已:“以他的能力,只要自己肯努力终有崭『露』头角的一天,可是他却选择了走捷径,这也造就了他所有的悲剧。”

靳逸尘也是有同样的感受:“只能说聪明反被聪明误。”

虽然对于贺文杰已经没有什么感情了,可是毕竟相识一场,而且贺文杰毕竟是陪她走过青葱岁月的人,安然心里还是会伤感的。

“他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里长大,连个亲人都没有。”

而且现在他和安家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关系,颓废的安文庭也没那心思去管贺文杰这个便宜女婿,所以他是真的连个为他办后事的亲人都没有。

了解安然心思的靳逸尘轻拍着她的背安抚:“放心吧,我已经交待了致远好好安葬他。”

不管活着的时候有多少的恩怨,但人死了所有的一切也都跟着烟消云散,更何况还是那种悲惨的境遇,更何况靳逸尘对贺文杰只是身为男人的轻视不屑罢了,还真谈不上什么恨意。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对贺文杰还有一份感激之心存在。当初如果不是因为他贪恋名利伤害放弃了安然让她死心的话,他又怎么能重新找回她呢?

所以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他都有义务要让贺文杰的最后一程走好。

安然倚在靳逸尘的怀中,眼前浮现出穿着白衬衫的男孩儿对她灿烂笑着的阳光正好的午后。

如果能一直那样干净清爽那该有多好!

有时候安然甚至会觉得其实是自己害了贺文杰,如果当初他没有遇到她,没有想着要给她最好的生活,也许他就不会在安琪的诱『惑』面前失去自我,一步步沦陷到这种局面。

“他不该认识我的。”安然在靳逸尘的胸口悲伤的呢喃:“他不认识我的话,或者一切都可以避免。”

而且她也是在遇到了靳逸尘之后才明白,她对贺文杰只是一种单纯懵懂的『迷』恋,而不是爱情。

这才是现在最让她自责的地方。

“他留了一封信给你。”

听靳逸尘这么说,安然抬头惊讶的看着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在贺文杰人生的最后,竟还给她留了信。

靳逸尘再次重复:“他留了封信给你,傲绝今天带了过来。”

因为冷傲绝有黑道背景,所以监狱中接受改造的也有他的人,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在第一时间就知道贺文杰『自杀』消息的原因。

而且也让人将贺文杰在监狱中的日记和绝笔信带了出来,今天一起转交给了靳逸尘,由他决定要不要给安然。

在这一点上靳逸尘从来没有想过要对安然隐瞒,不是因为他无谓的大度,而是他对自己和安然的感情有信心,也认为安然有必要也有权利知悉一切。

从靳逸尘书里接过沾染着血迹有些肮脏的小本子,还有最后的绝笔信,安然竟是觉得有些深重。

“我们一起看吧!”

和靳逸尘一样,她从来没有想过对他有任何的隐瞒,她的世界对他是完全敞开的。

“好!”

看完所有的一切,安然心中倒是有些释然了:“到了最后他还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错。”

当初如果不是安老爷子命大,真的是早就被他的贪心给害死了。

她都不知道贺文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那么心狠手辣的,他竟然不顾安文庭的阻止,执意要杀了安老爷子灭口。

“他对你也觉得很抱歉。”靳逸尘拥着她说道。

虽然对于安然和贺文杰的过往他早就已经知道了,可是看了日记才知道当初的贺文杰有多混账,差点让安然绝望到放弃自己。

安然抱住他,小脸在他胸口来回的蹭着:“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靳逸尘捏了下她的脸颊,柔声说道:“睡吧,睡醒之后一切全都会过去的!”

在邵致远的安排下,邵文杰被火化安葬。

很快就迎来了新年,在新年这一天,安然和靳逸尘爱情的结晶也诞生了,是一个健康可爱的男孩儿。

蓝锐医院的vip病房里挤满了人,靳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我说于姓安的,这是我靳家的孙子,起名字这事儿也该是我这个曾爷爷来做的。”

但安老爷子却是充耳不闻,认真的沉思着:“该叫个什么名字好呢?”

安烨也在一边配合着:“爷爷,这可是咱们安家的头一个孩子,一定得取个好名字!”

“说的没错,一定得取个响亮的好名字。”

还有蓝谨之三个,跟个定海神针一样,一大早来了之后就完全没有打算要走的意思,全都留在病房里。

若大的vip病房,被这些人给挤的满满当当的。

靳逸尘看着这群人,备感疲惫的抬手『揉』额,产房里聚集着这么老中青的大老爷们,想想也是醉。

被这么男人给围着,安然也是极为尴尬。

“我说,你们能回去了吗?”忍无可忍的靳逸尘终于暴发了。

“我们是来看孩子的,又不是来看你的。”靳老爷子不悦的给了自己孙子一个大白眼。

“就是的!”

迅速跟靳老爷子站在同一阵线上的安老爷子也抱怨着:“就是,我们又不是来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