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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容术?

风扶摇心中更加不安了,白帝城戴上人皮面具,转眼变成一位毫不起眼的普通书生,楚迦楼是一位简单平凡的保镖。

一看这状况架势,风扶摇愈发感到不安,谄媚地笑道:“公子,小人可有?”不说风扶摇这容貌实在太扎眼了,尤其是左脸上那疤痕,尤其引人注目。

楚迦楼笑道:“你不是『药』材生意的老板吗?还需要易什么容啊?给你易容是浪费人皮面具。”

风扶摇刀眼狠狠地砍向楚迦楼,这家伙还为之前逛清秋楼的事情耿耿于怀,“楚迦楼!你的人皮面具好好的戴着啊!千万千万不要放松警惕,要不然掉下来有什么后果,我概不负责。”

楚迦楼道:“你有那本事吗?”

风扶摇『摸』了『摸』她的新鞭子,恰好找不到人来练手,楚迦楼的武功极好,十分适合练习一下,看看这段时间云图监视之下强身健体的成果。

楚迦楼想要试一试主子口中暗藏玄机的鞭子有什么特别之处,一番干戈,一触爆发。

白帝城冷眉道:“不得胡闹。”楚迦楼原先不是那么沉不住气,遇上风扶摇屡屡破功,“走吧,时间不早了,将东西交于她。”

楚迦楼心不甘情不愿的最新出炉的人皮面具交给风扶摇,道:“好好珍惜,这东西……将是你另一张脸。”其实他想要强调的是这人皮面具的珍贵『性』,说话间,不由多瞧了风扶摇受伤的半边脸。

风扶摇身体的灵魂早已移主,即便如此,寻到云图之道的风扶摇认为她只是这具身体的暂时寄主,世人对她外貌的评判,对她而言并不是那么重要。

楚迦楼见风扶摇之坦『荡』,反而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三人顶着陌生的容颜从后门离开了京城中难得见到僻静幽苑,上了一辆看上去普通,坐上去更普通的马车。

神神秘秘的,风扶摇见白帝城行事如此神秘,难猜测他心,笑道:“公子,我们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白帝城闭上了眼睛,“到了,你不就知道了吗?”

故弄玄虚!

风扶摇心里嘀咕着,撩开马车的一丝帘布,望着马车行驶的方向,风和日丽,秋高气爽,不少人穿上了中实的外衣,街道两旁的小贩不断朗朗着,一派繁风景象。

精致虽热,为何感觉这条道路这样熟悉呢?

那个……拐角,风扶摇不能再熟悉了,许之烈曾在那一处拦截下了她,而她眼角的笑意,已经褪去。

白帝城睁开眼睛之时,便见风扶摇陷入某种沉思,“你在想什么?”

风扶摇一见白帝城,心头有种被窥探之感,放下了帘布,将面目隐于黑暗之中,苦涩扬唇,“故人。”已离别的故人。

白帝城见风扶摇难得安静,“故人,倒是挺新奇的,相识多久才能称为故人?”

风扶摇心境泛起涟漪,原主与南宫靖杰的记忆如此之多,多到风扶摇根本装不下。

短短两天的时间,被一个名叫许之离的痴儿挤了进来,若是一名男子为你倾尽所有,即便失去『性』命,也可以撼动迟钝的她。

“公子也有令你惆怅的故人吗?”

白帝城余光望了风扶摇一眼,没有回答。

风扶摇倒是发觉自己问了一个多余的问题。

两年前,白帝城与倾城雪这一对神仙眷侣被太子『插』足,劳燕双飞,当下两人的境况沦为一位是侄儿的妻子,一人被冠上世间花痴典范的夫婿。

果真,物是人非事事非……

“公子。公子若真心有所属,人活这一世,必要时必须任『性』妄为些,以免老时留有遗憾,即便前路艰难十足,要遇上真心所爱之人,何其难。”风扶摇不相信爱情,是因为世间歌颂的爱太难太难。

我喜欢你,恰好你也喜欢我,彼此共同相爱,是难能可贵的缘分。

不相信也可以洒点鸡汤,让别人少一些遗憾。

只是这些话入了白帝城的耳中变成另一层含义,“风郡主的心真宽。”前一刻对窗自叹,后一刻便劝说别人要勇敢追求。

熟悉的目光,陌生的脸庞,不再看到那道月牙的疤痕,更让他隐隐觉得熟悉。

不少女子都想要嫁于他,风扶摇却与他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没有越界,非常有分寸,不多不少,刚刚合适而已。

风扶摇在想自己的意图是否表达得太明显了,笑道:“谢谢公子谬赞。”

“主子,到了。”在车外楚迦楼的话,非常合适的打断了里面涌动微妙的气氛。

风扶摇见到白帝城走出去的背影,忍不住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屏住呼吸地走下马车,一看牌匾上飞扬的三个字,果然是这里——万花楼。

跟着白帝城来逛青楼,想着与未婚夫来逛青楼,岂不是更令人无言以对。

整修重整的万花楼重新开业了,大门口站着四名姿『色』尚可的青楼女子,已逢中秋之际,她们衣着淡薄,里面长裙,外面裹着一层纱,身段婀娜,让男人见之忍不住想要伸出咸猪手。

风扶摇瞥了一眼白帝城,见一位身穿藕『色』的女子快步要往白帝城扑,想要拉他进去,风扶摇是抱着看好戏的心理,岂料总有人没有眼力,将那名青楼女子隔绝在一旁。

楚迦楼像一尊可以移动的门神,横在青楼女子与白帝城之间。

藕『色』女子脸上不悦,看到楚迦楼腰间配着长剑,媚笑一僵,转眼改变讨好的目标,窜到风扶摇的身边,盈盈一笑,“公子,进来嘛。”

豪放地抓住风扶摇的胳膊,傲人的上位在风扶摇的胳膊上蹭了再蹭。

舒软香软,只要是个男人,怕也经受不住这等暗示『性』的挑拨吧。

风扶摇咽了咽口水,挑起那女子的下颚,笑道:“好好好!来了肯定是要进去的。”

“真的吗?”那女子毫不娇羞的笑了起来,声音嗲嗲的,生怕放走了风扶摇这一条大鱼。

藕『色』的女子叫莲香,见三人面貌是普通了点,穿着不凡,看起来就是一条大鱼,本以为可以弄个雅间,没想到他们选择的是普通的隔间。

而且离大堂那么近,心下有点不开心,立马拉下了脸。

莲香依在风扶摇的身边,嘟着嘴道:“这地方坐我们四个人太挤了,你不能光你自个图了乐,你的朋友们呢?”

风扶摇知晓青楼女子或多或少有点势力,察觉到莲香的不喜当作不知道,笑道:“他们今天是陪客而已,他们家里盯着紧,那里懂得男女之间风花雪月的妙事啊。”

说完,她毫不客气地揽过莲香的腰,在她身上游离的『摸』了两下,腰间一点赘肉都没有,身段确实好。

“哎呀,公子你好坏啦。”莲香能够感受风扶摇的掌心温度,火热的颇有几分阳刚之气。

楚迦楼与风扶摇早在清秋楼之行,见识过了风扶摇的风流。

哪里知道风扶摇当着主子的面还敢玩这一套,大跌眼睛,再见主子,表情没有多大的变化,反而知道她原本就是那样子的。

风扶摇调戏了莲香一会儿,在她耳畔说了几句暧昧的话,吹了几口热气,对女人而言那是极其敏感的部位,立马引得莲香红霞溢满面,双眼娇羞不已。

莲香娇笑连连,道:“公子你好坏了,人家不跟你玩了。”好久没有遇见这样懂情趣的男人。

风扶摇见时机成熟,道:“我们早闻万花楼风情万种,这吃喝在京城里是一绝,不如你出去帮我们安排一下。”

莲香也想要出去稳定一下心神,眼力不错,虽然没有要大包厢,单凭能够让她做主的随意点酒水与菜,是一条可以宰割又懂风情的大鱼。

风扶摇见莲香出门后,脸上的笑容褪下少许,因为她不知道白帝城来此处的目的是什么,“公子,我们是来青楼玩耍的,你们这么正派,岂不是显得风安太过风流?”

楚迦楼轻笑,喝了一口茶水,道:“风流?你与那女子调情的行为,都能称之为下流。”

风扶摇摇了摇脑袋,“你们身为男儿,却不爱风流韵事,那到底来这万花楼做什么?”

特意莲香支开,是为了搞清楚白帝城的真实用意,与白帝城的第三次见面是在这楼中的厨房,再次进入,竟用客人的身份。

白帝城端起茶水,放在鼻尖,闻了闻香茶的清香,风扶摇正以为他要饮之际,却见他眉眼清冷地将茶水放下,拿出锦帕擦了擦手,已擦拭过锦帕被楚迦楼收了起来。

风扶摇眉头抽搐,那是嫌脏吗?

嫌脏还来万花楼?楚迦楼打开了隔间的房门,见到的是青楼之中的一派靡『乱』景象,男人女人在大堂中纵情喝酒,交头咬耳朵。

清风楼重新开张在即,正在造势。清秋楼清秋姑娘被玩弄致死后,惹上第一世子,生意陷入低『迷』,唯有这万花楼,柳如烟的尸体消失后,随着陆捕头的死,案情陷入一个死胡同。

三楼看似受到重创,风扶摇发觉,这万花楼背后的赵王倒是挺有手腕,女子只要肯牺牲『色』相,世上有几个男人能够扛得住这样的软香玉呢?

莲香再次进屋,带来了好酒好菜,要劝风扶摇喝酒。

风扶摇哪里肯喝,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如何,极不喜欢被酒精麻痹的神经,陷入混沌的状态,一手挡下,反灌莲香,笑道:“不必客气,今日我请客,你多饮几倍。”

莲香不胜酒力,本想要推脱。

风扶摇故意让莲香的手腕捧酒不力,洒了自己一声,当下甩脸子,吓得莲香不敢放肆,只得闷头饮酒赔罪,没过五杯,整个人软趴趴地醉倒扑在桌上。

风扶摇不得不『摸』了一把冷汗,在白帝城面前演风流戏,非常有压力啊,“公子?”

白帝城道:“今日出来是为你松弛一下筋骨,看来你很懂得消受美人恩。”

风扶摇不说自己眼力俱佳吧,但是这位王爷在想什么,她真的一点想不到,“公子见笑了。”

白帝城站了起来,“方才风先生说今日这宴是由你请客,那请吧。”

“什么?!”风扶摇不淡定地站了起来,瞪大眼睛望着白帝城,“为什么?”又不是她要来喝花酒,眼睁睁看着满桌的菜肴,上面的花式,肯定贵得不得了。

白帝城笑道:“今日不是只有你喝花酒吗?”

风扶摇双手握紧拳头,在花侯府的月钱被花夫人扣得紧,外加学习与云图的食量,每个月勉勉强强能够支撑,不善于理财的她看似在花侯府过得呼风唤雨,腰包却十分之羞愧。

“公子,莫开风安玩笑啊,今日要不是应公子所请,风安绝对绝对不会来喝花酒。”上一次,风扶摇虽有意图要来万花楼探一探情况,却没有打算这么大排场的喝花酒。

而白帝城接下来的所作所为,表示他没有开、玩、笑。

真的来为她松弛筋骨的,不,松弛腰包的!

这样的事情,白帝城也能做得出来?

白帝城请风扶摇来万花楼来,正用行动告知她,请客的他,买单却是她。

当一大笔账单放到风扶摇的眼前,风扶摇头晕目眩,正在数着,个、十、百、千,幸好要了一个小包厢,没有到千。

风扶摇当场就要撒泼,可惜不太占理,抱怨道:“你们这是什么楼啊?这么贵?饭菜一点都不好吃,还这么这么贵?”

老鸨一听不乐意了,见风扶摇想要闹事,迈动着妖娆的步伐,笑道:

“我们这可不是酒楼,是青楼,能来我们这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看你就是土包子吧,敢说我们万花楼的酒菜不好吃?”

风扶摇想着是不是该据理力争,老鸨直接拍了拍手。

老鸨斜眼望着风扶摇,双手往腰肢上一『插』,轻笑道:“我看你是来吃霸王餐的,没钱跟老娘充什么大爷?要是没钱付款也可以,将你的一只右手与一只左脚留下当酒钱。”

不一会儿,周边窜出来十个魁梧的汉子,腰间挂着木棍,凶神恶煞地望着风扶摇。

楚迦楼站在一旁,忍住要憋笑,这一次风扶摇真是栽了。

王爷的此举意外是帮他出了清秋楼那一口恶气,要知道也只有王爷能够制得住这妖孽郡主啊。

……

风扶摇在古代不说混的顺风顺水吧,但也没有在一个人面前不断跌倒,遇上白帝城,是夜路行多已遇鬼,栽了个大跟头。

在掌柜的催促下,走投无路的她将已经见底的腰包拿出来,瞅了瞅里面,里面全是碎银子,压根一张银票都没有,要付的钱是三百两银子。

三百两啊!是她一个月的月钱,一餐吃掉了一个月的月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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