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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阿婆没有吭声,小心的服侍着老太太。

“今日那脏东西出现的蹊跷,是何缘故?”老太太平了心,恢复了理智却也察觉到有些不对。

“该是三小姐身边的嬷嬷来了福禄园,对几个小厮说的,却是道池边路滑都还是不妥帖的,让人都将风府水边的那些路都仔细看着处理了。”

“三小姐昨日下了水这事尽人皆知,听了那嬷嬷的话哪有不理的,只得领命去了,负责静思池那片的小厮正敷着水,不料见到地上埋着的纸条。”

奎阿婆不说了,低着头等待着老太太的命令。

“将那小厮带进来。”老太太皱眉奎阿婆连忙应着,前去呼叫了。

西苑此时内也并不安静,风石参入今日之事已是最后,之前的一切却是不知的。

找了福禄园里近身伺候的丫鬟婆子,又私下将奎阿婆接了来问,今日的前因后果这才知道了七八分。

“那两人是打着如何的幌子进了来?”风石皱眉,严厉的对看门的小厮质问。

“说是荣府来个老夫人送生辰礼,因明日便是,小的们这才没有怀疑,将他们领了去。”跪在地上看门的小厮猛地磕头:“二老爷饶命啊,小的们不是故意的。”

风石挥了手让他们下去,眉心都在疼。

小桂子帮着按揉了几下,劝着:“这事已经定了,老爷就不要再操劳。家里的事有几回是能说的清的。”

“再者那大夫人向来也不是个省油的,她对三小姐做的那些事是自己亲口承认,那桃木炭我上次去三小姐屋里就闻见了,只是不敢确认罢了。”

“这再是没错的事情了。只是没想到外表那样好模样的二小姐却是个心思歹毒的,竟然会咒老夫人,简直...”

小桂子说着再也不敢说了,对上风石那一双眼睛,委屈的鼓起嘴,小声嘟囔:“我也是说实话。”

风石叹了口气,“倒不是其他,今日之事未免太巧合了些。”

“巧合却真的是巧合,一早起来便听下面的小子们碎嘴,知道了三小姐落水竟是神志不清,何况还是身边贴身的丫鬟推得,还参杂了二小姐和表小姐,老爷你这不就立刻去瞧了去吗。”

“谁知道屋里正燃着竹炭,霹雳啪啦的直响,正是味道太大这才发觉桃木炭的。又没有人对我们说也没有谁赶着我们来,这可不是巧合么。”

风石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你倒是说的在理。竟是谁让你自称我的!”

小桂子知道他老爷的脾气,再是不会生气的,做了个鬼脸一转头就跑了,口里还嚷着:“就说我!”

风石无奈只得细细整理,却发现越整理越乱。

风扶摇看了太医诊了病又和兰姨娘说了好些话,这才回了来。

一回来,底下的丫鬟们就忙嚷着汇报。

白霜担心风扶摇的身子,让她们明个来,风扶摇阻止了。

“小姐快些去看看香儿姐姐吧,香儿姐姐被吓得不轻,到现在还哭呢,哭的一天了,上气不接下气的。”

风扶摇皱眉听了跟着小丫鬟们去了香儿的房间,一个挺大的屋子放着十张床,这便是丫鬟们平日睡的地方。

“小姐。”香儿见到风扶摇赶忙就跪了下去,哭的嗓子都哑了,“奴婢正在弄火炉子,却不料二老爷突然来了,不但踢了火炉子还发了一阵脾气。竹炭也被二老爷拿走了,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小姐罚我吧。”

风扶摇听了这话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觉好笑,将香儿拉了起来,“我已经知道了,不是什么大事,反而你是大功臣我该赏你。”

“瞧你哭的这样,寻个大夫看看,别弄坏了嗓子。”

香儿感激的又是要哭,又是要跪下去磕头感谢,被白霜拉了住。

“您的嗓子还没好全呢还顾着别人,赶明儿你俩一对哑嗓子。”白霜将香儿扶到了床上坐着,没好气的推着她出了去:“我会找大夫来瞧的,您的心思我能不知?快些回去好生歇着,每天也不知道瞎忙什么。”

风扶摇对身旁丫头感叹白霜的厉害,大家笑作一团陪着风扶摇回了屋。

白霜伸手替香儿擦了眼泪,没好气的训道:“瞧你哭的花猫子脸。原是我临走时让你燃的竹炭,你倒是哭起来了。”

香儿感激的对将白霜手里的帕子拿了来自己擦,抿唇不好意思的回话:“我刚刚燃起来,炭火正旺二老爷就突然来了。二老爷神情可凶了,我,我害怕。”

“我没做错事吧?”香儿紧张的拉着白霜的手。

白霜抿唇笑,眼里浮现得意,“放心吧,你没做错。才是要感谢你听话燃了竹炭。该得到处罚的人这才都得了处罚,这叫恶有恶报。”

香儿诧异的对白霜看着,白霜自知失态,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笑道:“夫人素日是如何苛待小姐的,你这几天该有所闻,那些竹炭都是最劣等的,二老爷这才生了气。这不大夫人因为苛待了小姐被二老爷罚紧闭。”

夜已深,白霜请了葫芦街的老大夫来,一切处理妥当后便回了风扶摇的身边。

“你这丫头做事越来越机灵了。”四下无人,风扶摇笑着揶揄。

白霜当然知道她说的是哪件事,得意挑眉,“不过将那纸条去了水渍恢复字体,这也没什么难的,加点明矾便也好了。”

“不过小姐我倒真佩服你的,竟然能学的二小姐笔法那样像。”

风扶摇从炕上下来喝了水,“启蒙一个先生教的,当初先生就说我的字与风水月的字极像难以区分,这会子倒是派上了用场。”

白霜夺了她手里冷了的水,谴责的看着她,又换上一杯热的递给她,“我却没想到老夫人的小字读起来和小姐的一样。”

风扶摇挑眉,端着茶杯摇了摇,“这也不是什么奇事,益子是祖母为了迎合我的小字才取的字。”

望着白霜奇怪的神情,风扶摇笑了会,解释道:“当年我出生,正巧宫中也生了一位小公主,陛下一时兴起,给那公主取名明珠便赐了我一子小字。”

“这小字有何含义吗?”白霜想了想,没敢直呼一子。

“倒是有含义的,一子便是独我一人的意思。地上无双,一子便是极高的荣耀。除非皇族,除非我本人,再没有谁敢直呼我的小字的。”

“这便也是陛下给风府的荣宠?”白霜忽然明白了,风府的嫡小姐拥有这样的小字便等同于给了整个风府最高的荣誉,也因此风府虽然没有几个极高的官职,却是无人敢得罪的。

风扶摇点了点头,又道:“祖母是商贾出身,自小便没有小字的,为了表达皇恩浩荡,这才配了我的字形成了益子。”

“益子的益,便是对以后的子孙都有福荫的意思。”风扶摇唇边泛着嘲讽的笑。

“便是借着小姐的光,给风府的孩子都有荣宠?”白霜恨恨的冷笑:“想的倒是极美的。”

风扶摇不置可否,她这位祖母一方面想要借着她给风府好处,一方面又厌恶极了她,待她的冷漠直至今日她也不会忘记。

“夫人可要睡了?”奎阿婆的声音很轻,生怕扰了老太太的困意。

老太太质问那几个小厮却也无所得,心力交瘁也不想多管,合上眼睛却是要睡了。

“益子益子,就是这个名字最是恼人。”老太太本眯着眼睛想起那纸条上的字气的又清醒了。

奎阿婆没敢说话,老太太继续道:“都怪那个丫头,叫什么一子,一子一子的,只有一个孩子,全天下还能只有她一个不成!就是她,风府才会人丁稀薄,怎么都没几个男丁出来!当真就玲珑那一个孩子!”

“夫人休言。”奎阿婆惊呼一声,慌忙拦住了老太太的话,撩起帘子四处望了望,见没人这才松口气。

“夫人说的哪里话,还有大少爷呢,竟是两个孩子才是。”奎阿婆眼神略微责备,老太太自知失言也不答话,恨恨的哼了一声,褪了衣服合上被子也不说话,顾自睡去了。

奎阿婆无奈叹了口气,帮着老太太盖上了被子,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现在夫人和二小姐都得到了处罚,不枉费那样多的筹划。这才叫恶人有恶报,以后小姐再也不会被谁给欺负了去。”白霜替风扶摇铺好床,脸上的神色愤愤不平。

风扶摇笑,神情略微苦涩。

她记得没错的话,过几日爹爹便要回来了,那时候,大夫人和风水月谁又知道会怎么处置。

“小姐,那老大夫真真是个难缠的,奴婢去请他,他竟是百般不答应,最后还是奴婢急了,说是他再不去,小姐就再也不请他了这方才去了。”白霜闲着无事,又和风扶摇闲扯起来。

风扶摇想起那老大夫的脾性,扑哧一乐,“本就是个难缠的,谁让你偏去请他。”

白霜撇嘴正要说话,小丫鬟领了一个人来,正是吹胡子瞪眼的老大夫。

“小姐,大夫来了。”

白霜挥手让小丫鬟下去了,风扶摇见了老大夫就想躲,总觉得没好事。

“你个丫头三天两头的出事!”老大夫不由分说,吹胡子瞪眼,放下药箱就要给风扶摇把脉。

“诶!”白霜忙去阻止,老大夫哪里会依,索性趁着手捏着白霜的手就把脉起来。

“小姐。”白霜慌张的看着风扶摇,她还没见过这样大脾气的大夫。

风扶摇乐,对白霜摇摇头,任由老大夫去了。

“这个丫头没事,接下来你了!”老大夫吹胡子,没好气的对风扶摇瞅着。

风扶摇无奈,只得让他把脉,顺口问道:“香儿和那几个丫鬟怎么样了?”

老大夫瞪了她一眼没说话,神色略微沉了下去,“每日的绿豆可都有吃!”

“我每每端了来,小姐都是不吃!”白霜想起这事,心里还有气。

风扶摇阻止未成,只得听着老大夫的责骂:“你这不吃那不喝,於毒怎么解!你这张小脸又不想要了!虽说上次解了毒,却还有余毒未清,若是发作起来,神仙难治!”

说着老大夫让白霜将他的药箱子拿了来,白霜不知何物,只觉药箱在动。

风扶摇一看老大夫神色,神色一僵。

“啊!”白霜看清,一声惊呼,吓的差点坐到地上。

只见老大夫从药箱里拿出了几只银褐色的蝎子,细细长长的足有半个手掌大小,风扶摇见了呼吸都紧促了些。

“我真无碍!”

“放屁!昨个我就发现,你脸上有发作的迹象,本听说今日请了太医,还以为会有好的,结果什么狗屁太医,瞧你脸上灰不溜秋的,整个一土拨鼠。手拿来。”

老大夫脾气上来了谁都拉不住,风扶摇自知脸上却有发作,只是以为无碍便也作罢,却是不料老大夫为了这事专程跑一趟。

风扶摇无法,老老实实将手放在桌子上。

白霜在旁边看着大气不敢出一个,比她手上放上蝎子还紧张。

“我若是今日不请,您老是不是自己就来了!”风扶摇转开眼岔开话题吸引自己注意。

老大夫老脸微红,银褐色的蝎子自己就爬了上去,风扶摇只感觉手心一阵酥麻,然后是剧烈的疼痛。

“嘶,这怎么比上次还疼!”风扶摇额头上大滴的汗流了出来,咬着牙声音都变了形。

“这蝎子名唤鬼影,若是被未经驯养的给咬了,大罗神仙都救不了。它的毒素快,见效也快,你这丫头多病多灾的,见不了慢的。这一次忍着,便是去了根,顺带也让你记着,看下回你还敢不敢不小心点!”老大夫见她却是疼得厉害,又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粉,抖了几下舍不得,被白霜大眼睛瞪着,没好气哼了一声,吹了胡子又倒了一点。

手上的感觉好些了,风扶摇依旧咬着牙。

“我进来的时候听几个婆子说恶毒的夫人被罚了?这样可好,你也算松了口气。”老大夫不知原因,只道是大家门里的规矩,也不想问,知道了结果便也罢了。

风扶摇挑眉见他神情一般,故意想吓他,道:“二姐姐做下那种事,竟是实施了巫蛊对准祖母,那样处罚却是轻了吧。”

老大夫神色猛地一僵,眼神也变得吓人起来,眼神眯着,“巫蛊,大家的小姐原也会做这些事!这样污秽不堪的玩意,那些术士,就该,咳咳咳。”

风扶摇手上蝎子正咬着不敢动,白霜慌忙拍了他的后背给他顺气。

“您老消消气。”风扶摇另一只得空的手给老大夫倒了一杯茶,有些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