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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对他们这对父子而言应该是最为尴尬的关系。

靳逸尘对他们两人说道:“这件事情你们两个静观其变就好,毕竟你们名义上还是安家的人,你们掺和进来不好。”

如果被人抓住什么把柄的话,那对他们姐弟二人的影响都不好。

…………

几天后,突然暴出了新闻,去医院检查的贺文杰和安琪不知道为什么会被人撞破,而且剧医院中的知情人士透『露』,他们夫妻二人全都被感染。

这个消息瞬间在t市引起了轰动,安文庭近来一直忙于公事所以没有关注网络上的新闻,至于公司中知情的下属因为想要保住饭碗,对此事也是绝口不提。

倒是周月琴,难得轻松下来出门打牌,但却被平日那些交好热情的牌友全都给拒绝,尤其是一个个怪异眼神让她极为不舒服,根本就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直到一个牌友暗中告诉她原因之后,周月琴只觉得如五雷轰顶,浑身冰凉,连对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一个人站在原地出神了许久。

束手无策的她一遍遍的拨出安文庭的电话,但一次次回应她的都是机械的女声:无人就答。

失魂落魄的她立刻叫了出租车去了安氏。

冲进安氏的总裁办公室,周月琴像疯了一样的将办公室内的下属全都往外赶:“出去,都给我出去!”

周月琴从来不会干涉他的公作的事情,而且许多时候还会适时的给他许多好的建议,也正是因为如此,虽然夫妻二十多年,早就没了当年的海誓山盟,可是安文庭对她这个妻子还是极为尊重的。

除了安烨母亲的那个失误之外,再也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周月琴的事情。

见她突然冲进来发疯,心情本来就不好的安文庭也是怒了:“你发什么疯?”

“我就是疯了!”

周月琴冲过去双手撑在办公桌上:“让他们全都滚出去!”

看她双眼腥红的样子,安文庭咽下了到嘴边的指责,对下属们挥了挥手:“你们先出去吧!”

办公室里恢复了令人窒息的安静,安文庭强压下心头的不满,怒声问道:“什么天大的事情值得你这么失态?”

什么天大的事情?是天塌了好不好?

一直强忍着的眼泪倾泄而出,虚弱的走到沙发边瘫坐了下去。

这时候,安文庭也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立刻过去坐在她的身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

接到电话赶回安家豪宅的时候,安文庭正襟危坐,周月琴哭得像个泪人一样双眼通红。

询问的眼神投向一旁的贺文杰,但对方耸了耸肩,表示也不知情。

他在办公室中接到了安文庭的电话,所以就跟着他们一起回来,一路上他们什么话都没有说,只表示要等安琪回来。

“爸,妈,究竟怎么了?”

安琪从来没有看到过父母这种样子,所以心中也是颇为担心。

刚止住眼泪的周月琴又是泪眼婆娑,拉住安琪的手:“我的女儿,我可怜的女儿,你以后的人生该怎么办?”

听她这话,再加上近来扑天盖的新闻,虽然她和贺文杰在极力压制,可也知道事情是瞒不住的,所以也明白周月琴指的是什么。

“妈……”安琪也是哽咽的说不出任何一句话来。

虽然也是心疼,但还能保持冷静的安文庭沉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怎么都会……”

贺文杰将事情的始末简单的说明后,周月琴像疯了一样的跳起来撕打着贺文杰:“都是你,都是你害了我的女儿!”

此时的贺文杰什么也没法对自己辩解,只能任周月琴打他,心中对靳逸尘和安然的恨意越发强烈了。

“冷静点儿,现在最重要的是想想该怎么办!”

面对安文庭的劝解,愤怒的周月琴却听不进去:“他害了我们的女儿,毁了她一辈子的幸福,我怎么可能冷静?”

他也恨贺文杰,可是现在这样发疯又能有什么用呢?还不是于事无补吗?

“妈,你别打了!”

安琪上去阻止了周月琴:“他也是受害者。”

这段时间和贺文杰的单独相处,再加上同病相怜,所以安琪对他倒是多了几分体谅,想起两人曾经在一起的幸福时光,心是也是不胜唏嘘。

周月琴心疼的抚着安琪漂亮的脸颊:“我可怜的女儿,他都把你害成这样了,你怎么还要向着他说话?”

“妈,真的不怪他,他也是被人陷害才会这样的!”

冷静的安文庭听出了弦外之音,沉着脸问贺文杰:“你给我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经常和贺文杰一起外出见客户,自然是少不了去那种声『色』场所,每一次贺文杰都那种女人退避三舍,就连逢场做戏都是不可能去做,每次从那种地方出来,都会直接去洗澡消毒,连里里外外的衣服都会换了。

像他这样洁癖严重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去外面胡来?

所以安文庭相信这其中定有隐情。

直到听完贺文杰的讲述之后,就更是应证了自己的猜测。

周月琴像是被点炸了一样:“安然那个贱人,竟然是她害了我的女儿!”

完全是一副要和安然同归于尽的样子:“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你别胡来!”

对于安文庭的警告,周月琴彻底歇斯底里了:“那个贱人都把我女儿害成这样了,你还要让我不言不语吗?”

以前有安老爷子顶着,所以他们不敢对安然怎么样,现在安老爷子不过是个活死人,怎么她还得忍气吞声?

安文庭长叹了一声:“别忘了安然现在是靳家的人,是靳逸尘的妻子!”

去和她拼命,且不说有没有那个资格,他就想问问,能敌得过靳逸尘吗?

最后还不是大仇未报,却被靳逸尘给算计进去了?

这种蠢事的教训难得还不够吗?

周月琴也知道安然有靳逸尘护着,他们根本不可能对她怎么样,可是什么也不做的话她真的不甘心!

周月琴的心中已经想出了几种让安然生不如死的法子,真的是恨不得看到她痛哭流涕、生不如死!

安文庭虽然也是极不甘心,但至少还能保持冷静:“先给两个孩子治病吧,将病情控制住才是当务之急。”

这个世界上那么多感染了艾滋的人,有很多人不是因为积极治疗过得很好吗?

安文庭第一次后悔当初没有对安烨这个儿子好一些,就算安琪出了什么事,至少他还有儿子在。

可是现在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拼尽一切保住这个女儿。

在吃了这么多亏之后,安琪也是学乖了,也不敢再去肖想靳逸尘:“妈,爸说的没错,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要治病。”

周月琴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了下来,问安文庭:“你打算怎么做?是在国内治疗还是送他们两个出国?”

安文庭认真考虑了很久后说出了自己的决定:“先在蓝锐医治吧,国外的医院,也需要时间去确认下。”

…………

蓝锐医院。

刚刚抽过血的安文庭等在外面,看到医生从手术室中出来,就立刻上前着急的询问:“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好端端的,怎么也没有想到安琪竟会出车祸,但医院血库中血浆告急,所以医生只能联系了安文庭。

“血型不匹配,你还是尽快联系下别的家人,让他们赶快过来。”

安文庭愣了下:“我的血型怎么可能跟我女儿不匹配呢?”

医生淡然的有些冷漠:“你是b型血,可是病人是a型。”

这样一句话,让安文庭像是坠入了深潭之中一样。

他和周月琴都是b型血,怎么会生下一个a型血的女儿?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安琪根本不是他的女儿!

安文庭像是疯了一样扭头就跑,完全不在意手术室里安琪的死活。

看着他的发疯的背影,医生唇角扬起了一抹冷笑,对从手术室里出来的蓝谨之恭敬的说道:“谨少,都按您的吩咐办好了。”

蓝谨之淡笑着:“别急,他还会回来的。”

看医生一脸茫然,蓝谨之也没有多余解释,拍了拍他的肩膀:“总之你就按他的要求去做就行了。”

安文庭本就是个生『性』多疑的人,初听到他们夫妻二人和安琪的血型不匹配会失控,但他很快就会冷静下来,因为他需要更多确凿的证据。

就算是要去斥责给他戴绿帽的周月琴,他也必须有确凿的证据在手中。

以安文庭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原谅周月琴,绝对会和她算账的。

可这事儿牵扯到财产分割问题,他怎么也不可能在这之前将去找周月琴摊牌。

蓝谨之刚转身离开,果然如他所说的安文庭去而复返,要求和安琪做dna鉴定,因为有蓝谨之的吩咐,医生自然是不会拒绝。

在等待结果的一周中,安文庭觉得是他生命中最漫长,也最可怕的一周。

在这一周中,为了不让于周月琴发现端倪,他依然还是像从前一样尽着一个好丈夫、好父亲的责任,甚至还交待了医生,不许告诉任何人他曾第一个赶到医院为安琪献血的事情。知道了安文庭做亲生鉴定的事情,依偎在靳逸尘怀中的安然长叹了一声:“知道自己倾尽所有疼爱的女儿竟然不是自己的,也不知道安文庭心中究竟做何感想。”

她是真的很想去问问安文庭,究竟有没有后悔过,究竟有没有后悔对安烨这个亲生儿子的冷漠无情。

如果他当初肯对安烨好一点,如果他当初不是对安烨的生死视而不见,安烨也不会对他彻底死了心,当没有他这个父亲。

“这是他应得的。”

想起一直以来安老爷子对安琪的态度,安然心中更加难过:“如果安文庭能对安烨好一些,爷爷可能也不会在乎安琪的出身,也会当她是亲孙女一样疼着。”

但靳逸尘却和她持相反的意见:“爷爷之所以对她们母女没什么好脸『色』,全都是因为她们贪心不足、欲求不满,是她们想要独占一切。”

安然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你说她们这是何必呢?”

靳逸尘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子一样的哄着她:“你现在怀着孕,就别想那么多了,心无旁骛的休息就好。”

安然不满的撅起了嘴:“你都快把我养成头猪了!”

自从怀孕之后,靳逸尘就更是什么也不肯让她做了,每天除了吃就是肯的,完全是就跟养猪是同一方式,以致于她现在脸圆了一圈。

贺文杰抚着她柔弱的小肚子:“你每天除了吃面条之外什么也不吃,我都担心你会营养不良。”

别的孕『妇』过了那段孕吐的时间都会变得胃口大开,可是她这孕吐像是过不去了一样,除了那个简朴的酸菜面条之外,还是什么也不能吃。

为了给她补充些营养,就算明知道她会吐,就算自己明明会心疼,还是会在她泪眼汪汪的时候『逼』着她喝下些滋补营养的汤汤水水。

虽然是吐掉了不少,但多少都会有一些留在胃里,会被身体吸收吧!

如果放任她只吃面条,他真的是怕她会营养不良,等到生孩子的时候越发瘦的不像话。

靳逸尘捏了捏她的腰,还是能清楚的『摸』到她的肋骨:“都瘦成这样了,哪里胖了?”

安然翻身起来抗议:“你是非得把我养成猪才满意吗?”

靳逸尘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颊:“养成猪也好,除了我之外别人谁也不会喜欢。”

最近文琛玺那家伙可是借着来送面条的机会跟安然多了许多相处的时间,他能从那家伙的眼中看到越发浓郁的深情。

如果不是为了安然的话,他早就将那家伙一脚给踢出去了。

只要想到文琛玺,靳逸尘就酸水直冒:“我说,你以后能别跟文琛玺那样说说笑笑的吗?”

安然愣了下,为避免他这个酸坛子又吃没必要的飞醋,她可是很小心的收敛,连跟文琛玺道谢都是程式化的,怎么在他眼里就变成说说笑笑了呢?

靳逸尘像个没长大的男孩儿一样,有些难为情的说道:“反正我看他总给你献殷勤,我心里就不舒服。”

跟这男人在一起越久,安然就发现在针对她的事情上他越是小气,可是这种小气让她丝毫不厌烦,而且还觉得挺可爱的。

『揉』着他俊美的脸颊:“好了,对我来说,有了你其他的所有人,就算是皇太子也全都是过眼云烟,根本入不了眼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还配合着坚定果绝的表情,将自己的心意清楚的传达给靳逸尘。

果然是见他笑开了,双手揽住她的腰:“我就知道在你眼里我是最好的!”

霸道高冷总裁这么孩子气,如果被商场中那些对他闻风丧胆的人看到,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两个闲扯了一阵之后,终于还是将话题又拉回到了正题上。

“你说爷爷当初究竟是怎么知道安琪的事情的?”

对于安琪的身世安然虽然是极为意外,但更意外的却是安老爷子竟然一直知道此事,而且一直闭口不提,将这个秘密隐藏了这么多年。

靳逸尘平静的说道:“听成爷爷说是当年安琪感冒被送到医院的时候知道的。”

当然,安老爷子当年暗中查了安琪的身世,清楚的知道了一切。

当年周月琴和安文庭两人新婚不久就出了车祸,当时的安文庭为了保护新婚妻子受了重伤,虽然后来捡回了一条命,但却落下了男人功能『性』的问题,在房事上总是有心无力。

开始时,不管安文庭怎么发脾气,周月琴都还能忍受,还会积极的鼓励他,可是慢慢的,她就失去了耐心,再也没有心情去面对总是暴躁如雷的丈夫。

经常借口出去学画的周月琴在外面认识了一个流浪画家,那个一贫如洗的男人在她最为脆弱,也最需要男人滋润的时候给了她无尽的温柔。

结果可想而知,两人一拍即合,甚至还在外面租了房时常厮混。

当然了,那个所谓的画家需要的也不过就是周月琴的钱而已。

直到有一天,周月琴突然发现自己有了四周的身孕!

那个流浪画家本就是对她逢场作戏,怕惹出什么『乱』子来,知道怀孕的事情后骗了周月琴一笔钱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知所措的周月琴正想打掉这个孩子的时候,安文庭竟是奇迹般的康复了!

但是医生告诉她,虽然安文庭的身体是没什么问题了,但以后能不能生育却是不得而知。

这个结论让原本铁了心要打掉孩子的周月琴迟疑了。

如果将来安文庭真的不能生育了该怎么办?那他们岂不是连个孩子都没有了?他们已经脆弱到不堪一击的夫妻的感情又该如何维系下去?

她可不想和安文庭离婚,失去安家夫人的这个身份。

所以最终,她决定了李代桃僵,将腹中和流浪画家的孩子说成是安文庭的。

说来也是巧,安琪晚产了二十天才出生,将时间误差给中和了不少,再加上周月琴一开始的打点,安文庭丝毫没有对这个自认为早产了几天的女儿产生任何的怀疑。

也不知道是不是合该项安文庭戴这顶绿帽子,安琪的长相虽然跟他一点也不像,但也不像那个流浪画家,而且像极了周月琴,女儿像母亲完全不会让人起任何的疑心。

就这样,安琪这个唯一的女儿是在安文庭的极至宠爱之下长大的,并她寄予了所有的希望。

周月琴的确没有再怀孕,这让她越发的庆幸自己当初的决定,庆幸自己幸好留下了安琪。

但令她始料未及的是,平静了多年后,安文庭竟又冒出了一个儿子!

而且还是在安文庭被判不孕之后强抱了一个下人有的孽种,她当然是无法接受也绝不相信。

可安老爷子将亲子鉴定放在了他们眼前,让她只能吞下这口恶气。

好在安烨自己本身体弱多病,又极为仇视安文庭这个父亲,安琪又极为争气,结果在安文庭的眼中由始至终都只认她这么一个女儿。

只是纸终是包不住火的,真相终有一天会被暴出来,只是这一天,安老爷子比他们所有人都早知道了二十年。

安然难以置信的摇头叹息:“周月琴究竟是怎么想的?”

她一直觉得周月琴是个强势的女人,可没想到她还这么的有心计,竟然能做出这么荒诞的事情来。

靳逸尘才不管他们,理所当然的冷眼旁观:“看他们狗咬狗也不错。”

反正他的最终目的就是要让周月琴母女失去一切,让她们将从前亏欠安然的全都偿还回来!

…………

亲子鉴定的报告终于拿到了手中,可怕的事实最终将他心中最后那么一点点的期望也全都扼杀,残酷的告诉着他另一个事实。

安琪,他付诸了所有心血和父爱的女儿,又恨不得倾尽家财为她治病的女儿,现在却来告诉他不是亲生的,这让他怎么接受?上天这是在跟他开玩笑吗?

呆呆的拿着那份dna鉴定报告,安文庭也不知道在医院的走廊中坐了多久,直到愤怒彻底取代了无助,双眼腥红的他马力全开驱走回到了家。

“你回来了。”

看到安文庭回来,完全没有察觉到他异常的周月琴还是悠闲的嗑着瓜子看着电视剧。

就是这个女人,蒙骗了他二十多年,让他全心全意的养了别人的女儿二十多年,这让安文庭觉得完全就是对他的侮辱。

越想越是愤怒的他上前撕住周月琴的衣领将她强行拽了起来,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记响亮的耳光就抽了上去:“你这个贱人!”

因为强大的冲力失去重心倒在地上的周月琴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竟然打我?”

他们夫妻二十多年,虽然有过争吵,但安文庭却从来没有对她对过手,而且每一次争吵过后也都会想着法儿的哄她开心,让她觉得自己比别的女人真的是要幸福的多。

可是现在,他竟然打了她!

这是周月琴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

她像是疯了一样的爬起来,冲上去捶打安文庭:“安文庭你这个混蛋,你竟然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